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章

第四十章

有情劍這個劍道流派南嘉魚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理解的很快,既有無情劍道那便有有情劍道,情感從來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悲傷、憤怒、喜悅、熱愛……七情六欲皆可轉換成龐大力量。

不過還是得說一聲,有情劍修真的好适合搞本子哦!

南嘉魚在心下忏悔了一秒鐘, 都怪她當初下海接連寫了兩本話本,導致現在一聽到有情劍的留白師侄, 腦海裏瞬間就浮現出無數糟糕的想法, 什麽渡情劫、你愛我是利用我追尋劍道極致、我不愛你了你卻幡然醒悟、追妻火葬場啦……

打住,打住!

南嘉魚連忙晃了晃頭制止自己的奇思妙想,不然她怕她沒臉見先生, 但是真的好帶感哦!

好适合哦!

“……小師叔, 你在想什麽?”蘇硯看着一臉微妙古怪神色的南嘉魚,警惕問道:“你該不會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瞎說什麽呢!”南嘉魚嗔怪了他一眼,理直氣壯說道:“成年人的奇思妙想能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合法搞本子好嗎!

蘇硯:……

好了,你可以住口了。

同為生活所迫下過海的本子大手,蘇硯立馬就反應過來南嘉魚話中的意思, 實不相瞞他當年還寫過以有情劍修為主角的話本, 愛恨情仇蕩氣回腸,是當年話本界的暢銷王者。

當然這個他是不會告訴南嘉魚的,打死都不會的!

以防某人有樣學樣。

“總之,明早我來接小師叔前去飛雀峰随留白師兄學琴。”蘇硯強行結束了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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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南嘉魚聞言面露遺憾之色, 她還想再聊聊這個有情劍的留白師侄,增長點見聞(豐富寫作題材)!

蘇硯假裝沒看見她臉上的不甘表情, 語氣極其自然帶過話題,“好了, 該開始今日我們的修道了。”

……

……

次日。

蘇硯前來白鷺峰接南嘉魚,帶着她前往飛雀峰。

飛雀峰。

“本宗弟子金丹修為以後便可自立門戶開辟洞府,也可繼續随着師父一道修行。”蘇硯對南嘉魚說道,“留白師兄結丹以後早早就自立門戶,開辟了洞府,眼下我們要去的就是留白師兄的洞府。”

蜀山劍派弟子金丹後就可自立門戶,但其實也有很多弟子金丹後海是繼續随着師父修行,或者說這種才是常态,畢竟你金丹了還不是很多事情得詢問師父,又不是金丹就真能脫離師父獨立行走了,況且跟着師父吃師父的住師父的用師父的豈不美滋滋?

像蘇硯,他金丹了還随着師父修行。這當然和他的年紀有關,少年天才早早就結丹了,雖然修為上是金丹修士在外人見了都得稱呼一聲金丹真人,但是他結丹時不過七十多歲,如今也不到二百歲,在修界這個年紀還小着呢!還正是意氣奮發的少年人,這個年紀的少年修士情緒最是容易激動,一個沒看住就在外惹是生非闖下禍事。他就是想出去自立門戶,他師父還不敢放呢!

你問問韓堯劍君他敢不敢放蘇硯出去自立門戶。

韓堯劍君:不敢不敢!

徒弟在外惹了事,切莫報汝師名字。

“有情劍一脈速來都是早早自立門戶。”蘇硯給南嘉魚講解道,“或許是因為師徒都情感分明,所以更喜歡各自獨立。”

南嘉魚琢磨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說師徒住在一起容易吵架嗎?

