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四位靈尊就再布置一個防禦屏障之事,商談了許久,因為這件事的可行性也很小,難度太大,異獸大陸這麽大,除了那幾處危險的地方外,幾乎哪裏都有城郭村落,有人居住,想要布置這麽大的屏障可不容易。

霓君:“這件事只你我四人無法完成,還是要和這世上的各世家門派再商議,獲得所有人的支持,有物出物,有人出人。”

慕峥嵘把腦袋抓的跟個雞窩一樣:“就擔心有二五仔得知此事後會搞些小動作,想毀滅一切的瘋子可不少。”

霓君握着煙筒的手輕叩:“那也無法,這都是無可避免之事。”

兩人對視一眼,慕峥嵘也沒再說什麽,這的确是不可避免之事,因為這事兒藏不住。

這時很少說話的玄女開口了:“我會探一下裂縫之外,如果得到有用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三位。”

“辛苦玄女了。”

韶憐景三人一齊開口,暫時只能先這樣,剩下的就是聯絡各方人,因為暫時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所以他們沒有使用四靈尊的诏令,而是盡可能低調的私下裏進行聯絡,通知,再告知對方封口。

而韶憐景之前也說過,原主是個幾乎不出伏靈山間的人,所以在這方面沒有什麽人脈。

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其他三人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只交代了三個門派由他負責,韶憐景連連道謝。

正事談完,霓君忽然話題一轉,上下瞧了韶憐景一眼:“想當初我可是為四無靈尊說過親的,只不過被四無靈尊拒絕了,原來四無靈尊是想自己尋得中意之人,那一尾小龍能入得四無靈尊的眼,也是他的福氣了。”

韶憐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自己走火入魔的消息看樣子是沒怎麽傳,這童養媳的事情倒是人盡皆知了。

韶憐景只覺心累,這時慕峥嵘打了個酒嗝:“對了,聽聞四無你前些日子練功出了岔子,現在可還好?”

韶憐景:“都謝前輩關心,已經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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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也是向外傳了傳的,不然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慕峥嵘點着頭感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霓君的興趣還在韶憐景這位童養媳上:“龍族在蛋中要經歷最少百年孕育才可破殼而出,這百年間他們積蓄營養,經歷一番自然成長到成年,而後再一年年退回到幼兒期,等他們破殼而出後,根據情況不同,三五年之內就可以成長到成年。”

他侃侃而談:“想來四無靈尊的喜事也快近了,到時霓某人定是要第一個去祝賀。”

慕峥嵘也湊着熱鬧:“老夫也要去蹭頓好酒。”

就連玄女都投來了祝福的目光。

他們相信四無靈尊的為人,斷不會在那尾小龍未成年之際做些出格之事,所以并沒有過多的擔心。

韶憐景面對着他們的打趣和祝福,真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他也懶得再解釋,之後四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此次會面便結束了。

離開無極山後,韶憐景連夜去了那三個門派和掌門将此事交代了,對方都是一臉嚴峻,表示只等靈尊吩咐,他們一定全力支持,為了異獸大陸,為了這千千萬萬的生靈。

忙了一宿的韶憐景又去了繁華地,銷金窟的不夜城,尋了家看上去不錯的客棧,先去補上一覺。

而這時的小龍崽已經起來,開始和謝桃花吃早餐了。

謝桃花覺得小龍崽今天吃的比往日還多,本來早上看他打蔫的樣子,還以為他會沒什麽食欲:“你今天怎麽吃這麽多?”

小龍崽抓着肉包子,嘴巴被撐得鼓鼓的:“因為我很想念師尊,只能把這份想念化為飯量。”

說完咽下嘴裏的吃的,把肉包子又塞進了嘴裏,還不忘哼唧聲:“不知道師尊有沒有好好吃早飯,我替師尊多吃點。”

謝桃花:你個小饞龍。

韶憐景很久沒自己一個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了,醒來後再也沒有小腳丫砸臉,小手扇巴掌,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

他洗漱完畢後,輕搖折扇便出了客棧,雖還未入夜,但是這不夜城內已經升起了燈,熱鬧了起來。

揚起頭就是纏着彩紙的繩,也瞧不出這繩子頭栓在哪處,總之哪裏都是,時不時因為路過的兩邊店家不同,上面還會撒金箔,落花瓣,降雨露,不但繁華而且奢靡。

韶憐景瞧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小花靈,這種活一般都是它們做,因為它們身形小而漂亮,又看到一個小花靈因為撒彩紙撒的慢了,剛回到樓裏,就被打了一巴掌。

韶憐景眸子微縮,那小花靈已經和同伴又去幹別的活了。

花靈在這世間沒什麽地位的,偏偏小巧漂亮,所以在外多為奴役。

相比之下,伏靈山間的那些花靈真的是命很好了。

韶憐景走進一家清倌小店,臺上身着清涼的一群男子翩翩起舞,管樂配小曲,身邊兩位漂亮小倌為他扇香風,敬淡酒,好不享受。

清倌獻藝不獻身,就連敬酒時都不會碰到客人一分一毫。

修煉了一天,暫時休息的小龍崽随意的坐在一塊小石頭上,雙手撐在腿上捧着臉頰,望着夜空。

師尊怎麽還不回來啊,馬上第二天都過去了。

“師尊,龍龍想你。”

聽完曲的韶憐景正在一處擂臺下,看羚族人士在角鬥,他若風流纨绔般置銀幣,換鬥簽,壓勝負,從他臉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他玩的有多開心。

小龍崽躺在床上,對着韶憐景的枕頭用力嗅了嗅,希望師尊平平安安的。

韶憐景又泛舟湖上,順千盞河燈而下,他懶散半躺,酒壺在袖間東倒西歪,有琵琶女端坐前方龍舟,半遮面,眼波轉。

一盞荷花燈撞向他勾水的指尖,擡眼望去,岸邊柳樹下,就着那耍把戲的吐出的火龍,瞧見了一對娉婷小女子,一人手帕抵唇偷笑,另一位直向羞澀的夥伴指。

他舉起酒杯,遙遙敬了一杯,夜風也吹的人沉醉。

謝桃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耳朵裏都是哼唧哼唧的聲音,轉眼向床上看去,小龍崽抱着韶憐景的枕頭,把枕頭都哭濕了。

小家夥是睡着的,喃喃念着:“師尊……”

別提多可憐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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