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琰今天黑化了嗎?

10季琰今天黑化了嗎?

會黑臉,會低氣壓。

這也算是,沒有對她無動于衷的證據吧?

林夕夕勉強樂觀地想。

可是此時在廁所裏,認認真真地撕着那些情書,林夕夕還是覺得非常的難過啊。

本來還想像小時候一樣,以後就只去找季琰了。

可是現在連最白的情書都被看見了,真的是百口莫辯。

又不能直接告訴他:我身體裏的芯已經換了,我是小學一年級那個林夕夕啊!

*

語文考試多出來的半個鐘,林夕夕都在恨恨地撕情書了。

而且還多了一件事——看這些情書的內容。

她希望能在這裏面找到什麽線索,結果每一封都只是換了說辭的表白。

其中還不少有提到蘇巧巧的,措辭更是綠茶味十足。

倒是非常敬業的綠茶了。

就是花這麽多功夫,最後也只是壞心思的炮灰,還不如好好讀書?

等到撕完,下課鈴聲也響了,進入了午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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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飯卡,林夕夕看見了向她招手、邀請她一起吃飯的蘇巧巧。

如果是原主的話,肯定很樂意地就跟過去了。

可惜她不是原主,而且也能看出在蘇巧巧旁邊的那幾個女生,都不待見她的樣子,沒興趣過去受冷眼。

林夕夕拒絕加入她們,獨自向食堂出發。

刷了頓一菜一肉的午餐,林夕夕發現自己飯卡裏的錢馬上就要歸零了。

看來她在家裏的地位,還是很低呢。

林夕夕想到那對想讓她早點着到男朋友,最好早點把自己賣了換彩禮的父母。

看來最保險的還是她自己手裏有錢,兼職還有獎學金,都要努力拿到才行。

端着盤子在飯堂找個地方吃飯,林夕夕聽見周圍很多人在聊八卦。

傅柏和季琰打架慘敗的事,果然成為了衆多八卦的重點。

林夕夕也終于聽到了這打架的源頭——還是沒有人清楚源頭。

“我聽剛好在現場的朋友說,是季琰先動手的!打得超兇的,傅柏身邊還有好幾個人都攔不住。”

“季琰高中之前都出國去治病了,天才的稱號也是在國外做出的發明……實在是想不到,他們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麽需要動手打成這樣的。”

“聽說季琰在小學的時候都是坐輪椅的,還和傅柏同班,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感覺傅柏也不像是會欺負殘疾人的……因為女人?”

“得了吧,就沒看季琰把哪個女人放在眼裏的。可能是因為天才與瘋子,就差一步之遙?”

“有可能,他不僅不把女人放在眼裏,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天才的傲氣呗?這種人連朋友都不會有吧。平時還好,有時候卻突然陰着臉,誰想靠近他啊。”

“……”

聽着這樣亂七八糟的傳聞,林夕夕只想吃快一點,然後出發去找季琰。

管他什麽情書的,她想讓季琰知道,她是他那一邊的。

過了一會,林夕夕就慶幸自己剛才有吃快點。

一個滿臉激動的人從外面跑進來,沖着剛才說八卦的幾個人說道:“又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就在操場那邊!”

“誰又打起來了?”

“季琰和傅柏啊!要去看就趕快,聽說有人去找老師了,我想這次肯定有處分……”

*

在飯堂那邊趕去看八卦的人,都發現了一個跑得飛快的身影。

快到有些體育生試着在後面跟着跑,也是完完全全被甩在後面的那種。

等到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更是看見那身影已經站在了八卦的最前沿——站在了季琰的前面。

“那個女生是誰啊?”

“好像是喜歡傅柏的……不過如果真的是喜歡傅柏的,這樣的姿勢是不是站反了。”

畢竟要保護哪個人,是要站在他前面的。

才能把他護在身後。

“林夕夕,你給我讓開。”傅柏不耐煩地朝着她揮手。

再看傅柏的眼睛,一邊已經變成熊貓眼了,看起來比早上的時候還要滑稽狼狽。所以他揮手的姿勢,其實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在他的後面,還有在勸他先走的趙全等人,全都不同程度的挂彩了。

這架真的打得很兇啊。

而且她剛才已經看過季琰了,身上沒有任何傷。

有點猶豫要不要動手,幫傅柏的黑眼圈做個對稱?

這樣也是直接用行動證明,她和季琰是站在一邊的。

“你要幫他嗎?”季琰清冽的聲音在林夕夕身後響起。

好像只是随意問問一樣,并不大聲。

周圍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大家都在議論現在戰局,要不是是就在旁邊,林夕夕都要錯過季琰的聲音了。

林夕夕朝着傅柏的身後看去,很遠的地方,那裏是……老師。

得離開這裏。

回頭看季琰,林夕夕展露一笑,非常認真道:“不幫他的。”

說完就在季琰似乎愣了一下的時候,拉住他的手,快速地朝着反方向跑去。

這裏的學生對于他們打架都不會主動舉報的,不然打過那麽多次,他們早就一堆的處分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是不要被老師給當場抓到。

一個主角被帶跑了,操場裏的議論聲更大了……林夕夕聽見自己的名字也開始不斷被提起。

直到差不多老師到的時候,原本熱鬧的操場才安靜了下來。

正如林夕夕所料的,事後那些在場的八卦同學們,全部都選擇了睜眼瞎,說那裏沒有發生過打架,他們只是在集體飯後散步。

傅柏更是說他的眼睛是不小心碰傷的,來勢洶洶的老師雖然想抓他們處罰,不過最後都只能作罷了。

林夕夕只能可惜當初就不用跑那麽快,還給季琰誤會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面發生的事了,現在的情況是,林夕夕拉着季琰跑了。

*

飯後進行劇烈運動,果然是不可取的。

林夕夕拉着季琰在校園裏跑了一段路,找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再也忍不住靠在牆邊,捂着腹側。

“我沒事的,是之前去操場的時候就有點疼了,剛吃完飯害的,緩緩就好……”林夕夕沒有聽見季琰的聲音,便自動自覺地解釋起來。

……

然而沒有她沒有聽到回應的聲音。

要不是林夕夕一只手還抓着季琰的,可以感覺到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她都要認為這人已經沒在旁邊了。

好一會,稍微緩過來了些,林夕夕重新站直了身子,擡頭看向季琰。

金絲框眼鏡後的眼神,帶着殺意……

何為殺意,就是你感覺到的時候,心底都會會發涼。

“怎,怎麽了?”林夕夕這下也沒敢繼續拉住他,手從他的掌心滑落。

剛才看他們打架的現場,似乎季琰也沒有那麽大的殺意啊。

是‘她’在她不在的這十年裏,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林夕夕被季琰的這樣的眼神看着,心中不解,腳步在不自覺中向後退了一步。

她退了,季琰就向她走近一步,并且還同時露出了陰恻恻的笑。

他一手撐在了她後面的牆上,讓她沒有退的地方。

“你問我怎麽了?”

“你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麽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不像一個正常人,眼神裏的陰郁都要溢出來了。

可是又有一股哀傷的感覺。

聞着季琰身上木松的味道,林夕夕看着他的眼,不知道接什麽話。

她的少年,現在是怎麽了?

林夕夕心裏不能平靜,可是腳卻突然一軟,身體迅速下滑,就要坐到地上去。

林夕夕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

一直冷眼的季琰瞬間摟住了她下滑的身體,平靜的聲音變得非常緊張:“林夕夕,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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