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雌雄難辨的軍校生09
張悅到家進門的時候,屋子裏飄來一陣紅燒肉的香味,夾雜着板栗子的香味的紅燒肉是她小兒子的最愛。張悅利索的在玄關擡腳,女傭李娜馬上給張悅遞來一雙拖鞋,順便幫着張悅脫掉那雙讓張悅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張悅穿上拖鞋之後,蹭蹭蹭的往兒子所在的位置奔去。
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女強人的張悅,在自己的兒子女兒面前,卻始終是這樣一副跳脫的性格,因此,衛家的兒子女兒和他們的母親相處,就像是兩個同齡人一樣親近。張悅曾說,她沒有忘記自己是孩子們的母親,她想做孩子的朋友,孩子們長大之後會接觸很多不同的人和事,自己想成為孩子們願意訴說心事的第一個朋友。
張悅這樣的教育模式無疑是成功的,她在兒子女兒身上找不出半點隔閡的影子,甚至有時候她就想是一個知心姐姐,在你意識頹廢的時候,傷心難過的時候,這個知心姐姐會出現在身邊,用她自己的真實經歷和一些典型的例子來告訴你,你要如何面對現在的困境。
張悅最大的成功不是嫁了個好老公,不是手下擁有一個月入百萬的大公司,而是她成功的把自己的孩紙們都教育成了精英。這三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是獨立的,他們智商上都是超過兩百的天才,只不過在小兒子身上,情商這個問題是個跨不過去坎。
衛青鯉什麽都好,家世好,容貌好,性格好,人品好,成績好,唯獨他的情商是個智障。
蘇淺鳶把兩個購物袋和從王福井帶回來的禮物拿給張悅:“媽,我托朋友從王福井給你帶的。你先上樓去換衣服吧,順便把我的東西也拿上去。”
“兒砸,你要在家裏住幾天啊?”
對于兒子突然回家,張悅是很開心的,畢竟那麽久沒有和兒子談心了,她好想知道兒砸的第一次夢遺對象是誰啊。是男的還是女的,她表示自己都可以接受的。
蘇淺鳶微微一怔,是啊,她的退學這件事情還沒有彙報給張悅呢。這件事情是機密,因此蘇淺鳶在迅速調整了表情之後,懶懶的坐回沙發:“有兩天假期。對吧,泉子。”
趙泉雖然不知道心上人為何撒謊,但是看着‘衛青鯉’撒謊都不帶臉紅和眼睛顫的樣子,趙泉鬼使神差的應和了蘇淺鳶的話:“是啊伯母,我們今天休假,兩天假期。明天就回學校了。”
“啊,這麽着急啊?你們軍校就是這樣嚴酷,不過啊,伯母相信你們兩個會成為出色的軍人的!男子漢,要堅持不能輕易的放棄知道麽?”張悅點點頭,她很看好自己的兒砸,也很看好這個兒砸帶回家來的第一個朋友。張悅甚至想過,要是兒砸是彎的,那就把趙泉拿下好了。
蘇淺鳶要是知道衛媽媽的這個想法,絕壁會這樣鄙視!(#‵′)凸
張悅上樓之後,蘇淺鳶湊近趙泉耳邊低聲道:“剛才謝謝你了。我退學的事情我媽還不知道,你幫我瞞着她,拜托了……”
耳畔傳來的熱氣,讓自己整個人酥酥麻麻的,趙泉可恥的望下去,自己的小趙竟然蠢蠢欲動……
望着趙泉點頭表示會幫忙,蘇淺鳶這才放過了他。這個時候劉媽也在廚房裏忙活完了,餐桌上不光是紅燒肉,還有衛青鯉最愛吃的虎皮青椒,臘肉燒,南瓜烘土豆。而且還有蘇淺鳶自己也喜歡吃的酸菜肉絲,爆炒雞雜,蓮藕豬蹄湯。一桌子菜,蘇淺鳶都很滿意。
張悅上樓換個家居服再洗手下樓,看到蘇淺鳶和趙泉已經在餐桌邊坐下了,自己也不客氣,在蘇淺鳶身邊拉了把椅子坐好,“劉媽,洗洗手吃飯了,別再燒菜了,青鯉吃多少也吃不胖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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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的劉媽還在炒一個小菜,聞言只是中氣的回答着:“太太你們先吃,我馬上就好了。”
蘇淺鳶按開電飯鍋蓋,盛了三碗米飯來遞給張悅和趙泉,自己留了一碗。劉媽回自己盛飯,這一點衛青鯉是怎麽做的,蘇淺鳶也不會去改變這一點。因為在衛家待了幾十年的原因,劉媽和衛家的感情很好,上桌吃飯的時候,衛家人會把劉媽當自家親人一樣招呼。
平時劉媽的工作也不多,幫衛家看看家,有時候她就像是這裏的老夫人一樣,有專門照顧她的女傭。今天要不是蘇淺鳶回來,劉媽也不會親自下廚的。劉媽從廚房裏端了一盤蒜香炒螺絲出來,還把廚房裏的牙簽盒子也帶出來了,“小少爺在軍校辛苦了,多吃點今天。”
“劉媽快給我嘗嘗,好香啊……”蘇淺鳶迫不及待的伸手接過劉媽要遞到桌上的盤子,拿到自己的面前,女傭知趣的把透明的衛生手套遞上來,蘇淺鳶戴上後,一只手拿螺絲一只手拿牙簽,一戳一抽,螺絲肉就露了出來。
趙泉剛開始拘束了幾下,後來也陷入了劉媽那精湛的廚藝中。整頓飯的過程中,趙泉和蘇淺鳶對肉類可以說是毫不客氣的争搶,蘇淺鳶想說,為了保護那個老專家,她和席連城在蘭市的半個月時間裏很少吃到肉,因為老人腸胃是很好,幾天才會吃一次肉,所以為了老人家着想,蘇淺鳶很少準備肉食。
一頓飯吃完了,趙泉也表示自己要走了,他哥跟他說讓他晚上十點以前回去的。趙泉想多在心上人這裏多待,可是耐不住人家是個情商智障,自己明示暗示了,人家就是不開竅。趙泉提出要告辭了,蘇淺鳶表示自己出門去送送,張悅就點頭了,一臉的兒砸去吧,去撲倒吧!
蘇淺鳶叫了衛家的司機,囑咐司機開車送趙泉回去的路上要當心。
趙泉有些感動的和蘇淺鳶說了再見,蘇淺鳶深深地表示騷年,其實我知道你在暗戀‘我’!
蘇淺鳶轉身來,又往衛家後花園走去,按着記憶路線來到衛家的訓練室。進入訓練室之後,蘇淺鳶很快就任憑這具身體的記憶,去牆上拿起了一把主刀來,在空曠的房間裏拼命地揮灑着汗水。而後身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蘇淺鳶一眨眼重新掌握身體主權,起身來将手上的主刀咔擦折斷,到一旁的舉重練習器上躺下來,上面的标準還是衛青鯉之前調制的,蘇淺鳶并不打算做出調整。
之後蘇淺鳶又進了拳擊臺,中間懸挂的沙包成了蘇淺鳶眼中的席連城,不客氣,不心慈手軟,帶着殺氣和怒火,任由原主的那股不甘心發洩着。拳擊臺上的少年揮汗如雨,纖薄的身體在炫白的燈光下格外銷魂,偶爾擡手擦汗的動作,不自覺的帶了一股邪氣。
蘇淺鳶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劉媽出門看了看天氣,确定蘇淺鳶不是被大雨淋濕的,總算松了口氣。
蘇淺鳶和張悅打了招呼,上樓準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