第60章 060
第60章 060
據說有人專門調查過, 對于一個正常人類，青春期是最容易相信愛情的。
少女少男是愛情紅利的享受者也是獻祭者，總會在這一時期做出一些影響一生的事情來, 有些事過後會後悔，有些事過了許久或成了朱砂痣或成了白月光, 永恒磨滅不掉了。
對于深陷迷途的方铮铮, 白月光最終會成為漂亮衣服的白粘粒，朱砂痣會成為牆上的蚊子血, 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
白聲聲很肯定她的攻心戰略配合韓警官的審訊一定會成功的，只是沒想到那麽快。
她和方铮铮這次聊完的第二天, 韓警官留給她帶來好消息。
方铮铮招了。
同時還給了一條重要線索。
邵俊或許和連環殺人兇手有些關聯, 具體是什麽關聯，她是不知道的。
“我們之前已經發現有一位受害人的傷口與連環殺人案有相似之處, 當時覺得不太對勁, 只是沒有找到關聯的證據, 這次方铮铮給了确定的證言, 我們有可以進一步調查的切入點了。”
隔着電話線白聲聲都能感覺得到韓警官的興奮, 她當然也很高興, 順便提醒：“我校那位男性受害者雖然是老師但是比學生大不了幾歲，同樣年輕漂亮, 韓姐, 你想想邵俊殺害李青草的原因, 看看有沒有什麽聯系，你之前和我說連環殺人案罪犯她挑選被害人看似随機, 其實是有一定相似點的, 我校那位年輕漂亮的男老師是怎麽符合這個相似點的呢, 是不是有人暗中幫助她相似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 邵俊這孩子的心機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好早早發現了，要是流入進社會，搞不好就是下一個連環殺人魔。
只因為別人長得比他好看，他就不能容忍，那這世間長得好看的有都是，他都看不慣，都把人給殺了，這種心理狀态聞之不寒而栗，簡直是反社會人格啊。
“你提醒的很好，這事我也覺得不太對，正準備深入調查呢，還有上次襲擊你的那幾個人咬死是看你不順眼，堅決否認背後有人主使，我們把該調查的都調查了，沒有發現證據，這事……”
韓警官後面想說什麽白聲聲太清楚了，她男人不就是在‘沒有證據’面前失去讨回公道的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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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聲聲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了，真正聽到又避免不了的失望了。
這世間果然沒有絕對的東西，自己想要的只能自己讨回。
“沒關系的，韓姐，我都懂，你放心，這事我先放放，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聲聲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是誠懇的，她确實沒必要為了這麽一件小事動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的計劃已經進行的很好了，連埋馮季禮的坑都挖一半兒了。
“柴姐，咱們那個項目進展的怎麽樣了？”
“好，非常好，和對方合作非常愉快，如你猜想的，我向馮家大小姐透漏了一點消息後，她馬上同意和我合作了。”
之前，柴小姐還以為這事成不了，畢竟是跨國項目，誰能想到不但成了，馮大小姐還積極得讓她刮目相看。
白聲聲會心一笑，看來真心想幹掉馮季禮的人不只她一個，大家都是聰明人，她這才牽頭，馬上有人幫着捧場，這多好，公平這不就來了嗎？
白聲聲心情很好，連面對眼前讨債的小姑子都能心平氣和了。
“說吧，啥事，要錢沒有，要命更沒有。”
課間休息十分鐘還跑來找她，準沒好事。
“嫂子，你是我親嫂子，我沒有事還不能來看看你嗎？”
江羽弘還撒起嬌來，吓得白聲聲警惕之心又升出一分來。
“快說，還有兩分鐘上課了。”
白聲聲掐着時間催她，江羽弘見狀連忙開口，“馬上新生就要軍訓了，往年這時候我都會進一批學生用品來買，你別以為是小打小鬧，正經賺錢呢，今天我也想弄上點，但我的本錢不是在你那兒嗎？雖說你那兒更賺，但是蒼蠅腿也是肉，我也不能放過啊。”
江羽弘這滿腦子都是錢錢錢，根本無心睡眠和上課。
張承意抓着她講題，她反向輸出讓張承意幫忙核算成本和利潤，把張承意都給攪合得滿腦子是錢了。
“你看看，這是我算的利潤，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這利潤正經不小啊。”
白聲聲看着小姑子遞到她眼前的‘秋季軍訓賺錢計劃’，眉頭一挑，無奈搖頭，真是錢串子啊，未來能成為首富的人就是不一樣。
“行，批你資金去賺吧。”
白聲聲攔不住也不應該攔着江羽弘賺錢，這是她能來到這個時空的扶持任務之一。
“好嫂子你真好！”
