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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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沐柒走出飯店的時候，冬日的陽光正好，天上的太陽暈着暖融融的光圈，像個嬌憨的娃娃，讓人想揉一揉。
晴日的明媚讓她微微眩暈，她踏出門，看到那個清盈的身影。
她心頭一軟，走過去，将那軟軟的身子摟進懷裏。
“在等我？”她偏頭含住衛風吟的耳尖，感受到那精巧的小耳上升起的驚人燙意。
懷裏的人兒輕輕顫了下，褚沐柒清晰地看到她頰上暈起的淺粉羞意，惹人愛憐。
衛風吟輕輕掙了掙，可是沒太用力。輕搡了兩下，就乖乖地軟了身，窩在她懷裏。
溫順得不像話……
“嗯。”她輕着嗓應了一聲。
和風一樣，又嬌又柔。
褚沐柒歡喜得不得了，吻着她的耳朵，看她羞惱得直顫，也不忍心推開自己。
嬌嬌憐憐的樣兒，叫褚沐柒又更想更想将她欺負了去。
“怎麽這樣乖？”她輕輕攏住她，像掬起一汪清漣。
她還以為，這人兒定要氣惱得逃走了。
衛風吟歪着頭讓她親着，耳尖泛着紅，發着燙。
跑走了，叫褚沐柒去哪裏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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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戳褚沐柒的腰，扯着她的衣裳轉了過來，乖順地趴伏在她肩上。
“別傷心，小柒有我。”
那兩個人大肆談論褚沐柒的身世，哪怕被褚沐柒戲弄成那樣，她還是聽見了。
她這樣溫柔，倒叫做好了要被她惱上許久的褚沐柒有些失措。
“風吟……不生我氣？”她抱着衛風吟的腰，舍不得丢開。
衛風吟面上一紅，似嗔似惱地瞪了她一眼，一伸手，軟軟将她推開了去。
“就不能挑挑地兒，真打算在那裏要了我？”
此時才後知後覺氣悶起來，又轉過身子，留給褚沐柒一個忿忿的背影。
恁地可愛……
褚沐柒心裏軟成了一灘水兒。
趕緊又将她捉了放進自己懷裏，“沒有沒有，就是有些……”
——情不自禁。
衛風吟哪裏不知道她言中之意。
褚沐柒對她的沉迷占有，早已浸進了衛風吟的骨子裏，讓她每時每刻都清醒地知道、記得，她是褚沐柒的。
她垂着眸，不再與褚沐柒置氣。往她身上一靠，問着，“你對她們做了什麽嗎？”
褚沐柒一頓，溫聲哄着，安撫她，“沒有，只是讓她們的父母換了份工作，帶她們遠離這裏而已。”
衛風吟輕嘆一聲，“抱歉，我只是……”
“噓——不用說，我知道……”褚沐柒吻上她的唇角，舔了舔。
貓喝水一般，卷了下舌。
她只是想讓褚沐柒的世界大一點，不要只看得見她，只想抓住她。
“風吟……別犯傻，那些人，同她們有什麽好玩的……”
她轉過衛風吟的身子，看着她笑。
“我有好多的事情想跟你一起做，風吟……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看着我就好，不必分心神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她看着她的眸子幽深烏亮，一如以往的偏執深情。
衛風吟撫上她的眉眼，深深地嘆口氣，傾身抱住她，埋在她懷裏。
聲音悶悶的，問她，“去哪裏？”
褚沐柒笑彎了眼。
“您的兩杯珍珠奶茶，請您拿好，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衛風吟手心一熱，就已經被褚沐柒遞了一大杯暖熱的奶茶。
“這是……”她指尖蹭了蹭，看着褚沐柒對她笑得滿眼歡喜。
“嘗嘗。”褚沐柒用奶茶跟她碰了一下。
衛風吟遲疑地低頭，在吸管上抿了一口。
吸得又輕又慢，許久，才抿上來一點。
吸進舌尖裏，輕抿着，慢慢融開——甜甜的奶香四溢。
衛風吟的表情愣愣的。
下一秒，褚沐柒看到她清淺的眸中揉進了絲絲月光。
“小柒……這個……”她抿抿唇，有些語無倫次。
“嗯？”褚沐柒心頭竊笑不已。
“好喝!”衛風吟的眸子倏地亮了起來。
等她又抿着喝了兩口，嘗到一顆軟糯的珍珠。
“唔!”她睜圓了眼睛。
“唔唔……”(小柒!)
