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木木崽已經很困很困了,但他始終用肉嘟嘟的小手牽住斯遠哥哥,甚至在警察叔叔過來的時候都不願意把手松開。
斯遠只是垂頭望着木木弟弟,那副有些呆愣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可憐。
一時間大家夥兒都沒辦法将兩個小朋友分開,楚銘晚幹脆利落朝着張柏伸出手:“張哥給一下手機,我帶他倆一起去趟警察局,那地方我熟。”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張柏無語至極:“你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嗎,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你才腦子壞掉了。”沖張柏翻了個白眼,楚銘晚擡頭示意那兩個手拉手的小朋友,“你說該怎麽辦,再繼續拖下去,怕是所有小朋友都要鬧着一起跟過去了。”
垂頭看了一圈,所有小朋友落到斯遠身上的目光都帶着強大的保護欲,張柏也知道楚銘晚說的是真話,只能無可奈何開口道:“這個我要去問一下範導。”
“讓他帶兩個小孩子一起去。”耳返裏立刻就傳來了範導的聲音,“民宿樓外已經有車在等着了。”
讓工作人員把楚銘晚的手機拿了回來,張柏絮絮叨叨叮囑着:“那就辛苦小楚老師了,有什麽問題盡管和節目組溝通。”
其他小朋友都很乖,沒有在這個時候過來添亂。
當楚銘晚帶着兩個小朋友走出民宿樓時,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勁瘦的男人站在大門口,而警車已經先開走了。
“上車。”齊淵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卻無端給楚銘晚一種很可靠的感覺,拉着兩個小朋友一起上了車,楚銘晚才開口問道,“齊先生怎麽過來了?”
“這邊動靜鬧得稍微有些大。”齊淵自然是從直播間裏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沒有一一解釋的打算,只是沉默開車離開了民宿區。
這邊離警察局稍微有些遠,除去楚銘晚和齊淵簡單說了兩句話,車子裏又恢複了一片靜默。
兩個小崽崽都有些困了,楚銘晚幹脆一個崽崽頭上揉一下:“時間太晚了,你們倆先在車上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我喊你們起來。”
即使在車上,木木崽也依舊緊緊握着斯遠哥哥的一只手,聽到小爸爸的話後,他忍不住大大打了個哈欠,沒多大會兒就靠在小爸爸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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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遠垂眸盯着木木弟弟睡着的模樣,他原本是不想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木木弟弟傳染了睡意,不知不覺身體就朝着木木弟弟靠過去。
睡夢中被斯遠哥哥壓住,木木崽只是輕輕動了兩下,瞬間就睡的更香了。
兩個小家夥兒靠在一起的模樣實在太可愛、太治愈了,楚銘晚絲毫不帶猶豫就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從安群被帶上警車開始,網友們就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論起來,但節目組那邊遲遲沒什麽動靜,群情激憤的網友們就只能到安群的大眼仔賬號下讨伐、辱罵。
楚銘晚這邊終于到了警局,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将兩個小家夥兒喊醒,而是對着已經下車的齊淵招了招手。
齊淵沒有任何停頓,擡腳走到楚銘晚那邊将車門打開,轉眼的功夫他懷裏就被迫抱了個軟乎乎的小家夥兒。
只要不是打雷下雨,木木崽晚上就睡得很香很香,所以即便換了個睡覺的地方,小家夥兒也沒有任何醒過來的架勢。
反倒是齊淵,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厭煩,只是純粹有些手足無措。
楚銘晚轉頭将瘦瘦的斯遠抱進自己懷裏,只是他雙腳剛踩到地面上,懷中小朋友就突然睜開眼睛,那雙烏黑的眼眸裏第一時間就是滿滿的警惕,在看清抱着他的人是銘晚叔叔後,男孩不自覺變得有些腼腆起來:“銘晚叔叔,把我放下來吧!”
