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Deathofthegame

Death of the game

用柳的話來說,當時的幸村很憤怒,但他是那種即使在非常憤怒的情況下,也會保持基本理智的類型。所以那天下午網球部訓練結束之後,幸村當機立斷地決定去“捉.奸”。

幸村深知仁王的脾性,對于他來說,這一次的私奔也許只是一場游戲。

仁王是游戲的策劃者,為了增強趣味性,往往會在游戲中設立NPC以及一些通關提示。

想到這一點後,幸村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柳生。

平常柳生和仁王這隊搭檔就經常同流合污,他想,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仁王還留下了什麽?”

柳生聞聲扭過頭來看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通過窗外夕陽的光輝,折射出了一道詭異的亮光。

“你知道了會暴走的,幸村。”柳生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很清楚到最後幸村還是會知道,于是他一點愧疚都沒有地将仁王留下的紙條交給了幸村。

紙條上只有洋洋灑灑簡單的七個字——今晚裏代住我家。

末尾還畫上了一個笑臉以及“V”型的手勢。這顯然出自仁王的手筆。

用柳生的話來形容仁王,那就是小人得志。

不過在他看到幸村憤怒到已經有些顫抖的雙手之後,他很明智地不再提起關于仁王的任何事,也選擇性遺忘掉他和仁王是搭檔這件事。

“吶,桑原,仁王會死的吧?他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吧?”直覺告訴丸井,仁王這次死定了。

“……大概。”桑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真相,嗯,希望丸井不要對這個世界絕望就好了……

“五馬分屍都不足以平息幸村的憤怒。”柳生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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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你該考慮換個搭檔了。”柳也無比淡定。

“仁王雅治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同學的憤怒值也快到臨界點了,他們才剛剛高一,就開始……簡直無比糟糕!

所以說,真田少年你到底在亂想些什麽,把仁王的話當真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人吧……

“去仁王家。”

因為幸村的這一句話,網球部一幹正選都踏上了前往仁王家的征途,這一次大概除了幸村和真田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帶着看好戲的心态。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件牽扯到裏代,幸村或許也會成為看好戲諸君中的一員。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仁王家門口,連番上陣地敲門均無人應答。幸村用手支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将視線定格在了柳生身上。

後者頂不住壓力,從兜裏掏出了鑰匙,總算開了門。

“這樣做不好吧?”桑原覺得他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擅闖民宅了,動機不純啊。

“吐槽點根本就不在這裏吧。”丸井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為什麽柳生會有仁王家的鑰匙?”

“這就是所謂的好基友。”柳下了結論。

柳生表示這群看戲的人實在太不厚道,于是為自己申辯,“我基友已經和別人私奔了。”所以他是清白的。

結果這句話根本沒有起到他預想中的效果,反而還被幸村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瞪了一眼。

其實他真的很無辜。

“你是故意惹幸村生氣。”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雙柳交換了一個眼神,大家都懂的,反正這次的事情怎麽說都有仁王扛着,他們做些小動作以增加游戲的趣味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一行人走進仁王的家裏,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家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只是在客廳的茶幾上擺了一張紙條,上書——就知道你們會找來,所以我和小裏代出去開.房了~同樣附加笑臉和“V”型手勢。

“仁王這也太不知死活了吧……”丸井扯了扯身旁的桑原,小聲地說。

做得那麽明顯,連他都看出來了,仁王是在故意惹幸村生氣。

他這麽做不是活膩了是什麽?還是說他明知道帶着麻生私奔會惹惱幸村,同樣都是一死,不如在死前玩個夠本?

這的确像是仁王的作風啊……

其他人都沉默地看着幸村,等他表态。

幸村怒極反笑,“去裏代家。”

“咦?不是應該去賓館……唔唔唔……”

桑原同學迅速做出反應,捂住了丸井的嘴巴。

禍從口出啊同學……

誰知道憤怒到了極點的幸村會不會遷怒!

之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麻生裏代的家門口,如同在仁王家那樣,敲了門之後無人應答。

但是幸村很快在門邊的信箱上發現了一張便條,上面畫了一個箭頭,還有“鑰匙在裏面”這五個字。很顯然,這是告訴他們,大門的鑰匙就在信箱裏面。

看到這張便條後,幸村璀璨一笑,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信箱。

“今天早上我來接裏代上學的時候,替她取過報紙。”那個時候裏代匆匆出門,忘記向他要回信箱鑰匙了。

不過,在這場游戲裏會出現這樣的安排,是否說明了其實裏代也參與其中?

幸村暫時還未下定論,他從信箱裏取出鑰匙,在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屋子裏彌漫着令人作嘔的恐怖氣息。

正對着大門的牆壁上有着暗紅色的英文——

“Death of the game”——死亡游戲

“Walk with me in hell”——和我一起下地獄

原本整潔的客廳此時一片狼藉,地板上、茶幾上、牆壁上,到處都沾滿了紅色的液體。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這似乎昭示着一切并非一起單純的惡作劇。

站在最前面的幸村首先鎮定了下來,他用食指沾了些地板上的紅色液體,湊到鼻尖聞了聞,“不是番茄醬。”

“是真血。”随後跟上的柳生道:“大部分血跡已經幹涸,呈暗紅色,看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

膽子有些小的丸井怎麽都不敢進屋,被他緊緊扯住袖子的桑原也只能站在屋外等着。

剩下的四個人在客廳觀察了一圈,均得出這并不是仁王惡作劇的結論。

其中最有利的證據便是那些血跡,從顏色上來看,在幸村等人到達這裏之前,那些血液至少已經暴露在空氣中數個小時。但不到半個小時之前,仁王還和他們一起,在網球部參加訓練。

仁王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這些,所以他的嫌疑自然能夠排除。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這麽做呢?

這是單純的惡作劇?還是誰惡意的恐吓?或是根本就是一起恐怖的案件?

就在衆人如此猜測着的時候,幸村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麻生裏代,幸村很快接起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到電話那頭的裏代近乎聲嘶力竭的哭嚎——“精市!地獄……我看到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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