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簽合同了,他簽合同了!

簽合同了,他簽合同了!

“磊少,你再繼續下去,小心宮懲明天就讓你們家上頭條宣告破産。”有人又喊了一句,人多,蘇稽不知道誰喊的。

“艾瑪,我好怕啊!”雞零狗碎嘴上調笑,人卻非常老實地縮了回去。

宮懲很自然地牽着蘇稽的手走到了他們這幫人中的C位上,就這座位排序,足以看出宮懲在這幫人中的地位。

嗯,混蛋王八領頭羊。

蘇稽坐在一堆混蛋王八當中很醒目,他生得白淨,五官漂亮秀氣,一看就是嬌弱手無縛雞之力那種,旁邊一個眼鏡男突然用手肘捅了捅他手臂。

嗯?

蘇稽轉頭,看到那人臉的那一秒差點把桌子掀了。

“我草,是你!”蘇稽看到許起的那一秒氣得不輕,當時在機場要不是這個人多管閑事,他說不定還有“生”的機會,都怪這個殺千刀的半路跳出來。

許起看他的的神色有點莫名其妙,疑惑地應了一聲:“是我啊!”

蘇稽:……

媽的,氣死老子了,他突然起身越過宮懲坐在他空着的另一邊,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陣“哦~”,下一瞬蘇稽就被宮懲拽了下去。

“去哪兒?”宮懲微微擡眸看他,蘇稽:……就這你還擔心我跑了嗎?

宮懲下巴微揚,示意坐他旁邊,蘇稽整張臉都氣鼓鼓的。

宮懲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許起,眼神威脅。

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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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沒感情呢?你那眼神就快凝成刀戳死我了。

許起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看着蘇稽半蹲在宮懲膝蓋上方,嘴角勾起一個笑,就聽宮懲道:“我腿上有釘子?”

蘇稽:……你腿上不是有釘子,是能砍碎我的刀。

蘇稽很不樂意地坐了下去,宮懲轉頭看着另一個方向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罰了,該你了!”

蘇稽聞言一口老血差點把自己梗死,就聽那個白襯衫道:“我的錯,規則沒說清楚。”說完自己喝了一杯。

蘇稽:……我就走神這麽一會兒,你們究竟在玩兒什麽游戲。

還有,這是早上,你們當晚上過,身體能行嗎?

他坐在宮懲腿上暗暗吐槽,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能扮僵屍。

那個雞零狗碎坐在了宮懲旁邊,伸頭過來打量着蘇稽的臉。

蘇稽換到另一邊,可另一邊是許起。

蘇稽:……

媽的,還我幹淨明亮的眼睛。

于是,他只能把頭埋在宮懲胸前。

“喲喲喲,害羞了。”雞零狗碎聲音很大,活脫脫一不懂看臉色不懂氣氛的馬大哈,見蘇稽把自己藏起來他還到處吆喝。

蘇稽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不習慣?”宮懲在他耳邊柔聲道,這聲音柔得蘇稽渾身起雞皮疙瘩,閉着眼睛在他胸前絕望地點了點頭。

他點頭時軟軟的頭發在宮懲下巴上掃來掃去的,宮懲伸手一把扣着他腦袋,轉頭朝雞零狗碎道:“坐過去,別惹他。”

方磊滿臉無趣,埋怨道:“你追宮懲那會兒的膽子哪兒去了?”

蘇稽擡起頭紅着眼,“我腦殘,我無恥,我智障行不行?”眼睛紅純粹是因為低頭太久充血的。

方磊被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吓了一跳,趕緊施展他的神技——秒遁大法。

不一會兒他就從包廂跑出去了。

蘇稽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腰上的手緊了緊,蘇稽疑惑轉頭,就見宮懲往後靠了靠,眼睫微眯,“追我是腦殘,無恥,智障行為?嗯?”

宮懲尾音上挑拉長,足以聽出他話語中的威脅性。

蘇稽:……

他內心吆喝道:棺材鋪,給我備一口棺材,我不活了,讓我躺進去。

“沒有,”蘇稽死鴨子嘴硬,“我就是自嘲。”

他語氣輕快,可不知道為什麽宮懲卻覺得心裏堵得慌。

他把蘇稽提起來坐在旁邊,“一會兒就走。”

蘇稽默默地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玩兒。

玩骰子,猜歌,劃拳,還有互怼送花圈的。

蘇稽一臉哀怨:那花圈可能比較适合我。內心已經變成了嘤嘤怪,面條寬的眼淚流得嘩啦啦啦的。

“我過去一下。”宮懲捏了捏他撐在沙發上的手,蘇稽就看着他去了一邊的角落,那裏坐着一個西裝穿得筆挺的男人,整個人都透着頹廢的氣息。

許起坐了過來,他說:“蘇稽……”

剛喊了一個名字,蘇稽就伸出了爾康手,“你別過來。”這人在他心裏現在就是瘟神,他很記仇的好不好。

許起:……

“好吧,我不過去,”許起退了回去,他眉眼間帶上了幾分憂慮,說,“宮懲最近對你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不就那樣?”說這話的時候蘇稽的視線是看向宮懲的,恰好宮懲也在這時看了過來,眸光陰鸷。

蘇稽:……

他偏頭,就見許起正以一個挑釁的目光看向宮懲,蘇稽:……

他一腳把許起踹了過去,離他至少一臂遠,威脅道:“你別靠近我。”

宮懲多霸道,要是懷疑他勾引他朋友怎麽辦?反正他就是個神經病。

“別跟我多說一句話。”不然到時候吃虧受傷的是他啊!

