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戰

大戰

長老們也不傻,自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但宮門近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情,若是再龜縮于谷中,怕也只是欺騙自己式的自認安全,長老們把宮子羽帶入密室,徹底地講述了無量流火的秘密,宮子羽聽完久久不能平靜,但他知道現在只能往前行了,

離祭月節還有三日,他還有三日準備,雖然不知道這三日他是否能夠成功習得,但總要一試。這幾日宮子羽就已經放出消息,說宮門執刃要與百姓同過祭月節,将攜執刃夫人一同前往舊塵山谷,本來宮子羽是不願意雲為衫也跟着去的,但是拗不過雲為衫,宮子羽知道,不讓雲為衫去,她也會偷偷跟着,反而不好保護,不如就在明面上帶去,也讓點竹有些顧及,但是宮子羽這個人本身還不足以讓點竹冒險,點竹頂多會在遠處觀察,尋找時機,想要讓點竹近身,必須得有一個人去給點竹傳消息,告訴她無量流火密文再現,這個人必須還得讓點竹相信,大家心中都只能想到一個人,那便是——上官淺。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上官淺內心十分激動,她在想着有一天能親眼看着自己的滅門仇人去死,而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快,上官淺滿口答應,但卻遭到了宮尚角的反駁。

“上官淺她懷有宮門子嗣,不可冒險。”

的确,只飛鴿一封書信可信度太低,必須得讓點竹知道上官淺還屬于無鋒,還肯為無鋒做事,那就只有親自前往親口告訴點竹才有可能成功騙取,但無量流火威力巨大,在告訴消息之後必須快速離開,這卻很是棘手,點竹也不是傻子,若是發現了不對,一定會抓住上官淺當人質,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在祭月節當天讓上官淺告訴點竹秘密,在那天會在廣場中心驅散群衆,只有那時使用迂回策略,與宮遠徵,金繁和宮紫商裏應外合救出上官淺的同時消滅點竹。”

此舉雖然危險,卻是最好的辦法,宮子羽說罷,便沒說了,但在心裏卻想了許多,若是提前告知,上官淺又不知會遭遇什麽,這是雲為衫不想看到的,更是宮尚角不想看到的,當然這只是最糟糕的,若是點竹相信了上官淺,并未挾持,一切就都會變得簡單了。

商量完一切,衆人便散了,雖然雲為衫不知道宮子羽的秘密到底是什麽,但是她選擇相信他,相信眼前這個值得上一聲執刃的人,卻還是擔心,這次十分危險,還只能有宮子羽在現場,衆人皆離去,不知道宮子羽得面臨多大的危險與心理壓力。不覺就扣緊了自己的手指,宮子羽也注意到了雲為衫的緊張。

“我要上戰場,阿雲反而緊張起來了,放心,我可是好運氣加持的。”

“好運。”雲為衫不解。

宮子羽搖了搖手中的紅繩,對着雲為衫笑着說:

“自從戴上了這紅繩,我就變得有些幸運,不僅成功當上了執刃,還成功又救活了你,更何況這紅繩牽着你我,一定會給我帶來好運。”

雲為衫聽着宮子羽的無稽之談,只笑了笑。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在這裏說這些。”

“真的,阿雲不要不相信,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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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輕輕握住雲為衫的手,雖然心裏很忐忑,但臉上還是一副輕松的樣子,雲為衫看出來了宮子羽的故作輕松,但也假裝沒聽懂的樣子,留下了一個“放心”的表情。

上官淺自從知道要去做這件事情之後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放飛了信鴿後就整日想着這些事情,倒不是怕失敗,因為即便她将死在舊塵山谷,但她覺得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一切都很值得,只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她的死有沒有意義,若是能成功便罷,若是不能成功,她死卻也是不能瞑目。