“是我把你吵醒了嗎?”別看楚銘晚平時很不着調,但他面對小孩子的時候卻格外有耐心,之前很多次,工友們都戲谑他可以去幼兒園當保育員。
斯遠輕輕搖頭:“沒有,是我自己醒的。”
小朋友明顯就很沒安全感,所以睡眠才會很淺很淺,楚銘晚将斯遠放到地面上,輕聲安慰着:“今天實在太晚了,估計警察叔叔也就是簡單詢問一下情況,明天八點之後才會正式做筆錄,斯遠不用害怕,有叔叔和木木弟弟陪着你。”
斯遠擡頭看了眼窩在陌生叔叔懷裏,睡到很香很香的木木弟弟,轉而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銘晚叔叔遞過來的掌心裏,幾人很快就進到警察局。
今晚輪到楊小五和其他幾個同事值夜班,一而再再而三接到網友們的報警電話後,其他兩個同事很快就出警将人帶了回來,畢竟這事鬧的的确有點兒大,要真等到明天,鬼知道會不會有網友把電話朝上面打。
剛将安群帶回來沒多久,楊小五一擡頭就看到了張隐約有些熟悉的面龐。
“呦呵,是警察叔叔啊!”楚銘晚一手牽着斯遠,一手對着楊小五揮了揮,“咱們又見面了。”
幾乎在聽到那聲“警察叔叔”後,楊小五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楚銘晚當時那番“孤兒寡父”的神奇演技,他眉心跳了跳:“怎麽,你這個孩子又出事了?”
低頭看看沉默不語的斯遠小朋友,楚銘晚厚着臉皮:“對呀,我家最近可能氣運不太好,所以容易招小人。”
敢在警察局裏宣揚封建迷信,這位年輕爸爸也是沒誰了,楊小五只能勉強露出一本正經的姿态:“說吧,大晚上帶小朋友來警察局有什麽事?”
“警察叔叔,你最近肯定沒時間上網沖浪吧!”楚銘晚沒再繼續跟楊小五開玩笑,而是難得露出一副正經姿态,“裏面那個家暴的男人是這孩子生物學上的爸爸,我們跟過來是想讓警察叔叔先采集一下證據。”
楊小五視線下意識就落在了禾斯遠身上,看着小男孩冷冷淡淡的模樣,他隐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聲音也放得更加柔軟了些:“你們跟我來。”
楚銘晚沒有任何停頓,牽着斯遠就跟了上去,一番操作下來時間差不多就十一點了,他轉而面向楊小五:“辛苦警察叔叔了,改天一定給你送上一面錦旗。”
楊小五一臉認真:“真的?”
“當然,我楚銘晚從不随意唬人。”楚銘晚一臉被懷疑後的憂傷。
楊小五果然上了當,連連跟楚銘晚道歉,生怕自己即将得到的錦旗突然就消失不見。
剛出警局大門,楚銘晚突然就接到了個陌生電話,鑒于現在電話詐騙越來越多,楚銘晚一項不怎麽喜歡接陌生人的電話,但他垂頭看了眼身側的斯遠小朋友,還是按下了接通鍵:“喂,請問是誰?”
“您好,是楚先生嗎,我是斯遠的外公。”禾家生意做的不小不大,禾外公自己不喜歡經商,家裏生意就交給了妻子來管,他則是安安穩穩做個大學教授。
得知女兒查出躁郁症後,禾外公第一時間就是要去質問安群,但安群把上門女婿這個形象演得實在太好,之後更是蒙蔽了他們好幾年的時間。
能夠得知安群的真面目,一切還要感謝安群出軌的那個姑娘,那真的是個三觀很正的年輕人,不僅給他們拿出了各種證據,還幫他們出了很多整治安群的主意,那姑娘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在保證她安全的情況下将安群送進監獄。
今天需要禾外公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好在這本身就是他費勁精力給安群設下的圈套,确保安群不會再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機會,他就給斯遠發了個消息,說很快就會趕到五安山,不過他稍微晚了一點,趕到民宿樓時,才知道楚銘晚已經帶着斯遠去了警察局。
聽完禾外公的解釋,楚銘晚并不是太在意,甚至還安撫了對面幾句:“我家離警局不遠,也方便明天帶斯遠做筆錄,您老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斯遠以後還要您來照顧。”
說着楚銘晚把手機交到了斯遠手上,讓斯遠給他外公報個平安。
小朋友乖乖把手機接了過去,跟外公說話時依舊還是冷冷淡淡的态度,但能夠看出來他身體稍微放松了些。
楚銘晚忍不住湊到齊淵身邊:“齊先生有沒有感覺,斯遠跟你好像。”
充當一路抱娃神器的齊淵,在聽到楚銘晚的戲谑後,也只是微微擡眼,轉而将依舊香香睡着的小家夥兒放進了青年懷裏。
二十分鐘後,他們終于回到城濱山別墅,因為路上提前跟管家打過招呼,所以一聽到車子的聲音,管家就快步迎了出來。
但當看到齊淵和楚銘晚同時回來,管家心中還是大吃一驚,好一會兒後才勉強鎮定下來:“先生,夫人,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之前聽管家喊夫人倒也沒什麽感覺,但當“夫人”和“先生”并排放在一起,楚銘然就突然有些不太适應了,尤其還有斯遠在旁邊看着。
為了轉移注意力,楚銘晚扭頭看向斯遠:“斯遠今晚要一個人睡,還是和木木弟弟一起睡?”
