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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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聯盟——這是富岡義勇現在還不知道的組織,布魯斯當然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個名詞。
領結上的暗紋并沒有那樣明顯,除了對它極其熟悉的布魯斯以外,并沒有人注意到。
倒是艾德裏安,他認得那張臉,“奇怪了,我明明記得他已經死了啊,心髒——是在左邊吧?”他聲音好像一下子就對常識不自信了似的,摸着自己的胸口看向蝴蝶忍。
“如果連這一點都分不清的話,就不要再和我學習了。”蝴蝶忍這樣說着,語氣裏卻沒有責怪的意思,“不過生長在右邊的心髒也不是不存在。”
“在左。”富岡義勇順嘴回答道,當然不是因為他有什麽特殊能力,隔着這麽遠還能聽到別人的心跳聲——他可沒有我妻善逸*那樣靈敏的耳朵,但是強大的劍士之間具有相似的特征。
就像呼吸法的核心需要調動心髒一樣,其跳動的速度、力量還有位置都影響劍士的習慣,人無法改變自己的身體,當然就要去适應,越是強大的劍士越是如此。
所以富岡義勇才能夠根據亞伯的動作和習慣和手繭的位置來判斷其心髒的方向。
“那就奇怪了啊,他真的不是鬼嗎,”艾德裏安看着亞伯,嘟囔着,“我明明記得傑森的捅穿了他的心髒的。”
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別說是會場中的三個人,就連一向穩重的阿爾弗雷德都覺得心髒漏了一拍。
那明明是個再尋常、再簡單不過的名字——使用率太高了。
阿爾弗雷德回頭着正撐着下巴的艾德裏安,對方像是随口說了一個名字似的,沒有一點異常。
在艾德裏安的背後,就是那個存放着染血羅賓制服的玻璃櫃。
管家低下頭,暗暗自忖着多心。
“如果是鬼的話,富岡先生就不是這個反應了,”蝴蝶忍倒是從未聽過傑森這個名字,所以并沒有意識到什麽,“是吧,富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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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鬼。”富岡義勇貼着會場邊緣,靠近了亞伯一些,隐約感覺對方雖然不是鬼,但眼睛中卻也似乎帶着幾分不是人類的氣息。
刺客聯盟的插曲并沒有讓布魯斯·韋恩吃驚太多,鬼的特質和不死有關,雷霄·奧古會有關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對方應該沒有派人大肆進入哥譚,否則他不會毫無所覺。
他垂眸斂下眼中的情緒,再擡頭就又是甜蜜的布魯西寶貝了,揮揮手讓人把花推下去。簡單的致辭結束,會場又三三兩兩地熱鬧了起來。
剛才還在審視提姆的瓊斯現在只覺得眼前一陣熱切,富岡義勇的臉在鬼處并不陌生,一個和青色彼岸花挂鈎的人,一定會被鬼所記住。
現在他出現在這個會場當中,側面也證明了那朵花的真實性。
這讓鬼的理智在肉眼可見的-1-1。
瓊斯很快就上鈎了。
他盯着才被迪克從人群當中挖出來的提姆,眼睛一轉就跟了上去。
“有信號波動。”阿爾弗雷德監控着整座宅邸的信號,“和計劃當中一樣,他們會安排人在附近,搶奪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的一種後手。”
能夠把韋恩也拉入己方當然好,但如果韋恩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花他們也是不會假手于人的。
富岡義勇把餐盤就近放在桌子上,眼睛向上确認了頭頂那塊活磚的位置,低聲回複,“收到,我會注意的。”
郊區韋恩宅地下的蝙蝠洞,蝴蝶忍更加真切地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話,手指節微微用力,眼神掃過自己的日輪刀。
但是她暫時不能離開這裏,她同意樂布魯斯·韋恩的計劃,就不會擅自行動。
宴廳內,提姆臉色發紅地靠在陽臺上,被風吹動的簾子遮擋着他的身影,他像是偷藏在這裏躲個清閑一樣。
迪克和布魯斯在外吸引着足夠的注意力,場內只有一直關注着提姆的瓊斯注意到了他的動向。
“瓊斯先生?您也來這裏透透氣嗎?”提姆像是有些驚訝似的,垂下頭的樣子隐約還帶着幾分被抓個正着的窘迫感,手下意識地摸上了領口挂着的吊墜。
“嗯,會場內太悶了,不是嗎。”瓊斯順着他的話說下去,眼睛順着提姆的領口看到了他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小德雷克先生信教?”
提姆低頭看着被他翻出來的十字架吊墜,“……算不上虔誠,我只是覺得‘神’是一個很有趣的詞,對于很多其他物種來說,人類或許就像是神一樣,那麽相對的,更高維度的物種一定也存在——”他的視線越過夜晚的哥譚、越過雲層上映照着的蝙蝠燈,看向另一面城市的方向,“不過,不是從其他的地方來的,而是……應該生活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神是人類進化的産物,就像生物科技的發展,帶來的進化産物放到一千年前,也會是神造物的。”
瓊斯眉毛一挑,“所以,韋恩科技部門才要研發那些促進人類進化的科技,你的遠見讓人驚嘆——別擔心,不是洩密,我只是受聘于盧瑟先生的顧問,我想保密協議應該不包括合作者本人不是嗎?”