宮尚角近期有時候晚上會去西宮附近散步,自從上次商議過後,他已經聽見兩個晚上的聽見上官淺的翻身的聲音和嘆氣的聲音了,怕是心中郁結,宮尚角卻怎麽也開不了口讓她出來瞧瞧“月光”,就只在門口踱步。

上官淺聽見宮尚角昨晚和今晚都在門口踱步,想罷,還是她從床上坐起來先開口。

“公子喜歡這月光嘛。”

宮尚角在心裏暗嘆,不得不承認,上官淺和他的确很像。

“只是臨近祭月,越來越圓了。”宮尚角在窗外開口,兩人被月光照着,影子在屋內交錯,仿佛兩個靠在一起的人。

“公子,你說,杜鵑花會害怕嘛。”

“杜鵑花馬上要開了,還有四個月,杜鵑花便要開放,我要是好好供養,它一定會長的很好。”宮尚角沒回答上官淺的話,只說完這話便走了。

“是啊,還有四個月,杜鵑花就要開了。”上官淺也自顧自的說着。

祭月之日。

一大早宮子羽和雲為衫便盛裝打扮前往舊塵山谷,一同前往的還有上官淺,宮紫商以及宮尚角,而宮遠徵則留在宮門內,為保萬無一失,請了月長老到前山來,但無鋒大勢已去,除了點竹的貼身刺客,沒有人可以沖破宮門限制,可那名刺客已經身亡,其他無名小卒不足為懼,安排好一切,衆人就出發了。

一路上,有百姓裝點的路牌,一片祥和之氣,但宮子羽和雲為衫把手攥的緊緊的,出了一手的汗,雖然已經安排好了,看到信號煙霧群衆離散,不會傷到任何人,但心中還是害怕,既怕點竹不來,又怕她來得太快,複雜的情緒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到了谷中廣場,衆人都下了馬車,宮子羽和雲為衫走在前面接受百姓的擁護,上官淺和宮尚角跟在他倆身後,百姓們太過熱情,離大隊伍就一掌距離,大部分侍衛都去保護宮子羽和雲為衫了,而上官淺這裏只有宮尚角和兩個侍衛,上官淺都嫌太多了,點竹不好動手,上官淺剛想着點竹會怎麽通知她,突然一個婦人拉住上官淺的手,只說着感謝感謝,上官淺被吓了一大跳,同時一張紙條被塞入上官淺的手裏,等巡視結束回到安排好的客棧,上官淺和宮尚角打開那張紙條,“七月流火,無量功德”,八個大字就出現在紙上,上官淺随即出了客棧,而宮尚角就在不遠處跟着,所有人都開始警惕了起來,計劃已經悄然開始了。

上官淺剛出門就看見一個賣香火的老奶奶,憑借她對點竹的了解,這應該是線人。

“老婆婆,買柱香。”

上官淺正說着就看見那老婆婆擡起了臉,這一擡,把上官淺吓得不輕,因為她眼前的正是她久未逢面的師傅——點竹。點竹一把拉過上官淺的手,動用內力狠狠地把上官淺的手攥在手心裏,上官淺以前尚且不能掙脫,現在因為懷孕,內力逐漸被封,更是動彈不得,不遠處的宮尚角看不清這一幕,心裏也是緊了一寸。

“你跟雲為衫一樣策反了是吧,那宮尚角不遠不近的跟着,身邊也有這麽多侍衛,你肚子裏的孩子,宮尚角果然還是舍不得,上官淺,你真以為我會那麽傻。”

上官淺聽了這話心裏涼了幾分,點竹此次來,怕是來劫走人質的,若是之前有內力的時候,上官淺可能還比較有底氣,現在內力都很難使出來,上官淺害怕極了。點竹拉着上官淺往前走,她卻也只能跟着點竹走,她知道點竹不會放過她,孩子絕對會成為她威脅宮尚角的籌碼,計劃行不通了,上官淺知道宮尚角的方向,只往宮尚角的方向望去,眼淚已是斷了線的珠子。

