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思念

思念

福利院建成儀式完成後，章玉就又回到了孫宅。回到孫宅的章玉一切如常，她還是每天早上熬粥、擦地，然後去上學。好久沒見的張英對章玉格外想念：“小玉，好久沒見你，我可想你了。看，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帶的山楂糕，你嘗嘗。”在張英期待得眼神中章玉咬下一口，被惦記總是幸福的。

“你在福利院是和趙家少爺一起嗎？”嘴裏含着糕，章玉點點頭，張英繼續說：“我之前在舞會上見過他的，是很帥的！但是外界都傳他脾氣不好，為人很冷漠，你跟他一起做事他會不會欺負你呀？”章玉又搖搖頭，張英繼續說：“雖然你不能說話，但我會啊，而且我很會吵架，到時候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幫你罵他！”章玉被逗笑了：她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遇到這樣的朋友！

章玉在女校适應得不錯，孫嬌對上學沒有太多興趣。福利院剛建成，父女倆就對峙了一番。

孫嬌由于孫嬈的事，本是滿腔憤怒要父親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可是進了書房孫嬌的怒火就下去了一半。

“章玉就不必再去福利院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也少在外面抛頭露面！”孫老爺言語無情，孫嬌則一點就着：“父親如此關心我，倒不如關心我的姨母！”孫老爺擡眼看孫嬌，似乎是不相信一貫廢物的女兒竟如此膽大，孫嬌下意識想低頭回避，可是想到這些日子在福利院和趙夫人的接觸，又勇敢與孫老爺對視。

孫老爺再次垂眸掩下心中情緒：“我已決定，納孫嬈為妾。以後要改口叫姨娘。”孫嬌臉上有不甘：“你這樣可還對得起我娘？”孫老爺頭也不擡：“你母親去世多年，我一直獨身，如今上了歲數找個人照顧我有何不可？你也該懂些孝道！”孫嬌無語，孫老爺繼續：“我知道你近來和趙夫人走得很近，要是真為你好，就讓她快些把你和趙清的婚事定下來！你嫁了人，我也好少操份心！”說罷就揮手示意孫嬌出去。門口的孫貴開了門，孫嬌再不情願也得走出去。

柳白露知道了這個消息，倒是面色如常：“他霸占了孫嬈多年，總不是臨了把人家趕出去。嫁人、上學怎樣都不妥，不如大方納了。他現在，可是已經将孫家吃下了。”說罷看着眼眶泛紅的孫嬌，終究是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趙清坐在桌前，秘書送來的賬簿總是有些小差錯，要拟的文件也總是詞不達意。趙清改了又改，終于好脾氣也磨出了暴躁，他放下筆按按眉心，心裏幾乎是瞬間就湧現出了章玉的模樣，他忍不住想要是章玉在就好了，要是章玉能夠成為自己的秘書就好了。雖說陽城已經有了女子工作的先例，只是畢竟少數，他拿不準章玉，又想到章玉一個啞女在孫宅小心翼翼，自己是不能提這過分的要求的。只好又拿起筆，只是心中總是有了一個小小的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