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戀愛腦養子05
戀愛腦養子05
這幾天蘇尋過得挺舒心。
沒有李木均這個戀愛腦拖後腿,公司可謂是蒸蒸日上。
最近他跟白謹言的關系也很不錯,很多事情他交代下去,白謹言都能辦得很好,并且極有效率。
而且白謹言也并沒有像原劇情裏面一樣,對着李木均當深情舔狗。
無論是行事作風,哪兒哪兒都看不出一絲絲舔狗的痕跡。
有能力,不戀愛腦,倒讓蘇尋多看了白謹言幾眼。
因此今天下班時間過晚的時候,他幹脆讓白謹言過來跟他一塊吃晚飯。
他挺看好白謹言的,這樣的人很适合接手公司,所以很多事他都沒藏着掖着。
一邊吃飯,蘇尋一邊點開了手機的監控畫面。
沒錯,從蘇尋知道李木均要帶邵多強去江邊那棟大平層的時候,就讓白謹言帶人過去在客廳的燈具上安裝了微型的攝像頭。
這本來就是他的房子,所以他在自己房子裏面安裝攝像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幾天一有空蘇尋就點開監控看那邊發生的事,雖然只在客廳安裝了攝像頭,不過裏面發生了什麽蘇尋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今晚,卻是最熱鬧的一次。
因為邵媽把村裏的李娟喊到了城裏,邵媽是從打心眼裏就喜歡這姑娘。
勤勞又有孝心,而且那身材一看就好生養。
Advertisement
她拉着那姑娘噓寒問暖的,就跟自個親閨女一樣。
而李木均一開始還忍着脾氣,發現邵媽越來越不識趣後,當場就發飙了。
邵多強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媽哭天搶地的,一邊哭一邊說他沒孝心,還說人家娟兒只是過來找工作暫住兩天,說什麽李木均不容人,要把他們一大家子都趕出去之類。
邵多強聽得腦仁都疼。
而李木均也氣得不輕,看見邵多強也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安撫自己,當場就摔門出去了。
等到李木均走了,邵多強這才大聲呵斥着他媽,讓她姐把李娟帶到房間裏面去,然後開始勸說他爸媽。
蘇尋看到這裏的時候,于是将聲音開大,直到開到滿格才清楚的聽到邵多強對着他們父母說道。
“爸,媽,你們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搞這些事情出來,你們知道我為了能把李木均哄到手花費了多少心思嗎?”
“你們知道李木均是誰嗎?他是李氏集團的唯一兒子,将來整個李氏集團都是他的。”
“就算我求求你們了,在這個關鍵時候你們別鬧事行嗎?”
“只要以後我進了李氏集團,手上有了錢,什麽樣的人找不到?放心,我不會讓我們邵家絕後的。”
“你們就算是為了我着想,別讓李木均不高興行不行,他爸現在都還不接納我,我現在已經很為難了。”
蘇尋一邊聽着邵多強的話,一邊将手中的食物遞進嘴裏。
但有些不巧的是,他手指微動了一下,食物擦嘴落下。
蘇尋眉頭動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放下餐具,剛拿起帕子去,迎面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朝着自己靠近。
他剛擡眼,就感覺到有一張很柔軟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動作非常的小心翼翼。
是白謹言。
蘇尋微微側頭,白謹言配合着将帕子收回去,然後放在餐桌一側。
不過蘇尋也沒說什麽,最近白謹言對他似乎是有些過于親近了。
只是他對這些東西不怎麽感興趣,外加白謹言也很有尺度,因此他也不會故意去點破什麽東西。
于是幹脆将目光再次移回監控畫面。
邵多強又跟他爸媽說了些什麽,然後就急匆匆的出門去追李木均了。
而他爸媽卻在家裏低聲商量着什麽,聲音放得很低,仿佛怕被人聽到一般。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會說什麽,蘇尋對這些內容不感興趣,于是看了幾眼就關閉了監控畫面。
順帶把這幾天的所有監控視頻全部都上傳到了網盤裏面,這些可都是私闖民宅的證據。
而白謹言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蘇尋的動作,他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蹭了蹭餐盤,然後對着蘇尋說道,“李總,如果你很不贊同他們的話,其實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他們分開的。”