“和木木弟弟一起。”禾斯遠毫不猶豫就選擇了木木弟弟。
“那管家幫忙準備兩件斯遠能穿的衣服,明天早上八點鐘我們還要出門一趟。”說完楚銘晚就趕緊抱着木木崽上了二樓,斯遠垂眸跟在銘晚叔叔身後。
随後齊淵也跟着上了二樓,不過他是回自己的房間。
管家在後面看得那叫一個茫然,總覺得先生和夫人之間有些奇奇怪怪,不等他胡思亂想,手機突然就震動了下,他拿出一看是楚銘晚發過來的消息。
“以後不要喊我夫人,直接叫名字都行,為什麽現在還有如此令人羞恥的稱呼……”楚銘晚絮絮叨叨發了一長串的消息,不過後面幾句話明顯就是在碎碎念。
管家戳了兩下手機:“好的,楚少爺。”
月亮房裏,楚銘晚将睡着了的木木崽塞進被窩裏,管家已經提前将空調調到最适宜的溫度,他翻了翻木木崽的衣櫃:“這是給木木買大了的衣服,先當睡衣撐一晚,明天管家就會給你準備新衣服。”
将衣服接了過去,斯遠微微擡頭:“謝謝銘晚叔叔。”
“要是真感謝我,之後就在節目中多幫我照顧一下木木吧!”看出了男孩要強的性子,楚銘晚知道自己若不說些什麽,那斯遠心中的壓力一定很大。
斯遠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願意照顧木木弟弟,但不是因為銘晚叔叔幫了我。”
真是個別扭的小朋友,楚銘晚站直了身體:“別多想,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把兩個小朋友安頓好後,楚銘晚終于走出了月亮房,擡眼就看到齊淵房間似乎還亮着燈。
管家端了杯牛奶上來,看到楚銘晚後,他幹脆把牛奶遞過去:“先生最近一直沒怎麽睡好,銘晚少爺幫忙送杯牛奶進去吧!”
說完管家就在楚銘晚愣神中下到了一樓,等楚銘晚反應過來後,早就不見了管家的身影,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牛奶,只能硬着頭皮往齊淵房間的方向走去。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裏面很快傳來齊淵的聲音:“進。”
楚銘晚擡手一推,房門就被打開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到齊淵的房間,視線忍不住在房中快速掃視一圈。
和他房間簡直一模一樣,半點都不像小說中霸道總裁沉悶的裝修風格,楚銘晚腦子裏胡思亂想着,手上卻已經把牛奶遞了出去:“管家讓我幫忙送過來的。”
說完楚銘晚又往前靠近了些,細細打量着齊淵的臉色:“好像是有些黑眼圈,齊先生最近不會失眠了吧?”
對一個合格的打工人來說,睡眠可是很寶貴的東西,哪怕睜眼發現自己換了個世界,也一點不耽誤楚銘晚的好夢。
于是楚銘晚很熱情跟齊淵分享起了自己的睡眠秘訣,比如按摩穴道,再比如睡前泡腳:“我上次買的那個泡腳包效果就很不錯,我現在就去給你拿一盒。”
不等齊淵開口婉拒,楚銘晚就已經出了房門,幾分鐘後青年拿了個盒子重新走到書桌前:“這東西可都是真材實料配出來的,齊先生用過一次就知道效果了。”
別看楚銘晚大大咧咧,他就是典型那種“東北內向選手”,雖然熱情但也很有分寸感,将管家囑托的事情完成,還安利了自己的泡腳包,他心滿意足回了自己房間。
于是齊淵愣愣望着桌上的一杯牛奶和一盒泡腳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所以在他出差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讓楚銘晚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即便他将管家發過來的郵件看上再多遍,依舊也不可能找到任何實用性的發現,齊淵視線落到了那盒泡腳包上,沉默許久後,他還是起身進到了浴室裏。
這個時候的楚銘晚已經沖了個戰鬥澡,将自己舒舒服服摔進被窩裏,雖然說民宿樓的床也很舒服,但楚銘晚還是比較喜歡身下的這張床。
第二天早上,楚銘晚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按下接通鍵:“喂,誰啊?”
