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在我們老家，男人給媳婦洗腳是要被人嘲笑的◎
穆宗辰油嘴滑舌, 沈青禾不好意思理他，尤其當着滿屋子的人，被人聽見, 多丢人。
她只回了一句：“說話算數，”便老老實實吃飯去了。
沈青禦忽然到訪, 還要住在穆家, 整個穆家都是歡迎的。
唯有一個人除外。
那就是穆老四。
他坐在穆宗辰和穆宗妍中間，目光卻一直在沈青禦和秦瑩瑩兩個人身上打轉。
兩個人坐在一起, 一個俊朗，一個漂亮, 好像天造地設一般, 哪還有他什麽事。
秦瑩瑩注意到他投過來的目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穆老四心口堵着難受, 飯也吃不下去了, 幹脆拉着穆宗辰聊起了天。
沈青禦是個比較細膩的人, 秦瑩瑩和穆老四兩個人的小動作他早注意到了。
只是沒往心裏去。
他對秦瑩瑩沒那種感情, 在他心裏, 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幸福。
如果找到了合适的男人, 他肯定會成全。
只是穆老四看着就不是靠譜的人，還是要考察一下才成。
晚飯後, 沈青禾讓梧桐安排沈萬扣和沈青禦住下, 她則随着穆宗辰回了房。
說起來, 這算是她成親後和穆宗辰一起住的第三個晚上。
新婚夜之後穆宗辰回來過一次只待了半個時辰不算，昨晚, 今晚是第三晚。
沈青禾被穆宗辰扶着, 兩個人不快不慢地走在穆家的小院裏, 只這麽一個簡單的情景, 沈青禾不知道幻想過多少次了，如今總算成了現實。
“相公，”沈青禾小臉紅撲撲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好幾次想象着咱們倆一起走在院子裏的情景，原來是這種感覺。”
穆宗辰怕她摔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問道：“那是什麽感覺？”
沈青禾雖然羞澀，倒也不是多矯情的人，穆宗辰問她，她便說了出來。
“很高興，很舒服，很踏實，還很……滿足。”
穆宗辰喜歡看臉上帶笑的小妻子，此刻的他有同樣的感覺，“那以後我每天都陪着你。”
沈青禾提醒道：“記得說話算數。”
穆宗辰點頭保證，不過心裏卻有些虛。
沈青禾沒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反問道：“那你呢？什麽感覺？”
穆宗辰的感覺比沈青禾多了一樣，“很高興，很舒服，很踏實，很滿足，還有一樣，多了一項責任。”
沈青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光你有責任，我也有的，我們一起把它養大。”
沈青禾一直有個疑問，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會只有兩個人，倒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怎麽回來了？還趕那麽巧，再晚點，我可就被人沉塘了。”
提倒沉塘，穆宗辰心裏有氣，這筆賬，他早晚算回來。
被小妻子問到，他如實說道：“正好來雲州做事，在一家茶樓聽說了你懷孕的事，大家當成笑話似的講，說是你夢裏懷孕，我就知道你肯定遇到麻煩了，所以趕了回來。”
沈青禾驚訝道：“大家都在說這事？”
穆宗辰點了點頭：“大家閑來無事，八卦吧，沒什麽關系。”
沈青禾不是指這事，“那你就沒一點懷疑？”
穆宗辰被問愣了：“我懷疑什麽？”
沈青禾解釋道：“大家都懷疑這孩子的來歷，你就沒懷疑過？”
這話把穆宗辰說笑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我看上的姑娘。”
沈青禾發現穆宗辰這人可會說話了，每一句都能說到她的心坎上。
白皙的小臉透着緋紅，她又羞又澀地移開視線，嘁了一聲。
沒一會視線轉回，又落到了穆宗辰的身上。
心裏不住聲地感嘆着，他長得可真好看。
還有責任心，知道疼她，懂得維護她，如果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難免又想到前世。
她被人害死，他回來後會是什麽反應？
也像那些壞人一樣，認定了她和別人有私，被害死活該嗎？
還是相信她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
沈青禾已經重生了，不知道前世會是什麽走向。
不過這輩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兩個人在園子裏散了會兒步，晚上天涼，穆宗辰催着她回了屋。
