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巨物恐懼症(三)

巨物恐懼症(三)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咱就是說,為什麽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窮小子,命這麽好呢?”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不由得感嘆起了天道無常。

不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他就覺得,更熱了,已經想不動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都已經變成無毛貓的形态了,為什麽還是這麽熱呢?”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跟王命吐槽兒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如果……”王命想了想說。

“大的要來了,他們就是想要熱死我們。”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知道了還不快跑?”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面無表情地說。

剛好這會兒,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靈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打算大顯神通的帶着王命離開這裏。

“你抓住我的尾巴,我帶你逃走。”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說着,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

“年獸哥,你的靈氣恢複了?”王命驚喜的說。

然而在看到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現在的尾巴的時候,王命就一整個兒愣住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滿地說道,一面繼續晃動着自己的尾巴,舞到了王命的面前。

王命:“……”

“年獸哥,你的尾巴脫了毛之後好像老鼠啊。”王命想了想說。

“當然了,沒有說老鼠不好的意思。”王命求生欲極強的又找補了一句道。

“就是我有點兒……接受無能。”王命無辜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們恐怖直立猿就是這樣雙标。”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氣呼呼地說。

“自己一到了夏天,脫毛脫的比誰都來勁,結果對于其他的動物,就都喜歡毛絨絨的了,有本事自己長一身毛,不是更好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就在那裏叨叨叨,叨叨叨的念叨了起來。

王命:“……”

“這根尾巴到底那裏不可愛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說着說着,那根宛如白老鼠一般的光溜溜,有點兒粉嘟嘟的尾巴,就開始宛如金蛇狂舞一般的,在王命的面前舞動了起來。

王命:“……”

王命不由得想起了再農村老家,每年都要跟着他爹在家裏捉老鼠的情形。

“無意冒犯,不過如果一會兒我吐了的話,我事先聲明,我的此舉純屬條件反射,不針對任何年獸。”

王命覺得有點兒惡心,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先做了個免責聲明。

畢竟在網上沖浪這麽多年了,王命也變得老謀深算了起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這是在網上遇到了多少杠精鍵盤俠,才把孩子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與此同時,出于憐憫的心态,對王命的意見,不由得也減少了幾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看着王命似乎真的在與嘔吐的沖動做鬥争,也怕他一激動就真的吐了自己一身,于是毫無惡趣味的收起了自己的那條又細又長,有點兒發粉,又有點兒透明的尾巴。

“為什麽我自己也覺得……好像稍微有點兒惡心。”在收起尾巴的過程之中,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有些懷疑人生的在心裏這麽尋思着,覺得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麽亂子。

不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現在倒是也沒有多少心思在乎自己的老鼠尾巴的事情了。

因為天氣似乎越來越熱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再這樣下午,我們會變成肉幹兒的。”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頗具危機意識的提醒王命道。

王命:“……”

“是你會變成肉幹兒的。”王命想了想說。

“我有敖臣的龍鱗保護我。”王命凡爾賽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不秀恩愛能憋死你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成功的壓制住了王命的凡爾賽。

“我的靈氣好像恢複了一點兒了,我用這點兒殘血帶你爬上去。”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見王命安靜如雞了之後,倒也不記仇,接着說道。

王命:“……”

“您老的那點兒靈氣,要不要考慮先把尾巴縮回去,會比較好?”王命想了想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不是,我問你,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惡心重要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歇斯底裏地說。

“都重要。”王命說了一句廢話文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的意思是,不用年獸哥你費心了,這一次就讓我來吧。”王命擔心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繼續發作,于是不等他發作,就接着說道,果然成功的轉移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注意力。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那來吧。”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想了想,于是跳到了王命的身上,鑽進了對方的衣服口袋裏。

“爬吧,請開始你的表演。”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躲在王命的衣服口袋兒裏,熱得狗爬兔子喘的說道。

王命:“……”

“這麽高的懸崖,我怎麽可能爬的上去呢?”王命就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合着你在那裏忽悠我呢是吧?你這可真是過年放白楊——不給年獸活路了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單憑一己之力,發出了一聲宛如群情激憤一般的怒吼。

王命:“……”

“這都哪來的這些歇後語?”王命心中默默吐槽兒道,一面慢條斯理的擺了擺手,召喚出了敖臣送給自己的那片龍鱗。

“謝謝。”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感受到了龍鱗周圍不冷不熱的舒适感,不由得忘記了剛才的暴跳如雷,舒服的吹起了空調一般的感受。

