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飛龍在天

飛龍在天

王命:“……”

“我終于知道,這位頹廢熊貓老哥兒所說的,他有特殊的包元宵技巧,到底指的是什麽了?”王命恍然大悟的心想。

另一邊廂,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和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卻都對于這種露餡兒了的熊貓元宵贊不絕口。

“這大兄弟看着像張飛似的,沒想到還是個能拿得起繡花兒針的主兒呢。”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對于頹廢熊貓,使用了在她那裏,最高級別的褒獎。

“哎嘿,這個手藝我也是好多年不表現了,這都是為了讓……姑爺高興嘛。”頹廢熊貓磕磕絆絆的說,看上去還有點兒被誇獎了之後的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那存貨不多的頭發。

然後他似乎倏然之間意識到了,自己的頹廢大叔的形态的頭發不多,隐隐約約呈現出了一種地中海的氣質,于是連忙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并且還小心翼翼的安撫了一下自己有點兒發涼的腦殼兒。

王命:“……”

“可惜不能變成熊貓,不然的話,我爸媽一定會被他萌翻了的。”王命頗為遺憾的心想,看着頹廢熊貓以一種頹廢大叔的外表,搞得憨态可掬的樣子,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

一時之間,一家人吃過了正月十五的團圓飯,又盤踞在火炕上聊了一會兒天兒。

“今天怎麽又是個下雪天啊。”王命一面吃着瓜子,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把毛絨絨的小腦袋往窗棂外面看了過去,有點兒遺憾的嘆了口氣道。

“下雪不好嗎?”敖臣問他道。

因為從這幾天的回鄉生活來看,敖臣還以為,王命挺喜歡下雪的。

“下雪好是好,可是今天我還是希望不要下雪的好,本來正月十五,正是看月亮的大好時光麽。”王命鼓起了最近吃圓了的包子臉,嘆了口氣道。

敖臣:“……”

“沒事兒,這有什麽值得傷春悲秋的,俗話說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麽。”頹廢熊貓在一旁,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這麽想倒是也挺樂觀的。”王命想了想說。

“那當然,開心過日子,比什麽都強。”頹廢熊貓頗具人生哲理的點了點頭道,看上去跟他生活過的年歲,還是挺成正比的。

“這位大哥想得很通透嘛。”一直在旁邊嗑瓜子的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這會兒騰出空兒來,贊許的看了看頹廢熊貓,給他點了個贊道。

“小夥子年紀不大,想得還挺開的啊。”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也在一旁幫腔道。

“啊哈哈哈哈,我也沒有那麽好。”頹廢熊貓看似謙虛,實則當仁不讓的嘿嘿笑道。

王命:“……”

“誰說他年紀不大的,沒準兒他還跟蚩尤一起打過仗呢。”王命在心裏腹诽道。

——

過了一會兒,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和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有點兒撐不住了,紛紛從堂屋裏起身,回到老兩口兒的卧室裏去睡覺了。

另一邊廂,王命也打開了場院裏的小夜燈,披着衣服,送敖臣和頹廢熊貓回屋休息。

把一行人都送回去了之後,王命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裏,坐在燒得滾熱的火炕上,依舊是看着外面的窗棂發呆。

“好不容易在家裏過了個完整的團圓年,結果我都沒有看到家鄉的月亮。”王命看着窗棂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在心裏一聲嘆息。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王命一面嘆了口氣,一面正準備鑽被窩兒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小屋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王命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了小屋的門口,一開門,原來是敖臣站在外面。

這會兒場院裏的小燈已經被王命關上了,暗昧的夜色之下,原是不好走的。

不過敖臣周身上下,卻散發着冰藍色的幽光,作為夜燈來說,倒也足夠亮了。

“你怎麽來了?快進來。”王命招呼了對方一句道。

“我見你的房間裏,燈一直都亮着。”敖臣點了個頭,裹挾着門外的寒風,走進了王命的房間裏。

然而他一旦來到了王命的身邊,身上那股肅殺的冰雪之氣,立刻就變得瓦解冰消了起來,只剩下了暖呼呼的春意盎然。

王命猜想,對方可能是動用了法術的關系。

不過他覺得,其實剛才的那種凜冽的冰雪氣息,倒也挺不錯的。

“住場院就是這個樣子。”王命一面這麽想着,一面跟敖臣說起了家常。

“誰睡了,誰沒睡,隔着窗戶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王命說。

因為他們家的院子是個三合房,也就是少了一面房子的四合院兒,所以每個房間,都可以看到其他的房間是不是已經熄燈了。

“嗯,你怎麽還不睡?”敖臣點了點頭,問王命道。

“還在為了不能看月亮而覺得遺憾嗎?”就在王命打算随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的時候,敖臣又補充了一句道。

王命:“……”

“你怎麽知道?”王命驚訝的說。

“哦,對了,我們之間有單方面的心電感應對吧。”王命在問完了這個話題之後,又恍然大悟的找補了一句道。

“這個其實也不需要什麽心靈感應。”敖臣想了想說。

“因為你在吃飯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表現了,所以我想,你如果還沒睡的話,可能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敖臣說。

“而且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你好像守在窗棂那裏向外看了看。”

王命:“……”

“你還挺細心的麽。”王命笑了笑道。

他覺得這種被人猜到了心思的感覺并不讓人覺得讨厭。

事實上,因為他們家的總體風格,都是那種頗為粗犷豪邁的,所以也很少有人會去在意王命偶爾會産生的那種微妙的小心思。

敖臣的出現,倒是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白,就好像他有的時候會等他回家一樣,讓王命即使在背井離鄉的時候,也會偶爾感覺到一種家庭的溫暖。

“真的想看看今晚的月亮嗎?”就在王命這麽想着的時候,敖臣問他道。

“那還有假?我又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文人騷客,想看就是想看呗。”王命非常實誠的點了點頭道。

“你要是真的想看月亮的話,也不是不行的。”敖臣說。

“我知道,我這不是正在看其他地區賞月的直播呢嗎。”王命嘆了口氣道,一面給敖臣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敖臣:“……”

“我不是這個意思。”敖臣搖頭道。

“你想要看月亮的話,就跟我出來一下。”敖臣說。

王命:“……”

王命當然想看月亮,也相信敖臣不會讓自己失望,于是就真的套上了大棉襖二棉褲,跟着敖臣出門去了。

敖臣帶着王命,一路穿過了寬闊的場院,來到了他們家堆放幹草的草垛那裏。

這個地方空曠而僻靜,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

然而今天還真的就來了一只不速之客。

頹廢熊貓剛剛來到王命家裏的時候,就對這個草垛想入非非很久了。

這樣事變成原形,在上面滾動幾下,豈不是美滋滋?頹廢熊貓在心裏這麽盤算着。

于是住在王命家裏的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裏,恢複成了一只熊貓的樣子,滾動一個半小時的,兼具懷念從前,和給皮毛止癢的功效。

然而這一天,當頹廢熊貓再一次來到了幹草垛的附近的時候,倏然之間,似乎聽到了草垛的後面,有人在低聲的說些什麽。

“真的可以嗎?”只聽王命的聲音,有些不确定,瑟瑟縮縮的問道。

“可以的,你騎上來就行了。”

是敖臣的聲音,這樣回答。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當場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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