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的,渣攻喝醉了

媽的,渣攻喝醉了

蘇稽奮力撕扯着宮懲,抓撓拍推全用上了。

渣攻抱着他像是磁鐵,硬是撕不下來。

蘇稽:……

媽的,老子的嘴。

蘇稽不動了,宮懲的力道突然變得溫柔,輕啄着。

蘇稽趁機立即後退,一腳踹在宮懲胸口,宮懲被他踹得仰倒在沙發另一邊,紅着眼睛,咬牙切齒道:“蘇稽——”

蘇稽坐在另一邊,拔腿就要跑,卻被宮懲一把拽住了腳腕,整個人都被壓在沙發上。

完了,天要亡我。

蘇稽以為的暴躁沒有落下,他死死閉着眼等了半天,卻見宮懲只是抿唇看着他,眼睛裏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蘇稽:????

“既然愛我,為什麽要跑?”宮懲聲音低啞,蘇稽心裏忍不住腹诽:我他媽又沒有受虐傾向不跑等着被你玩兒死嗎?臉上卻言笑晏晏:“沒跑啊,我就是……”

沒等他說完渣攻就俯下身把他整個圈在懷裏,“耍我很好玩兒嗎?”

耍你個屁,是你一直在耍老子。

“你們這種人是不是非常擅長玩弄別人的感情?”

蘇稽差點吐血:是你玩弄蘇稽的感情,人那麽死心塌地愛你你當他是玩具,只有原主才會那麽傻,老子又不是原主。

蘇稽翻了個白眼,覺得宮懲真他媽不可理喻,他柔聲哄勸道:“宮懲,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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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宮懲抱他抱得更緊了,低聲在他耳邊道:“我不會放你離開的,死也不會。”

宮懲這話的語氣帶着暴戾的偏執,活像蘇稽要是跑了他就得把人大卸八塊,他咽了口口水,勸道:“宮懲,殺人犯法,你別做傻事。”

“你別想着離開我。”他語氣強勢。

蘇稽:不離開你這個暴戾狂我才是有病。

他臉上揚起一個微笑,扯到嘴疼得龇牙咧嘴,道:“沒有,我從沒想過離開你,畢竟,我那麽愛你啊!”

蘇稽睜着眼睛說瞎話,宮懲定定地看着他,弄得蘇稽的眼神也盡量擺出可信度非常高的“真摯”來。

一句“愛你”大概取悅了渣攻,宮懲放開,“愛憐”地親了親他的唇,撐起身道:“去洗澡吧!”

蘇稽如獲大赦,趕緊從宮懲的桎梏中鑽出來,逃似的“蹬蹬蹬”上樓。

宮懲看着蘇稽的背影,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腦子裏回想起許起的話,更能感覺到蘇稽最近對他的感情變化,嘴角揚起一個嗤笑。

“愛情”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他曾渺茫地信過,信蘇稽所言,不論他怎麽對他他都會愛他始終如一。

多缥缈,多虛無,不過兩年,兩年一到,他就像是卸下了所有愛他的僞裝。

他以為蘇稽會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并不是單純的看重他的權勢金錢還有地位,可不過兩年時間他就“原形畢露”,為了從他身邊離開想盡辦法。

想走?想逃?

宮懲的眼變得愈發陰鸷晦暗,門都沒有!

而此時的蘇稽在浴室的鏡子裏掰開自己的下唇看了看傷口,一道醒目的月牙印,已經止血了,嘴周一圈都是淺淡的血色。

蘇稽雙手撐在琉璃臺上,滿腦子都是怎麽騙宮懲把他的護照身份證銀行卡那些交出來,不行手機還給他也行啊。

他打開花灑調好溫度,決定洗個澡冷靜冷靜,他怕自己氣爆了提着刀沖下去直接把渣攻砍了。

不過殺人犯法的事他肯定做不出來,立即萎靡了下去,怎麽跑,怎麽逃,現在全沒辦法啊,別墅裏他已經找遍了,就連保镖管家他都不惜借手機,結果全都跟木頭似的,沒一個人鳥他。

等蘇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渣攻卻像幽靈似的坐在他床上。

他只愣了一秒,下一瞬就縮回去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門一關,反鎖,動作一氣呵成。

他記得自己鎖門了的啊,渣攻怎麽進來的?

聽見浴室門發出“咔”一聲的宮懲偏頭,看着門後的影子,眉頭擰了擰。

他起身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去,伸手敲響了門。

蘇稽閉口不答,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麽把渣攻趕出去。

思來想去五分鐘,蘇稽都沒想到合适的辦法,渣攻暴戾,霸道,偏執,自己現在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要是用強,自己連哭都沒地兒哭。

蘇稽絕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有眼睛,雪白的小臉被他搓得通紅,他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氣,顫着聲音道:“什……什麽事?”

