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牽手
樸星鑰聽她這麽說，很驕傲地說：“很可愛是吧？慕笛笙還老說我這衣服像小學生來着。我把鏈接發給你，這個是一系列的，你可以給你每個人格買一件！”
傑克蘇：“女裝？咳。。樸星鑰你為什麽要這樣看着我？人家才沒有想穿。”
樸星鑰：“誰說天線寶寶一定是女孩子了，你是暴露了什麽。。”
雙馬尾聽到了，馬上表示抗議：“那麽幼稚的東西太不符合我的貴族STLYE了。還是算了吧！！”
PRADA：“如果倏翳你喜歡的這個調調的話，偶爾這樣地情走取PLAY也不是不可以。”
傲慢：“想看傑克蘇穿。。”
熱情：“你好壞啊畫面太美，但是我也想看。”
くろき ともこ：“為什麽感覺你們幾個成年人反而最想穿？可以正視下你們的年齡麽？我們這只有一一才有資本穿這種面向學齡前兒童的衍生物。”
黎倏翳腦補七個人格都穿着天線寶寶睡衣的畫面确實太美不敢看：“其實只有一一喜歡，一一還沒有上小學。”
意思是黎倏翳本人也不喜歡？樸星鑰從話裏讀出來這個意思，挺遺憾。
黎倏翳遞過去一個笑容，又翻了一頁書：“明天的董事會，會有大概百來號人出席，屆時你大概會緊張到什麽程度？”
“我也不清楚。。。有一次代表班級去參加演講，媽媽告訴我說，把臺下的人當作蘿蔔白菜就可以了，然後我試了一下完全不可以。。。”樸星鑰懊惱地說，“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呢，恨不得自己是一枚香菇。然後本來背了三天的稿子結果是最後一名，覺得丢臉就再也不參加那種比賽了。”
書頁翻動的聲音，黎倏翳把眼鏡往鼻梁上推了推：“第一次參加董事會，那時候才十幾歲，比你好不了多少，但是因為有傑克蘇在身邊，感到很有安全感。くろき ともこ也安慰我讓我把那當作一次演講就是了。。。你如果感到緊張的話，可以跟我一樣，試着握住旁邊人的手。”
這就是差距吧。。。董事會應付的都是刁鑽的大咖，可是比演講賽強了好幾個臺階的場面啊：“你每次緊張都是握人格們的手嗎？”
“嗯。。？我的情緒一旦不穩定，人格們就會變得更虛幻，那種時候不僅僅是我接觸不到人格，人格也處于接近消失的狀态。嗯，平日裏人格們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但是無論她們怎麽碰到我，我都會不會有實質的接觸感，但是くろき ともこ卻可以與你嬉戲打鬧，這也是我很不明白的。”黎倏翳似乎是不願意再回想起過往，“我握着的是爸爸媽媽的手。左邊是爸爸右邊是媽媽。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離婚了。”
樸星鑰向來不會安慰人，只是無辜地看着傑克蘇示意：我又踩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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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蘇做出一個開槍的手勢。
“我明天會盡量穩住情緒的。”時間不早了，黎倏翳摘下眼鏡，“這樣人格會穩定一些，如果你感到緊張了，可以握住傑克蘇的手。不知道這個辦法對你有沒有用。關燈了？”
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樸星鑰嘀咕了一句：“我還沒有跟我爸以外的男的牽過手呢。。”
黎倏翳總覺得這句話很別扭，她想說傑克蘇也不算是人，只是人格而已啊，不過傑克蘇的手她也沒有牽過，她的性別觀念一直很強，父母離婚以後連黎丘的手也沒有牽過了。
第二天，傑克蘇讓樸星鑰準備了一套紙筆，用來提示一些必要的程序以防止黎倏翳彙報的時候卡殼。
其實也并不需要樸星鑰在中間同聲傳譯，黎倏翳的準備很充分，反而黎倏翳後悔起把樸星鑰帶過來開會了。
樸星鑰整個人就要抖成篩子了，她才是最大的幹擾好嗎？
黎倏翳流暢地做完了季度彙報，她看到樸星鑰的臉被頭發遮住，整個低下去看着地面，而她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并沒有去握誰的樣子。
是傑克蘇不在嗎？
黎倏翳知道自己情緒波動的時候有時候确實會影響到人格，
而她從一早開始确實就過分地擔心樸星鑰能不能适應環境。
是因為這樣所以傑克蘇消失了嗎？
樸星鑰感覺有什麽東西戳了戳自己的腰。
她強忍着不适擡起頭。
黎倏翳今天化了正裝，這讓她比平日素顏的樣子多了幾分成熟，有身在的職場足夠的嚴肅，找不出瑕疵的臉龐鍍上一層光芒，攻一臉。
她表面上還是認真仔細地微微擡颌審視總經理的報告。
但其實已經将一只手伸到了圓桌下面，那只手握着一支鋼筆，正是剛才戳樸星鑰的罪魁禍首。
黎倏翳餘光瞄到樸星鑰在看她，雖沒有回望，嘴角卻輕柔地勾起溫暖的弧度，左手的筆也跟着俏皮地晃動了兩下，像一條小尾巴。
樸星鑰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握住了鋼筆的另一端。
如果讓她直接去握黎倏翳，那她只會很緊張，但是隔着這一媒介，保持着恰當的距離就不一樣了。
不安與躁動好像平息了不少。
物理課上說的果然沒錯，導體可以傳遞能量。這支鋼筆一定是純上加純銀超導體材料。
才能這麽快把黎倏翳的鎮靜傳遞給自己。
樸星鑰還是低着頭，呆呆地望着倆人幾乎要牽在一起的手。
會議上的內容樸星鑰本來就聽不懂，現在更完全成了BGM，輕描淡寫掠過。
那種緊張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這算是牽手嗎？
很特別的牽手……
“看來不需要我了？”傑克蘇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PRADA順便按住了躁動的雙馬尾□□的刀：“啊，這是什麽最佳青春偶像劇？喚醒老阿姨沉睡的少女心！”
雙馬尾：“放開我！！！這種白蓮花我見得多了！居然敢讓WULI黎倏翳撩她！！我要跟她同歸于盡！！！！！”
熱情姐姐則坐在旁邊的空位上，手掌托着下巴，很是羨慕地望着牽在一起的手，并趁機勾住傲慢的手指制造“老夫老妻”對視的畫面：“真好啊。。這就是愛情萌芽的時候，青春啊。。”
傲慢也難得肯定：“嗯，花花世界還能有這樣牽個小手的愛情，真的很寶貴。”
くろき ともこ做作地捂住眼睛：“啊，是現充光波！沒眼看！”
行動被過度解讀也不是第一次了，黎倏翳早知道這幫人格很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