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豪門假少爺VS真少爺20
第20章 豪門假少爺VS真少爺20
【一百萬而已,就當給他提前嘗點甜頭了,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出來混,是要還的。】
皮皮蝦搖頭晃腦道,心中溢滿對易衡的鄙夷。
那傻.逼,只搞清楚了他們家小白大人的笨蛋人設,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們家小白大人在這個小世界裏,可是惡毒反派的存在啊!
在愚蠢的同時,他可是睚眦必報,手段非常殘忍的,就那天它操控的那幾個醉鬼,現在還斷了三條肋骨兩條腿一只手醫院裏躺着呢,沒有半年根本不可能出院!
很快,微信聲響起,易衡把卡號發過來了。
江昱謹登陸手機網銀,就要給對方轉錢。
“不是……小白,你都不去核實一下事情的真僞就要給對方轉錢?”
喻亦是個直脾氣,一看他要轉錢了,忍無可忍開口。
“沒必要核實,這世上敢騙我江昱謹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江昱謹哼哼一聲,傲嬌道。
三人:“……”
您究竟哪裏來的勇氣和底氣說出這樣的話的……
他們已經開始為江家的未來擔憂。
就這天真的程度,恐怕江家交到他手裏要不了幾年,就得玩完……
“一百萬也不是小數目,要不,你還是查一下?”
宋偉元扶了扶鏡框,一言難盡再次提醒。
“一百萬就是小數目啊,我零花錢的零頭都沒有。”
江昱謹瞪圓了眼,将自己的有錢人設發揮的淋漓盡致。
三人:“……”
紮心了,老鐵。
他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可心裏終歸是不得勁的。
很快,保镖趕來,開始給江昱謹收拾行李。
才打開衣櫃,一衣櫃穿過的衣服如同排山倒海一樣掉下來。
那些昂貴的高定衣服,如同腌酸菜一樣被塞的皺巴巴的,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當中還夾雜着他穿過的內.褲和襪子……
別人軍訓兩套迷彩服,他直接成沓買,穿一個上午就扔!
自己的私服,也是一天換一套,也幸虧他換的勤,衣服沒有什麽異味,否則肯定很銷魂!
所有帶來的衣服,都髒了,他身上穿的,是最後一套幹淨的衣服。
離了傭人照顧的小少爺,變成了四肢不勤的殘廢這個事實,讓衆人汗顏。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拿去扔掉!”
衆人一言難盡的表情,讓江昱謹躁紅了眼瞪圓眼呵斥。
砰砰砰砰。
衛淮的心髒開始狂跳起來。
小少爺沒讓易衡給他洗衣服的喜悅瘋狂沖擊着他的大腦。
頭暈目眩的感覺波濤洶湧襲來,幾乎要将他吞滅。
“不是,小白你是不是太奢侈了,這衣服洗洗不就可以穿了麽……”
喻亦吞了吞口水,眼中溢滿可惜。
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我才不要,皺巴巴的難看死了,你,去扔衣服,你,給我把被床單被套拆掉也一起扔了!”
江昱謹是委屈的。
他連自己洗襪子都不會,更別提換被套了。
他又非常挑,不喜歡他人觸碰他的私人物品。
除去衛淮,別人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忍着惡心整整十五天沒更換被套和床單,感覺自己身上都被腌出味來了!
保镖們不敢耽擱,快速開始整理現場。
江昱謹則是一臉嫌棄離的遠了一些,繼續給易衡轉錢。
很快,保镖收拾完畢,大少爺輕輕松松背着包離開了宿舍。
“媽的,老子想弄死易衡那個軟飯男!”
他一走,喻亦就忍不住開始罵娘了。
“這事,我們外人不好插手,再看看吧。”
宋偉元嘆了口氣,無奈道。
他們和江昱謹的關系不太好,貿然行動,指不定小少爺還會以為他們是嫉妒易衡故意說他壞話,很有可能會好心辦了壞事,讓江昱謹越發信任易衡,疏遠他們。
兩人下意識去看衛淮。
卻發現他跟被點了穴一樣呆坐在原地,雙眸死死盯着江昱謹的衣櫃,嘴角詭異上揚,跟中了邪似的。
“老衛?”
喻亦顫巍巍喊了一聲。
“咳,我也走了。”
回過神的衛淮尴尬的咳了咳,快速拿起破舊的背包離開了宿舍。
樓下,保镖将江昱謹不要的衣服用超大的塑料袋裝着,扔在了垃圾桶旁,上車離開。
車子緩緩駛離沒多久,衛淮走到垃圾桶旁邊拾起那個塑料袋快速離開。
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車,他先是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條魚和一些小菜還有水果,之後回到了不足三十平的城中村出租屋。
才打開房門,熏天的惡臭味和酒味傳出。
屋子裏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和吃剩的外賣盒。
盒子裏的外賣早已變味變質,散發着濃濃的惡臭。
眉頭蹙起,衛淮先将偷偷拾回來的江昱謹的衣服放到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之後走出屋子開始打掃屋子的衛生。
收拾完屋子,他清洗了江昱謹的衣服被套挂在窗臺上晾曬,然後開始做飯。
家裏是沒有單獨的廚房的,只在客廳的角落放了個櫃子和桌子用來吃飯和做飯。
去了浴室處理完食材,他将飯煮上,在鍋中放入少量的菜籽油,将弄幹淨的鲫魚下鍋煎到表面金黃,之後加入冷水和蔥姜開始煮魚湯。
很快,奶白濃香的魚湯出鍋,炒了兩個素菜,他先将一部分盛放在保溫壺中,這才坐下開始吃飯。
菜準備的不多,兩人剛剛夠,快速吃完飯洗了碗,衛淮提着保溫壺出門,又搭乘了一個小時的車抵達了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他母親的基因病來的快,又罕見,整個華國近幾年出現的類似病例不超過二十例。
先前只是覺得腳有些不舒服,沒過多久下半身就癱在床上無法行走,半年的時間下來,身上的肌肉已經開始萎縮。
在他的記憶中,家中雖然不能算大富大貴,但也能算得上是小康。
可惜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在他五歲不到的時候,父親因為沾上了賭博,将家底輸了個幹淨,那之後,他再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而他母親的病,也因為家中沒錢一直拖到現在。
不是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用江昱謹的錢。
可他母親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
‘叩叩——’
敲了敲病房門後,衛淮推門而入。
原本還在和護工以及臨床的病友聊天說說笑笑的賴靜芸一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淡了下來,用很平淡的語氣問道:“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學校放三天假,我做了你愛喝的鲫魚湯,趁熱喝。”
衛淮語氣同樣平淡,走到病床前開始搗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