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姜白之前受傷,聽風說起過游獸,是被各部落趕出來的獸人。至于為什麽會被趕出來,風當時并沒有說,但是姜白也能想得到。必然是做了很嚴重、甚至危害到整個部落的事情才會被趕出來。
“哭什麽?我們的獸人每天吃飽穿暖難道還抵不過風餐露宿的游獸嗎?”姜白轉身看着身後的人群,語氣鎮定的說道。這也是姜白自己的真實想法,虎族部落的獸人吃的飽,身上有勁兒。
游獸想想都知道,整日在外面流浪,冬季食物少,吃的肯定不如他們部落的獸人好。
“對,白說的對。”水握住手裏的武器,蒼白着臉說道。
就在這時,大山洞的門突然被敲響,站在一邊的月身子一僵:“誰?”
\"英。\"外面的英縮着身子,倉皇着左右查看,壓低的聲音有些顫抖。
月一聽是英,趕緊把門打開,一把把外面的人拉進來,又趕緊把門關上。
“英,你是怎麽回來的?”英一進來就被大家圍住。
英看了一眼姜白,說道:“是風救我回來的,他怕直接把我送到大山洞會被後面的獸人跟過來,就纏着游獸,讓我抓緊時間回來了。我害怕身上的氣味會被聞到,就在地上滾了一圈。”
一位年長的亞獸拿出一張獸皮披在英的身上。
山洞裏的亞獸聽完英的話,都松了一口氣,感覺外面情況還算不錯。
但這口氣還沒松完,外面再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聞嗅聲。
英身子一僵,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的視線在山洞裏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姜白的臉上,有些迷茫地說道:“我把游獸吸引過來了。”
可是,為什麽?他明明在身上裹了泥,怎麽還會被跟上來。
巨大的自責充斥在英的腦海,都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去後面的大坑,如果不是他要回大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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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姜白說完,握住手裏的木棍,拿出自己的瑞士刀,快步走到門口。
爪子撓抓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姜白看了一眼月,他們不能等在這裏,木門再厚實都頂不住獸人的用力一擊。
“月,幫我把門打開。”
“白。”月聽到這話,着急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姜白打斷。
“我們沒時間了,不能讓游獸把門弄壞。”姜白嚴肅的說道,如果門被抓壞,那就真的是城門大開了。
月聽到姜白的話,回頭看向水他們:“我和白一起出去,你們在這邊守好。”
“好。”
“我們走。”
月拉着姜白猛地打開門出去,外面的獸人看到他們出去,猛地撲了上來。
姜白手裏的刀剛打算出來,眼中的餘光就看到一根小臂粗的木棍迅速朝着游獸刺去。姜白一驚,手裏的瑞士刀也跟着出手,溫熱的血撒到姜白的手臂上,姜白迅速後退。
對面的游獸顯然也被驚了一下,雖然在看到木棍時迅速躲開了,但後腿還是被刺了個正着,又因為躲避的方向剛好撞上姜白的瑞士刀,肚子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姜白回頭看了一眼拿着沾血木棍的月,有點子無語,他好像低估亞獸們的戰鬥力了。
他想象中的毫無戰鬥力和對方的毫無戰鬥力不是一個意思啊。
“吼。”游獸甩了甩腦袋,忍痛站起來,沖月和姜白低吼。
姜白顧不得擦手上的鮮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對方的動作。
他看了一眼微微弓腰的月,兩人成夾角狀圍着中間的游獸。
游獸有些狂躁,他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兩個亞獸傷到,他現在一動就會扯到身上的傷,有些發紅的眼珠左右看了看防備的亞獸。
姜白看着游獸生氣的樣子,突然出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游獸竟然這麽弱,連亞獸都打不過。”
“這麽弱的戰鬥力也好意思來攻擊虎族部落,恬不知恥,異想天開。”
看着有些蠢蠢欲動的游獸,姜白直接致命一擊:“你怕不是因為太弱了,所以才會被趕出部落的吧。”
“吼。”
姜白話音一落,中間的游獸就動了。
“月!”姜白高喊一聲,手裏的木棍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姜白手臂一麻,看着壓下來的游獸,身子迅速就地一滾。
轟的一聲,游獸四肢着地,胸腔的木棍又插入了幾分:“吼。”
後臀和胸口的疼痛讓游獸忍不住在地上翻滾,可惜他的肚子、後腿、後臀和胸腔都有傷。