他話音一落浴室門就被打開了,蘇稽正在對着鏡子擺出一個委屈又可憐的神情,見宮懲進來表情瞬間僵在臉上,唯有那雙眼睛透露着“絕望”。

蘇稽看着門上挂着的鑰匙,差點心梗而亡。

宮懲走了進來,看着蘇稽委屈可憐又通紅的小臉,看見他還不得不露出一個迎合又委屈的微笑,“宮……宮懲……”

宮懲看着耷拉着肩膀的蘇稽,心裏泛起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他伸手挑起蘇稽的下巴,拇指摩擦着他的唇,輕聲問了一句:“疼嗎?”

蘇稽看着宮懲,驚訝他居然還有“溫柔”的一面,蘇稽順着杆子往下爬,可憐兮兮地說了一個字,“疼。”

“那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

蘇稽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警告他別再想着跑了。

宮懲帶着酒氣輕嘆一聲,“聽話我就把手機還你。”

“好啊!”蘇稽委屈的眼中立即掠上了興奮的色彩,有了手機,他要跑就能查路線,查很多東西。

不過瞬間蘇稽又把眼中的興奮隐匿了去,他讨好的摟着宮懲的腰,把頭貼在宮懲的胸口,濕漉的頭發暈濕了宮懲的襯衫,說了一句宮懲最喜歡聽的話,“我愛你!”

蘇稽感覺宮懲的心跳在他那句“我愛你”中突然加快了一下,癟了癟嘴。

宮懲垂眸看着抱着他的人,恍惚間蘇稽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可這個抱怎麽感覺都覺得有些冰冷。

“我給你吹頭發!”宮懲拿出吹風機,活像之前暴戾的人是錯覺。

渣攻轉性了?蘇稽疑惑地想。

宮懲很快就給他把一頭軟毛吹幹,完了還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出去吧,我洗澡。”

蘇稽:……

你洗澡就不能回自己房間嗎?

心裏千百個不願意,臉上還是笑着的,說:“好的,那我出去了!”

宮懲攥着他的手腕,看樣子準備親他一下,快要靠近的時候他又頓住了,溫柔道:“我喝酒了,就不親你了。”

蘇稽:……

你剛才想撕了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個問題?

蘇稽默默翻了個白眼,轉身出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中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腦子裏一直在想宮懲究竟想幹嘛?

原着中的宮懲雖然也有溫柔的時候,可給蘇稽的印象就算“溫柔”也混雜在暴戾中,所以總的來說還是個渣。

原主很愛宮懲,這毋庸置疑,難道這半個月自己逃跑了兩次,讓渣攻生出了對自己的興趣?這不科學啊,又不是霸道總裁文。

蘇稽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他趴在床上等着宮懲給他送手機,雙腳上下擺動着。

宮懲出來的時候就見蘇稽趴着睡着了,小臉在枕頭上都被壓得變了形。

宮懲看着蘇稽睡着的小臉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像叢林中看見獵物的老虎。

“說愛我的時候就愛我,不愛我的時候就不愛我,蘇稽,你當我宮懲是什麽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有一點宮懲覺得許起說得沒錯——開始愛得多死心塌地,死心的時候,就算把自己變成屍體躺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蘇稽如果真是這種人,那他就完全是跟這種人相反的人。

——開始有多不愛,愛上的時候,就算你變成了一具屍體,我也會把你綁在身邊。

宮懲伸出手輕輕撫上蘇稽熟睡的臉,腦子裏驟然掠上蘇稽剛跟他在一起時的情景,放肆,張狂,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會傲嬌地朝他露出勝利又得意的目光;有時候會狡猾得像只狐貍;也會聽話得像只沒斷奶的小奶貓;被誤會被冤枉,他也會想方設法地還回去。

少年輕狂時,往往最是張狂恣意。

猶記得初見時蘇稽舉着橫幅用昭告天下般傲嬌地走到他面前,當着宴會中所有人的面對他說:“宮懲,我喜歡你,我愛你。”

當着大庭廣衆的面,宮懲用一種施舍的語氣說:“喜歡我,就要放棄你現在的所有,你甘願做一只被豢養在家裏的金絲雀嗎?”

那時候的宮懲只想毀掉他犯賤的利爪,磨平他的尖牙,剃光他那一身傲嬌的毛發……

卻聽蘇稽想也不想地回答:“我願意。”

那語氣重得像是宣誓。

那之後,蘇稽不顧自己的前途,毀了很多合約,賠了不少錢,然而宮懲并沒有伸出援手,他也不知道蘇稽最後的錢是從哪兒弄來的,還清賬務,蘇稽就老老實實在家做起了一只嬌生慣養的金絲雀,從此在娛樂圈銷聲匿跡。

宮懲有時候也會自問:蘇稽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在那之前他們倆甚至沒有正兒八經地見過面,蘇稽這個人,究竟愛他什麽呢?

思來想去,宮懲露出一個嗤笑,唯一的答案便是金錢、地位與權勢。

宮懲自認,他除了這些,真的一無所有。

他一直認為,蘇稽在他這裏是一種賭徒思想:我付出了那麽多,得回本。

他一直是用這種思想去看待蘇稽的,可是這種想法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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