褚沐柒臉上的笑差點繃不住。
衛風吟的表情，簡直像一顆圓鼓鼓的毛球。
褚沐柒從未見過她這樣難以自持的表情。
她從來是矜持的，清貴的，哪怕勾着褚沐柒時，也端着一股子輕而易舉就能颠倒衆生的自矜清媚。
她按捺住心裏噴湧而出的喜愛，轉了眼，牽着她的手繼續走。
吃飯，看電影，游樂場，海洋館……
親吻，擁抱，做/愛……
這些普通情侶之間平常又火花四濺的恩愛小事，她都想跟衛風吟做一遍。
幽暗的電影場裏，明滅的光暗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她們看的是情侶場，在最陰暗的角落，褚沐柒一伸手，輕易就将她撈進自己懷裏。
“哎呀……你做什麽……”衛風吟護着手裏的奶茶，扭着身子，被她捉過去抱到腿上。
灼熱的吻滾燙地落到她的頰邊、纖細的頸。
褚沐柒細細吻過她泛着奶甜的唇瓣，夾着她的清幽香氣，那兩瓣柔軟像被奶浸泡過的清荷花蕊。
又清又香，又軟又甜。
“你等會兒……”衛風吟輕喘着推開她，捧起搖搖欲墜的奶茶，輕抿一口，再将之好好放置一旁。
她伏過身來，趴在褚沐柒胸前，眸裏滿滿當當，是細碎的清柔月輝。
她俯上前來，柔軟的唇瓣含住輕咬，送了小小的舌尖進去讓她品嘗。
被吮得舌尖發麻也甘之如饴。
她受不住了，推推褚沐柒，讓她放開。輕輕呼着氣，咬着唇問她。
“小柒，甜嗎……”
褚沐柒真想将她揉成小小一團，含進嘴裏，盛到心尖……
她舔舔褚沐柒唇上被她留下的水漬，抿了抿舌尖，回味着，又問。
“我甜……還是奶茶甜？”
褚沐柒呼吸困難起來，滾燙的氣息噴到衛風吟鼻唇間，與她呼吸相纏。
她又悠悠啓了唇，呼着淺淺幽香，誘着褚沐柒來咬。
所有的低呼輕喘，都被褚沐柒咬進嘴裏，揉進胸腔。
“別動……風吟……”褚沐柒一口口咬着，恨不得将她化成水，吸進肚去。
“別動……”她按着她的腰，語帶懇求，溫柔将她禁锢。
“別動……我受不得的，風吟……你知道……”
她對她，從來就沒有抵抗力，哪怕衛風吟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裏，都能将她的魂兒都勾走。
更何況……此時，衛風吟豁開了一切來勾着她……
胸腔都要被她揉捏得爛掉。
衛風吟亦是輕喘着，輕輕吻過眼尾那勾起的妖冶紅意。
每每情動，這裏都将她攝得心神俱顫。
擡手輕輕捶着她，緩聲斥着，“還不快放我下去……像什麽樣子……”
所幸她們坐的最偏僻隐晦的角落，情侶之間，也都自覺地隔開一層，她們這邊的動靜才沒引起多少注意。
褚沐柒舍不得丢開手，只将她從自己腿上挪開，讓她坐在旁邊，緊緊摟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将将坐好，又見她捧起了那杯奶茶，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似要被甜得化掉。
褚沐柒舌尖微不可察地卷了卷。
看什麽電影……該早些将她抱回家去……
衛風吟靠着她，專心看着電影，時不時抿兩口奶茶，間或被褚沐柒偷個香，彎着眼，笑盈盈地受了，偶爾，還能得她一兩個回吻。