吹了幾下之後,倏然之間,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就看到,從那片巨大個兒的龍鱗之中,隐隐約約的浮現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物體。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心想。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想到這裏,剛想躲開,結果那個長方形的物體,就啪的一聲,很快的怼到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臉上。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什麽人竟敢偷襲老夫!”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叫嚣道,一面把自己費力地從那個長方形的物體的上面扣了下來。

然後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這才看清楚,怼到了他臉上的長方形的物體,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金屬櫃子一樣的東西,雙開門,比冰箱看上去要大一些。

最為致命的是,那個長方形的物體上面,還貼着兩張大眼睛,長睫毛的貼紙,要多土有多土。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呆若燒雞的問王命道。

“你好,我是鬼電梯。”

還不等王命回答,那個怼到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臉上去的長方形的物體,久自顧自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這樣說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什麽鬼。”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嘟囔了一句道。

“鬼電梯。”鬼電梯以為是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沒有聽清楚,于是又找補了一句道,與此同時,還眨了眨自己那雙貼上去的大眼睛。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覺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老哥兒,你不認得我了?明明就是你把我的原始數據咬破了的啊。”鬼電梯委屈的說,繼續眨巴眨巴着他那雙毛嘟嘟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幾乎都快要扇出風來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就是那個可以在裏面上墳淹死的玩意兒?”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似乎終于想了起來,這玩意兒到底是幹嘛的了。

但是問題是,那部鬼電梯一旦進入其中,就有一種墳墓一般的壓迫感。

相比之下,現在的這部鬼電梯,怎麽講呢?簡直像個喜劇演員,說學逗唱插科打诨,那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事情是這樣的。”鬼電梯一聲嘆息道。

“我被你這老哥咬了個口子,然後被送到頹廢熊貓老哥那裏做數據修複了,他人很好,不但清除了讓我數據裏的戾氣,還給我在被咬壞了的地方,貼上了一雙明亮閃爍的大眼睛。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早就覺得那個頹廢熊貓的審美有毛病。”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

但是因為對方有被動天誅技能傍身,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倒是也不敢過于腹诽,以免被雷劈死。

就在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內心深處悄咪咪的吐槽兒的時候,另一邊廂,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已經打開了自己身上,那座新世界的大門。

“哥兒幾個,快上來!”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急三火四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擡眼一看,然後他就發現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的內部……比他的外部……還要殺馬特貴族一些。

一般的電梯內部都是清清爽爽的工業風格。

然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的內部,卻采用了一種,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城鄉結合部裏的小舞廳的裝修風格。

甚至在原本應該開燈的地方,安裝了一個五顏六色,百花盛開的燈球兒。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絕對不能進入這個鬼電梯的轎廂裏。”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要素察覺的這麽尋思着。

“一旦走進去的話,我的審美觀點就全毀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信誓旦旦的這樣想到。

結果還沒有等他想完,一旁的王命二話不說,抄起了年獸就往裏走。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啊啊啊啊啊我不進去!”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表示,自己是拒絕的。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年獸老哥兒,你真的是靈異圈兒的人嗎?叫的比普通人還要凄慘呢?”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不解的看着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又是嘆息又是搖頭的,嘲諷效果拉滿了屬于是。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個現代工業的殘次品怎麽說話呢?”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也毫不退縮的開始了“人參公雞”。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大王,他罵我。”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委屈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什麽大王?哪裏來的大王?龍王太子殿下來了嗎?”作為敖臣的毒唯,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要素察覺的說。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鬼電梯在跟我說話呢。”王命想了想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一個贅婿!還想噬主!?”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激動的拍打着自己的肉爪。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只是叫我大王而已,怎麽就是豬了啊?”王命雞同鴨講的不滿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都稱王了,還說沒有野心?”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對王命使用了正義凝視道。

王命:“……”

“我沒有稱王啊,我本來就姓王,那我有什麽辦法,我跟工友互相之間都是這樣稱呼的啊,比如說他姓劉的話,我就叫他大劉,他就叫我大王,有什麽問題嗎?”王命弱小無辜又可憐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出來,自己應該如何反駁。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幹脆只好放棄治療了,他覺得心好累。