她擡起頭看去,見面前蘇硯一臉正直模樣,好似方才什麽也未說,就很高端黑。

“到了。”

蘇硯對南嘉魚說道,“前面就是留白師兄的洞府了。”

南嘉魚擡頭看去,只見前方一座青瓦紅牆的精致大氣房屋坐落在山間平地上,前後栽種着數株桃樹和綠松,門前立着兩只青銅仙鶴,仙鶴展翼單足站立,一副欲展翅高飛模樣栩栩如生。

“走吧。”蘇硯對她說道。

南嘉魚便與他一道前往前方的洞府,他們剛來到大門前,一名着桃粉色錦袍頭發用雪白發帶随意豎起在腦後身形颀長容貌俊美的青年從門後走了出來,他看着面前蘇硯和南嘉魚,笑吟吟說道:“我猜你們也快到了,便出來等候你們,沒想到這麽巧正好撞見了。”

“這位就是南嘉魚師叔吧?”他轉眸看向蘇硯身旁的南嘉魚,眸中帶着笑意說道。

南嘉魚:槽!

下本話本男主角有臉了!

面前的青年長着一張俊美風流的臉龐,他一雙桃花眼含情帶笑,看人時給人一種含情脈脈感,似有深情在其中。一襲罕見的極少有人穿的桃粉色的錦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秀麗多情,颀長的身形如玉樹挺拔。

在人皆清淡素雅的修界,乍然出現這麽一個桃花樣的青年,不得不說很是新鮮,南嘉魚只覺得眼前都亮了,這個青年生的太好看了,春日桃花一樣的青年,天生風流妩媚多情。

果然永遠下一個最好。

南嘉魚在心下贊同道,下個才是最好的!

“你就是要教我琴的留白師侄嗎?”南嘉魚看着他眨了眨眼問道。

留白唇角含着笑,笑吟吟應道:“正是,接下來數月将由我來教授南師叔琴藝。”

“那就有勞留白師侄了!”南嘉魚友好提醒他道,“可能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聞言,留白笑了。

“小師叔真有趣。”他說道,“請進來吧。”

南嘉魚和蘇硯進了屋,穿過前庭來到後院,空曠的庭院內早已經擺放好了兩張琴,就擺在姹紫嫣紅的花叢間,旁邊還有假山流水潺潺,在此風雅之地彈琴賞花不失為一番樂趣。

“學琴藝之前,不妨先喝杯茶。”留白請南嘉魚、蘇硯二人入庭院旁的涼亭內,親手給他們煮了壺茶,再給他們各自沏了杯茶,“二位請。”

南嘉魚端起茶杯喝了口:好風雅啊,好風雅!

總感覺留白師侄是個有情調的人,衣食住行處處講究,和她這種俗人不一樣,難養!

這是南嘉魚對留白的第二個印象,難養。

蘇硯一副早已習慣他做派的模樣,端起茶杯喝了口就放下了,說道:“小師叔的情況昨日都已和你說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讓小師叔通過此次六藝考核。”

留白看着他笑道:“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不就是應試教育嗎?

期末大考前臨時抱佛腳,他懂。

“包準小師叔順利通過六藝考核。”留白臉上笑容無比自信,胸有成竹道,“我已有辦法。”

一旁南嘉魚聽後眨了眨眼,聽他們對話好像是有什麽辦法包她過?一看就是不走正道,想走捷徑!南嘉魚心下啧啧道,她一個學生都還沒想怎麽着,先生就先給她考慮好了。

這樣的先生,請給她再來十個!

她可以!

“是什麽辦法呢?”南嘉魚好奇地問道。

留白看着她,神秘一笑,“現在不能說,說了就失效了。”

南嘉魚:????

什麽辦法說了還能失效的?

“總之,小師叔什麽也別問,跟着我學琴藝便可。”留白說道。

南嘉魚見他一副故作神秘不肯說的模樣,雖然很是好奇,不如說正是因為他這番神神秘秘做派将她的好奇心勾引到極致,但還是忍耐住了,算了!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好吧。”她一臉遺憾說道。

留白看着她,笑着問道:“小師叔以前可曾學過琴?”

“電子琴算不算?”南嘉魚想了想道。

留白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凝固,但很快恢複日常,含笑應道:“原來如此,從頭開始教嗎?”