許起:……

這小金絲雀是屬老虎的嗎?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居然這麽兇。

蘇稽安安靜靜地坐着不說話了,不一會兒,雞零狗碎回來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徑直朝宮懲走了過去。

宮懲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接過角落裏穿西裝那個男人遞過來的筆,洋洋灑灑地簽了。

蘇稽:???難道是把他簽出去的合同?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蘇稽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一邊想找個什麽借口出去,外面每個樓道都有保安,堪稱森嚴,進門的時候那些保安腰上還別着橡膠/棍

果汁辛辣入喉,蘇稽“噗”地一聲吐了出來,這居然是酒。

旁邊的許起:……

他抿着唇轉過頭,整個人都在抖,蘇稽那滴溜溜轉着的眼睛怎麽看怎麽生動,就這麽一會兒時間,他往門口看的次數不下五次,還很認真的把包廂裏所有人的看了一遍。

蘇稽垂下眼皮,沒理許起,淡定地扯過紙擦了擦嘴,順便把桌子也擦了,那邊宮懲說完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蘇稽道:“我讓你喝酒了?”

蘇稽被他吓了一跳,看了眼宮懲剛才簽的那份文件落在雞零狗碎身上,立即解釋道:“不是,宮懲,我不知道這是酒。”

許起聽着蘇稽那嬌軟的語氣,內心笑得更瘋了。

蘇稽給外人的感覺一直是嬌弱白淨且不問世事的單純,可剛才給他的眼神,說話方式,完全看不出居然還有老虎屬性。

在宮懲面前又變成了那種特意迎合身嬌體軟的形象,這反差——絕了!

“在說什麽?”宮懲覺得自己已經盡量放柔了語氣,往兩人中間一坐,可他看到蘇稽剛才跟許起聊天生動的模樣,心裏莫名不爽。

蘇稽言笑晏晏,伸手去拉宮懲的手,撒嬌般搖了搖,臉上笑得特別假,“什麽也沒聊呀,”他話音一轉,“宮懲,你們都是在這裏簽合同的嗎?”說完看着宮懲的眼很“單純”地眨了眨。

許起揚了揚眉,見蘇稽故作單純的撒嬌,視線瞥向宮懲。

見宮懲的臉色果然緩和,不得不對蘇稽豎起了大拇指,突然覺得蘇稽手段實在是高,難怪宮懲這種沒有感情的怪物也能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産生感情而不自知。

許起把手往宮懲肩膀上一搭,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手長得拂過蘇稽的耳朵,蘇稽偏頭看着那只手微眯了一下眼睛,考慮紅燒還是炖。

宮懲似有所感偏過頭來,就見他的視線落在許起的手上,不滿地把許起的手“卸下來”,“好好說話。”

許起也不介意,兩人小聲地咬耳朵,“我收回我之前對你說的話?”

兩人聲音太小,蘇稽尖着耳朵也沒聽清。

“哪一句?”宮懲随意伸手把蘇稽剛才喝過的那杯“果汁”拿起來抿了一口,叫人遞過來一杯鮮榨橙汁放在蘇稽面前。

“全部。”許起笑得像只狐貍,不論是說宮懲是個沒感情的機器,還是說蘇稽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他覺得,再深的感情在這這麽長久的付出下得不到回應都會變得淺薄,蘇稽能偷偷逃跑,足以證明,他愛宮懲愛累了。

可宮懲從小養成的習慣就是強勢,說一不二,□□偏執得令人膽寒,在許起看來,在感情方面他也慣用這一條例。

宮懲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視線輕瞥,“是什麽讓你把吐出來的話又吞回去的?”

對于宮懲的語氣,許起也不在意,挑眉道:“當然是你的小金絲雀了,我發現,你的小金絲雀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啊!”

他特意加重了“有趣”兩個字,宮懲伸手把蘇稽往懷裏一撈,“那也不是你的。”

許起——完敗!

蘇稽則是一臉懵逼,思量着宮懲這話的意思,不是你的,什麽意思?他的着落在哪裏?

雖然想盡早逃離宮懲,可他沒再想過用任何“金絲雀”的身份呆在任何人身邊啊!

“黑商。”許起啐了一口。

“承讓!”宮懲依舊冷着臉,可語氣中的得意在蘇稽看來就是小人得意,不由默默翻了個白眼。

包廂裏吵鬧得蘇稽腦殼痛,特別是那個雞零狗碎,嗑/藥了似的興奮,聲音也最大。

蘇稽滿腦子都是怎麽逃出去,他轉頭看向許起,嘴角勾起一個“單純”的笑,許起轉頭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

蘇稽小心翼翼地看了宮懲一眼,見他沒注意自己,做賊似的微微後仰,輕輕擡手朝許起勾了勾手指。

許起:????

他探身,蘇稽朝他做了一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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