就在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放棄治療的時候,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将自己的新世界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爬出了王命的上衣口袋兒一看,原來他們竟然坐着這部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直接從深淵的最深處上來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這都行?!”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失聲尖叫道。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這只年獸為什麽這麽一驚一乍的,他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貓吧?看來神話時代輸得那麽慘,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王命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在心裏不約而同的這樣想到。

“不是啊,你們這不是……開挂了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看見王命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不以為然的眼神,覺得自己肯定在他們的心裏正在被瘋狂吐槽兒着,為了找回一點兒場子,這樣說道。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老哥兒,你害跟我提開挂的事兒呢?”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匪夷所思的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道。

“當年你可是在我的門上咬了兩個對穿的窟窿,我有多說一句嗎?”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委委屈屈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是正義的一方。”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強詞奪理道。

“現在我也變成了正義的一方啊,對吧大王。”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義正辭嚴地說。

“對的,大電梯。”王命點了點頭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一激動把這茬兒給忘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心想,一面又覺得,王命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果然是以同事哥們兒的方式,互相稱呼對方為大某某的,剛剛的事,是自己想錯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只能說,姓王的在這種稱呼方式上,天生就是占便宜的吧,這也沒處說理去。”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心裏一聲嘆息。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和王命幾個人在深淵的邊上,插科打诨的說了一個群口相聲,然後才想起了他們還在深淵邊上的這件事,不由得回過頭去,看了看剛剛吞噬掉了他們的深淵。

這會兒的深淵,已經不再像是剛才吞噬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和王命的時候,那麽的金蛇狂舞,耀武揚威了。

事實上,它變得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好像是普通的一個深淵的地形地貌一般。

王命:“……”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它怎麽不動了?”王命想了想說。

說完之後,王命還變本加厲的踢了一腳深淵的邊緣,好像在踢一條死豬一般。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咱就是說,這是把深淵當成一只死豬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心想,頓時覺得王命此子恐怖如斯,雖然沒有受過太高等的教育,但是天生好像就會那種攻心為上的套路啊。

就在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這麽想着的時候,他倏然之間,感覺到一陣振奮人心的力量,看起來,是靈氣已經充滿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第一時間從王命的上衣口袋兒裏跳了出來,化身為了一只巨大個兒的本體。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年獸哥,你再縮小一點好伐?你這個樣子,會治好我多年的頸椎病的。”王命雙手攏在了一起,朝着完全體的年獸喊話到。

“是啊老哥兒,我就更慘了,我沒有辦法擡頭的呀。”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也是哭唧唧的說。

完全體的年獸:“……”

“我不管。”完全體的年獸揮舞着自己山峰一樣的爪子,擺了擺手道。

“我剛才過于憋屈了,現在必須完全體一會兒,要不然豈不是很沒面子。”完全體的年獸一面說,一面将自己巨大兒的爪子,直接踩在了那道大地的傷痕一般的深淵之上。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深淵:“……”

“這深淵也是倒了血黴了。”王命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不約而同的在心裏這樣想到。

“對了年獸哥,你說這團黑水的主題是巨物恐懼症,那麽你現在算不算是在幫襯着他們啊?”王命還是覺得仰着頭向上喊話實在是太累了,于是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道。

完全體的年獸:“……”

“沒想到這個搬磚王者竟然還是一位兼職的邏輯帶師呢?完全體的年獸在心裏吐着槽兒,一聲嘆息,然後為了避開自己通敵的嫌疑,只好慢慢的縮小了。

“可以了,可以了。”

就在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把自己縮小到了一匹馬那麽大的程度的時候,王命叫住了他。

年獸:“……”

“你不會又在打着讓我背你的主意吧?”牛馬大小的年獸一臉狐疑的問王命道。

王命:“……”

“果然是神話時代過來的老前輩,還是我等普通雞賊所不能比拟的。”王命在心裏嘆為觀止的心悅誠服了起來。

“是的。”王命于是非常實誠的點了點頭道。

牛馬大小的年獸:“……”

“小夥子還挺實誠的,不過我拒絕。”牛馬大小的年獸說完,又搖身一變,變回了那只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王命:“……”

“其實我也不是說想要占你年獸哥的便宜,它主要是……如果遇到什麽危險的話,是我帶着你跑快呢?還是你帶着我跑快呢?”王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說的也是個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一聲嘆息道。

