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抹逗號
一抹逗號
吳佩珊的主持工作做的很好，密切跟進每一對的動向，已經看見程亦風答對宋莺莺手镯，她說：“已經有一對答對了一半，現在我們來看他們另一半有沒有答對。”
宋莺莺手裏的也是程亦風的胸針，她說：“是你的吧，表哥？”
“你也可以叫我程亦風。”程亦風走上前一步，“宋莺莺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好了，有一對互選完全正确，有請我們的班長表哥和我們班的宋莺莺女士，他們這一組配對成功，積三分，恭喜他們。”
梁厶丹鋼琴彈得手都快斷了，回頭看了一眼，仰着頭默念：“為了我的天菜，值得了！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周嘉曦估計他表哥就是看中宋莺莺了，不然不會拉着他問，“你記不記得她戴了什麽？”
本來周嘉曦是沒注意的，但想起他去邀請宋莺莺跳舞的時候，的确看清了她手腕上的珍珠手镯，他手裏這個镯子就是宋莺莺的。
悄悄把镯子換給了他表哥，還低聲叮囑，“人家姓宋，名字叫莺莺。”
一場考驗記憶力和運氣的游戲下來，只有宋莺莺搭配程亦風得了三分，其餘基本都是撞運氣，姜夢麟猜周嘉曦的袖扣得一分，但周嘉曦已經拿到了她的耳環，還沒選對她。
找到空隙，姜夢麟過來和宋莺莺說：“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明明唾手可得的三分，他和我跳了舞啊，沒看見我的耳環？”
梁厶丹終于從鋼琴邊下來了，她拿着麥克風，“好了，我們開始第二場，這次我們不比記憶力，我們比才藝。”
吳佩珊搭檔，指着鋼琴說：“就剛剛站位相對的男女同學結一組，話不多說，我們上才藝！”
梁厶丹彈了太久鋼琴，她道：“由于我們本場比賽不正規，所以賽制相當簡單粗暴，現在每隊出一人，出來表演一種樂器。我們的規矩是，每組只能出一人，一組一人，樂器有小提琴和手風琴，還有一架鋼琴，別的沒有，就是這麽簡單粗暴。關于打分的規則是，除了參賽的那一組選手不參與打分，其他組聯合評比，去掉最高分，去掉最低分，算出平均分，就是最終成績。”
吳佩珊說：“哪組先來？”
蔣柔然已經起身，“我來。”梁厶丹唱名：“蔣柔然組參賽者：蔣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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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曦和姜夢麟一組，姜夢麟還沒說話，周嘉曦已經站起來了。姜夢麟正要說安排一下戰略戰術，她會彈琴，但不會畫畫，看那幾張白紙和鉛筆，下一輪畫畫沒跑了。
周嘉曦不負衆望地沒腦子，完全不和她商量，自顧自道：“我來。”
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姜夢麟心中暗自嘆氣搖頭，想看宋莺莺那組怎麽安排。
宋莺莺和程亦風果然在商量戰術，程亦風說：“田忌賽馬，莺莺，你去彈琴。”
“我去彈琴？”宋莺莺也看到了白紙和鉛筆，她本想說，“表哥你有所不知，我畫畫比彈琴強。”
但程亦風道：“我來畫畫比較穩，實際這幾個彈琴的水平都不高，你去随便彈兩下，我們至少可以确保一樣贏。你說呢？”
“好。”宋莺莺表情有點悲壯，還有點好笑，程亦風鼓勵她，“我們這不是鋼琴比賽，他們都不專業，那個彈得比較好的主持人也不參賽，你放松，随便彈。嗯？”
“好。”
宋莺莺也不知道大家分別都彈了什麽，她上去就閉着眼睛，憑借記憶去複刻蔣柔然當時彈的貝加爾湖畔，雖然不一定每個鍵都對了，但主要旋律還是複制出來了。她完全不懂樂理，全靠記憶，倒是驚了蔣柔然，她驚訝于宋莺莺竟然有這樣強悍的記憶力。
“好，分數現在都在我們手裏，計分需要一點時間，現在我們直接開始下一輪，沒錯，就是畫畫。”梁厶丹說：“主持人現在去算分，下一輪比賽正式開始。”
吳佩珊道：“十分鐘速寫，畫什麽都可以，動物景物，風景美人，漫畫也行，題材不限，諸位随便。有請上一輪沒參賽的選手出列，這邊有鉛筆和白紙，十分鐘，諸位盡情展示你們的創作才華吧。”
話音剛落，程亦風說：“坐好，我幫你來一張速寫。”
“什麽姿勢？”宋莺莺問。
“随你，你舒服的姿勢。”
不出意外地，程亦風贏了，贏得毫無争議。宋莺莺絕美側臉，躍然紙上，她一手托腮，手腕上還戴着那金屬珍珠镯子。
宋莺莺彈鋼琴倒數第二，等于沒積分，但程亦風畫畫第一名，拿滿分，三分拿走。
“今晚上恭喜我們的宋莺莺女士和班長表哥，他們兩位随意吃喝，全場同學買單。”
大獎宣布後，姜夢麟站起來為宋莺莺鼓掌，結果她身邊的周嘉曦又犯蠢，接過話筒說：“蔣柔然明天就生日了，她今晚的消費也由我來買單。”
說得全班起哄，說得姜夢麟推了他一把，“讓開！”
說得程亦風蹙眉，幫忙解釋：“嘉曦是個好孩子，你們別讨厭他，他只是缺乏了一點點追女孩子的經驗。”
周嘉曦的一番無腦操作算是徹底惹怒了姜夢麟，她沖過來，拉宋莺莺，“莺莺，我們走。”
這時候蔣柔然拿着話筒，說了一句：“感謝班長的好意，我想今晚我能自己買單，謝謝。”然後拿了外套，與姜夢麟和宋莺莺一道走了。
拉了宋莺莺出來，姜夢麟表情想哭又想笑，等看見蔣柔然追出來的時候，她就有點委屈了，想噘嘴，蔣柔然一把摟住她，“你們去哪裏，為什麽不等我，不是說好到哪裏都一起的嗎？”
宋莺莺笑，轉過身來，瞧見一輛猩紅色奔馳停在路邊，裏面是有一位女性。
傳聞中屬于蔣柔然的緋聞男友的跑車終于出現了，那位女士盯着宋莺莺，“是你？”
宋莺莺真的最讨厭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她甚至一句話都不想回，是誰，誰知道你是誰，誰又知道你想找誰？套用趙奇蘭的話：真沒禮貌！
她腔也不搭，轉身就走，那位女士推開車門下來，臨頭而下一盆黑狗血。——黑狗血是宋莺莺猜的，反正不是豬血也不是雞血，誰知道是什麽血類，血腥味深重，黏黏糊糊，從她頭頂澆到衣領。
周嘉曦被他表哥抓出來，兩人甫一出門，就看見宋莺莺被一位女士倒頭一盆，傳聞中的兜頭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