沈青禾不太想回，夫君好不容易回來，她很喜歡和他拉着手在園子裏散步。
整個晚上心裏一直都是甜絲絲的。
雖然有點累，但她還能堅持。
穆宗辰商量道：“明天我哪裏也不去，就留在家裏陪着你。”
沈青禾心裏一喜，“真的？”
穆宗辰很認真地說道：“當然是真的。”
沈青禾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之前在寺裏明明答應過她，一兩個月就回來，最遲年底也回來了，可結果呢？
不過他這次回來沒說要走，應該就是不走了吧。
沈青禾小聲嘀咕了一句：“騙人是小狗，”随着他進了屋。
梧桐早準備好了火爐，讓沈青禾暖暖身子。
“小姐，這天還涼呢，你這麽久不回來，可別凍着。”
沈青禾将小手放在火爐上，視線卻一直追随着那個自己還不怎麽熟悉的小夫君。
同時回着梧桐的話，“一點都不冷。”
梧桐可不信這話，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還沒出正月，怎麽可能不冷。
不過雲州的氣候比涼州好很多，這會的涼州還冰天雪地呢。
他們在涼州生活習慣了，來了雲州确實不怎麽覺得冷。
但沈青禾懷着孕，再有不到一個月就生了，怎麽能和常人比。
“那也要注意些，真凍着了，大人孩子都受罪。”
沈青禾懶得聽她絮叨，應付道：“知道了。”
梧桐不知道姑爺回來竟然有那麽多好處。
比如平時都是她伺候小姐洗漱，入睡的。
可姑爺回來後就把她趕走了。
不光幫忙換衣服，還親自端了熱水幫小姐洗腳。
她站在旁邊都沒眼看。
沈青禾也沒眼看，她不好意思地想抽走自己的腳。
被人這麽握着成什麽樣子。
“我自己來，”沈青禾別別扭扭地想要彎腰，可她肚子太大了，根本彎不下。
穆宗辰讓她別動。
他的手掌很大，可能經常握有兵器的關系，掌心有一層薄繭，摩挲着腳丫癢癢的。
沈青禾受不住，心裏火急火燎地總想要躲開他。
可男人的手勁太大，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在我們老家，男人給媳婦洗腳是要被人嘲笑的。”
穆宗辰絲毫不在意道：“嘲笑什麽？嘲笑我能娶這麽漂亮一個小媳婦，他們沒這個福氣？”
沈青禾更不好意思了，“哪有你這麽說話的。”
穆宗辰得意道：“他們只有羨慕的份吧。”
沈青禾實在拗不過，只能由着他了，“這可是你自己要做的，別改天嫌棄我什麽都不做，只會麻煩你。”
“怎麽可能，”穆宗辰把她的雙腳擦幹淨，放在自己腿上捂着，就着她用過的水順便把自己的腳洗了。
他一邊洗還一邊感嘆，“這幾年做夢都想這事，總算如意了。”
沈青禾小臉紅了個徹底，她爬到床裏不理他了。
“整天的不知道想什麽。”
昨晚穆宗辰回來的時候，沈青禾已經睡了。
今天兩個人一同回了卧室，小夫妻久別重逢，自然想要做點什麽。
可沈青禾肚子大了，肯定是做不了的。
穆宗辰湊湊活活的把人抱進懷裏，低聲哄道：“要不我幫你解解乏？”
沈青禾自然的以為是按摩一類的解乏，稍微猶豫了一下，道：“好啊。”
如果沈青禾能早一點理解解乏的真正含義，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的。
大約一個時辰後，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被人狗男人烙上了印記。
除了不能做到關鍵一步，兩個人幾乎嘗試了個遍。
沈青禾柔軟得一塌糊塗，提不起絲毫力氣。
發出的聲音軟綿綿的，柔媚至極。
“相公，求你快點停下來吧。”
穆宗辰從床角爬了過來，眼底含了一絲壞笑：“夠了？”
小妻子身嬌體軟，柔弱無力的模樣仿佛會勾魂一般，穆宗辰癡癡地盯着她看。
沈青禾發不出聲音。
穆宗辰故意道：“不要了？”
沈青禾想點頭，可真沒有力氣了。
穆宗辰湊到她耳邊道：“那你喊我一聲三哥哥，我哄你睡覺。”
沈青禾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穆宗辰不逗她了。
将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好，讓她先睡了。
算着日子小妻子快生了，出了月子，應該就可以了吧……
今年的會試定在三月份。
李任佑打算早去一個月，到京城找客棧安頓下來，再适應一段時間，正好參加考試。
如今他已經是舉人了，參加會試的一應費用全都由縣裏出，所以銀子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用擔心。
臨走前，他來了一趟穆家，一來和穆宗妍告別，再者看望穆夫人，把婚約定下來。
李任佑雖然有才，可穆夫人并不怎麽喜歡，不過穆宗妍自己願意的，穆夫人也沒多說什麽。
