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正當我們再次打算出發的時候,又有人攔住了我們——是輝一。

“……我一個人去吧。”

接下來,我們七個人的聲音就一個接一個響起了。

“至少算上我吧,我們可是兄弟啊。”

“你要複仇?我覺得我比你更需要吧,我可是失憶了诶?”

“既然琴音去了我也……哦不,我是說,我是隊長,怎麽可能不去呢?”

“就你?隊長?我這個最年長的還沒說話呢!”

“行了吧你純平,就你這不靠譜的德行,我必須得去盯着點兒吧?”

“既然拓也哥去了的話,那我也去好了!”

“講真,輝一,我們現在……不是‘一個團隊’嗎?”

聽到大家也是這樣想的,我心中的一塊石頭可算是落了地。

而輝一也轉了過來,加入了我們的隊伍當中,至此才算是八人真正聚齊。

乘上安哥拉號,我們再次踏上了前往玫瑰色明星的旅途——不久之後就到了,因為真的很近。

但嚴格的說,我們所到達的只是一座峭壁的下端,要想真正到達,還要登上峭壁才行。

“所以,我相信你們肯定會登上峭壁的吧?”

!!!這是從什麽地方發出來的聲音?!

定睛一看,原來是被我選擇性無視掉的幾只小型數碼寶貝。

“那個……我說……你們……”

三只數碼獸一臉好奇地看着我。

“是哪幾位啊?”

又少不了一趟自我介紹了。地上站着的是百問獸和百曉獸,直觀上像是一個兔子和一個……一個什麽來着?而空中飛的小型數碼獸嘴倒是挺甜,一口一個哥哥姐姐的,不過為什麽在這只“巴達獸”嘴裏說出這種話給我瘆得慌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負罪感?

“回到剛才,你們應該會……”

“我看算了吧,這可能是陷阱啊。”難得神原拓也沒那麽沖動,不過這一想法倒是把其它幾位驚到大跌眼鏡。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直接飛上去啦……”

是我高估他了。

不過這種方法看上去是目前最靠譜的了,剛好我不是也會飛嗎?直接變身音翼龍獸飛上去。

其它幾位呢,拓也、泉、純平和紗織都有類似的飛行能力,輝二和輝一的跳躍力不錯,友樹和幾只小型數碼獸就比較尴尬了,剛好,按那個體型只有我有載人能力……

不管怎麽說我們最終還是上來了。只見面前是一個大門板。

對,門板,不是門。門的這一邊和那一邊簡直毫無區別。

八臉懵逼(其實應該是十一臉?)。而正當我們繼續在浮空島上尋找真門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個披着紅布,通體本體不明,下面裹着灰布,脖子上戴着個水晶球,手裏拿着把大鐮刀的數碼獸。

“當心了!那是幻影獸!傳說中是這個世界黑白無常級別的存在!”

而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于是——

“靈魂收割!”輝一和輝二躲閃不及慘遭擊中,被吸入了幻影獸脖子上的水晶球裏。

“哎呀麻煩了!這個水晶球的對面,可是異次元空間啊!”

所以,現在怎麽辦呢?

我們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又有人倒黴了,純平、友樹、泉和紗織也被吸了進去,場上就只剩我和拓也二人。

“日冕沖擊波!”布利陀羅獸開啓兩腕上的樓陀羅寶鏡打出一波A來,但是幻影獸卻隐形躲過了攻擊,順帶還卷走了他。

于是場上就只有我一個了。

……怎麽辦呢?怎麽破解幻影獸的隐形呢?

全無頭緒。

不行,不能這麽下去了!我要證明我自己也是可以為了大家做一些事情的!

現在把思路逆轉過來!不要去想“怎樣破解幻影獸的隐形”,而要去想“怎樣的攻擊可以連隐形狀态的幻影獸也能攻擊到”!

這樣的話……有答案了!

正所謂急中生智,以上思考過程實際上只用了我七秒鐘。就在幻影獸卷起袍子向我襲來的那一刻……

“音翼龍獸轉移進化——八音琴獸!鋼樂管弦(Steel Orchesta)!”