一旁的蘇硯捧起茶杯喝了口,這茶真不錯,心情愉悅!

看着現在的留白,他仿佛看見了半年前的自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好他及時上岸了,還找了個倒黴蛋當替死鬼,一腳無情将他踹下去苦海裏。

喝完茶以後,留白就正式開始給南嘉魚上課了,從頭開始教的那種。

一開始,他臉上還帶着笑容,溫和耐心的教。

後來……

臉上笑容逐漸消失,逐漸開始暴躁。

到最後……

沒脾氣了。

“原來要從這裏開始教啊,行,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

不遠處涼亭內。

蘇硯手捧着茶杯,喝了口茶,今日天氣真好啊!

風和日麗,令人心情舒爽!

這茶真不錯!

一個時辰後。

留白心力交瘁,臉色疲憊對蘇硯說道:“蘇師弟我可算是明白你為何要将此事拜托給我,你……做人不地道啊!”

他目光譴責的看着面前蘇硯,師弟你害我!

蘇硯裝傻,“留白師兄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呵呵!”

留白想啐他一臉,你個坑貨!

“今天辛苦留白師侄了!”南嘉魚從後面走了過來,對留白說道:“我是不是很笨啊!很難教。”

留白看着她,桃花眼彎起,唇角含笑說道:“小師叔說什麽呢,小師叔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學得很快。”

面不改色,張口就來。

仿佛剛才控訴指責蘇硯坑他的不是他一樣。

一旁蘇硯:呵呵!

我就知道會這樣。

“是嗎!”

南嘉魚一聽就立馬高興了起來,喜滋滋道:“沒想到我還有這方面天賦!”

“是呢!如果不是裴獻劍尊收了小師叔為徒,小師叔若是入了琴道将來也勢必會是一代琴道宗師。”留白誇起人來臉都不紅一下,張口就來。

“過了,過了!”南嘉魚謙虛道,“琴道宗師什麽的,我還差得遠呢!”

一旁蘇硯:小師叔還算是個明白人。

“不過可以努力努力成為琴道大師。”南嘉魚大言不慚說道。

蘇硯:……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小師叔也挺沒數的。

這兩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絕了!

聽着南嘉魚和留白兩人的互相吹噓,蘇硯忍着翻白眼的沖動,沒耳聽了!

最後離開的時候,留白給了南嘉魚一個琴譜,說道:“小師叔回去,有空暇可多練練這琴譜,琴藝無他唯手熟爾。”

南嘉魚接過,保證:“我回去一定會勤加練習的!”

留白莞爾,“也不必太辛苦。”

……

……

南嘉魚和蘇硯離開飛雀峰之後,她感慨地說道:“留白師侄真是太适合了!”

“太适合什麽?”蘇硯乍一下聽見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沒反應過來。

“太适合做我下本話本的男主角了!”南嘉魚說起這個就起了興致,興奮說道:“不覺得留白師兄很适合那種風流浪子辜負了心愛之人真心,心愛之人心死放手轉身離開,留白師兄失去之後方才知曉心痛後悔為何物,幡然醒悟,轉身去追妻火葬場被虐神虐心,愛而不得嗎?”

蘇硯:……

你狠!

他最多就是以留白為原型寫了一個四處留情的風流浪子,最後被他的情人們聯手設計坑殺雖然僥幸逃脫不死但是從此患上了女修恐懼症,再也不敢招惹女修,清心寡欲轉修無情道了。

“小師叔。”蘇硯對南嘉魚真心實意說道,“你做個人吧!”

“留白師兄還在教你琴藝呢!”他嘆氣說道,那麽痛苦還強忍着給小師叔授課教琴藝的留白師兄,真是太慘太能忍了!

南嘉魚聽後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好吧,聽你的。”

蘇硯心道算她有良心。

“那就等六藝考核結束後再寫吧。”南嘉魚興致勃勃道,“我突然很有靈感,我有預感這會是一本風靡全修界的暢銷爆款話本!”

