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決戰前日
決戰前日
夜已過,夢亦醒。
身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花滿樓緩緩的撐起身子,靠在床邊。
他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根煙就好了。
九月十五,開始倒計時了吧!
可是那個幕後之人卻還沒有半點頭緒,昨夜還忘記問西門吹雪關于嚴人英的事情了。
這些人為什麽都挑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皇帝九月十五是睡不安穩了。
“小弟,快開門!”二哥突然在門外大叫着,雙手使勁的拍打着門。啪啪的響聲,讓花滿樓覺得遇到了拆遷隊的。
“怎麽了?”打開房門,便轉身坐到一旁,他倒要看看有什麽天大的事。
“明日的決鬥恐怕看不了了。”
“怎麽回事?”猛的站起身,花滿樓有些吃驚。西門吹雪昨夜還好好的,葉孤城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怎麽才多久的時間,這決鬥就看不了了?
二哥喘了口氣,坐到桌邊,說道:“皇宮戒備森嚴,放出話來,只有拿到緞帶的人,才可進去觀看這場比賽。這發出來的緞帶只有六條,恐怕千金難求。”
“發緞帶的人是誰?弄不到嗎?”花滿樓皺起眉頭,想着是不是該讓西門吹雪直接帶他進去。或者找葉孤城,但願葉孤城不會計較那一腳之仇。
“發緞帶的是陸小鳳。”
花滿樓覺得眼角痛,弄了半天被二哥給忽悠了啊!根本沒什麽的事。緞帶在陸小鳳的手裏,那就意味着他絕對有一根。
窮緊張,瞎操心。
“陸小鳳呢?”覺得還是在陸小鳳的緞帶被人搶光前,先拿一根比較好。
“找不到了。”
嘴角痛,抽筋抽的,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花滿樓起身出門,才走到門邊就被叫住!
“小弟,你要去哪?”
“找陸小鳳!”
“就這麽去嗎?”
“怎麽了?”
“衣服沒穿好!”
出了客棧,花滿樓就傻了。他要去哪找陸小鳳?
頭很痛,一串接一串的事情,讓他煩得要死。
“小蝶,你進去問問他們誰知道陸小鳳的行蹤。”
“我知道!”小蝶悄悄的說了一聲。
花滿樓吃驚的轉過頭,怎麽也想不到小蝶會知道陸小鳳的行蹤。
“你知道?”
“對!我知道!”小蝶笑了笑,說道:“他有個好友叫李燕北,就在京城。”
“你說他去那個李燕北家了?”
“不是!李燕北有個小妾和歐陽姑娘是好友。”
越說越亂,花滿樓已經理不清這裏面的關系了。人家老婆的閨蜜和陸小鳳又是什麽關系啊?
難道是陸小鳳的相好?
“你直接帶我去就是了。”
也不知道繞了幾條街,小蝶終于停下腳步,說道:“公子,我們到了。”
擡手準備敲門,卻被小蝶攔了下來。
“公子,我們偷偷的進去。”
“為什麽?”
“因為剛剛莊主翻牆進去了。”
西門吹雪!這家夥怎麽在這?昨天才把他吃幹抹淨,一早就消失了,怎麽跑到這來了啊?
“他沒看到我們?”
“看……看到了……”
看到了他也不打招呼,欺負他是瞎子嗎?花滿樓沒好氣的說道:“進去!”
才翻進牆,花滿樓就落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你啊!”
“西門吹雪!你剛剛竟然無視我!”掙着身子從西門吹雪的懷中離開,花滿樓說道:“你怎麽在這?也來找陸小鳳!”
“你也找他,為了緞帶。”不是疑問,是肯定。
花滿樓點了點頭,說道:“想看你的劍法。”
“我的劍法如何你不是很清楚,而且這世間也只有你知道。”
什麽意思?他什麽時候知道西門吹雪的劍法怎麽樣了?如果說是之前教他的那幾招基本動作,那也算劍法嗎?
還有什麽叫這個世間是有他知道啊?就沒其他人看過嗎?
“我不想讓人發現我在這。”西門吹雪說了一句,便拉着花滿樓的手緩緩向裏走去。
花滿樓低着頭仍舊想着西門吹雪劍法的事情,他真的沒見過啊!難道是以前?
“西門吹雪給個提示,我怎麽清楚你的劍法了?”這個問題不解決,恐怕花滿樓今晚都會睡不着覺的。
“昨夜才賜教一番,今日便忘了。”
臉好燙,耳朵要熟了!
花滿樓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嘴怎麽那麽賤,好奇心怎麽那麽大,竟然被西門吹雪調戲了!
