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超人的秘密身份

超人的秘密身份

352

夜翼蹦出來的瞬間，蝙蝠俠和超人迅速分開。

目睹了這兩人私下的親昵行為，夜翼幾乎有種跟蝙蝠俠拼命的沖動，手中緊攥着短棍，憤怒低吼：“蝙蝠俠，你怎麽敢背叛布魯斯，跟這個外星混蛋搞在一起？”

盡管理虧，超人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什麽叫外星混蛋，你明明之前還說喜歡氪星文化的——”

蝙蝠俠擡手打斷他。

冰冷的面甲遮掩住他的神色，将他的情緒隐藏在重重陰影中，讓人很難相信此刻的蝙蝠俠其實崩潰到試圖在心裏呼喚阿福的名字了。

戰術手套在身側蜷縮了下，蝙蝠俠微微抿唇，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別無選擇，必須得把蝙蝠俠和超人的真實身份向孩子們坦白。

然而正聯超英們圍觀的瞭望塔休息室實在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夜翼，注意你的專業性，”他生硬開口，依舊是命令的語氣，“跟我離開這裏，有問題回家再說。”

“回家再說？”眼見着蝙蝠俠毫無悔過之意，甚至還想用強權鎮壓自己，夜翼徹底被激怒，短棍脫手而出，毫不客氣地砸向他，“你玩弄我爸爸的感情，居然裝成無事發生的樣子？這座瞭望塔都是我爸爸出資建造的，你才該滾出去！”

眼見着短棍沖向重傷未愈的蝙蝠俠，超人再也克制不住，出手攔下夜翼，擋在他和蝙蝠俠中間。

盡管他努力保持着态度的溫和，但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仍舊有種在跟蝙蝠俠聯合欺負原配小孩的既視感。

縮在角落裏裝啞巴的正聯超英們齊齊瞪大眼睛。

353

“夜翼剛才說的是爸爸吧？”被接連不斷的大瓜震驚到的綠燈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個反派的荒謬幻境裏，用力揪了下自己的臉頰肉，疼到龇牙咧嘴，“所以蝙蝠俠其實是有個未婚夫？正聯是不是應該挂幾面彩虹旗了？”

Advertisement

“這是重點嗎？”綠箭俠崩潰低吼，“這座瞭望塔的出資建造人——夜翼之前說的布魯斯，是布魯斯·韋恩！那個韋恩！”

綠燈俠倒吸一口冷氣，腦洞瞬間漂移十萬八千裏：“所以說正義聯盟的投資是蝙蝠俠用他自己換來的？難怪他總是挑剔我的戰損！天啊，他居然真的有資格罵我！”

“不應該吧，蝙蝠俠不是那樣的人，”閃電俠猶猶豫豫，努力替蝙蝠俠辯解，“他們或許真的是兩情相悅，只不過湊巧一個是投資人，另一個是超級英雄。超人只是個意外。”

“你确定嗎？”綠燈俠伸手指着休息室中央對峙的幾人，“你自己看！明明就是蝙蝠俠為了拯救世界，被迫委身于韋恩，即使遇到了真愛超人也只能忍痛拒絕——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前段時間他總跟超人吵架——最後他終于克制不住內心的呼喚，半夜瞞着韋恩來到瞭望塔跟超人私定終身！”

超英們齊齊一默。

……這麽一說，好像還挺合理的？

過于激動的綠燈俠聲音太大，蝙蝠俠聞聲望去，看向窸窸窣窣讨論着的正聯衆人，不贊同地眯起了眼睛。

354

“根據正義聯盟成員協約第3017A條，鉛制安全屋只有戰時才能臨時啓動，”蝙蝠俠的目光掠過面前的超英們，語氣肅穆寒涼，“瞭望塔專門設置的應急房間不是為了讓你們在裏面玩捉迷藏的。”

如果換個時間點，被蝙蝠俠這樣嚴厲指責浪費了瞭望塔的戰鬥資源，或許超英們會虛心接受，可如今他們滿腦子都是蝙蝠俠跟超人深情相擁的畫面，以及夜翼那句‘騙財騙心’的指責，不自覺就被綠燈俠的理論洗腦，然後看向蝙蝠俠的目光就帶上了幾分“難道是我們戰損太多才讓你被韋恩包養”的驚恐。

畢竟但凡是關注過新聞報紙的，都聽說過布魯斯·韋恩的大名，這位哥譚首富以豐富的感情史和各種作死經歷頻繁出現在大衆視野中，以至于幾乎所有人想到他都有個‘有錢但不靠譜的花花公子’的初印象。

而蝙蝠俠，在正聯的同事們眼中，盡管不好相處，卻是一位偉大的英雄，一位值得尊敬的顧問。

因此比起‘蝙蝠俠對布魯斯騙財騙心’，超英們自然而然地更傾向于‘花花公子用投資拿捏蝙蝠俠’這種可能性。

“事實上，蝙蝠俠，”綠箭俠弱弱地說，“我可以聯系上星城首富奧利弗·奎恩，如果正聯需要額外資助的話，他肯定願意幫忙的。”

“我也可以少吃點飯的，”閃電俠可憐巴巴，“有困難大家可以一起解決。”

神奇女俠雙手抱胸，臉色嚴肅，周身氣勢不怒自威：“B，如果你跟布魯斯·韋恩的關系，有任何非自願的因素——”

盡管知道場合不對，但超人還是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舌尖，防止自己忽然大笑出聲。

