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林西在春喜的侍候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随後便回了寝殿。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滿腦子想的都是這起案件,折騰到後半夜,他終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一直被狼妖追,直到他睡醒才結束。

早上起來時,林西腦袋有些迷糊,四肢還有些發軟,心裏暗叫糟糕,不會是昨晚洗澡受了風寒吧。

“春喜,進來。”

聽到房裏的動靜,春喜連忙進來時候,見林西臉頰泛紅,不禁大驚失色,道:“主子恕罪,奴才冒犯了。”

春喜伸手摸了摸林西的額頭,焦急地說道:“主子,您發熱了,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看着他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林西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就是睡覺沒擦幹頭發嘛,怎麽就能發燒的,這破爛身子他真是夠夠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林西便聽到殿外急促的腳步聲,春喜拉着汪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着一臉狼狽,又氣喘籲籲的汪橋,林西抱歉地說道:“汪院使,這奴才被我慣壞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汪橋平穩了呼吸,道:“殿下言重,他也是擔憂殿下的身體。殿下,容臣給您把把脈。”

“幫汪院使搬個凳子。”林西吩咐完春喜,配合的将手伸了出來。

林西的改變顯而易見,汪橋心中難免有些疑惑,但林扈都不曾覺得有何不妥,他自然也不會深究,更何況現在的林西比之以前可不止強上一星半點,他當然希望林西能一直這樣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汪橋才收回手,道:“殿下,您寒邪入體,受了風寒,這下不吃藥都不行了。”

林西頓時垮下了臉,在現實世界感冒發燒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好,在這個時代沒有十天半個月,藥絕對停不了,更何況他這身子,想想林西都覺得生無可戀。

汪橋見他這副模樣,倒是也有幾分心疼,道:“治療傷寒期間,殿下調養身體的藥可暫緩,以免藥性相沖。”

林西聞言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多謝汪院使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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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避免不了每天都要喝藥的殘酷事實,但能少喝點,還是少喝點,誰還想多受罪。

看着林西明亮的眼睛,汪橋也跟着揚起嘴角,道:“殿下,燒退之前,您還需卧床修養,微臣去給殿下熬藥,若有任何不妥,便讓人來叫微臣。”

“好,汪院使自便。”

汪橋離開後,林西吃了點東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會兒,直到春喜端着藥碗進殿。

“殿下,藥熬好了,您喝了藥再睡。”

林西被燒得有些迷糊,在春喜的服侍下坐起了身子,一口氣将藥喝了下去,連蜜餞都沒吃,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聽聞林西感染風寒的消息,林扈放下奏折,急匆匆地趕到春和殿,做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緊了眉頭,道:“太子昨晚還好好的,為何突然病了?”

春喜連忙跪倒在地,道:“回皇上,昨日主子洗了澡,事後并未将頭發完全擦幹,都是奴才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你在西兒面前侍候時日最長,怎能做出此等蠢事?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春喜聽了心生惶恐,卻并未求饒,道:“奴才有錯,奴才認罰,謝皇上開恩。”

林西雖然腦袋昏沉,但這麽大的動靜,他還是能聽得清的,聽春喜要被杖責,連忙阻止,道:“父皇,此事不怪春喜,是兒臣任性了,他若是傷了,誰來照顧兒臣。”

“身為奴才,不能規勸主子,這本就是錯。西兒身邊那麽多奴才,總有比他頂用的。若是沒有,朕讓廣信過來侍候你。”

“父皇,兒臣錯了,保證下不為例,您就開開恩,別罰他了。若他因兒臣的任性受罰,兒臣會心存愧疚,那兒臣的病何時才能好。”

“西兒,身為儲君,不能太過仁慈,容易因此釀成大禍。”

“父皇,春喜自幼陪在兒臣身邊,他對兒臣如何,兒臣心知肚明,若是換成其他人,兒臣便不會求情。”

林西忍不住咳了兩聲,誰知竟停不下來,春喜顧不得其他,說了句‘皇上恕罪’,便起身去拿藥,随後便服侍林西吃了下去,他的咳嗦才慢慢停了下來。

“父皇,兒臣雖年幼,看人還是很準的,您就相信兒臣吧。”

見他如此,林扈很是心疼,連忙說道:“好好好,別說了,朕不罰他了,你快歇着!”

“多謝父皇。”林西重新躺了下來,看着林扈問道:“父皇,您昨日答應兒臣的案卷,可曾讓人送來?”

“你現在病着,其他事不用操心,只需安心養病便可。”

“父皇,兒臣病着,不能去上書房,有了這些案卷,兒臣還能打發時間,您金口玉言,答應兒臣的可不能不作數。”

“好,待會兒朕便讓他們謄抄一份,給你送過來。”

“兒臣要實時的.詳盡的,去哪兒查的,都問了什麽,對方如何回答,一丁點小事,都不能遺漏。”林西抓住林扈的手,道:“父皇,兒臣想親手解決他們,殺雞儆猴!”

林扈一怔,随即擔憂道:“可你的身子……”

林西央求道:“兒臣保證乖乖躺在床上,按時服藥,多多休息,父皇就答應兒臣吧。”

林扈沉吟了一會兒,道:“好,朕準了。”

他雖然不太相信林西能将如此棘手的案子解決,卻又不想打擊林西的自信,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應了下來。

林西見他答應,頓時笑彎了眉眼,道:“多謝父皇!”

林扈微笑着拍拍他的手背,道:“睡吧,再睡會兒燒就退了。”

“嗯,聽父皇的。”林西閉上眼睛,沒多大會兒,便昏睡了過去。

林扈轉身看向餘慶,道:“傳刑部侍郎江淮到禦書房候着。”

“是,皇上。”餘慶躬身退出殿外。

而就在此時,殿外傳來春壽的通傳,道:“啓禀皇上,五皇子殿下在外求見。”

林扈微微皺眉,想到昨日林西所說,心中怒火頓起,道:“讓他去正殿候着。”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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