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達米安的疑惑
達米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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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韋恩莊園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對韋恩家一衆成員的态度也從起先的喊打喊殺變得逐漸緩和，但本質上，達米安的思想并沒有太大的轉變。
他畢竟是被刺客聯盟教養出的孩子，強者為尊的思想在他腦海中已然根深蒂固。
在他心中，提姆和傑森這兩位可以被稱為“兄弟”的人，約莫相當于自己的所有物——帶有一定感情色彩的那種，具體地位可以參考蝙蝠狗提圖斯。
更重要的是，由于這裏的蝙蝠俠沒有助手，小鳥們是自己打拼事業，甚至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都沒覺得自己要繼承蝙蝠披風，掌握了家裏幾乎所有人的身份秘密的達米安并沒感受到競争危機，反倒有種“不愧是我的兄弟，就該比普通人的兄弟強”的欣慰感。
他點着頭，臉上難得露出愉快的笑容，打量着三個面色驚恐的哥哥。
如果蝙蝠狗某天遇到橙色氪石獲得超能力，達米安的表情想必跟現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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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達米安？”傑森小心翼翼地問，甚至沒使用平時叫慣了的‘惡魔崽子’稱呼，“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吧？”
達米安嗤了一聲：“我才不是告密者。”
三人齊齊松了口氣。
“但是，你之前說你欠我一個條件？”達米安揚起下巴，綠色眼睛掃向傑森，想了想，又落在提姆身上，“我也要當蒙面義警。”
見識過達米安身手的傑森和提姆都沒什麽意見，只有迪克炸了毛：“不行，你才九歲，怎麽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達米安二話不說，瞬間抽刀，砰砰锵锵跟迪克對戰數個回合，把沒拿武器也沒打算反擊的迪克逼到牆角。
以夜翼的眼光，很容易看出達米安這戰鬥技巧刀刀致命，顯然是見過血的。他滿臉問號，震撼地看着達米安，又轉頭瞪向傑森和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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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跟你說，”其實是暗戳戳想看迪克被惡魔崽子吓一跳的傑森表情無辜，“他是布魯斯和塔利亞的孩子。”
迪克：“……塔利亞·艾爾·古爾？刺客聯盟的那個？”
“沒錯，”達米安傲氣道，收起長刀，單腳踩在桌子上，一手放在腰側，另一手高舉在空中，擺出自認為霸道無比的造型，“我，達米安·韋恩，蝙蝠披風的繼承人，刺客聯盟的少主，這個世界在未來的真正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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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傑森和提姆同時沉默。
片刻，迪克艱難開口：“好吧，我們會幫助你成為超英，但是有個條件——你得先跟我回布魯德海文接受訓練。”
盡管接觸的時間不長，迪克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中二小孩肯定是在刺客聯盟的教育中長歪了。考慮到自家傻白甜養父布魯斯的育兒水平，以及達米安這種性格的棘手程度，他覺得還是由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來管弟弟比較靠譜。
達米安眉頭一皺。
他并不覺得自己需要接受訓練，更不打算離開哥譚。
“哥譚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義警，你很難立刻獲得應有的地位，倒不如先去布魯德海文闖出名聲，”迪克循循善誘，“而且，我可以把曾經響徹哥譚的羅賓稱號送給你，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從哥譚來的，也會知道你的實力很強大。”
傑森眉梢一挑，表情微妙，對那句‘響徹哥譚’表示嫌棄。
沒有了蝙蝠俠的加持，當年化身羅賓的迪克壓根就沒能成功在哥譚轉悠幾趟，更別說是抓捕罪犯了。折騰好幾年，也就留下三兩句似是而非的都市傳說，直到被夜翼訓練過的傑森重新上崗，才算勉強收獲了寥寥幾個罪犯的關注。
然而并不知道這些的達米安很輕易地被迪克忽悠住，點點頭，提出要求：“我要把提圖斯帶去。”
“提圖斯是一頭大丹犬的名字，”旁邊的提姆插嘴，給不明情況的迪克解釋，“新的家庭成員，你等下會見到的。”
迪克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出租屋雖然不大，但只要他跟傑森在一個房間擠一擠，還是能容納達米安和一只狗的，于是欣然同意。
“還有，”達米安繼續說道，跳到桌面，居高臨下地掃視着自己的三個兄弟，“我不管你們的關系多混亂，不要妄想讓我加入到你們之間的性——”