蘇硯:……

收回我剛才的話,你可真不是個人!

——

白鷺峰。

蘇硯将南嘉魚送回白鷺峰,臨走前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張琴,遞給南嘉魚說道:“這是我從前用過的舊物,如今給小師叔正好。”

正缺張琴的南嘉魚“哎呀”了聲,說道:“硯硯你這可真是及時雨,我還想着哪兒有琴賣呢!”

她喜滋滋的從蘇硯手中接過琴,“等等!”

南嘉魚擡起頭眸光懷疑看着他,質問道:“硯硯不是說你不會琴嗎?”

“略知一二,但算不上好。”蘇硯面不改色說道,“我這點水平遠不足以教授小師叔,為不誤人子弟因而舉薦留白師兄教你,小師叔對他不也挺滿意的?”

為逃離苦海,蘇硯也是拼了。

南嘉魚目光盯着他,半響之後冷哼了聲,“算了!”

暫且放他一馬,他說的也沒錯,留白師侄她還挺喜歡的,賞心悅目的桃花美人,确實令人新鮮。

偶爾确實需要換下口味呢!

見她不再追究,蘇硯松了口氣。

并且琢磨出點味來了,小師叔似乎偏愛有趣美麗之物,下次按照這個類型找人(倒黴蛋)。

“對了硯硯!”南嘉魚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般,擡頭看向他,問道:“你說你對琴道略知一二,那看琴譜總會的吧!”

蘇硯:……

他心下有不好預感。

但還是老實回道,“這是最基本的。”

“那就好!”南嘉魚松了口氣模樣,欣喜道:“硯硯快來教我看琴譜,留白師侄讓我對着琴譜練琴,可我不會看琴譜啊!他今天也沒教我。”

蘇硯:……

到頭來,還是沒能逃過。

蘇硯抹了把臉,“行!”

“我這就來教小師叔。”他認命地走進去了道室,送完孩子上學接完孩子放學繼續給孩子上課外輔導,修界好媽咪就是他蘇硯!誰能比?

南嘉魚:所以我是三界最卷雞娃?

******

數日後。

南嘉魚接到了裴獻身旁道童的傳命,說是裴獻讓她去見他。

噫!

南嘉魚心下疑惑,裴獻怎麽會突然傳召她?莫非是有什麽事情?該不會又是派什麽任務給她吧!

這樣一想,她突然就不是很想去了呢!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該去的總是要去的,唉!老板喊你,你還能不去嗎?

“師父。”

南嘉魚從外走進去書房,叫道。

坐在上方書桌旁的裴獻聞聲擡眸看向她,聲音含笑說道:“魚兒,你且上前來。”

南嘉魚聞言疑惑,但還是依言走上前去,然後就看見了裴獻劍尊面前的書桌上擺放着一張琴。

那是一張漆黑的琴,琴身長而寬表面漆黑似有焦色,琴弦銀白泛着冷光似冰絲一般。只擺放在那裏,就沉澱着古樸厚重的氣息,仿佛歷經歲月的洗禮和打磨。

南嘉魚不懂琴,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張名貴的琴。

“你最近在學琴?”裴獻劍尊看着她笑着問道。

南嘉魚點頭回道:“嗯,不是馬上要到年末的六藝考核了嗎?我選了書、琴和畫。”

“不錯的選擇。”裴獻誇贊道,“書法靜心,琴道抒心,畫道養心。”

南嘉魚:你可真會說道!

她選的時候完全沒想這麽多。

“既然要學琴,可少不了擁有一張好琴。”裴獻劍尊對她笑眯眯道,“此琴名春雷,給你正好。”

哎!

師父給她送琴啊,但是硯硯已經給了她一張琴。

早知道師父會送她琴,那她就不用麻煩硯硯了,不過硯硯也是他主動送的琴……

南嘉魚一時感受到了甜蜜的煩惱,她只有一雙手一次只能彈一張琴,現在卻有兩個人給她送琴,且都不好拒絕。

“謝謝師父!”

