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橋牌

被陸昱瑾嘲諷,亨利也不見動怒,笑眯眯的坐在一邊時不時聊上兩句。

這場聚會倒是出奇的幹淨。

除了顧阮阮之外,整個房間裏沒有第二個女性,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煙酒味。

大家零散的坐着,輕聲交談着。

看起來彼此之間關系應當都還不錯,挨個笑眯眯地湊過來跟顧阮阮打了招呼,認認真真地喊了一聲嫂子。

真正的上流社會刀光劍影都隐在笑容背後,良好的家世和修養注定他們不會當面給任何人難堪,更加不會單純因為顧阮阮的身份不顯就有絲毫的輕視鄙夷。

不管他們心裏怎麽看待,面上卻給足了尊重。

他們的高傲融進了骨子裏,不需要排斥一個外人來彰顯他們的親密。

更何況,有陸昱瑾罩着,這些人也并不敢看輕她。

跟這些人相處,倒是意外地讓人覺得舒服。

蘇嵘生沒什麽形象地癱坐在椅子裏,沖着顧阮阮擠擠眼:“嫂子,這些人心氣兒都高着。不過以嫂子的人格魅力,早晚讓他們心服口服。”

他并不擔心顧阮阮會被在這些人面前自慚形穢。

顧阮阮不是一個只會讨男人歡心的花瓶,她也許出身不如這些人高貴,卻也見識廣博、氣度不凡,性格平和溫良,沒有任何讓人指摘的地方。

這樣的女孩子,就算沒有陸昱瑾在背後,也能夠贏得別人的尊重。

顧阮阮接收到他的好意,含笑點頭:“我很喜歡這裏。”

這些人不屑于欺壓別人,如果看不起,他們也只會漠視和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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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可以自在地呆在一邊喝點水吃點茶點。

亨利在一旁笑的滿臉憨厚:“我覺得,MISS顧的美貌,就足以讓人為她傾倒。”

言下之意根本不會有人對顧阮阮有敵意。

顧阮阮輕笑一聲,說實話她并不是很能理解一個顏控的邏輯。

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感知到亨利的善意。

她忍不住猶豫了一下,忐忑地咬唇:“亨利醫生……”

“MISS顧,你可以叫我亨利。亨利醫生,實在是太見外了。”誇張的聳了聳肩膀,亨利抗議。

還有些不安的顧阮阮忍不住再次笑起來:“好吧,亨利。你也可以稱呼我的名字。”

“顧……阮,亂?”亨利興奮的眼睛發亮,奈何說慣了英文的舌頭卻有些不配合,拼了命的單字往外蹦,卻依舊沒有辦法準确地發出她的名字。

蘇嵘生嗤笑一聲:“你這外國佬,一讀跌聲詞就暴露了大舌頭。”

哼,他認識顧阮阮這麽久還只能叫一聲嫂子,這個外國人卻能夠喊她的名字……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亨利沒有理會蘇嵘生的嘲笑,低落的像是個頹喪的大金毛:“你的名字很美……可是我無法叫出這樣美麗的聲音。”

“沒有關系,你的中文已經很棒了。”

亨利的樣子實在可憐,顧阮阮忍不住出聲安慰:“我的名字對于不說漢語的人來說确實有些困難,你可以像叫昱瑾一樣,叫我的姓。”

“顧?”亨利微微歪了歪頭,猶豫之後搖了搖頭:“不,我覺得還是……阮,好聽一些。我知道阮,是你們Z國晉朝的一種樂器,聲音非常的動聽。”

他期待地看顧阮阮:“我可以叫你阮嗎?”

按照Z國的習俗來說,第一次見面的異性這樣親切的稱呼着實有些過于親昵。

只是畢竟有求于人,況且對于亨利的第一印象不錯……

就在顧阮阮想要點頭答應的時候,一旁的陸昱瑾突然淡淡的道:“別被亨利騙了,他可算是半個Z國通。”

“我的太太叫阮阮,可不是因為樂器,而是她的母親姓阮。”說着又警告地看了亨利一眼:“叫顧或者陸太太,自己選。”

熟知陸昱瑾的本性,亨利只能可憐巴巴的嘆息:“OK,OK。顧,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很快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蘇嵘生在一旁惡劣的笑。

竟然以為能從陸昱瑾的手上占到便宜,實在是天真。

沒有心思去關注幾個男人之間的交鋒,顧阮阮有點緊張地捏了捏鬓邊垂下的散發:“是這樣……雖然有些冒昧,我能請你……”

“亨利,要打橋牌嗎?”陸昱瑾突然開口,直接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顧阮阮有些洩氣和不甘地瞪了他一眼。

從小的教育讓她本就對求人有些羞于啓齒,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卻被陸昱瑾梗了回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下次再想開口可就更難了。

亨利也哼哼唧唧地搖頭:“陸,打斷女士的話是非常不紳士的行為。顧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陸昱瑾神色淺淡,自顧自地往下說:“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你贏了我也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麽樣?”

顧阮阮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升起一點點說不清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陸昱瑾突然傾身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陸昱瑾的妻子,不需要求其他男人任何事。”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若有若無地掠過她耳部的肌膚,讓她細細密密的起了一層小疙瘩。

聲音雖然很小,可是話裏的霸道卻不容置疑。

顧阮阮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莫名的帶着幾分隐秘的甜蜜。

亨利的眼前卻亮了起來:“任何要求嗎?”

“任何要求。”陸昱瑾毫不猶豫地應聲:“如何?”

“雖然我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亨利興奮的笑了笑:“可是陸,我可是來自于橋牌的發源地。你太過自信了。我賭!”

“只不過,橋牌是二對二的游戲……我們兩個人可不行。”

陸昱瑾的神色篤定而又從容:“嵘生跟你一組,我跟我太太一組。”

顧阮阮一驚:“我?我根本不會玩橋牌……”

陸昱瑾是為了她才會提出這樣的賭約,她坐享其成已經足夠羞愧,哪好意思再去拖他的後腿?

蘇嵘生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昱瑾,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可是橋牌高手,你确定要這樣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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