“聽說昨天晚上你就回家了?”是羅亦雲打過來的電話,她語速不急不躁,“我現在就去你家找你,正好有關于安群的事情跟你詳細說一下。”
楚銘晚很信任羅亦雲,困意還沒有散去就直接應了一聲:“嗯,好的。”
等羅亦雲把電話挂斷,外面正好響起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楚銘晚睡意瞬間就消失了個幹幹淨淨,他走過去将房門打開,就看到斯遠和木木崽手拉手要往樓下走:“你們兩個小家夥兒怎麽醒這麽早?”
一覺醒來發在自己不僅回到了家裏,而且還跟斯遠哥哥一起睡在他的小床上,木木崽感覺很開心也很新奇,睡醒之後沒多久,就打算跟斯遠哥哥一起到樓下玩耍。
“小爸爸,你終于起來啦!”看到小爸爸後,木木崽就更開心了些。
楚銘晚垂頭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上午七點半了,他好像确實起得有些晚:“你們兩個先去客廳裏玩一會兒,等吃完飯咱們還要出門一趟。”
“好哦!”木木崽沒有任何疑問,就拉着斯遠哥哥一起往客廳走。
等楚銘晚洗漱好出來,齊淵已經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兩個小朋友就在不遠處玩着拼圖游戲。
“齊先生早上好。”楚銘晚很懂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毫不猶豫坐到齊淵身邊,整個人看上去依舊還透着股子懶勁。
齊淵放下手中的報紙,微微側頭:“謝謝你的泡腳包,好像有些用處。”最起碼他昨晚睡得還算不錯。
提起這個楚銘晚可就來勁了:“我就說吧,果然不愧是我精挑心選出來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走了過來,身旁就是一大早要過來找楚銘晚的羅亦雲女士,因為還記得木木崽的喜好,這次羅亦雲同樣帶了毛絨玩偶做禮物,大概猜到楚銘晚很有可能把斯遠也帶回家,所以她準備了兩份禮物,只是看到客廳裏坐着的齊淵,她還是有些愣住了。
楚銘晚像是想起了什麽,微微側了下頭:“我老公,齊淵齊先生。”
好正式的介紹,羅亦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您好齊先生,我是銘晚的經濟人羅亦雲。”
齊淵淡淡點頭:“您好。”
到底事關安群,楚銘晚不想讓斯遠聽到太多,幹脆就把羅亦雲帶上了二樓,順便讓齊淵和兩個小家夥兒先吃早飯。
羅亦雲有些好奇齊淵的身份,但眼下還是安群的事情更重要,就跟着楚銘晚進到了二樓的書房裏,她将自己查到的資料遞給楚銘晚:“因為你之前氣焰實在太過嚣張,得罪了不少圈裏、圈外的人,但有人就是看中了你這張臉,所以就跟安群達成合作,讓安群在節目上挑撥你的情緒,讓你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再利用些手段包'養你……”
那群人私底下的手段實在太髒,羅亦雲并不想跟楚銘晚說得太過清楚明白,只簡單用“包'養”兩個字來替代:“總之就是一場惡心的勾結和交易,安群能夠得到回歸大衆視線的機會,甚至有人會在一定程度上把他捧到最高,而你就成了他們談判的籌碼。”
莫名其妙就成了別人獲取了利益的籌碼,楚銘晚自然惡心的不得了,沉思片刻後,他擡頭看向羅亦雲:“有證據嗎,這件事情能不能加大他坐牢的力度。”
“有證據。”羅亦雲又拿出了一沓資料,“不知道為什麽,安群背後的人很輕松就放棄了他,甚至還将證據主動送到我郵箱裏。”
不用想都知道背後的人為什麽突然收手,有時候權勢真的是個好東西,楚銘晚輕輕勾唇,看來他得再買一大箱泡腳包,感謝一下做好事不留名的齊先生了。
管家特意将早餐送到書房裏,另外也給羅亦雲準備了一份,兩人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讨論安群的事情,等一切敲定好後,羅亦雲猶豫一下還是開了口:“……你老公到底什麽身份,總感覺看着有些眼熟。”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齊淵啊!”楚銘晚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就是你想象中的齊家——齊淵。”
“齊淵!”好一會兒後羅亦雲才算是反應過來,難得她也會有這種失态的情況,勉強冷靜下來後,她幹脆利落擺了擺手,“算了,那些都不重要,眼下看來安群是栽了個徹徹底底。”
“自罪孽,不可活。”楚銘晚聳了聳肩,“人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代價。”
羅亦雲愣怔片刻,随即認同地點點頭:“是啊,所以你以後給我老實點兒做人。”
眼看戰火就要燒到自己頭上,楚銘晚趕緊閃退,帶着木木崽和斯遠上了車,順便也沒忘記把本來就是要在五安山休息的齊淵帶上。
等他們趕到警察局,斯遠的外公、外婆早就已經守在了外面。
“昨晚真是辛苦你們了。”禾外公身上帶着一股明顯的疲态,可見昨晚一定沒怎麽休息好。
楚銘晚搖了搖頭:“斯遠很乖,我家木木巴不得天天都能和斯遠哥哥一起玩呢!”