只囑咐他安心參加會試，不要惦記家裏的事。
穆夫人留李任佑吃了午飯，穆宗妍親自送了他出去。
臨別之際，穆宗妍拿出一百兩銀票塞給了他。
“雖然一切費用都是縣裏負責，可手裏沒銀子總是不方便，這個你拿着吧。”
李任佑沒推辭，收了銀子，讓穆宗妍等他回來。
穆宗妍又問清楚了他什麽時候啓程，聽說明天一早搭別人的馬車出發，把這事記在了心裏。
第二天一早，她包了兩只雞和一些點心送到了李家，讓他帶着路上吃。
兩個人依依不舍地道別。
看着馬車消失在路口，穆宗妍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希望他這科高中，也不枉費他十年苦讀所花的功夫。
“咳咳……”
穆宗妍心裏充滿了分別的凄涼，正難過着忽然聽到了幾聲咳嗽。
她認識這個聲音，不由得轉頭看過去，果然見到劉謙譽扶着拐杖站在不遠處。
疑惑道：“你怎麽在這？”
劉謙譽瞥了一眼拐角處，馬車剛從那裏消失，收回視線，落到穆宗妍一張噙着淚珠的小臉上，譏諷道：“來看某人哭鼻子。”
穆宗妍才不會承認自己哭了。
“你別胡說，我哪有哭。”
劉謙譽走近她，把人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道：“真沒哭？”
穆宗妍不想理他，轉過身道：“我還要去鋪子賣燒雞，謙譽哥身子不好，早點回去吧。”
劉謙譽就是出來找穆宗妍的，自然不會走了。
“我來買燒雞的。”
穆宗妍好笑道：“怎麽，你們劉家也敗了，把傭人都趕走了？要你這個大少爺親自出來買東西？”
劉謙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人倒是沒趕走，可沒辦法，我指使不動他們，只能自己出來了。”
劉謙譽這話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反倒弄得穆宗妍心裏難受極了。
劉謙譽身體不好，又從小沒了生母，如今繼母當家，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穆宗妍在劉家住過一個月，雖然劉謙譽已經命人盡量好好招待她了，可她還是受到了不少怠慢。
從他的話裏就知道他的日子過得有多不如意。
穆宗妍是個心軟的姑娘，她想了想道：“那你回去吧，一會兒我給你送過去。”
劉謙譽反倒拒絕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出來轉轉也好，走吧，我跟你去鋪子。”
既然劉謙譽不想回去，穆宗妍也不好再趕他，同意了：“那行，你跟我去鋪子吧。”
沈青禦這次來雲州是想發展生意的，他其實不想住在穆家，做什麽都不方便。
奈何父親貪圖便宜，非要住在那，他這個做兒子的只能順從了。
從昨天進了穆家就覺得穆老四面色不善，今天果然見到對方找上來了。
他急着出門，沒什麽時間和他聒噪，可對方攔着他不肯讓路，他只能先處理這事。
“四爺找我有事？”
穆老四抱着胳膊，睨着眼睛把沈青禦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說，沈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皮囊，三嫂子長得漂亮，她二哥竟然也長這麽俊。
之前他還覺得自己也算是人中龍鳳了，秦瑩瑩應該會選擇他。
如今站在沈青禦面前，他又沒自信了。
吭哧癟肚半晌，才問說出一句：“二哥看起來很忙啊？”
沈青禦請他坐下說話，“還好，打算在雲州開個香料行，最近算是忙一些。”
沈青禦一開口，穆老四就知道自己和這人不是同道了。
張口閉口開鋪子，滿身都是銅臭味，哪像他，向來視金錢如糞土。
家裏那麽多生意，他從不涉獵。
想到家裏的生意，穆老四忽然想到昨天三哥把布樁交給他了，讓他打理，他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忘了也就忘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自然有三哥處理。
轉念一想，秦瑩瑩會不會喜歡很會做生意的男人？
“對了，二哥，”穆老四急急忙忙的起身，一邊走一邊說，“我布樁裏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根本沒給沈青禦說話的機會，到了前院，正好見到秦瑩瑩往後院走，一把把人拉住道：“昨天收了布樁，三嫂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讓你幫我過去照料着。”
秦瑩瑩沒聽說過這事，不過沈青禾快要生了，布樁又是新收回來的，确實需要人照看。
她也沒懷疑穆老四的話，跟着人就去了布樁。