白謹言的确想為蘇尋分憂,可他有些摸不準蘇尋的意思。
所以他要試探,更要确定。
畢竟邵多強說到底只是個欺軟怕硬的鳳凰男罷了,他有的是手段可以讓對方自動離開李木均,甚至永遠不會出現在李木均眼前。
但誰知蘇尋卻是搖了搖頭。
白謹言若有所思。
蘇尋瞥了一眼白謹言的表情,然後輕抿了一口茶水,“我只是覺得,我辛辛苦苦養育出來的兒子,竟然會變成這樣,我很氣憤以及失望罷了。”
何止是氣憤跟失望,原劇情裏面,原主可是被邵多強那一群奇葩親戚給氣得住進了好幾次醫院,那群吸血鬼般的親戚,處處得寸進尺,甚至都巴不得連村裏的狗都弄到他公司裏面當條警犬。
什麽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親戚都能找上門,不是要錢就是要工作。
原主對李木均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後甚至到了絕望的地步。
可李木均卻根本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只是說這就是自己的幸福。
他口中的幸福,卻是犧牲原主無數的家業換來的。
哪怕他雙手将自己的所有心血都獻上,卻都成了李木均口中理所應當的事。
蘇尋就覺得好笑,這世上哪有什麽理所應當的事。
兩人本來就只是養父子罷了,這些年他對李木均已經仁至義盡,更別提李木均已經成年,本就該自力更生了。
而白謹言也覺察出來蘇尋的意思了。
他眼裏有過一瞬異樣的情緒,卻又迅速壓抑了下去。
他隐約記得之前蘇尋對李木均很好的,那是真的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但最近好像蘇尋有些不怎麽在乎李木均了,除了不在乎外,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裏面。
不,不止是蘇尋。
他也是。
根據他周圍一些朋友的描述,以前的他對李木均也很上心。
甚至還有一些跟他聊天的網友說,他以前會刻意去一個地方等上好幾個小時,就為了能跟李木均偶遇。
對于這些事情,白謹言腦子裏面有一些印象,但他覺得那不太可能是自己會做的事情。
而且對比什麽都辦不好的李木均來說,明明蘇尋更具有吸引力。
行事作風雷厲風行,為人卻并不傲慢刁鑽,對他相反還很是和善。
甚至冥冥之中,他覺得他跟蘇尋仿佛認識很多年了一般。
只是他忘了,蘇尋也忘了。
有時白謹言還會覺得,無論在何時何刻,何處何地,他都可以一眼就認出蘇尋來。
哪怕對方改名換姓,甚至是改頭換面。
所以只要是蘇尋想做的,他都願意幫對方完成。
于是白謹言微微沉吟片刻,然後問道,“需要我出面給他們施壓嗎?”
說完,白謹言又覺得這不符合蘇尋的行事作風,又改問了一句,“或者,我出面讓他們可以更加膽大妄為一些?”
而這,正中蘇尋的下懷。
他斜睨了白謹言一眼,就善解人意這一點上,白謹言的确做得很好。
“你跟小均本就是校友,去看看他也好,不過不要說是我的意思,我還不想讓他們誤解太多東西。”
白謹言立刻就明白了蘇尋的意思。
“好的,李總。”
蘇尋颔首,他相信白謹言可以做得很好,畢竟以往他交代的任何事情白謹言都完成得很好。
于是他簡單吩咐兩句後,結賬準備離開。
白謹言卻說他去一下衛生間,示意蘇尋先走,蘇尋沒覺得不對勁,點點頭就先走一步。
而等到蘇尋走後,白謹言卻是坐在位置上沉默了好一會兒。
有些試探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拿起剛才給蘇尋擦拭過嘴唇的餐巾。
仿佛在遲疑着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的将餐巾放在唇邊磨蹭着。
他有些幹燥的嘴唇在柔軟的餐巾上滑過,很軟。
仿佛透過餐巾親吻着什麽東西一般。
好久白謹言才将餐巾折疊好,然後将餐巾放進西裝口袋裏帶回了家。
似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又似乎沒有什麽地方不對。
而第二天,白謹言就提着一大堆貴重的禮品上門探望李木均去了。
只是他上門的時間似乎沒選對,他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道洪亮有力的女人聲音,尖銳又惡毒。
“你以為讓我兒子趕走娟兒就沒事了嗎!呸!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這輩子我都不會同意你跟我家強娃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