“行吧,需要逃命的時候,我負責帶着你跑就是了,但是現在沒門兒。”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頗為雞賊的這樣說道。

王命:“……”

“還行吧,只能說,我的想法奏效了,但沒完全奏效。”王命心想,不過總的來說,對于他與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之間的這場博弈的戰果,還算是滿意的,畢竟人家是從神話時代活到了現在的上古兇獸,而自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廠弟而已。

王命在得到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技術支持之後,又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條死豬一般的深淵上面。

“它這就算是……死透了嗎?”王命想了想說。

“這誰說得準啊,我看是沒有的。”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眨了眨自己的一雙大眼睛,說話的時候,眼睛的位置似乎是因為靈氣波動的關系,有的時候會顯得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的。

王命:“……”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他經常表現出這種智慧的眼神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小聲問王命道。

“在思考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王命想了想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這是個大聰明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以後還是少點兒聽取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的意見為妙。

“要想看看這個深淵是不是死透了,我們找點兒東西試一試不就行了嗎?”就在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流露出智慧的眼神,而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滿身戒備的時候,王命倒是滿不在乎的這樣說道,一面就開始動手解褲子。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深淵:“……”

一直一動不動像王八一般的深淵,這會兒似乎是忍無可忍,地動山搖一般的動了起來。

然後那道大地的傷痕一般的深淵,就宛如金蛇狂舞一般的溜了溜了,迅速的消失在了地平線的遠方。

王命:“……”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它怎麽跑了?”王命一臉無辜的說。

“我啥也沒幹啊?”王命攤了攤手道。

“你褲子都脫了。”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想了想說。

“還叫什麽也沒幹?”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可置信的反問王命道。

王命:“……”

“這也不能怪我,你們不覺得有點兒熱嗎?”王命無辜的說。

“而且我的褲子裏面,向來都是套着秋褲的,很文明的。”王命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褲子。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定睛一看,果然發現王命在外面那條穿破了的牛仔褲裏,還要這一條秋褲,最為致命的是,那條秋褲,竟然還是大紅色的。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知錯就改的說。

“原來大王你是因為熱了才脫褲子的啊,我還以為你是要……”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心有餘悸地說。

王命:“……”

“你以為我要幹嘛?”王命要素察覺的問道。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我的以為,跟那條逃走的深淵的以為,應該是同一種以為。”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就很委婉的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道。

王命:“……”

“不要再這麽以為了,我是個文明人。”王命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你覺得熱嗎?那麽問題來了。”

這會兒,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一件事,于是向王命這麽說道。

“你不是有龍王太子殿下給你的龍鱗嗎?你不是號稱龍鱗寒暑不侵的嗎?那麽你為什麽又會覺得熱呢?”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就很機智的問王命道。

王命:“……”

“那片龍鱗保護我自己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現在,我們這個團隊裏,不是有三個人嗎?”王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地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其實,按照字面意思的話,我們這個團隊裏沒有三個人啊。”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想了想說。

“只有大王你一個人,我和年獸哥都不是人。”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挺較真兒的這麽說道。

“他是一頭動物,我是一步公共設施。”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沒毛病地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特地注意觀察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果然,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在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他那雙毛嘟嘟的大眼睛,又變成了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的,“智慧的眼神”。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怎麽不直接說我是一個牲口呢?”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滿意地說。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牲口一般都是對人類有幫助的吧,你也沒啥用啊。”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睜着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的智慧的眼神,盯着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這樣說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別攔我,我現在就咬死他!”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從王命的上衣口袋兒裏跳了出來,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小口”,跳起來就要咬人。

還好,王命眼疾手快的一把在空中抄住了他。

王命看着在自己的手中奮力扭動的,宛如一只圓滾滾的倉鼠兒一般的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嘆了口氣。

“本來就已經夠熱的了,大家就不要再鬧了吧。”王命一聲嘆息。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王命的手中宛如一只肥嘟嘟的倉鼠一般的扭動了一陣之後,可能是體力不支,就沒有繼續扭動了,不過他的體力勞動雖然暫時性的停止了,腦力勞動卻還在不停的進行着,這麽嘀咕道。

“你又發現什麽問題了?”王命說。

他見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再窩兒裏鬥了,于是也就放開了他,直接把他揣進了兜兒裏。

