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抓緊定親
抓緊定親
雲老爺喝多了，一直睡到黃昏才起來，拍了拍暈騰騰的腦袋坐起來，得知楚立礽已經回去後，也沒說什麽，叫東子喚了雲容來。
雲容給他倒了杯熱茶，他喝了一口酒放下了，問：“你上午時叫走他，都說了些什麽？”
“也沒說什麽……”雲容不想回答，就含糊不清的打算應付過去。
雲老爺也不追問，只嘆口氣說：“女兒啊，這一回真是天賜的姻緣啊！楚公子不論是人品才學還是品行樣貌，那都是萬裏挑一的，你要是不傻，就該知道這樣的人選，那是多難遇見！所以，也就別再想那麽多了，對人家上心點，等過幾日定下了日子，你備些重禮親自去楚家見見你婆婆，認認門，禮數一定要周到，這樣楚公子心裏才更甘願上咱們家來。”
雲容聽了，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其實他能同意這婚事，我是真的很意外，但今日聽他所言，也是有幾分誠心的……”
雲老爺知道，女兒是被那些事情傷到了，所以想的多，也怕的多。他嘆口氣笑笑：“十四歲來到咱們縣裏，那時不過是個小小少年，可他就能憑着本事到明心書院授課，像個男人一樣撐起一個家，那能是等閑少年做得到的？這樣穩重的人，出言必是思慮周全，你不必再過多疑心。”
雲容認真的看着父親，問：“我只是有點怕，他的出身和來歷畢竟不明，也不知将來會不會給家裏帶來麻煩。”
雲老爺擺擺手：“怕這些做什麽？英雄不問出處，更何況，日子久了，他未必不會告訴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抓緊把這婚事辦了，以免夜長夢多啊……”
雲容垂眸揪着帕子，“聽說許家也惦記他來着。”
“哼，讓那許老狗惦記去。”雲老爺得意的笑笑：“生辰八字都送來了，我明日就去找大師合算八字定下日子，等給你們下了定，縱他有十八般本事，也壞不了咱們的事兒。更何況就他那胖女兒，楚公子才看不上。”
雲容抿唇笑笑，是啊，他說了，喜歡自己這種身姿窈窕的……呸呸呸，一個好色之徒所言，你倒是還得意起來了……
……
楚立礽回到家中，時間尚早，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去書局挑書去了，近黃昏才回來，可一進門就瞧見，明心書院的院長居然來了。
“院長，您怎麽來了？
“哎呀你可回來了，等你有一會兒了。”院長四十來歲，長相普通着裝也樸素，但那一身文氣站在人群裏就是鶴立雞群，他和楚立礽一同進屋坐下，楚母續上茶後就做飯去了。
“院長，您來找我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事，還是好事呢！”他說着，微微壓低了聲音，湊近了楚立礽道：“我是專門來，給你說一門親事的。”
親事？楚立礽聞言，無奈笑了笑，沖院長拱手道：“院長，若您此來是說親事的話，那您就不必說了，親事，我已有了。”
“你說什麽？”院長一驚，瞪大了眼珠子：“親事有了？這……明明前一段你還說你不急親事的，怎麽這三兩日的功夫親事都說下了？”
楚立礽笑笑，有些羞澀：“興許是緣分到了吧……總之，院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且過幾日我定親時，還想請院長做個見證人。”
院長愣在那兒半晌才問：“不知是誰家姑娘？”
“是雲家小姐。”楚立礽言罷，肉眼可見院長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無所謂的笑笑：“雖然聽起來很是出人意料，但我和她，有緣。”
院長沉默了片刻，問他：“你思慮周全了嗎？”
楚立礽點點頭，他想了将近四年了，再周全不過了。
院長無奈笑了起來：“你即下定了決心，那必然是深思熟慮過了，我作為院長自當恭喜。那這麽一來，許家那邊我回了就是，只是可惜啊，許老爺那也是極其看重你的。”
楚立礽就猜到，他提的興許是許家，只笑笑道：“沒什麽好可惜的……”
院長來做媒的事情自然就這麽成了一場空，他到了許家将聽來的消息一說，許老爺那張臉啊，當即叫一個黑如煤炭啊！
他是真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幾日的功夫，人居然就被雲家給搶去了？他心裏是疑惑，楚公子這是看上了雲家什麽？那破敗名聲嗎？也不怕染了一身腥！
心裏更是氣憤憋屈，自己這一回竟沒玩過那個雲老狗，輸的那叫一個一敗塗地。
而且，只要一想到，自己不過是胖些的女兒，居然還不如一個背着克夫名聲的女子搶手，他就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
後街巷，楚家。
飯桌上，母子兩個只做了兩個菜，一個葷一個素。楚母夾了一塊蒸肉到兒子碗裏，柔聲問：“想到定親，我就有些發愁，如今咱們家裏除了你攥下的二十兩銀子以外，是一件拿的出手的東西都沒有。雖說雲小姐家裏不缺什麽，可定親這麽大的事，一輩子只有一回，咱若是連個像樣的聘禮都拿不出來，那也太對不住人家了。”
楚立礽聞言，笑着安慰母親道：“娘你別操心這個了，家裏什麽情況他們都知道，至于聘禮的話，就用那五萬兩來辦好了。”
楚母捏着筷子，卻吃不下飯，眼眶漸漸的紅了：“那傳出去多難聽啊……都是娘不好，自己無能還連累你這麽多年過這樣的日子，如今都要成親了，卻還幫不上你半分……”
楚立礽輕嘆口氣：“娘，你別說這個了，如果我們當初不離開，就不會來到這裏，我也就遇不見雲姑娘了。所以別再瞎想了，我們在這裏生活，真的挺好的。”
楚母擦擦眼淚笑了笑：“能有你這麽一個懂事的兒子，真是我最大的福氣。”
“你的好福氣，還在後頭呢。”
夜，收拾完，楚立礽躺在床上枕着雙臂，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箱子，微微皺眉。除了聘禮，早就想要送給她的那個東西，什麽時候送給她比較合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