目的達成，江羽弘跳了起來，正好上課鈴響，這回不用白聲聲催，她‘蹭’地一下子跑出辦公室，回她自己的教室了。
搞定完小姑子，她的另一項時空任務的目标正好給她打來電話。
“白……白律師，我……我……我……”
方若修一連串的‘我’說得白聲聲直頭疼，“別急，慢點說，天塌不下來。”
“不是天塌下來的事，是有人……有人找我……找我打官司了。”
方若修這驚喜程度俨然超過一般人買彩票中頭等獎了，舌頭都打結了。
白聲聲揉着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一片片地疼，毓璃仙人真的沒騙她嗎？這孩子以後真能成為時空第一個男法官嗎？
“恭喜你啊！”
“白律師，我請你吃飯吧，你幫我參詳參詳，還有，我……我只能做助理律師的，我需要你幫我的。”
方若修還有一點不好意思，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誇張了，可是他真的太興奮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真會有人來找他打官司，只是因為相信他，相信他能做好這份代理，能替當事人把官司要打贏。
“好，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吧。”
正好快到中午了，白聲聲剛好有時間，再說，以他們兩個現在的搭檔關系，方若修接來的案子，就相當于她接來的一樣，她是要包陪到底的。
方若修已經定好位置了，“您不用接我，您直接去若夕蘭茶餐廳吧，我在那兒等您。”
“那好，十二點吧，我能到那兒。”
那地方離學校的距離不遠不近，她開車過去，連堵車再等時，估計要半個小時。
兩個人說好之後，白聲聲從學校出發，她到的時候，方若修早就到了。
看得出，方若修為了這次見面，特意打扮了幾分，換上了新買的淺色條紋西服，原先的厚框黑邊眼鏡也換成了銀色細腿薄邊的，架在鼻梁上面很有幾分斯文的氣質。
他這副裝扮讓白聲聲想起一句詩來，腹有詩書氣自華，倒是很附合了。
比之她第一回見到的那個穿着土氣落時一身灰撲撲衰樣子的青澀小夥子模樣蛻變了幾分，越發好了起來。
見到她進來了，興沖沖地向她招手，“白律師，這邊！”
那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像是能把周邊死氣沉沉的空氣帶活一般。
點過餐之後，方若修開始談起他接來的案子。
“是韓小弟給我介紹的，他的同學，也想離婚。”
白聲聲來的時候，已經猜到幾分，以方若修的性別和資歷，他接到的案子不會是什麽好案子，萬沒想到這個案子比她想的還要‘出乎意料’。
“我還以為咱們幫着韓小弟打贏了官司，他會幫你介紹個好的女朋友呢，沒想到他自己一條路跑到黑，還要拉着你一起跑，你這個離婚官司打出名了，以後可更不好找女朋友嫁人了啊。”
白聲聲半真半假地打趣着方若修。
這一點方若修當然知道，但是他不在意，他現在想明白了，嫁不嫁人能怎麽樣，反正也嫁不到自己喜歡的，不如不嫁，一心撲到事業上，難道他不香嗎？
他一邊準備公務員考試，一邊繼續律師工作，兩手抓兩手都不落，這多好，他自我感覺非常好，生命都充實起來了。
“白律師，別笑話我了，你知道我志不在家庭，以前沒有人幫我，我也看輕我自己，有一度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甚至懷疑自己大學是不是選錯了專業，幸好我遇到了你，要不然我肯定堅持不住了，你不懂那種周邊都是冷嘲熱諷，都說我不自量力是什麽感覺，我有一回爬到咱們律師樓頂時，都想跳下去了。”
這樣的話，方若修以前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次他成功接到屬于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案子，他才有勇氣和白聲聲剖析他曾經灰暗的內心。
白聲聲微皺眉頭，用了方若修剛剛用的詞說：“幸好你沒有跳下去，否則，這個時空損失一位男性大法官。”
估計那樣毓璃仙者會真的發瘋，搞不好也會找個地方跳下去。
“白律師，謝謝你看得起我，一直鼓勵我，只有你相信我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功給你看。”
方若修握緊拳頭，向白聲聲保證着。
白聲聲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這是雞血給方若修打多了嗎？為什麽方若修看她的眼神閃閃發光，像是有火苗在亂竄，仿佛要随時把她燃燒掉。
“好的，我等着！”
她把這種詭異感甩出頭腦，例行給方若修補充正能量。
“來，我們抓緊時間說一說你接到的案子，當事人到底是為什麽離婚，有什麽訴求，”
韓小弟介紹來的，估計和韓小弟性格差不多，這離婚案子有可能和韓小弟的那樁差不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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