就在姜白和月打算把游獸徹底解決掉的時候,一只瘦削的豹子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眼前。
姜白心裏一緊,豹子的速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豹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打滾的游獸,有些渾濁的眼珠看向姜白和月。
此時,部落廣場。
河咬住一只游獸用力甩出去,看向被四五只游獸包圍的風:“吼。”
聽到河的吼聲,虎族部落的獸人身子皆是一震,接着大木和烈沖向風的身邊,風頓時壓力驟減。
他看了一眼大木和烈,轉身朝着部落裏飛去。中途看到趁着獸人正在戰鬥,一只游獸張大嘴巴迅速撲了上去,風一巴掌拍了過去,游獸頓時砸在地上,結冰的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不再理會已經不能動彈的游獸,風再次飛向部落深處。
看着被撞飛的月,姜白額頭上全是汗,手心裏一片黏膩。
已經受傷的豹子,爪子在地上刨了兩下,濺起的碎冰在空中飛落,動作矯健的朝着姜白襲來。
姜白只覺眼前一暗,就被豹子撲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血盆大口,姜白擡手用力把手裏的刀插入豹子的脖頸,另一只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抵住對方的下颌,可惜到底只是蜉蝣撼樹。
就在姜白覺得自己命休矣時,身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一只白虎将豹子撞倒,鋒利的牙齒咬在豹子受傷的脖子。
令人牙酸的斷骨聲此時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姜白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跄跄的去扶月。
“月,你怎麽樣?還好嗎?”姜白看着沾了一身雪的月,也不敢随意動他,就怕對方剛才傷到了那裏,再被他動壞了。
月費勁的站了起來,甩了甩胳膊腿:“我沒事,剛才被雪墊了一下,沒受傷。你呢?”
正問着,風解決了之前受傷的游獸,變成人形,一臉擔心的看着姜白:“白,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你們那邊怎麽樣了?”姜白說着,拉着風的胳膊,摸摸這裏,拍拍那裏,就怕風身上有傷卻不說。
“我也沒事,你們趕緊回大山洞,我現在去幫河他們。”說完,風送兩個人回大山洞,來不及和其他人說部落的情況,匆匆忙忙的就又離開了。
“燒點水吧。萬一部落有人受傷,正好可以用到。”他們進了山洞,才發現,月的腿上有一條長長的劃痕,應該是摔倒後被樹枝之類的傷到了,外面太冷,他愣是沒感覺出來。
“好好,現在就燒。”
一群人守着石鍋,等待着外面勝利的消息。
在他們燒第三鍋熱水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大木忍痛的大嗓門:“風,你說,這些游獸好好地,為什麽要來攻擊我們部落?”
“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估計是餓的狠了,想來找點吃的。”
“我們廣場是石鍋裏剩下的一點肉丸被吃的幹幹淨淨,還有我們沒來得及收回來的陶碗全都碎了。”
“對,我們沒來得及扔掉的刺刺獸內髒也被吃幹淨了。”
大山洞裏的亞獸們聽到部落裏獸人的聲音,呼啦啦的站起來去開門。
姜白看着迎面走來的風,緊張的心終于落回了實處。
風倒是沒受傷,但是大木他們多多少少身上都帶了一些傷,不過還好,都不是什麽重傷。
“快進來。”大家讓開身子,讓獸人們都進來。
“族長呢?”姜白看了一圈沒看到族長,有些疑惑地問風。
風接過一個亞獸遞過來的熱水,說道:“族長去接祭祀了,要給大家治傷。”
姜白點了點頭,坐在風的身邊烤火。
沒一會兒,族長就帶着祭祀過來了,祭祀身上還背了一個大背簍,想來是給大家治傷用的東西。
這邊,幾個亞獸用柔軟的獸皮沾着熱水給受傷的獸人擦洗傷口,祭祀把背簍裏的東西拿出來,給獸人們塗草藥。
族長喝了一口熱水,看着山洞裏的族人:“我們部落裏的木板倒了,這兩天我們把木板再收拾收拾。”
姜白聽着族長的安排,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直接建圍牆”
風聽到姜白的話,神色微動,扭頭看向姜白,就看到對方沖着自己微微挑眉。
“圍牆?”族長聽到姜白的話,扭頭看向姜白。
其他人也都随着看向姜白,正在和大木上藥的祭祀,停下手裏的動作:“白,你說說什麽是圍牆。”
“我們可以建一圈牆把我們的部落圍起來,就像我們蓋竈臺一樣,把我們的圍牆改成四五米高的圍牆。”姜白解釋道。
族長和祭祀聽完姜白的解釋,對視了一眼,若有所思。
大木一拍巴掌:“這個好啊,這樣就不怕他們來部落了,到時候我們直接改成這麽寬,這麽高的圍牆,看他們怎麽推倒。”因為用力過猛,大木身上的傷被扯動,疼的他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