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溫舒怡把領口扯開一些,故意露給冷司陽看。
冷司陽不是新婚夜出軌嗎,不知道他發現自己老婆也出軌了會什麽感覺。
不過冷司陽這會可沒心思注意她的領口,畢竟溫家的父母都在等着他敬茶。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溫舒怡,接過茶杯恭恭敬敬的遞給老太太。
又分別端了兩杯茶遞給溫家父母,這敬茶的禮節才算過去。
書裏新婚的時候原主不怎麽待見冷司陽,所以溫家的人才會使勁的作踐他。
此刻溫舒怡毫不猶豫的出面護着自己的老公,溫家的父母就算再看不慣這個姑爺,也要給女兒幾分面子的。
所以之前想好的怎麽給冷司陽下馬威的事便就此作罷了
不過溫母還是打算說道說道。
所以她接過茶杯抿了一口之後,繃着臉色教育道:“既然結婚了,就早點要個孩子,溫家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傳宗接代。”
“等你們有了兒子,義務也算是盡到了。”
……
這一副婆婆教育兒媳婦的态度,溫舒怡聽了可爽了。
不知道以前的女人嫁給男人是不是都會受到這種待遇,但是她以前拍戲的時候确實演過被婆婆欺負的軟弱兒媳婦。
她仔細觀察着冷司陽的臉色,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事情和他無關似得,心裏暗暗佩服,渣男果然好心機,為了小白花什麽都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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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是不會讓他這麽沉穩下去的。
她故意勾了一下衣服領子,笑吟吟的說道:“媽,這事我和司陽都知道,正在努力呢。”
冷司陽和她并排站着,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可是旁邊的人都看個清清楚楚。
當下溫舒怡的一個表姐就站出來了。
她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姨媽的擔心太多餘了,看舒怡這……”她暧昧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笑得不懷好意,“兩個人昨晚不知道多努力呢。”
表姐說完,溫舒怡的一個表妹又說:“小姐夫也太厲害了,表姐的脖子都被咬壞了,表姐昨晚幸福死了吧。”
屋裏還有兩個小孩子,表妹說完,立刻有上歲數的大人出來制止:“少胡說吧,被孩子聽見不好。”
……
屋裏說說笑笑的,都在暗示溫舒怡的身上有什麽東西,冷司陽就是再不多想,他也不可能不注意大家的眼神。
目光落在溫舒怡的領口處,那裏一大片醒目的紅痕,作為男人,他太明白這些紅痕意味着什麽了。
心髒忽然被什麽攥了一下,臉色從剛才的矜持有禮瞬間墜入冰窟。
此刻他微眯着眸子,眼底猶如吞噬巨獸噴射的火焰,那麽死死的盯着溫舒怡的脖子。
這個女人的吻痕到底是哪來的?
昨晚明明喝了他倒的茶水,怎麽還能出去鬼混?
這個女人竟然敢背着她找男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終于注意到她的脖子了,溫舒怡也松了一口氣,否則她不是白演一早上戲。
她笑盈盈的挽起冷司陽的手臂,拉着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羞答答的說道:“昨晚是人家洞房花燭嘛,你們都是過來人,自然都懂得。”
然後又看向冷司陽,一副責怪的口吻:“司陽,你怎麽也不知道輕重,弄得人家好疼哦!”
“你說是我弄的?”冷司陽皺眉。
溫舒怡偏頭道:“難不成還有別人?”
女人坦然清純的樣子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冷司陽又開始懷疑了,難道不是溫舒怡出軌?
可這痕跡絕對是男人留下的。
心裏忽然一沉,不會昨晚溫家賓客衆多,有人沒走,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潛進婚房了吧。
想及此,他使勁攥了下拳頭。
沒想到自己沒動的老婆竟然被別人撿了個便宜。
不過這溫舒怡還懷疑是他給留下的,可真是個傻瓜!
“老公你在想什麽?”溫舒怡發現冷司陽失神,捏了捏他的胳膊,嬌滴滴的問。
冷司陽冰冷的眼神換上同情的神色,可憐的女人,連和誰發生了關系都不知道。
實在太值得同情了。
不過到底是哪個畜生感動他的老婆,別讓他抓到,否則一定要他好看。
雖然他不喜歡溫舒怡,但自己老婆被人碰了,總歸不是什麽光明的事。
溫家長輩很不喜歡溫舒怡這種把房事拿出來說的樣子,所以适時提醒道:“舒怡,你們雖然年輕,但也要懂得節制。”
溫舒怡不是原主,自然不會對長輩那麽順從,當即回道:“媽媽,您之前不還說讓司陽早為溫家開枝散葉嗎,那不洞房怎麽行!”
