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剪紅線
剪紅線
王命:“……”
直到剛才我還有點兒不太明白,這麽天懸地隔的兩個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然而現在這麽看上去的話,這簡直就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至少在武力值上是這樣的,王命心想,又覺得這對大象和螞蟻的cp,比他和敖臣之間來的般配多了。
所以說這個天仙配,到底是怎麽配到我的頭上了呢?王命百思不得其解的在心裏這樣想着。
你說我又沒有偷窺的癖好,也不随便亂偷別人的衣服,王命在心裏吐了個槽兒道。
就在王命在心裏瘋狂吐槽兒的時候,外面的那些螞蟻的娘家人——沙漠行軍蟻們,全都按部就班,一個一個的往紅線司裏面魚貫而入,看上去組織性和紀律性非常強。
王命:“……”
敖臣:“……”
其他前來辦理手續的百鬼夜行們:“……”
“哦我的上帝啊!這不是砸我的牌子嗎?”月佬雞叫着就從裏面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哭天搶地的雞叫道。
“你倆到底是不是真心辦理離婚手續,不是的話就給老子滾蛋!”月佬豪氣幹雲的對着大象和螞蟻的cp發出了雞叫。
大象:“……”
螞蟻:“……”
“既然兩家人都過來了,總不能在這裏打吧。”大象的神情有點別扭的,先跟螞蟻遞了個話兒。
“那就先出去找個地方再說吧。”螞蟻的神情比大象還要別扭,想了想說。
大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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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行軍蟻:“……”
兩方的看起來像管事兒的兩個親戚對視了一下,然後就掏出手機來,交換起了意見。
王命就站在他們身後,所以不經意之間瞥見了手機上的內容。
“原來他們是在訂餐廳呢。”王命小聲地跟他身邊的敖臣八卦了起來。
敖臣:“……”
“看來今天是離不了婚了。”王命說,看上去好像還挺喜慶的樣子。
“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嗎?”敖臣破天荒的接了一次別人的話頭,問他到。
“你沒看出來嗎?其實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想離婚,可能就是話趕話趕到了那裏,就只得來了,現在又在拼命往回找補呢。”王命說。
因為這些話不好被別人聽到,所以王命就下意識的往敖臣那邊靠了靠,試圖暗搓搓的跟他八卦一下。
敖臣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一步,然後遲疑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小半步,停在了那裏,聽着王命的八卦。
等到王命釋放了自己的八卦技能之後,螞蟻和大象的家族也紛紛做鳥獸散了,于是就順理成章的輪到了他們這一對。
“兩位裏邊兒請吧。”月佬熱情洋溢的招呼着王命和敖臣道。
王命:“……”
我們是來離婚的,又不是來泡茶館的,這做紅線司的服務理念是不是應該變一下了?王命心想。
“由于兩位是第一次過來,在診斷紅線之前,讓我們先看一下,兩位的紅線具體都分布在哪裏,老夫也好動手。”月佬極具服務态度的,把兩個人往月臺上面讓。
王命亦步亦趨的跟随着敖臣來到了月臺之上。
他發現對方來到這裏的步履也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生疏,看上去雖然這位太子殿下本身就出身于這個靈異的圈子,然而來到這裏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敖臣雖然看上去之前也沒有來過這個月臺,但是他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非常的冷靜自持,烏雲色的眼珠兒都不怎麽轉一下,看上去并不打算給這個不熟悉的地方更多的哪怕是一個眼神。
與他截然相反的,王命倒是懷着一種觀光游覽的心态,到處走馬觀花的看了看,如果不是門口寫着禁止拍照的字樣,他就會拿起手機,拍幾張自拍發到社交媒體上去了。
不過其實仔細看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月臺上,看上去倒是也沒有什麽特別值得拍攝的地方。
偌大的一個臺子上面空空如也,只擺放着一個條案,條案上面放着一塊紅布,紅布上放着幾樣小東西。
王命走到了近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幾樣小東西分別是一把剪子,一把美工刀,一個鋸子,還有一副假牙。
王命:“……”
真不愧是靈異圈兒的辦公地點,看着就透出了一股子邪氣兒,王命心中吐槽兒到。
“司長,這些東西,都是做什麽用的啊?”王命就稍微有點兒八卦嫌疑的,向月佬打聽着個中的關節道,當然了,他非常機智的并沒有把自己給對方取的诨名兒叫出來。
“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裏邊的門道兒可大着呢。”
月佬看上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副誨人不倦的樣子,跟王命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看到這把剪子了嗎?”月佬拿起了月臺上面的一把剪子,呈現在了王命的眼前,熱情洋溢地向他介紹了起來。
“如果一對天命所歸的伴侶之間的紅線,只是普通的粗細程度的話,那麽我就直接用這把剪子,咔嚓!”月佬說着,甚至還為了講解得生動形象,而使用了一個拟聲詞。
王命:“!”
王命本能地打了個寒顫,然後往敖臣的身後縮了縮。
敖臣:“……”
敖臣想要躲開,然而最終還是面沉似水,毫無舉動。
王命回過神兒來,覺得自己剛剛躲在自然界婚約者身後的姿勢,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夠爺們兒,于是又暗搓搓地鑽了出來,繼續搭話。
“那麽這把美工刀,想必就是對付那些,他們之間的紅線牽絆,比較深的cp了?”王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地說。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人吶!果然很通透嘛!”月佬感動得老淚縱橫,點了點頭道。
“不至于,不至于。”王命連連搖頭道。
“鋸子想必也是同理可證了。”王命謙虛過後,接着分析道。
“不過這個假牙……我倒是實在是沒有看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兒。”王命抓了抓頭,看向了月佬,等待着對方給自己解惑。
“如果兩個人之間的紅線非常細微的話,殺雞焉用牛刀,直接用老夫的假牙來咬斷就可以了嘛。”月佬說着,還抓起了桌子上面陳列着的假牙,拿在手裏,做出了一個呲牙微笑的表情。
王命:“……”
希望我們之間的紅線稍微粗一點兒,但是也不要太粗,最好就維持在美工刀的範圍之內吧,王命心想。
假牙不衛生,鋸子有點兒暴力,至于剪子,我身為一位成年男子,有點兒害怕剪子,這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