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跟方磊說我揍你了?”

“你跟方磊說我揍你了?”

張醫生這麽一說,蘇稽立馬就明白了,當即臉色爆紅。

他穿好衣服下床,拽了一下方磊,讓他別問,方磊:????

見方磊還擔憂又疑惑地看着他,蘇稽:……

“磊哥,你別這麽看着我行不?我怕我會帶壞小孩子。”

“什麽小孩子,你比我還小好不好?”方磊不服氣,被金絲雀說小,明明你才是最小的。

方磊氣鼓了臉,蘇稽趕緊讓醫生給方磊開單子,阻止了這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檢查的時候,方磊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蘇稽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麽來的。

蘇稽:……

說你單純你還不信,宮懲那是能用表面就能看出來是什麽人的人嗎?你未免也太單純了。

檢查完兩人拿着化驗單,醫生說了沒問題,方磊才把這事兒揭過去,捧着單子樂呵呵地去找扇刑秋。

兩人回到病房,就見喻司衍的左手手臂吊着,一條腿也吊着,都快被包成了一個木乃伊,這是扇刑秋說的只是流鼻血嗎?這是出了一場車禍吧!

喻司衍見蘇稽進來,欠扁地朝他吹了個口哨,看蘇稽走路姿勢就明白了昨晚兩人怎樣的幹柴烈火,挑眉看向宮懲:“不錯啊!”

他這“不錯”不錯得意味深長,蘇稽當即就紅了臉,方磊“嘁”了一聲,“你沒被周易揍死确實很不錯了!”他看了一眼病房,沒看到周易,問了一句:“周易呢?”

“下樓買東西了。”喻司衍回了一句,視線落在蘇稽身上,那目光讓蘇稽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似的,接着他又看向宮懲的脖子,似笑非笑。

方磊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宮懲的脖子上居然也有跟蘇稽身上相同的傷痕。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哥,你被蘇稽揍了?來來來,我看看是蘇稽慘還是你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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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完就想去揭宮懲的衣服,吓得蘇稽趕緊去拉他,死死捂着他的嘴,就感覺扇刑秋毫無感情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蘇稽:……

那目光就像是在說:你居然敢教壞我們家乖寶寶?

蘇稽心內哭唧唧:我冤啊,我真是太冤了,誰知道宮懲這個機器人上嘴就算了,還嘴得他跟被狠狠揍了一頓似的,這跟宮懲機器人的設定完全不一樣啊喂。

“啊呀呀~”喻司衍的視線意味深長,“我們的機器人居然……”

“喻司衍!”宮懲微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你想真斷腿?”

喻司衍趕緊閉嘴,只是那眼神怎麽看怎麽暧昧得不行,扇刑秋走過來把方磊拽走,“單子呢?”

“哦,這兒呢。”方磊把單子遞給扇刑秋,“醫生說我健康得很,我就說不用檢查吧,我又不是陶瓷做的,你們……”

後面的話蘇稽沒聽見,因為,他被宮懲拽出病房了。

樓梯口。

宮懲把蘇稽抵在牆角,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跟方磊說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說啊!”蘇稽都快急瘋了,他真的什麽都沒說,就算方磊問他都一個字都沒說,要說也是喻司衍說的,跟我沒關系啊喂。

“你跟方磊說我揍你了?”宮懲眼中陰鸷,明顯是要發火生氣的前兆。

“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你怎麽可能揍我,經過昨晚,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麽可能說你揍我。”蘇稽內心崩潰,高興沒有,驚恐比較多,完全無法想象昨晚究竟多“壯烈”,不然他也不會懷疑自己莫名其妙內傷了啊。

蘇稽順勢圈着宮懲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口,“真的宮懲,我以為你永遠只會……”蘇稽頓了一下,想了想措辭,最後還是只能用“那樣”代替,“完全沒想到你會對我……”蘇稽擡起頭悄悄觀察宮懲的神色,一擡頭自己的模樣就落入了宮懲眼中,趕緊低下頭,用“這樣”代替了不可言說的行為。

蘇稽的這樣那樣讓宮懲聽得太陽穴都在跳,以前這樣那樣的都是你主動的好不好?你現在居然說我對你這樣那樣。

他的手輕輕覆上蘇稽頭頂,聲音低沉:“蘇稽,不要惹我生氣。”

“不會不會,你生氣我心都疼沒了,宮懲,我想做你的開心果,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麽都可以,真的,你要相信我。”

宮懲生氣他不是心疼沒了,是膽都吓破了。

宮懲懷疑地看着蘇稽,蘇稽立即墊腳在宮懲臉上親了一下,以示自己說的句句屬實。

偷摸着拽着扇刑秋過來聽牆角的方磊:……

他就說蘇稽愛慘了宮懲吧,這人究竟要口不對心什麽時候,在他面前還倔強地說自己不愛宮懲了。

看,這不就真香了?

