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掄
掄
王命:“……”
這一次,輪到王命呆若燒雞了。
不過他跟敖臣也算是兩口子了,論理接個對方下班兒,使對方呆若燒雞的時間段還是相對比較少的。
于是王命只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就反應過來,直接上了對方的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現場的兩個人,在那裏繼續石化。
王命雖然豪氣幹雲的坐上了自己的自然界婚約者的豪車,在衆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然而一旦坐進了豪車之中,面對着琳琅滿目的真皮座椅,王命卻扭扭捏捏的宛如一只剛剛被人從集市上買回來的鹌鹑一般。
敖臣:“……”
“座位不舒服嗎?”敖臣想了想說。
“座位特別舒服。”王命賭咒發誓道。
“不過我今天幹了一天活兒,衣服有點兒灰,怕給你把這麽好的車子給弄髒了。”王命非常坦率的這樣說道。
敖臣:“……”
“沒關系的,物件兒都是給人用的。”敖臣輕描淡寫的這樣說道。
王命雖然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但還是下意識的在那裏扭來扭去。
敖臣:“……”
“別動,我幫你弄幹淨。”敖臣說。
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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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頗為審慎地縮了起來,更像鹌鹑了。
“不了吧,謝謝。”王命想了想說。
敖臣:“……”
敖臣看着王命這種宛如正在防禦一個流氓的姿勢,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于是幹脆選擇不說,只是朝着王命揚了揚手。
王命頓時感覺到周身上下,有一種又清涼又爽快的感覺。
等到那種感覺漸漸散去之後,王命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周身上下的衣物,都變得煥然一新,好像是新買來的一樣。
王命:“……”
“你這是什麽牌子的免洗産品啊?”王命想了想說。
敖臣:“……”
“這是龍的技能,滌塵。”敖臣解釋道。
“哦嚯。”王命點了點頭。
他其實是想要更多的贊美一下這個對于肥宅來說,至高無上的技能的,奈何自己沒文化,想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個語氣詞。
“你的這個技能,是我可以學會的嗎?”王命憋了半天,憋不出個新詞兒來,于是轉而問起了自己另外一個頗為關心的話題。
“不能。”敖臣直截了當地打破了對方的美夢。
王命:“……”
“行吧,我也就是有棗兒沒棗兒打三杆子,打不着就算了。”王命似乎是在對敖臣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寬一寬心。
敖臣:“……”
“對了,你怎麽會來接我的呢?”王命在創業暫時無望之後,就開始向敖臣詢問起了其他的,他其實并不太關心,但是有點兒好奇的事宜來了。
“我剛好路過這裏,就過來了。”敖臣說。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啊?”王命頗為驚訝的說,他記得自己出門之前,并沒有跟敖臣報備過,他要去哪裏上班兒,只是籠統的說了一下自己是去片場打雜的而已。
“我們之間的紅線還沒有被剪斷,所以我是可以感受得到你的存在的。”敖臣解釋道。
王命:“……”
王命閉起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一種,很快就可以開始跳大神兒的狀态,甚至還隐隐約約的翻了個白眼兒。
敖臣:“……”
“奇怪……”王命翻了半天的白眼兒,然後頗具挫敗感的睜開了眼睛,抓了抓頭,喃喃自語的這樣說道。
“我怎麽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呢。”
“你是普通人,當然是不會有感覺的了。”敖臣解釋道。
王命:“……”
行吧,反正我也不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靈異圈兒的,這比我一輩子待在娛樂圈兒的可能還要小,王命心想,然後就覺得自己想通了。
于是,他又看上去又回到了一種,頗為樂觀和自信的态度上來。
這位先生的心态似乎很穩健,在一旁“圍觀”了王命的臉上風雲變色,最終歸于平靜的敖臣,在心裏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道。
說起來,他做我們這一行倒是不錯,但是普通人應該發揮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敖臣心想。
此時此刻的王命,并不知道自己的自然界婚約者敖臣正在對他進行着一種類似于hr一般的評估,兀自在那裏身陷柔軟舒适的真皮座椅而無法自拔,并且竟然在坐了一會兒之後,就直接睡了過去。
在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王命渾身一激靈,醒了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麽睡着了?王命在心裏對自己進行了哲學三連。
然後他就意識到,自己躺在了出租屋的那個非常逼仄的小房間裏,還非常沒有形象的睡成了一種四腳朝天的模樣。
王命:“……”
我總覺得,我的這幅德性,應該是被人給瞧見過了,王命有些生無可戀的這樣想到。
這會兒他對于自己剛剛提出的哲學三連已經完成了破解,然後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敖臣的那輛,極具婚喪嫁娶風格的豪車上睡着的。
王命:“……”
不用說了,肯定是人家把我弄回來的,然而是怎麽弄回來的,我只能說,希望不是公主抱吧,王命在心裏祈禱nia了一下。
王命于是暗搓搓的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然後他就看到,敖臣正在外間屋的客廳裏端坐着,看上去是打算吃飯,然而又沒有開始吃。
王命:“……”
他還不會是要等我一起吃飯吧?王命心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這輩子可就不用幹別的了,我就一直打工,一直回請他吃飯,然後度過快樂的一生,死的時候還是以一種肥宅的外表來火化的,王命在心裏為了自己一眼可以看到的未來,而感覺到了一種,他之前沒有怎麽體驗過的,淡淡的哀傷。
王命:“……”
好家夥,我剛才是不是在傷春悲秋啊?王命心想。
我要是連這個技能都可以學會了的話,那麽是不是離我脫離丈育的稱號,也為時不遠了?畢竟一般來說,還是文人騷客之間,傷春悲秋的感覺會比較多一點兒。
王命一面在心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這麽想着,一面招呼了敖臣一句道。
“我剛才是不是睡着了?”王命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
“是的。”敖臣實事求是的說。
“那麽……我是……怎麽回來的?”王命雖然覺得這話有點兒礙口,但還是鼓足了勇氣,問了出來。
“我送你回來的。”敖臣頗為含混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王命:“……”
“你把我……搬回來的?”王命問道,他的問題是自己聽起來宛如一張沙發。
敖臣:“……”
“我抱你回來的。”敖臣說。
王命:“……”
“怎麽……抱的?”王命腦袋嗡嗡的,感覺自己明天在這一片兒的老街舊鄰之中,就要成為頂流兒了。
敖臣:“……”
敖臣看了看四周,發現外間屋的沙發上,放着一個可能是之前的租客不要了的抱枕。
于是他直接拿起了那個抱枕,打橫兒抱了起來。
“這麽抱的。”敖臣給王命演示了一下。
王命:“……”
“行吧。”王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社死的命運。
敖臣結束了自己的演示之後,有一搭沒一搭的把那個抱枕随手掄了幾下,然後丢在了沙發上。
王命:“……”
“剛才這個,不再是你的演示了吧?”王命要素察覺的問道。
“我沒有那麽做。”敖臣直白的說。
王命:“……”
王命看上去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敖臣:“……”
“我如果把你掄起來的話,我想……你應該是會醒過來的。”敖臣向王命提供了另外的一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