木木崽乖乖點頭:“對呀對呀,以後外公、外婆可以經常讓斯遠哥哥去我家玩嗎?”
遇到陌生人木木崽還是有些害怕的,但因為那是對斯遠哥哥很好很好的外公、外婆,他好像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好好好。”禾外婆笑的一臉慈愛。
大約十分鐘後,他們終于又看到了安群,只不過在警局裏呆了一夜,安群似乎變得非常狼狽不堪。
在看見斯遠後,安群顯得格外暴躁,甚至不停辱罵斯遠是個吃裏扒外的小畜生……
斯遠從始至終只是平靜望着他的父親,眼中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他到底是個只有五歲大的孩子,一些細微小動作将他恐懼的情緒暴露得一覽無餘。
看到安群那副嘴臉,禾外公氣得快要吐血:“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簡直就不是人。”
“哈哈哈!”安群眼中只有純粹的惡,“這個小畜生他姓禾,跟我又有什麽關系,而且據我所知,這種程度的家暴不算犯法吧!”
斯遠和他媽媽一樣,受到的多是精神傷害,身上青紫色的指痕連法律上的輕傷都算不上,甚至現在還沒有完整針對PUA的相關法律條文,所以安群才表現的這麽肆無忌憚。
楚銘晚嗤笑一聲,他将自己帶過來的文件擺到安群面前:“安老師,我家木木崽實在喜歡他的斯遠哥哥,所以這件事我很樂意從中橫插一腳,畢竟你背後的人,似乎輕輕松松就放棄你了呢!”
在看清楚銘晚手上的文件後,安群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慌,他惡狠狠盯着楚銘晚,滿目都是猙獰:“楚銘晚,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老師家裏不是為我準備了些好東西嗎!”輕輕拍了拍手上那厚厚一沓文件,楚銘晚面上帶了幾分得意,“憑着這些應該可以讓安老師進去蹲幾年吧,等你出來後要是還心懷不軌,我還能再讓你進去蹲幾年,就看安老師信不信了……”
在安群狼狽不堪的掙紮狂吼中,楚銘晚潇潇灑灑牽着斯遠消失在安群面前,禾外公、禾外婆更是滿臉感激,他們幾乎耗盡家財,終于讓安群的真面目大白天下,但能不能将安群送進監獄,又能把他送進去多長時間,都還是個未知數,但現在楚先生已經幫他們做到了。
“伯父、伯母不用多想,他既然已經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總得讓他付出些代價才行。”楚銘晚嘴上說得漂亮,暗地裏還是重重松了口氣,畢竟狠話也不是那麽容易放出去的。
安群這下是徹底要被封殺了,整個娛樂圈最忌諱的就是——黃、賭、毒、稅,而警察已經在安群家裏搜出了違禁品,原本那應該是給楚銘晚準備的,別人借機送到他手上,至于他知不知情,就是個未知數了。
再加上禾外公手上他商業詐騙的證據,安群最起碼要在裏面蹲上個七八年,不過真等判決出來,那還得再等兩三個月時間。
相關法律我只能網上查詢,肯定有不足之處,大家看個樂子就好^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