南嘉魚最終還是收下了這張春雷琴,她目光打量桌上那張漆黑冰絲琴,嘆氣說道:“這琴看上去很名貴,只怕我是配不上它。”

裴獻不以為然道:“再名貴的琴也是給人彈的,我裴獻的徒兒值得最好的。”

南嘉魚很感動,但還是想說,“師父,這種話你出去莫要說,我怕會惹來樂修的追殺。”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名琴落在她手上确實是寶物蒙塵了。

不過誰讓她師父确實有錢有能耐呢?

最後,南嘉魚抱着這張春雷琴回去。

她抱琴回道室的路上正好撞見了前來給她講道授課的蘇硯,蘇硯看見她手上抱着的琴時愣了下,目光盯着那張琴看了許久,才語氣遲疑道:“雷木為琴身,冰絲為琴弦,這莫非是傳說中失傳的春雷琴?”

“哎!”

南嘉魚看着他,老實說道:“師父說它名為春雷。”

聽蘇硯的語氣,這琴還很不凡大有來頭。

“裴獻師伯祖說這是春雷琴,那便錯不了。”蘇硯道,“春雷琴是修界十大名琴之一,是不可多得的仙器。傳聞乃是用春日第一道雷劈中的那顆松木制作而成,琴弦用的是天山冰絲,天山冰絲是三界最鋒利最堅韌的絲線,暗器排行榜上天山冰絲排在第三。”

南嘉魚:????

你和說我說這些作甚麽?

雖然用排行第三的暗器冰絲來制作琴弦實屬迷惑操作,但你和我說這些就很令人摸不着頭腦啊!

蘇硯看着她一臉迷惑的表情,嘆氣說道:“你用手去按這裏,然後用力一抽——”

南嘉魚按照他所言的去做,但見一道銀芒閃過,她的手中抓着一條銀白的天山冰絲。

“春雷琴能位列修界十大名琴,正是因為它不僅是琴器,更是暗殺兵器!”蘇硯說道,“千年前北方天庭太子正是被一女樂師以春雷琴刺殺而亡,這一事跡使得春雷琴名揚三界。”

也正是因為刺殺北方天庭太子的戰績,直接将天山冰絲送上暗器排行榜第三,榜上名字是天山冰絲更是春雷琴。

“春雷琴于千年前失傳,消失匿跡,也不知裴獻師伯祖是何處得來。”蘇硯說道。

南嘉魚:!!!!

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師父這是送給了她一個大殺器啊!

是她天真了,是她見識少。

原以為裴獻只是簡簡單單送一張琴,結果人送的是暗殺王者春雷琴啊!

只要一想到這銀白無暇的天山冰絲琴弦,曾經沾染了無數的鮮血,滴落……

南嘉魚便覺得渾身顫栗,分不清是恐懼還是興奮。

或許是都有吧。

區區輕薄細長的一根絲線,收割無數神仙妖魔頭顱。

南嘉魚想,這禮物太棒了!

她好喜歡!

“也不知道裴獻師伯祖為何給你送這個。”蘇硯嘀咕道,“這也是個麻煩的東西。”

不過轉而一想,誅仙劍比它麻煩了十倍百倍……

身為誅仙劍主的小師叔本身就是個大麻煩,區區春雷琴與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麽。

總之,小師叔喜歡就好!

最終蘇硯得出這個結論。

他擡頭看去,發現南嘉魚一臉欣喜的看着手中的天山冰絲,一手撫摸着琴弦愛不釋手的模樣,似乎是極為喜歡滿意。

看來裴獻師伯祖還是很懂她的,蘇硯如此想到,送禮物送到心坎去了。

“這樣的話……”南嘉魚擡起頭看着面前蘇硯,臉上笑容擴大,“就和硯硯不沖突了呢!”

一張是琴,另一張是暗殺兵器。

起初蘇硯沒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過了會才明白,頓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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