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馬甲可以放生嗎？
馬甲可以放生嗎？
其他姑且不提，起碼五條悟打錢打得很幹脆，當天晚上直接到賬，伏黑甚爾相當中意這樣的金主。
他第二天一早就聯系衛宮切嗣，帶着百鬼丸去更換假肢。
中午回到家，夜蛾正道已經帶着五條悟和夏油傑登門拜訪，還送了包含食品衣物等相當豐厚的禮物。
“百鬼丸受傷的事，是我有所疏漏，萬分抱歉！”
夜蛾跪坐在桌前，深深低下頭顱。
“哦，沒關系。”甚爾把昏睡過去的百鬼丸塞給津美紀，回答道:“直接付賠償費吧——”
“你在說什麽呢。”伏黑惠打斷他，雙手叉腰頗有一家之主的風範，“這幾年可一直是夜蛾叔叔在照顧哥哥，況且你昨天不是已經拿過錢了嗎？”
“臭小鬼你懂什麽，誰會嫌錢多啊？”
“夜蛾叔叔不會給你錢的！”
惠氣呼呼的扭過頭不再理會他，轉而去看夜蛾正道:“夜蛾叔叔不用道歉，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
“是啊夜蛾叔叔，百鬼丸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應該是我們要感謝你們願意幫忙才對。”
津美紀走上去，抱着百鬼丸往前遞了遞，她年紀尚小此刻顯得有些吃力:“夜蛾叔叔可以幫我抱一抱百鬼丸嗎？長大後他就越來越重了。”
——她在表達他們的親近與信任。
夜蛾正道明白了這一點，沉默幾秒，還是伸手接過，懷中的孩子安安靜靜睡着，一如從前。
實際上他的主要道歉對象就是這三個孩子，他們也算夜蛾親眼看着，從只能勉強抓住他的褲腿，成長到現在，最高已經可以到他腰間了。
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艱苦，卻一個賽一個的懂事，他總怕會辜負他們的滿腔信任。
“這不是圓滿大結局嘛，happy end！”
五條悟蹲在旁邊啪啪鼓掌，被夜蛾正道瞪上一眼也完全不收斂:“都說夜蛾搞得太嚴肅啦，他們才不會怪你。”
“咩咕咪～”
他踮起腳尖，一個蛙跳跳到伏黑惠面前:“這次确實大意了，但是老子可以跟你拉勾，絕對沒有下次。老子的承諾永遠有效哦～”
惠努努嘴巴，他知道五條悟是在說最初認識那會兒，帶走百鬼丸時說的那句“保證把你哥哥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本來他也沒有當真來着。
“好。”
他最終這樣答應了，伸出小拇指和五條悟拉勾。
“伏黑先生。”夏油傑站在夜蛾正道身邊，彎腰看着百鬼丸，“他是不是睡得太熟了些？”
這時伏黑甚爾已經遠離他們，重新占據一整張沙發:“那個啊，換假肢的時候給他打了點麻醉，睡上一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聽完，津美紀一拍小手:“那大家就吃完飯再走吧，正好到了午飯時間。”
她轉過身想跑去廚房，卻措不及防被一雙大手抱起來，穩穩當當放在凳子上。
“我來吧。”是夜蛾正道，他将袖子挽起，道，“就當是讓我賠禮道歉。”
“是啊，津美紀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夏油傑微微一笑，轉手把剛剛接到的百鬼丸塞給五條悟，“我來給夜蛾老師打下手。”
五條悟眉頭一皺:“哈？怎麽又是老子帶小孩？”
“不帶小孩難道還讓你下廚？你會嗎？大少爺——”
“怎麽不會？不就是做菜嗎，老子無所不能！倒是傑，看着也就只能給人打打下手了。”
“啧，來比比看？”
“比就比！輸了寫任務報告！”
于是兜兜轉轉，百鬼丸還是被塞回津美紀這裏。
沙發上，伏黑甚爾耷拉着眼皮看dk們打打鬧鬧擠進廚房，連惠也因為過于擔心追了過去，那裏頓時成為吵鬧的中心點。
他砸吧砸吧嘴，幹脆眼不見為淨。
津美紀把百鬼丸安置在另一張短沙發上，剛剛好夠小孩子躺下。
随後，她搬着凳子趴在沙發邊沿，眼睛一會兒看看百鬼丸，一會兒看看甚爾，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滴答滴答。
百鬼丸從沉睡中醒來，耳邊便是堪稱吵鬧的機械音不停轉播，吵得他只皺眉頭。