我用了我十二成的力量,至少是把它們的水晶球震碎了,于是我的同伴們也得以出來。

然後就是一頓暴打。幻影獸在經過宕機和拉鋸戰之後,最終倒在了我的“銳弦琴劍(StringBlade)”之下。

“以銳利之鋼為吾等之劍,以靈動之音為吾等之力,将這世界一切黑暗斬斷!數碼密碼,掃描!”……是的,我又編了一句出來。

然後我的武裝暴龍機前顯現了一串字符串,之後字符串又進入了我的武裝暴龍機內,暴龍機的尖端則因為劇烈摩擦産生了火花。

等等……哦對,這是數碼世界,我們那裏的信息其實是他們這裏的物質才對。這樣一想……

算了,不提這門子恐怖的事情。

幻影獸解決了以後,那座門板頓時開了,原來是一個傳送陣啊,那這就可以理解了,我們随即走到了傳送陣的另一邊。

卻沒想到另一邊更吓人。

地面是紫色的,有些地方看上去沒有地板磚,但是能走。四周原本應該是窗戶的地方全是方形的數碼密碼框,而一個個黑色的怨靈從裏面伸出手來,在我們的四周直接擾亂我們到心神不寧。

就當我實在看不下,即将被吓暈的那一刻——一只體型大一圈的黑色山羊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貌似這黑色山羊還是個比較厲害的小boss,這位一過去,怨靈們立刻老實了。

“我是山羊獸。這裏具體來說是數碼寶貝世界的監牢,所以前面那種是常有的現象。請各位放心,我是自己人。現在就由我來為你們……”

它話還沒說完。

“まった!”我直接擡起一根手指指向它,“請你先提供你身份可靠的證明!”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日月,無法自拔.

這章是趁3DS充電打出來的,今年內這樣的章節肯定還有不少。

日月通(chi)關(hui)後就可以開坑下一篇啦。

小劇場:

因為阿羅拉的聯盟暫時需要裝修,這期的冠軍挑戰賽只能移到屋外的拉納基拉山山頂進行了。

可以說這是博士之間的對決,只不過我是文科的,對面的庫庫伊博士是理科的。雙方找好場地,就位,裁判也已經恭候多時,周圍也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觀衆,正當此時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大洞,然後一匹狼一樣的生物和一頭獅子一樣的生物就掉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等我們剛放出自己的第一只精靈,就突然冒出了一個通體藍色的拉長版甲蟲和一頭熊,最後甚至是鈴蘭樣子的生物以及一個人類女子一樣的異生物都從那個洞裏冒了出來。

……看來我們所研究的究極異獸,也許只是整個造訪阿羅拉的究極異獸的冰川一角啊。

——摘自 村崎·大木《成書日記》

☆、新年sp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出一章番外吧。

日月終于是徹底通到可以開文的程度了。

之後的更新頻率也就恢複正常了。

順帶一提這裏所談到的神原拓也和千裏琴音二人的關系處于比較尴尬的階段。神原拓也因為受到幾個舍友不明原因接連失戀的刺激開始過分地關注千裏琴音,打算樹立一個體貼暖男形象,可惜千裏琴音對“自己被無視”相當敏感。兩人在本章開始時的關系應該是“勉強還能說是男女朋友”的那種。

【2016年12月31日晚上23:點48分千裏琴音自宅】

在正式開始說回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前,我想我有必要介紹一下現在我自己的身份。

我,按照“他們”的說法,是個姓千裏名琴音的人類雌性個體,現年18歲,也就是所謂的“青春期晚期”,職業是學生,就讀于東京大學文學系漢語言文學專業,輔修日本文學——這是按中文的說法,現在是大二。

我順帶談一下“他們”的情況吧。我這裏所說的“他們”指的是我在小學五年級時候就認識的一些老友,其中大部分和我同年級。是的,就是前面我所提到的“那八人”裏面剩下的七位。

神原拓也那家夥倒是有幸,雖然東大沒考進,但好歹也是個東京工大,排的上號。而木村輝一則是在同校的法學系。源輝二則是直接去考了警校。柴山純平和神原拓也同校,現在大三,學的是企業管理方面的東西,具體專業我也不很清楚。至于織本泉,她考了個意大利留學,前兩天剛從那邊回來,還塞給我一堆事實上我放到舊歷年也吃不完的披薩和意面之類的土特産。紗織則是進了禦茶水,讀的是教育學。最後冰見友樹比較可憐,他現在還在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苦苦掙紮,希望他能考上至少是個工大。

我自己的還沒談完呢。我現在的暫住處是在東京八雲的一處公寓,哦,其實本來這裏是我家的,只不過父母今年因為工作原因搬到京都那邊了。本來家境殷實的我是完全有能力去租我們學校旁邊的公寓的,但是神原拓也那家夥,居然大包大攬直接幫我付了我原來的家四年的房租,還說什麽這樣有利于關系親近之類的,天啊,逢年過節遇周末正事兒不幹拉着我去各種娛樂活動的不就是你嗎?

今年過年我本來是打算去京都陪父母的,然而當我一大早打開門鈴的時候我傻眼了,門外站着三個人。

一是我爸、二是我媽、三是我哥。

……我聽完他們回來的原因以後瞬間炸了,怎麽這個神原拓也總是喜歡這樣替我大包大攬的,明明我什麽都沒說好嗎?

