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探孫宅
夜探孫宅
淩晨的時候，章玉一直睜着眼睛。直到聽到窗外傳來“布谷布谷”的聲音才一下子起身。她脫下鞋子，只穿襪子，然後蹑手蹑腳打開門，從門的位置溜出去。跑向樓下的時候，趙清看着章玉穿素色的衣裙，輕巧得宛如一朵雲下來。
一樓的大門只打開了一道門縫，藏在花叢裏的三個人左右看看确信無人後也學着章玉的樣子脫下鞋寄在腰間，三道影子輕飄進孫宅後，孫宅好像嘆口氣那樣關上了那道縫。
四個人以章玉帶頭，上了二樓後，趙清在樓梯口處放哨，陸昂在書房門前拿出兩根細鐵絲倒騰起來。
章玉的心像是提到嗓子眼，偏偏陸昂半天也倒騰不開。就連趙清也忍不住頻頻回頭，章玉捏住張英的手，示意她耐心點。此刻在書房門口等待的每分鐘都漫長的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終于，“咔噠”一聲清脆的響聲，門開了。四個人又像四道影子一樣，飄了進去。陸昂撿起地上一張白色的紗巾，得意地對其他人講：“這老東西還挺謹慎，門口還放紗巾，要是外面暴力破門，紗巾掉了他就會發現！真狡猾，他怎麽不用頭發呢！”其他三人顧不上理他，四下在書房內翻找起來。可翻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什麽。
四個人又齊聚在書桌前，又對書桌上的文件一通翻。翻完趙清低語：“他怎麽可能把陳年舊物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張英卻舉起一張文件廢紙：只見上面寫着一個“嬈”字，并用紅色筆畫了一道橫。張英眼神有些驚懼，其他三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沒明白，張英竭力壓制住想尖叫的沖動。張英趕忙把紙放回原位，心裏卻是七上八下：張父是将軍，曾帶兵剿匪。她喜歡纏着父親給他講故事，爸爸就把小張英抱在膝上，告訴她：“土匪們要是看誰不順眼，就會在紙上寫上人名，用紅筆畫橫，意思就是命土匪們要定了。這是土匪黑話。”可是大善人孫老爺怎麽會懂這樣的黑話？
正是四人一籌莫展，陸昂甚至擺弄起書桌上的各式擺件，想看看有沒有機關暗格。試過了紙筆之類均無用，這時候倒扣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引起了陸昂的注意。陸昂無意翻過一看，相框裏的照片是冰湖，一個人影也沒有。陸昂剛要把相框放回去，卻發現章玉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怎麽會？自己夢中的地方怎麽會在孫老爺的書桌上？！而夢中那蠱惑清晰的女聲仿佛又一次攻向大腦。章玉趕到頭劇痛起來，像是火山噴發前那樣劇烈，章玉忍不住抱頭蹲下來。
章玉的反常立刻吸引了另外三人的注意，張英攬住章玉，章玉卻抱頭縮成一團出了一身的冷汗，趙清輕聲呼喚章玉，章玉倒像是神志已不清，沒有一點反應。趙清打橫抱起章玉，陸昂跟在最後關門善後。
趙清把章玉放回房間床上後就在一邊等待着，眼中滿是關心，章玉像是掉進了一場夢魇。趙清不放心，不願意離開，最後還是被陸昂拽走了。只留下了章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