滿屋的人聽了她的話都忍不住笑了,溫母被她說的也沒了脾氣。
只有老太太不是好臉色的看着他們。
溫舒怡不理大家的态度,她故意羞答答的捏了一下冷司陽的胳膊:“都怪你昨晚那麽鬧騰,瞧我被大家笑了吧。”
冷司陽一口郁悶之氣凝在胸口,險些窒息過去。
溫舒怡是不是傻,竟然還提這事。
冷司陽按捺下想要發作的沖動,一如剛才的卑微小心:“我知道了,今晚一定小心點。”
他的“今晚”咬字很重,恨不得附在溫舒怡身上把那塊痕跡重新咬一下。
不喜歡溫舒怡是一回事,但真的一頂大綠帽子戴下來,男人的那種自尊和屈辱感就像泰山壓頂一般,窒息到無法排解。
早飯過後,兩個人一起回房。
溫舒怡把早上的豔妝卸掉,又重新畫了一副清純的妝容。
她一變對着鏡子戴耳墜,一邊哼着小曲,顯着她的心情十分明媚。
冷司陽站在旁邊,心不在焉的觀察着溫舒怡。
這女人現在心情這麽好,當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他和溫舒怡是相親認識,當然是他有目的的找人介紹的,對于溫舒怡也還算是了解。
明明就是一個沒什麽心機的傻白甜,怎麽感覺她現在和他印象中的女人不一樣呢。
早上一身紅裙,妖豔到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都會心動。
可現在換了淡妝,就好像一朵無辜清純的小白花,淡淡的飄着香味。
難道他的感覺一直是錯的?
溫舒怡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
那昨晚……
一想到有種可能是溫舒怡在他走之後也出去和人鬼混,冷司陽就覺得自己的胸口要炸了。
男性的自尊讓他控制不住沖動,很暴力的伸手扯住了溫舒怡。
溫舒怡的耳墜戴了一半,忽然被人扯住,弄得金鈎勾住耳朵,疼了一下,她不悅的看向冷司陽:“你幹什麽?”
冷司陽雙眸陰沉,不發一言。
溫舒怡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麽,彎了下唇角,笑得溫婉動人:“別忘了你的身份,上門女婿。”
冷司陽的手指一頓,他确實是上門女婿,好像沒什麽資格管溫舒怡的事情。
但他還是忍不住試探道:“舒怡,你昨晚出去了嗎?”
溫舒怡神秘一笑:“你猜?”
頓了下,她笑吟吟的反問道:“那司陽你出去了嗎?”
冷司陽:“……”
心虛的說道:“我當然沒有。”
溫舒怡挑眉:“那我就也沒有。”
冷司陽:“……”
溫舒怡掙開他的大手,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随後換了一件粉色的真絲旗袍。
旗袍領口高,完全可以擋住鎖骨上的咬痕。
溫舒怡換衣服的時候只背對着冷司陽,并沒有躲開他去別的屋子,她後背一大片鮮豔的痕跡赫然入目,冷司陽微微眯了眯眸子,忽然什麽都明白了。
他才是那個傻逼,竟然覺得溫舒怡什麽都不知道,還把別人誤認為是他。
分明就是她出去找了野男人。
她不但出去了,還和某個野男人在一起了,甚至還很激烈。
冷司陽微眯着眸子,眼裏的怒火忽然爆發。
他恨不得直接掐住溫舒怡的脖子,讓她現在就說出那個野男人是誰。
當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只能忍着不動。
溫舒怡把衣服穿好,大長波浪被她從胸前甩到腦後,猶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
她回頭,特別無辜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冷司陽使勁的攥着手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現在的目的是讓溫瑩瑩重回溫家,現在千萬不能和溫舒怡弄僵,否則他之前承受的屈辱就白費了。
想及此,他深吸了一口氣,漫步走到溫舒怡面前,眼眸深情的看着她,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說道:“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就是……”
“就是你是溫家的大小姐,我不過是個普通人,也沒指望你能對我什麽樣,如果你在外邊還有喜歡的人,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只要記得不要把人帶回來就好。”
“頓了下,作為丈夫,請給我最後一點尊嚴。”
他現在可真是隐忍卑微到一定程度了。
溫舒怡風情萬種的眨了下眼睛:“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帶回來的。”
“溫舒怡——”冷司陽不過客氣一下,沒想到溫舒怡竟然敢答應下來,他快要氣死了。
“怎麽了?”溫舒怡看他臉色大變,滿臉無辜的看着他。
冷司陽閉了下眼睛,待情緒平靜下來說道:“沒事,”他硬是擠出一絲笑來,“沒什麽,就是能問一下,他到底是誰嗎?”
溫舒怡心裏冷笑,想看看冷司陽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
還作為丈夫,給他點最後尊嚴。
她作為妻子,他怎麽沒想過給她留一點面子呢?
現在還拐着彎的想問她野男人是誰,就算告訴他,他能把冷青城怎麽樣!
真是笑話!
“司陽說笑了,舒怡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怎麽會有別的男人呢!”
“是吧?”
冷司陽:“……”
溫舒怡偏頭看着他的眼睛,又問:“所以,司陽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對吧?”
冷司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