褚沐柒深深吸着氣，直覺今晚的衛風吟柔軟得讓她心生貪婪，再如何投喂，都不能讓她餍足。
曲終人散，電影散場。
黑魆魆的人影在燈光打亮的一刻變得清晰，人群三三兩兩地退去，褚沐柒牽了衛風吟走在路上。
“吸嚕……嚕嚕嚕……”衛風吟舉了手中塑料杯，晃了晃。
“沒了……”她蹙了眉。
她這樣戀戀不舍，褚沐柒覺得好笑，伸手接過她握着的空杯，直到扔進垃圾桶，還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微妙地黏着在上面。
褚沐柒眯了眼，将她勾到自己懷裏，狠狠抱着，勒得發緊。
“風吟……都沒見你這樣舍不得我……”
衛風吟一愣。
這人……是連杯奶茶的醋都要吃麽？
她抿彎了唇，褚沐柒看到她一閃而過的小梨渦。
她軟了身子，靠在褚沐柒懷裏。彎了一雙清柔的眸子，仰頭望着褚沐柒。
“再給你親親，明天還給我買奶茶？”她眸裏撚了碎柔的光，梨渦淺笑，甜得誘人。
紅唇微嘟，飽滿水潤。
像顆多汁的櫻桃。
褚沐柒細細啃上去，一口一口，清甜沁人。
她吻得細，濕濕軟軟地掃過，衛風吟癢得心裏直顫。
褚沐柒放開她的時候，清柔的眼眸裏都染了一層水意。
“小柒……開心了麽？”
褚沐柒心都快融化了。
“嗯……”她抵着她的額，靜靜溫存。
“小柒，在看什麽？”衛風吟感覺她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
“……看星星。”褚沐柒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抱着喜歡的人一起看星星——
衛風吟擡眸望了兩眼。
星星是好看，可看久了也膩。
她垂了眸。
“怎麽了？”褚沐柒感覺懷裏的人安靜下來。
低了頭，衛風吟又來尋她的眼，“星星看完了？”
她眼中似有一片清湖，褚沐柒一低眸就溺了進去。
“看完了。”
“那看看我……”她抿着小梨渦，眸中湖波微漾。
褚沐柒覺得她今天分外奇怪，這麽溫柔，這麽溫順，這麽可愛，簡直像時時都在哄着她。
她眸光微沉，掐着懷裏人兒的腰微微用力，“衛風吟，一杯奶茶就把你哄成這樣？”
衛風吟聽她語氣不善，愣了愣，眸中清光有瞬間的緩滞。
然而倏又柔和地漾開，笑得清軟。
她抿着唇笑，“不是奶茶哄的我，是小柒哄的我……”
她笑得這樣惬意，褚沐柒心頭氣悶，又須臾被她提着燈籠驅散。
她低頭看着衛風吟，那雙清柔的眸子含笑望着她，似誘惑，似邀請，似默許。
褚沐柒被吸引着，靠近了。
倏然一下，被衛風吟含笑輕輕推開，“今日親夠了，不要了……”
她察覺到褚沐柒的怔愣，趁機逃開，回眸一笑，墨發輕揚，端的勾人。勾得褚沐柒眼眸一頓，心頭又蹿出火來。
衛風吟回過頭，瞧着褚沐柒，身形纖細，倒退着，抿着唇，婉笑清揚。
然而沒邁出兩步，就又察覺腰間勾上來一只手。
低呼一聲，被強硬勾着一帶，就又被褚沐柒攏進了懷裏。
上方陰沉沉直壓過來，她摔進褚沐柒懷中，輕輕掙着，知是逃不過，嗔過一眼，又乖順地含笑仰起頭。
褚沐柒噙住她的清香馥郁的唇，吃得細膩，沉迷其中，回味無窮——
“讓我嘗嘗，風吟今日的嘴兒怎麽這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