這熟悉的感覺，肯定有五條悟在。
他坐起身，心眼中熟悉的人名齊聚一堂，那邊也馬上就有人注意到他，推搡着走過來。
“百鬼丸醒了，正好我們打算出發。”
腦袋還不太清醒，就被誰抱進懷裏，颠簸一會兒後坐了下來。
“莫西莫西——沒反應诶，他到底醒沒醒啊？”
“百鬼丸又聽不見，有反應才奇怪吧。”
百鬼丸扭頭，看看身邊一左一右将他加載中間的兩人，臉上标注着名字，嗯，五條悟和夏油傑，一點都不意外。
大概是繼續去抓咒靈吧。
“說起來，百鬼丸還沒有吃午飯，津美紀有給他帶便當來着。”
夏油傑想起這件事，從手邊拎出一個大手提袋，取出便當。
因為靠的近，百鬼丸得以從敞開的袋口看見裏面——幾袋小甜餅，兩杯酸梅湯，和幾片新鮮薄荷葉。
他有些驚訝，津美紀居然還準備了這些。
正想着，嘴裏突然被塞進什麽，他收回視線一瞧，居然是夏油傑正拿着飯團掰成小塊喂給他。
百鬼丸:
不是，哥？傑哥？津美紀都特意做成飯團了，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可惜他依舊躲不過強制投喂，只好逃避般将視線移到前方，一抹紅色就這麽進入視野。
熟悉的紅夾白，歪歪斜斜依靠着，被座椅遮去半邊。
是伏黑甚爾，他跟着來了。
百鬼丸遲緩的眨眨眼，翻出自己許久沒有看過的面板，只見上面的好家人指數已經穩穩當當到了50。
僅僅幾年就讓甚爾的分數上升到50，這相當出乎意料。
畢竟甚爾似乎習慣于壓制情感，讓自己顯得對什麽事都不在乎，所以他很早以前就因為分數總是反複橫跳關閉了播報語音。
——反正這分數還是偏向論跡不論心，行為的影響比心理大得多，它只需要甚爾能做出實際行動。
但現在看來，也許甚爾比他想的更加愛自己的孩子，也并不吝啬于為孩子付出。
只差十分就能夠及格，最好能早點摸清楚伏黑甚爾的心結。
或許是基于甚爾越來越好的表現，百鬼丸對最後的分數很有信心，思路已經直接滑到任務完成之後了。
［系統，完成任務後這個馬甲會怎麽樣？］
［當然是被回收。］
［能放生嗎？］
［。。。你以為是在放生錦鯉嗎？］
百鬼丸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系統，我申請增加馬甲售後服務。］
［已收到申請，正在上傳您的訴求，請耐心等待。］
結束和系統的溝通，百鬼丸重新将心思轉回正事上。
昨天開場就暈厥下線，他現在才見識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的效率有多高。
任務表上密密麻麻排了一整排，他們卻僅僅花了三小時就解決完一半，這還包括大量浪費在路上的時間。
加上昨天的進度，輔助監督的車基本上已經把日本熱鬧的市區開遍了，咒靈全部交給夏油傑，五條悟則在車上用六眼搜刮能看見的每個角落。
甜品不要錢的被批量購入，化作能量補充進五條悟的身體，知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十足的甜膩味。
這天，他們成功抓住一只詛咒了百鬼丸的咒靈。
“真能藏啊，累死老子了。”五條悟坐在甜品店裏，一邊抱怨一邊瘋狂向嘴裏塞甜品。
“辛苦了悟。”夏油傑坐在他對面看他吃，“接下來就要偏僻的地方走了，順勢休息一下吧。”
“嘁，這小鬼都不讓老子走。”五條悟嫌棄的低下頭，只見罪魁禍首正如同八爪魚那樣趴在他腿上用力抱住，讓他完全邁不開腿。
“噗，百鬼丸也是太擔心你，要是你不舒服他會很愧疚的。”
“說得好像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算啦，老子不跟小屁孩一般計較，下一個任務是什麽？”
“我看看。”
夏油傑翻出備忘錄，挨個數下去:“接下來，唔，有點遠，在北海道那邊，是個二級的土地神。”
“土地神？有點印象。。。啊，是早上從七海他們手裏搶過來的那個任務對吧？”
“對，這個位置。。。還真是偏僻啊。一般來說，這種藏在大山裏的村落特別容易因為信仰問題滋生咒靈，等級還不低。”
屏幕上亮着顏色鮮豔的地圖，手指敲敲打打，最後被随手按滅放進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