“我發現那條深淵雖然已經夾着尾巴逃走了,但是這裏的溫度卻還是沒有降低。”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地說。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老哥兒你想說點兒什麽?”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用他那“智慧的眼神”看着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解的問他道。

“那條深淵雖然逃走了,但是這裏的溫度卻還是沒有降低,這就說明,這種高溫,并不是那條深淵帶來的,或者我們可以更加嚴謹一點兒地說,不完全是那條深淵帶來的。”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頗具邏輯帶師風格的點破了自己的題中之義。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好開,跟了。”王命點了點頭道。

“說吧,新的威脅在哪裏。”王命摩拳擦掌地說。

“我不到啊。”這一次,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也用那種“智慧的眼神”看着王命,搖了搖頭道。

王命:“……”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我又不是諸葛亮,能分析出這一條兒,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吧?”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看着王命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質疑的眼神,連忙出言為自己辯解道。

王命:“……”

“我為什麽總是要和這些大聰明一起分工合作的斬妖除魔呢?”王命在心裏一聲嘆息,就很想念起了敖臣的好出來了。

“如果是敖臣的話,應該可以說些更加有營養的話題吧?”王命心想。

可能是因為他差點兒成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的關系,王命對于聰明的人,還是挺高看一眼的。

當然了,這裏的聰明人,指的是真聰明,而不是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那樣的“大聰明”。

不過王命雖然挺期待跟敖臣一起降妖除魔的,但是回想起來,他們之間,似乎還沒有過一次比較真正意義上的“合作”。

之前都是敖臣給他坐鎮,而王命相當于在頹廢熊貓給他編程出來的一個“平行空間”之中的歷練的意思。

不過王命的運氣很好,只是在平行空間裏,就已經可以“以一己之力”,完成降妖除魔的工作了,并沒有需要敖臣出手。

王命一直在想着敖臣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覺得哪裏不對。

“我有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一下,年獸哥。”王命于是向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打開了話匣子。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雖然覺得王命倏然之間客氣了起來,有點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意思,但是俗話說得好,舉拳難打笑臉人,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也拉不下臉來直接無視掉這位對他有大恩的龍王太子殿下的便宜太子妃,于是只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細說。

“事情是這樣的。”王命采取了标準開頭。

“我發現,敖臣所能領到的那些黑水裏,降妖除魔的任務,都有點兒簡單啊。”王命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

還不等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說些什麽,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就率先哭喪起了一張大聰明的臉,愁眉苦臉的看着王命道:“大王,你禮貌嗎?”

王命:“……”

“壞了我都忘了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是我的手下敗将了。”王命心想,他成了低情商了。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對我來說也許是地獄版本的難度,但是對于敖臣這麽一位龍王太子殿下來說,難道不是稍微簡單了一點兒嗎?”王命于是又把剛才的說法,來了一個高情商的版本,向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和大眼睛長睫毛的鬼電梯重複了一遍道。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看上去似乎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很有春節氣氛的,喜慶的臉的話,表情可以說是相當嚴肅認真了。

“不過關于事情的內幕,我也不能多說,我只能說,懂的都懂。”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神秘兮兮的說道。

“好家夥。”王命心裏直接好家夥,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懂王。

“總而言之就是,因為某種不可明說的原因,導致了龍王太子殿下總是被靈異圈兒投遞這種過于簡單的降妖除魔的工作,我們這些受過太子殿下大恩的人,也都很為他抱不平的。”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說到這裏,一聲嘆息,仿佛自己的偶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王命:“……”

王命被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這一番看上去正義感爆棚的說辭,給徹底整蒙了。

“年獸哥,我有點兒被你給整不會了。”王命想了想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你有哪裏不會?”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不解地問道,因為在他的認知之中,自己剛才的一番說辭,已經解釋的非常清楚了。

“你說敖臣受了冤屈,所以被靈異圈兒針對了對吧?”王命說。

“是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

“然後針對他的方法,就是派遣簡單的活兒給他?”王命說。

“對的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再一次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王命:“……”

“那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你們靈異圈兒了。”王命想了想說。

“這要是換算成了我們搬磚王者的圈子的話,那不就是,老板花錢雇你到公司來打卡,然後每天的任務就是純摸魚這麽簡單的嗎?正義在哪裏?公理在哪裏?這麽好的招聘啓事又在哪裏?”王命大惑不解的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