宮尚角看到這一幕,只大呼‘計劃有變,立即行動。’就飛去了上官淺身邊,聽到這話的宮子羽立馬就出來了。但他們卻沒料到這是白日,煙霧彈太過透明,如何疏散群衆。點竹聽到這聲驚呼也是立刻加深了掌握上官淺的那只手的內力。宮子羽和宮尚角幾乎是同時出現的。

“二位,真是好久不見了,那些年的毛頭小子竟然也長這麽大了。”

“廢話少說,你不就是要無量流火嘛,你可知,無量流火的秘密只有宮門執刃才可以知曉。”

宮子羽只用話語先牽制住點竹。而宮尚角則尋找機會救出上官淺,宮子羽随即拿出了無量流火密文,點竹一看到這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手上的力道卻沒松,宮子羽把密文扔給了點竹,點竹将信将疑的翻開密文,剛打開就引發了煙霧彈,頓時煙霧彌漫,趁着點竹看不清,宮尚角進去扯上官淺出來。卻不曾想,點竹雖稍松了手勁,但內力仍然動用三分,突然雲為衫沖過來一劍便砍了過去,點竹見狀要松手卻還是猛推一把,宮尚角攔在了上官淺的前面,關心則亂,宮尚角竟然是生生的吃了這一掌,一下子就吐了血,上官淺看到這一幕,吓得什麽也不顧了,立刻跪在地上,扶起宮尚角,而宮尚角吃了這一掌後暈了過去,上官淺在地上大聲哭喊着,嘴裏直念着“宮尚角,宮尚角”。

點竹顧不了那麽多,據情報,有一半密文在宮子羽身上,今日既然已經暴露了,若不沒有成果,怕是不甘心,她深知宮子羽是個草包,宮尚角尚且連她的三成功力都無法攻破,更不用說宮子羽了,她今日就要扒下宮子羽的皮。宮子羽見魚兒已經上鈎了,連忙往谷內的空曠地帶跑,點竹随即跟了上去,雲為衫看着宮子羽的背影也沒有跟去,她知道留在這裏便是對宮子羽最大的幫助。

到了空曠地方,點竹二話沒說,便攻了上去,但她發現宮子羽周身的氣流竟然強大到阻止了她的劍鋒,預感不妙,但點竹還是以為宮子羽在虛張聲勢,硬着頭皮迎了上去,宮子羽輕笑,點竹也沒想過自己會死于自己的無知吧,越往裏走,點竹越覺得五髒六腑被扯着生疼,想退出去卻也退不出去了。宮子羽見時機到了,發動內力最後一攻,點竹被震飛出去三十尺遠,動彈不得,周圍的樹林裏的飛鳥五髒也全都被震碎,而宮子羽雖然有密文功法護體,但也還是被震的退出去兩米遠,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雲為衫聽見遠處的聲響,立馬就趕往宮子羽那裏,一來就看見宮子羽躺在地上,雲為衫吓壞了,幾乎是爬過去的。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雲為衫看到宮子羽這個樣子以為計劃失敗了,直哭着喊着。

“阿雲,阿雲,你再搖我便要吐了。”懷裏的人說話了,雲為衫轉悲為喜,驚喜地緊緊保住了宮子羽。

“你可有事。”

“我沒事兒,我有密文護體怎麽會有事。”雲為衫吓壞了,抱着宮子羽哭了好久才放開,才想起來問點竹怎麽樣了。

宮子羽和雲為衫一起去找了點竹的屍體,只見她挂在林子的樹上,七竅流血,雙臂都被具大的氣流而震斷了,是真沒了氣。

“就讓她在這裏挂着吧,讓鳥兒蟲子啃食她的身子。”宮子羽說完這話嘿嘿的笑了。

雲為衫何嘗不知宮子羽也是在為她高興,終于能夠殺了這個讓雲雀痛苦一輩子的魔頭,若是雲雀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吧。随即兩人攙扶着回了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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