“宮懲~”蘇稽軟着嗓子喊了一聲,閉着眼,帶着豁出性命的決心,閉上眼朝宮懲的唇靠近,卻被宮懲用手堵住,蘇稽:????

“下次你再在外面胡言亂語,我就不單單是關你小黑屋那麽簡單了!”宮懲語氣威脅,蘇稽渾身一僵,不是小黑屋那麽簡單,你還想把我關哪兒?

蘇稽宰了宮懲的心都有了,只能垂着頭,在宮懲看不見的地方龇牙咧嘴地說:“我知道了。”語氣委屈又失落。

宮懲:……

他揉了揉蘇稽的頭,親了下他頭頂,轉身就走。

方磊拽着扇刑秋立即裝作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往病房走,剛跑了沒兩步宮懲就率先出來了,方磊見此立即“詫異”道:“哥,你怎麽在這裏,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宮懲看着方磊跟蘇稽比起來明顯稚嫩的演技,皮笑肉不笑。

方磊渾身一僵,扇刑秋就像救世主似的站在他前面,擋住了宮懲的視線,全然一副護崽子的模樣。

宮懲挑眉,轉頭看着後面“畏畏縮縮”的蘇稽:……

就在這時,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着就是喻司衍的慘叫聲。

衆人:????

方磊離病房最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口打開門,門一打開他就愣住了。

剛才他們出去還好好的病房現在居然一片狼藉,周易騎在喻司衍身上,拿着水果刀,刀柄正在敲他打了石膏的腿,怎一慘字可述。

最後跟來的蘇稽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喻司衍偏頭看到病房門口擠着的四人,伸手求救,“刑秋,阿秋,秋哥,救我……”

“誰敢動?”周易氣得聲音都在抖,狠狠敲了一下喻司衍的腿,“腿斷了?嗯?”

“斷了斷了斷了!”喻司衍死不承認自己裝的。

周易大概氣瘋了,下手那是真的毫不留情,“我不能白坐打斷你腿的名頭啊,喻司衍,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腿斷了?斷了?耍我很好玩兒?”

周易說一聲就敲一下,看得蘇稽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都在疼,方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着扇刑秋,“扇子哥,他說啥?是我聽錯了還是怎麽?”

他怎麽好像聽見周易說司衍哥的腿沒斷啊,可都打上石膏了,這是沒斷的效果?

扇刑秋揉了揉方磊的頭,全然一副抽身的态度,“小磊,快中午了,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龍蝦吧!”

“真的?我都喊你好多次了你都沒空,這次終于可以跟你一起吃飯了。不是,我想吃小龍蝦,爆炒的,我聽蘇稽說特別好吃,爆炒田螺,爆炒小龍蝦,爆炒……”方磊跟扇刑秋的身影越來越遠,聲音越來越小。

轉角時扇刑秋還轉頭威脅似的看了蘇稽一眼,蘇稽:……

嗯,他昨天确實對方磊說過這些好吃,不過方磊這個少爺腸胃吃了确定不會拉肚子嗎?

“看來司衍的腿經過周易這麽一治療,應該也好了,我們回家。”宮懲的聲音傳來。

蘇稽:……

我怎麽感覺回家我就沒有好果子呢?昨天也是,他怎麽能敵人不醉自己先醉了?趁宮懲喝醉自己好歹有點兒機會讓他說出自己的身份證什麽的在哪兒啊,順便騙點兒錢跑路什麽的啊,他怕繼續呆下去,自己會被宮懲這陰晴不定的吓出心髒病。

蘇稽一拍自己的腦殼,往牆壁上一靠,虛弱道:“不行,宮懲,我突然頭好疼啊……”

“感冒了?”宮懲似笑非笑,接着就聽他道:“正好在醫院,打一針就好了。”

蘇稽最怕打針了,當即忍着被宮懲抓住懲罰的恐懼腳底抹油跑了,也不怕扇刑秋了,趕緊追着方磊他們的腳步。

宮懲:……

敢跑?忘記我說過跑了被我抓回來會有什麽後果了?

宮懲他們四人一走,喻司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翻身而上,兩人位置完全對調,周易氣得真的想把喻司衍這個人面獸心的玩意兒廢了。

“周易,你現在就真那麽恨我?讨厭我?”喻司衍臉上的表情瞬變,剛才還扮可憐求饒,現在除了心痛跟暴怒外,還有絕望。

“我沒有去相親,你為什麽就不信我呢?”喻司衍壓着火解釋,周易卻偏開頭,“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兩年前喻司衍會瞞着他去相親,這次回來第一件事也是去見相親那個女孩子,他還有什麽理由去原諒他?

周易承認,他是沒出息,要是他狠心一點,決絕一點,也不至于被喻司衍像是玩弄小寵物似的玩弄于股掌之間。

可是,他做了兩年的心理建設,在看到喻司衍的那一刻盡數潰不成軍。

喻司衍是他的劫,是他命中無法逃離的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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