傑森尖叫着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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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鳥尖叫着滿屋子蹦跶，最年幼的羅賓鳥站在中間，不解又嫌棄地看着自家三個哥哥的迷惑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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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羞恥到喪失了語言能力的桶揪着自己的頭發在角落裏自閉，大藍鳥上蹿下跳，試圖用無數個後空翻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就連向來鎮定的小紅鳥也臉色爆紅，結結巴巴地跟達米安解釋：
“這不是真的，只是掩飾身份的煙霧彈。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奇怪的感情糾葛。”
達米安眯起眼睛，明顯不怎麽信任他的說辭：“我看到陶德和格雷森在漢堡店接吻了。”
提姆一噎。
他往後退了幾步，果斷撇清自己：“是傑森和迪克他們兩個關系混亂，我絕對沒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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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窗口忽然響起‘咚咚’的敲擊聲，達米安警惕地擡起頭，看到一個穿着皮衣的青年人，正傻兮兮地揮着手。
提姆目光微亮，跑過去打開窗，語氣裏帶着一絲雀躍：“康納，你來了！”
曾經去過肯特農場的達米安，早就認識這位康納肯特，只是從沒跟他聊過天，更不知道他的氪星克隆人身份，乍一看到這家夥漂浮在半空，差點就把刀抽了出來。
“韋恩莊園的鉛層可真多，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們。”
康納小聲抱怨，彎腰從窗戶鑽進屋裏。
他心事重重，甚至沒注意屋裏其他幾人，簡單地看了一眼打個招呼，就把視線鎖定在提姆身上。
“你怎麽來了？”提姆問道，由于康納已經展露出超能力，也就沒費心遮掩，而是介紹給達米安，試圖通過這事轉移他的注意力，“康納，秘密身份是超級小子，你們以前見過的。”
康納勉強笑了笑，目光依舊牢牢地黏在提姆身上，聲音猶豫：“提米？你跟紅頭罩，呃，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剛才克拉克給我發消息，讓我幫忙找一找紅頭罩的位置。”
提姆啪地一聲捂住臉。
角落裏的紅桶默默撞牆。
倒挂在吊燈的迪克差點掉下來。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提姆揪住康納的耳朵，盡管知道自己根本拽不疼鋼鐵之軀，依舊沒忍心用力氣，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試圖把某個半氪星人腦子裏進的水都倒出來。
“那只是隐藏身份的必要僞裝！”
氪星克隆人可憐巴巴：“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僞裝的。你想對我做什麽都行，擁抱或者——”
話沒說完，憤怒的大藍鳥從天而降：“離提姆遠點！我就知道你意圖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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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弟心切的迪克強行擋在提姆和康納中間，壓根就沒說開的兩人一邊臉紅一邊團團轉圈，關于“秘密身份”和“居心不良”的話題轉瞬就吵了幾個來回。
達米安抱着長刀，面無表情地往後退了兩步，退到傑森身邊，低頭，很認真地問：“超級英雄必須要為了隐藏身份跟搭檔上床嗎？”
傑森：“……”
小孩的語氣平和，目光難得的真誠，明顯是真心實意地在對自己不懂的領域發出靈魂質疑，以至于傑森越發自閉，感覺他們幾個就像帶壞小孩的變态，瘋狂搖頭：“不是，絕對沒有這種規定！”
達米安半信半疑，盯着傑森看了一會兒，直到後者整個人都開始冒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抄手看向另一邊吵得正歡的三人，想要籍此評判出夜翼的真實實力。
此時小紅鳥已經放棄抵抗，任由他倆拉拉扯扯，而某只大藍鳥嘴裏叭叭的話，已經從“你們不能在一起”變成了“你們年紀太小，就算談戀愛也要記得保持距離”以及“你們要懂得愛情的意義，要擔負起各自的責任”。
可憐的氪星克隆人雙手捂臉，跟提姆一起接受迪克狂風驟雨般的關愛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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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布魯斯因為紅頭罩的事情有多焦慮，孩子們又有多混亂，這終究是個全家難得聚在一起的周末，到了午飯時間，所有人都乖乖上桌，享受阿福烹饪的豐盛午餐。
布魯斯幾次欲言又止，想要向孩子們詢問紅頭罩的真實身份，又擔心會刺激到他們，或者打草驚蛇讓紅頭罩再次潛逃，權衡許久，最後還是決定私下跟超人一起調查。
被達米安審視的目光幽幽盯着的傑森尴尬得只想鑽進地縫裏，被迪克有意無意打量着的康納更是心虛得不敢擡頭，連帶着旁邊的提姆都在悄悄臉紅。
大家各懷心事，飯桌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刀叉碰撞的清脆聲響。
布魯斯優雅地擦了擦嘴，端起面前的奶油蘑菇湯，剛喝了一口，“嘭”地一聲，康納拍桌而起。
“迪克說的對，我确實對提米有好感，也應該負起這份責任，”康納大聲說，“提米，你願意嫁給我嗎？”
提姆下意識往後一仰，動作幅度過大，整張椅子直接撅過去，哐地摔了個倒栽蔥。
布魯斯嗆得咳嗽起來，震驚地看向右手邊的迪克格雷森，眼睛裏帶着明晃晃的質疑：你為什麽要慫恿康納向剛滿十八歲的提姆求婚？！
迪克百口莫辯：“……”
他沒有啊！要怪只能怪氪星克隆人的腦回路太奇怪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