口胡!西門吹雪這個混蛋竟然會說葷段子,還是冷笑話版的!太……太……太……
“你個混蛋,誰跟你說這個了!”
“逗你而已。”
突然手被西門吹雪放開,花滿樓隐約聽到西門吹雪問話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答話聲。
沒一會,西門吹雪便出來了。
“陸小鳳不在?”花滿樓疑惑的問道。
“我扛着,他暈了!”
又是什麽狀況?陸小鳳竟然會被人放倒。
“現在去哪?”
“跟我來。”
空氣中彌漫着菊花和桂子的味道,花滿樓靠在西門吹雪的身上,喝着小酒,笑道:“你之前就躲在這?難怪沒人找得到你。”
“之前去給你找聘禮了。”
“你怎麽會想到開糕點鋪?”現在他們待着地方是京城的一家字號很老的糕餅店“合芳齋”。花滿樓怎麽也想不到西門吹雪會是這樣的一家店的老板。一點也不配,除非這家糕餅店只做冰皮月餅的。
“你平日愛吃的糕點,都是從這送來的。”
一塊糕點塞進嘴中,花滿樓輕輕一笑,贊道:“好吃!”
“棺木我已訂好。”
咳咳!剛咽到喉嚨裏的糕點全都嗆了出來。花滿樓重重的拍着胸口,瞪着西門吹雪說道:“你訂這個做什麽?明天也不一定是你輸!葉孤城的傷比你想的重。”
“那就是給他的。他非死不可了!”
“他死,總比你敗好!”花滿樓輕輕的說了句,他希望最後的結果誰都不死。可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樣的人,寧可死,也不願敗。
葉孤城就算是死,也會拼盡全力一戰,最後不管是死在西門吹雪劍下,還是讓西門吹雪死在他的劍下,終究都圓了他的夢。
而現在的西門吹雪若是敗了,還有什麽是讓他活着的理由?
花滿樓?
不是,花滿樓與他的劍相齊,卻不能超越那把劍。
這一點花滿樓一直都知道,也試着在西門吹雪心裏留下更多的位置。
可時間終究有限,決戰之時,近在眼前了。
兩人相依而靠,低聲說的情話,互喂着糕點和美酒。
“你好像很寵我,總是為我找很多想要的東西。”咬着西門吹雪遞上來的糕點,伸着舌頭舔着西門吹雪的手指。
“你喜歡,我只能給你這些。”西門吹雪手指在花滿樓的嘴中攪着。
“我要的不止是這些,我想要你心裏有我。”
也許是因為決戰将至,花滿樓竟說出這般感性的話。雙手覆在西門吹雪的心口,柔聲說道:“我想要住進去,讓裏面只有我。”
按着花滿樓的手,西門吹雪冷聲說道:“這裏沒有心。”
西門吹雪是劍,劍又怎麽會有心?
“唯有的那顆心,早給你了。”
花滿樓覺得心口有點刺痛,有些酸甜,突然被填的滿滿的。低着頭抵在西門吹雪的額頭上,輕輕的笑着。
果然是個好男人。
“我就說怎麽全身發酸,原來是你們倆在這你侬我侬啊!”陸小鳳的聲音突然從床上傳出,學着西門吹雪剛剛的口氣說道:“唯有的那顆心,早給你了。西門吹雪,你竟然會說這麽肉麻的話。還有,你是從哪裏竄出來的?”
西門吹雪冷冷說道:“一個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該這麽說話。”
“救命恩人?”陸小鳳叫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他,你就和那個李燕北一樣,被燒的一幹二淨了。”花滿樓懶懶的開口。
陸小鳳失聲道:“李燕北已死了?”
花滿樓聳了聳肩,說道:“我不知道,西門吹雪說的。你知道的,我看不見。”
花滿樓仍舊坐在西門吹雪的腿上,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同樣西門吹雪的手也沒有打算離開他的腰。
陸小鳳問道:“西門吹雪,你還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西門吹雪點點頭,道:“但我卻不知道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會相信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
花滿樓哼笑了一聲,說道:“那個小妾,那可是別人的老婆,你也去招惹。”
“我只是去看歐陽情的!”陸小鳳大叫道:“對了,歐陽情呢?”
“你總算是想起她來了。” 西門吹雪冷冷的說着,可是花滿樓可以感到這話中的笑意,“她在這裏,而且秀青陪着。”
“那我去看看她,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陸小鳳邊說邊起身,突然問道:“等等,秀青是誰?”
西門吹雪環在花滿樓腰上的手收緊幾分,冷聲說道:“是西門夫人。”
“啪!”花滿樓猛的站起身,擡手一甩,就打在西門吹雪的臉上,厲聲說道:“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你爹要的聘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