蝙蝠俠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能化身真·蝙蝠逃離這裏。

而夜翼惱火地打斷了女俠的話。

“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向來開朗快活的大藍鳥臉色陰沉，憤怒地注視一衆超英，這次是徹底翻了臉，“你們管自己叫正義聯盟？為了包庇同伴，去污蔑一個為你們提供幫助的普通人？”

超英們啞然失聲。

夜翼舉起手中短棍，直指蝙蝠俠的鼻尖：“你自己說，當初到底是布魯斯強迫了你，還是你主動向他表白的！”

知道夜翼曾經撞破過克拉克表白現場的蝙蝠俠無言以對，默了默，試圖把話題拉回來：“我們先回家，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必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超人的阻攔下打到蝙蝠俠，夜翼收起武器，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值得我的原諒，更不配擁有我父親的認可。”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現場沉默幾秒，神奇女俠開口：“蝙蝠俠，我無意插手你的私事，但是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你和超人、正義聯盟的財務，以及我們是否還能繼續信任你，我希望你可以同樣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蝙蝠俠神情麻木：“……”

饒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黑暗騎士，此刻也情不自禁地開始反思自己——事情到底是怎麽鬧到這種程度的？

355

顯然，幹巴巴的一句“我跟超人不是那種關系”沒辦法糊弄住火眼金睛的超英們。

在一衆同僚譴責的目光下，蝙蝠俠返回哥譚的速度幾乎算得上是逃跑了。

“我去找迪克，”他揉了揉太陽穴，未愈合的新舊傷勢泛着燒灼般的疼痛，一夜未眠的疲憊沉重地壓在肩頭，這位強大的戰士卻始終面色沉凝，仿佛擁有無窮多的力量，“你先回大都會吧。”

克拉克點了點頭，并沒堅持留下。

現在迪克正是情緒最激動的時候，讓他看到蝙蝠俠和超人聯袂出現，怕不是要直接炸開，肯定不會聽解釋，倒不如讓布魯斯自己處理。

只不過一晚上經歷了這麽多事，饒是氪星小太陽也不免心累，他想了想，沒有去公寓，而是回到堪薩斯，落在自己家的農場中。

356

在韋恩莊園沒有找到迪克的蝙蝠俠驅車往布魯德海文駛去。

在他看來，這事倒也沒緊急到生死攸關的程度，用蝙蝠電腦調查夜翼的定位會驚動阿福，而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有任何人提起今天這場烏龍了。

此時此刻，憤怒的大藍鳥帶着聽完他轉述後同樣憤怒的大紅鳥和小紅鳥，穿着鉛制隔層的戰衣，全副武裝地來到肯特莊園。

充當了交通工具的康納把他們三個放在地面，有點茫然地撓頭：“你們在這裏找誰尋仇？這裏只有瑪莎啊？”

小鳥們交換了視線，考慮到這個氪星克隆人很有可能是蝙蝠俠和超人的基因結合體，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提姆踮腳摸了摸康納的腦袋，有點抱歉地放輕聲音：“這是韋恩家的私事——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可以嗎？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到瑪莎的。”

“好吧，”康納聳了聳肩膀，他本身就是個不喜歡追根究底的性格，比起糾結這些小事，他更喜歡到處救人，然後跟粉絲們熱熱鬧鬧拍合照，“需要我的時候，叫我一聲就行。”

于是三只小鳥順利地潛入了肯特農場。

357

“雖然場面有點尴尬，但我覺得這其實是件好事。”

克拉克把最後一塊蘋果派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對瑪莎說。

“布魯斯終于願意跟孩子們坦誠相待了。我只是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不願意接受我，他們似乎更願意讓蝙蝠俠做他們的繼父。”

“布魯斯依舊是孩子們的父親不是嗎？”瑪莎笑着說，“他們只是又多了個超人爸爸。相信我，沒有人會拒絕超人的。”

克拉克不好意思地撓着頭。

“無論對外的身份如何，孩子們喜歡的那個克拉克就是你，”瑪莎寬慰他，話音未落，身後響起一陣歡快的狗叫聲，“哦，小氪！你最近沒回來，它都急壞了。”

克拉克蹲下身，張開雙臂，任由小氪激動地在他懷裏撒歡。

最近肯特農場多了不少訪客，除了每周都回來的康納，還有時不時會出現在動物堆裏的達米安，小氪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寂寞。

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秘密身份，克拉克叮囑過小氪，決不能在達米安面前暴露它的超級能力——蝙蝠俠老家裏住了個氪星克隆人還能解釋是在幫忙監管，再加一條氪星狗可就說不清楚了。

“走吧，”他用力揉了揉小氪的腦袋，帶着它走到農場的玉米地，“我們去幫瑪莎幹活。”

小氪興奮地汪汪叫，跟在克拉克身後，尾巴搖得像是螺旋槳。

作為一條能幹的氪星狗，它不僅能叼着牛奶桶飛來飛去地送回農倉，還能用熱視力去除鐵耙上的鏽跡，或者用冷凍呼吸在地面凍出一條冰道，自得其樂地滑來滑去。

克拉克笑着随它鬧騰，時不時摸摸它的腦袋以示鼓勵。

357

趴在不遠處的樹頂上企圖偷襲蝙蝠俠的小鳥們驚呆了。

提姆收回望遠鏡，表情震撼地看向自己的兄弟們。

“難怪蝙蝠俠非要我先跟他回家，”迪克喃喃自語，“瞭望塔人多眼雜，他是想私下跟我解釋，以防超人的秘密洩露。”

傑森一手搭在迪克的肩膀，撐着樹枝，用力晃了晃腦袋。

“誰能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的啊，”他滿臉不可置信，目光追随着玉米地裏歡快飛行的小氪，“超人居然是蝙蝠俠家裏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