嘛,畢竟也是久別(一學期而已)的親人,再次見到之後,想念與感動之情也總歸是有的。我急忙将三位引進門,然後恭敬地沏茶擺茶碟之類的,跪坐在旁邊的墊子上和他們唠起家常來。而這唠家常就持續到了上午十一點多。

下午就該為之後的慶祝忙碌了。黑豆、小魚、河豚、惠方卷、金山、荞麥面,這事兒在我們家以前都是我和我媽負責的。今年我們稍微換了一下,畢竟我媽也四十多了,所以這次是我做主要工作,而我媽在旁邊打下手。至于我哥和我爸,他們去打掃房子了,順帶還要有注連繩和門松,所以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我們家比較傳統,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要做一全套的。終于做完這些事情的我拿出手機刷着line,然後我臉綠了。

怎麽你們全都出去浪去了啊!新年的準備還要不要了啊!

按照以往慣例,我們的食物往往都會做的多一點——因為這附近就我們這一家做的準備最全最認真,所以時不時有街坊鄰居來我們家裏去串門。可今年來了個我最不想來的。

嘛,你們猜到是誰了吧?

飯桌上——這人居然賴着不走了?直接就在這裏蹭飯?這是……這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離你做我們家的女婿不是還有至少一年半嗎?我才18歲啊喂!

我忍不了了,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必須和他談談。

“抱歉,我想先和拓也出去說兩句話,先失陪了。”

桌上雙方家長都覺得我們是去培養感情,所以也就沒多懷疑放我們出去了。

“大半夜的,特意叫我出來你是想說什麽?”拓也性子比較直,開門見山地發問。

“那個……你把我當什麽啊?”

此刻神原拓也以為這是電視廣告裏常見的那種套路。

“當然是把你當我手心裏的……”

啪!

手起掌落,鮮紅的印記浮現在了神原拓也的臉上。

“你……你再說一次……”我聲音裏不自覺地夾雜上了一些哭腔。

“我是說我把你當成我手心裏的……”

“我……反對!”我突然大喊了出來,當然聲音是顫抖着的,而之後我堅持不住,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怎……怎麽了嘛?”神原拓也陣腳大亂,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麽哄我了,只好這麽答。

“可我……我也是個人啊!我……我也是有……自己的……自己的意志的啊!”我能說出這麽兩個完整的句子,這真是個奇跡——雖然中間被大量的抽泣聲打斷。

“嗚……”神原拓也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我……我知道我不夠體貼不夠賢惠不夠溫柔,而且需要人照顧,可……我的事情,你不是知道的嗎!”

……沉默。

“看來……六年來我一直……一直看錯了人了!”淚水決堤,我撒開腿不管前面是什麽,開始跑了起來,現在我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說,我只想去那麽一個地方。

彩虹大橋邊。

我打算跳河自殺。

這世上并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沒人真正看重我,就算是他們,也只是“代我行事”。

只是因為我體質弱嗎?

我可不願做這樣的行屍走肉!我……我也是一個鮮活的人啊!

暫別了,這個世界,希望下一世,我不要這樣了……

“Reload!音翼龍獸!去把你主人救回來先!”

突然聽見這麽一聲吼,然後我就被我當年的搭檔直接救了上來。

我正打算回到橋邊,眼前卻是單膝跪地的他。

“是我不對……我不該……”

“意識到了嗎?”我轉過頭來開始面對他。怎奈何自己的內心到底還是如此脆弱,如此地需要人來保護,以至于當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就算他再怎麽不對,我也依舊想投入他的懷抱大哭一場。

“那你現在認為……我又是什麽?”

“Princess。”對方……對方居然做出了歐式騎士禮?那麽一套複雜的禮節,他是怎麽搞定的?

“好像不夠吧?”我隐約感受到了他想表達的意思,“怎麽說也得是Queen或者Goddess才行啊?”然後緊跟着的是一句調侃。

“那麽,公主大人。”對方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兩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準奏。”難得他能夠這樣放下心态來,不好好調戲一番怎麽能行呢?

“一個是,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另一個是,那個……希望你能同意……”

“安啦,你先說,我盡量滿足你的需求。”

“The first kiss.”

按平常的他,肯定一口直接就上去了,所以我一時半會兒不知所措了。

他也有點懵,黯然神傷:“不……不可以嗎?”

“并不會啊。”我淺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縮進他的懷裏,“順帶,這樣近一點哦。”

而他也如釋重負地俯下頭。

兩唇相對。

兩心相印。

我們最終也成了跨年夜彩虹大橋上恩愛情侶中的一個。

而音翼龍獸……哎呀?它怎麽縮在角落裏哭了起來?冷了吧?先回合體機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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