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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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本以為自己回到哥譚後會遭到蝙蝠俠的強勢盤問，半路緊急動用超級大腦思考着說辭。
然而還沒飛到哥譚上空，聯盟通訊器響起，看了眼消息，他臉色驟變，迅速俯沖下去，抱住蝙蝠俠，眨眼間沖破雲霄。
正在被蝙蝠俠拷問的幫派成員眼睜睜看着一道紅藍色唰地落下飛起，然後他們面前的黑暗騎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超人！”
混混們憤怒地尖叫起來，完全沒有被解救的快樂，揮舞着拳頭沖天空嚷嚷。
“超人滾出哥譚！把我們的蝙蝠俠還回來！”
已經飛到瞭望塔的超人忍不住踉跄了下，把蝙蝠俠輕輕放在地板，小聲抱怨：“你們哥譚人都怎麽回事？連反派都是蝙蝠俠粉絲嗎？”
蝙蝠俠拍了拍揉皺的鬥篷，沒搭理他，轉頭，看向前面齊刷刷盯着自己和超人的互動的正聯英雄們，冷着臉，徑直走向瞭望塔的監視屏。
早就跟蝙蝠俠培養出默契的超人，知道這其實是他有點不好意思但又要保持冷酷形象的經典動作，心情很好地彎唇笑了下。
“哇，你可真行，”哈爾湊過來，用綠燈能量給超人比了個大拇指，“你居然公主抱蝙蝠俠！你下周的任務報告肯定要翻倍！”
超人面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要是抱一抱蝙蝠俠就要翻倍寫任務報告，他就算用上超級速度，恐怕這輩子也寫不完報告了。
還沒等他想出應付的話，蝙蝠俠淩厲的眼風掃過來，兩人瞬間站直，就連英勇無畏綠燈俠都不敢聊天，湊過去讨論起瞭望塔響起的警報。
“檢測到異常的空間波動，波動訊號在逐漸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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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骨坐在計算機前，表情嚴肅。
“目前無法追溯異常波動的源頭，只能初步推測與空間錯亂有關，我正在加緊排查情況。”
超人眉心緊鎖，神奇女俠不安地摩挲着真言套索，閃電俠和綠燈俠湊在一起低聲讨論可能的情況，綠箭俠握緊武器，警惕張望，以防某個導致空間波動的怪物忽然竄出來。
至于海王——
他正在大西洋的深處跟海豚談心，壓根沒注意到被自己丢在亞特蘭蒂斯城堡裏的通訊器正在滴滴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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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感受到那股空間拉扯力時，蝙蝠俠僅僅來得及把身邊不明情況的閃電俠踹出幾米遠，然後眼睜睜看着驚慌的超人沖自己撲過來。
椅子往後一仰，他倆在瞭望塔冰涼的金屬地板上滾成一團，紅披風和黑披風親密糾纏着，不分彼此。
超人很快反應過來，飄到半空，把蝙蝠俠擋在身後。
他們面前站着十幾個制服各異的英雄，有些是他們熟悉的，像是超人、蝙蝠俠或者閃電俠，也有些他們不熟悉的，比如綠色的奇怪瘦子、穿着網紋襪的金發女孩，或者頭頂冒着火焰的金色制服[1]。
此時這群人正在激烈地争論着。
“閃電俠！都說了你不能随便用那臺宇宙跑步機！”[蝙蝠俠]怒拍桌面，“會造成嚴重的空間紊亂！”
[閃電俠]可憐兮兮地辯解：“沃利他需要我幫忙——”
蝙蝠俠敏銳地注意到，盡管在吵架，但是這群超英實際上都在暗中觀察着他們兩個，目光比起震驚更偏向警惕和好奇，顯然這個世界的超英們早就經歷過像這樣他們的平行宇宙來客。
“能看到你穿着這身紅披風可真好，”穿着藍色戰衣的英雄走到超人身邊，笑嘻嘻地指了指他的披風，“答應我，千萬別換成白色，白色的超人戰衣簡直是場噩夢。”
超人謹慎地看着他：“你是誰？”
“我是藍甲蟲，”他說，愣了愣，聲音放大，“你們該不會是來自從未聽過說平行世界的宇宙吧？巴裏，你這次是擾亂了哪裏的空間波動？”
“不要叫真名，”[蝙蝠俠]咬牙切齒，“昵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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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的混亂持續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很快被[神奇女俠]暴力鎮壓。衆英雄安靜下來，看向超人和蝙蝠俠，為他們解釋着目前的情況。
事實上，剛才那段争論已經足夠蝙蝠俠理清楚發生的一切，他眼睛微眯，露出熟悉的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宇宙的超英為了聯絡親屬，不負責任地把其他平行宇宙的超英置于險境？”
[閃電俠]愧疚低頭。
“我們要怎麽回去？”超人更關心這個問題，“你們的閃電俠可以在跑步機上把我們送回去嗎？”