沈青禦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前邊兩個一起外出的人影。
腳步頓了頓，等兩個人走遠了才出了穆府。
穆宗辰今天确實沒出門，上午陪着小妻子和穆夫人說話，講述他前兩年當兵的事。
聽得穆夫人一會擔心，一會害怕，一會又為兒子驕傲的。
沈青禾和穆夫人的心情差不多，有些事情，她已經聽穆宗辰講過了，可如今再聽起來，還是像第一次聽說一般，心口緊緊地揪着，就怕他有什麽意外。
其實穆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聽。
去年端午穆宗辰給沈青禾講過的事情，她回來一字不漏地轉述給穆夫人聽過。
不過兒媳婦轉述，和兒子親口說出來的肯定不一樣。
所以她還是真為兒子擔心。
穆宗辰和王五一起當的兵，不過穆宗辰比王五早回來半年，因為被上峰選中派了特殊任務，這也就是他這麽久都沒能回家的原因。
穆宗辰只提了當兵那段時間的事，後邊指派特殊任務的事情，他卻一個字都沒說。
穆夫人覺察出不對，沈青禾自然也意識到了。
婆媳兩個對視了一眼，都沒想到怎麽問出口。
穆宗辰知道自己不講兩句，糊弄不過去，只好撿些不危險，也不難做的事情說了。
沈青禾沒再追問，穆宗辰不想說，肯定有他的理由。
穆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也沒多問。
不過這事不是想瞞就能瞞住的。
當天晚上趙禹常來了穆府，穆宗辰和趙禹常算是同一批進軍營的士兵，又一起被選中分派了特殊任務。
朝夕相處了差不多三年。
可穆宗辰并不想讓他了解自己的生活。
聽說趙禹常來了，他把人留在二進接待客人的堂屋，又把穆老四叫了過來，背着趙禹常囑咐道：“小野貓那孩子你看着點，別讓他過來。”
穆老四一向最聽穆宗辰話，又看穆宗辰臉色不對，趕緊去後院了。
穆宗辰這才進了堂屋，命人準備酒菜，他要陪着趙禹常喝點。
趙禹常把穆家打量了一圈，目光所及也只是二進院子前邊的。
看見穆宗辰回來，啧啧兩聲道：“沒想到三哥家裏這麽富裕，咱們來了雲州那麽多次，也不說把我叫來嘗嘗穆家的燒雞。”
穆宗辰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地說道：“我也想，可兄弟不了解我這裏的情況，想必你這兩天也聽說了一些，沒辦法啊。”
趙禹常能找到穆家，自然是打聽過的。
什麽老大媳婦弄出孩子，丢了布樁，老二騙走酒樓，老四整天住在賭場裏的事，全都聽說了。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詳細情況，衆說紛纭，五花八門。
趙禹常也不知道該相信哪個版本。
“現在可處理完了？”
穆宗辰又嘆了口氣：“哪裏處理得完，我娘年紀大了，行事糊塗，我也是盡力而為吧。”
趙禹常沒想到穆家這麽複雜，真心地為穆宗辰感到難過。
“不過我聽說嫂夫人可是位漂亮的天仙，三哥好福氣。”
穆宗辰繼續嘆氣：“是好福氣，人好看可也嬌氣，這不我一回來就要和離，哪如賢弟一個人逍遙自在。”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酒菜上來，趙禹常就着燒雞美美地享受了一頓。
快吃完了才說道：“三哥，不是小弟非要來找你，實在是沒辦法，你必須得跟我去一趟京城。”
穆宗辰納悶道：“不是已經确定了那孩子死了嗎，王爺也看過證據了，怎麽還有疑問？”
趙禹常也不清楚裏邊的事情，“昨天接到的飛鴿傳書，上峰特意點了名，要你回去。”
他頓了下，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怎麽，三哥不會舍不得漂亮的小嫂子吧？”
穆宗辰否認道：“怎麽可能，只不過家裏事多，我娘又病了，我這一走，再回來怕是什麽都沒有了。”
趙禹常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麽，辦好了差，王爺随便給點賞賜也比你守着這家要好。”
……
穆宗辰知道自己只能服從命令，他給趙禹常又倒了杯酒，道：“賢弟說得有理，我明早就跟你進京，來，再喝一杯，明天一走，哪裏還有這麽好的酒。”
穆宗辰一直把趙禹常灌醉了，然後扶到二進專門招待客人的房裏睡了。
自己則去了後院。
昨晚才答應的小妻子，以後每天都陪着她，今天就決定走了，這話很難出口啊！
不過他已經跟上峰提過退出的事，上峰也已經答應了，應該不至于繼續留他做事。
可能還是不太相信那孩子已死，他得想辦法說服上峰相信才行。
【作者有話說】
解乏，你們懂得，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