提姆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當然不算了,瓊斯先生想必要比我這個中學生要專業多了。”
“這一點我并不謙虛,”他靠近提姆,低聲道,“如果我告訴你,這種進化已經在我們當中發生了,你會相信嗎,德雷克。”
提姆眼睛一銳,原先的迷離感瞬間褪下,顯露出能夠掌控韋恩集團的氣勢來,“我記得實驗室的合作報告上可沒有提到這些。”他的聲音也放低了一些,“難道是瓊斯先生自己的研究成果嗎?”
他微眯着眼睛,像是把瓊斯當成了一個想要獲取更大資金、利益的人一樣。
“我不敢居功。”瓊斯小退了一步,他當然也感受得到提姆的言外之意,“但是,這種‘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
提姆舔着嘴唇,裝作一副矜持的樣子,眼睛裏卻流露出火熱,匹配着他的年齡,這樣不成熟的僞裝就顯得極為真實,“難以置信。”
“想要這種技術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真正理解這種技術的人卻不多,”瓊斯一手撐着圍欄,“我看德雷克先生倒是少有的明事理,您如果真的感興趣的話……這,完全可以是你的生日禮物。有些願望,還是生日當天許下才更容易實現,不是嗎?”
提姆擡眼,仔細審視着瓊斯,似乎是在斟酌着什麽。
兩方的視線相撞,提姆的手微微一松,杯子裏的果汁滴在了瓊斯的袖子上。
“真是抱歉,瓊斯先生,弄髒了你的衣服,”提姆把杯子放在陽臺的矮桌上,手指在沾染了果汁的袖口上點了一下,“請一定讓我向客人表達歉意,我記得三樓有備用的衣服,不如我帶你上去更換一件,順便——可以再談談其他的……事。”
瓊斯露出一個笑來,“榮幸之至。”
——計劃非常順利。
二樓提供給一些需要臨時休息的客人——當然,只做備用,一般在這樣的宴會上不會有人失态到那個程度。
三樓就更加私密了,布魯斯專門把那裏改造過。
富岡義勇見他們拐上三樓,低聲通知迪克道:“一切順利,他們上三樓了。”
燈光暗了下來,宴廳中央有人吸引着注意——宴會上雇傭的表演開始了。
趁着這個機會,迪克順利地從廳內脫身,他要在二樓換做好後手準備。
除了提姆的動向,富岡義勇同時還關注着那個劍士,對方很擅長隐藏在人群之中。
随着侍者将花推下,那個人從通向洗手間的口拐出了大廳。
“我去看看。”富岡義勇無聲地跟了上去,那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一拐彎就消失了蹤跡。
牆壁将廳內的聲音擋在身後,富岡義勇看着地毯上的花紋,心裏突然出現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顧不上其他,他猛的加起速來。
空氣中沒有一點奇怪的氣息,殺氣、腥氣什麽都沒有,但就是憑空帶來一陣隐隐的焦躁。
他追着這種感覺,一把推開門。
空蕩蕩的房間裏落着一地侍者的衣物,一點零散的黑色的殘片藏在衣物下,除此之外,便再無其它。
被阿德裏安叫做亞伯的男人正撫摸着那盆花,眼神中帶着幾分空洞,看着有人進來也完全不着急,一歪頭,脖頸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鼓動着。
這人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就像是一副空虛的皮囊。
富岡義勇手腕一轉,短匕出現在他的手上,凹槽中帶着紫色的液體,下一秒他便沖了上去。
亞伯張開嘴,嗓子裏突然頂出了一個足有一拳寬的槍口——或者說是一種炮口。
接着火光閃過,只有一點微鳴卻沒有絲毫硝煙的味道,富岡義勇倒踩在天花板上,借力躲開這一炮,甩出的匕首刺入亞伯的脖頸中。
凹槽中的紫藤花液瞬間流入了他的身體中。
這個劑量,足夠殺死下弦鬼了。
但是眼前的人只是頓了頓,脖子就用一種人類難以企及的方式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盯死了富岡義勇,炮口接着便再次轟出。
蝴蝶忍的毒不起效果。
上弦嗎?
亞伯的傷口中沒有血液流出,富岡義勇在他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鬼的氣息。
亞伯絕對不是鬼。
如果富岡義勇連這個都判斷不出來,他也就活不到今天了。
*我妻善逸,主角團之一,金發的尖叫小哥,耳朵非常非常靈敏。
順便一提,這篇的穿越方式是不完全快穿啦,世界觀是有重合的,在DC的時間會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