“可以，但是需要一段時間，”這次回答他的是[藍甲蟲]，“我們需要先定位到你們的宇宙。”
考慮到蝙蝠俠的世界從未跟他們産生過交集，這種定位并不簡單，即使能捕捉到宇宙跑步機遺留的空間波動，也需要至少一星期的時間進行解析。
蝙蝠俠嘴唇緊抿，難掩怒氣。
“放心，阿福會替我們解釋失蹤原因的，”超人低聲安慰他，然後又郁悶地自言自語，“我這個月的全勤又沒了。”
正義聯盟衆人的目光閃了閃，在意識到超人并沒抛棄掉克拉克的人類身份時，明顯松了口氣。
沉默片刻，主世界的[神奇女俠]先開了口，她舉起自己的真言套索，語氣友好：“我想我們可以互換一下情報？”
超人不假思索地擡手去抓真言套索，被蝙蝠俠拍開手，後者看向面前正聯衆人，聲音低沉：“證明你們平行世界的身份。”
[綠燈俠]撇了撇嘴。
“不愧是蝙蝠俠，無論哪個世界的同位體都這麽難搞，”他大聲抱怨，無視掉自家顧問的怒視，“你是布魯斯·韋恩，超人是克拉克·肯特，這下可以了吧？”
[蝙蝠俠]忍無可忍地低吼：“不要在瞭望塔上用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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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蝙蝠俠還是握住了那根真言套索。
[神奇女俠]抓着真言套索的另一端：“你們的到來是否是一場陰謀？”
蝙蝠俠回了一句不是，就開始用審訊的态度，嚴謹地問起了主世界正義聯盟的情況。
[神奇女俠]想了想，簡單地介紹起來。
她說得淺嘗辄止，并沒提及各個成員的身份和能力，只是講到他們最初為了抵抗巨型海星斯塔羅而成立聯盟，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最終形成現在的規模，始終獨立于政治之外為正義而戰，從未動搖過立場。
蝙蝠俠目光微動，沒說話，大腦裏已經有無數的資料和計劃在飛快成型。
無論如何，确定了雙方都沒有敵意，氣氛也就随之緩和下來。
再次交流了一些關鍵問題，并互相了解彼此宇宙所處的時間點之後，[神奇女俠]提議：“既然你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不如去地球看看？你們肯定會跟我們世界的[蝙蝠俠]和[超人]有共同語言。”
蝙蝠俠不置可否，超人倒挺高興，他意識到這裏的時間線要比自己的世界推後十年左右，很想看看現在世界的樣子：“好啊，那我們直接回哥譚嗎？”
[超人]微愣：“我以為你會願意跟我一起去大都會？”
“你還住在大都會？”超人驚奇地說，“我以為你會搬到韋恩大宅去。”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黑金絲雀高高挑起眉毛，跟神奇女俠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裏的躍躍欲試。
[蝙蝠俠]伸出手，試圖阻止[超人]繼續詢問，然而為時已晚，[超人]的問題已經脫口而出：“我為什麽要搬到韋恩大宅？”
超人無辜眨眼：“你跟你的蝙蝠俠居然不是情侶關系嗎？”
偌大的瞭望塔安靜得落針可聞。齊刷刷沉默一瞬後，超英們探照燈似的目光瘋狂地往自家主席和顧問的方向飄。
“我和我的蝙蝠俠已經訂婚了，”超人笑得十分純良，就好像他不是故意提起這事，就為了在平行世界的同位體面前秀一下恩愛似的，“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結婚了呢。”
[超人]：……
[蝙蝠俠]：……
他倆下意識看了眼彼此，然後觸電般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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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一起跟我回韋恩大宅。”
[蝙蝠俠]黑着臉說，他确實不放心[超人]跟異世界的同位體獨處，更不放心把這兩個同位體在沒有任何危險管制的情況下留在瞭望塔。
“但是不允許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說起你們的親密關系，包括阿福。”
他顯然心情并不平靜，甚至打破了自己的一貫規矩，在瞭望塔上說出了阿福的真名。
但是這要求并不過分，超人和蝙蝠俠對視一眼，果斷點頭同意。
“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家庭關系造成任何影響，”超人微笑着說，“我的未婚夫也同樣如此，對吧，布魯西？”
無論是‘未婚夫’的稱呼，還是超人含情脈脈的目光，都讓正聯一衆超英忍不住再次偷偷看向[超人]和[蝙蝠俠]。
他倆默默站得離彼此遠了點。
“是這樣。”
确認了沒有危險後，蝙蝠俠倒不介意配合一下在自己世界必須偷偷摸摸談戀愛的小鎮男孩對于大庭廣衆秀恩愛這事的熱衷。
說起家裏人，他屬于布魯西的那一面短暫冒頭，再加上真言套索的加持，忍不住就話多了些，很驕傲地補充一句。
“我最會養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