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晏塵風委屈的偷偷哭着,上次師尊醉酒,這次師尊不舒服,雖然兩次都是情有可原,但……但就是欺負人。

不是,是欺負龍。

他正這麽想,腰間忽然就又砸過來一只手,緊接着他就被往後摟了摟,重新貼回到師尊的懷裏。

吓的晏塵風立刻屏住了呼吸,剛剛的事情可不敢再來一遍了,但好在師尊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聽着身後勻稱發沉的呼吸聲,看來師尊睡的很死。

晏塵風鼓搗鼓搗的轉了過來,和韶憐景面對着面,他自然知道師尊是好看的,但還是會被師尊好看到愣愣的看師尊一會兒。

然後他擡起手,修長的食指伸出,學着韶憐景每次的樣子,在韶憐景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下:“就知道欺負我,小時候被你欺負,我都長大了你還欺負我。”

說着又輕輕戳了下,然後再抓住被子把韶憐景露出來的肩膀蓋住,蓋住後習慣不改的拍拍。

晏塵風戳人的手,在盯着韶憐景自說自話了會兒後,就偷偷的點了下韶憐景的鼻尖,那雙灰霧色的大眼睛,眼淚還沒幹,歡喜就已經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

手點過韶憐景的鼻尖,收回去時指尖已經有些泛紅,又偷偷的跑到韶憐景臉頰上戳了下。

晏塵風嘴角不受控的往上翹,手在韶憐景的臉上這戳戳,那點點,最後視線定在了一直避開的嘴唇上。

這次沒有親親。

但師尊做的事比上次還過分,一個身子叫師尊摸了個全乎。

晏塵風的手有意無意的往韶憐景的嘴邊湊,可師尊沒親親他。

他抿了抿唇,手繞來繞去的還是抵到了韶憐景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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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的唇很柔軟,味道香香的,晏塵風的腦袋像是被吸引了般,又往過湊了湊,兩人的鼻尖都快貼上了。

他臉頰緋紅,從神色來看他現在應該很糾結,抵在韶憐景唇上的手,因為心緒一會兒重一會兒輕的。

最終那雙眼睛一定,應是下定了決心。

師尊都把自己如此那般了,自己只是偷偷親一下師尊也是可以的吧。

就一下,像蜻蜓點過水面那麽輕輕一下就行。

晏塵風想着,下巴一點點向上擡,把嘴唇往韶憐景的嘴唇上貼去。

兩人之間已經是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可晏塵風還是湊湊停停,半斂的眸子緊張的晃來晃去。

師尊,我要對你做壞事了。

碰到的鼻尖錯開後兩人更加貼近,黑白兩色的卷長睫毛糾纏到了一起去。

唇,一觸即分。

晏塵風嗖的一下滾到了另一邊去,甚至從韶憐景的手底滾了出去,整個人縮成一團,捂着那種紅透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親了師尊。

他有些哆嗦的摸了下嘴唇,又仿佛被燙到般把手放下,自己可真是大逆不道。

可他的樣子,明明是因為這份大逆不道而興奮,好似龍角都一閃一閃的亮了起來。

韶憐景眼皮抖了兩下,發出一聲哼,好像要被他折騰醒了。

晏塵風聽到動靜,顧不得害羞,連忙轉了回去,輕輕的拍着韶憐景,就像師尊哄自己睡覺時一樣。

這招果然很有用,韶憐景又睡實了。

晏塵風松了口氣,眼珠一轉注意到被子上不該注意到的東西,屬于他的東西。

這也是讓他委屈生氣的一點,他的頭一次那什麽,居然就這麽突然的,亂七八糟的就……

而且,甚至沒有人碰到一下,總覺得很可憐。

但讓他想不明白,連碰都沒碰,他怎麽會?感覺很丢臉。

不能把這麽丢臉的證據留下,晏塵風又蹑手蹑腳的忙活了小半宿,把被子還有韶憐景的衣裳都換了。

自己也拿了韶憐景的衣裳來穿,乖乖巧巧的躺回到韶憐景身邊,還抓住韶憐景的手,搭到自己腰上。

估計等自己再睜開眼睛,就又要回到小時候了。

他突然不想睡覺了,就盯着韶憐景看啊看,最後看到眼睛直打轉,還是沒撐住的睡了過去。

房間裏的月光一點點退了下去,在陽光照進來之前,韶憐景睜開了眼睛,看樣子人是有些懵的。

手臂怎麽這麽沉?

他轉眼看去,當看到晏塵風時,他是有一瞬的宕機的。

晏塵風的睡姿可比小龍崽老實很多,現在也還是乖巧的趴在他懷裏,一條手臂蜷在他的胸口上,睡的香甜。

韶憐景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從山莊回來覺得很累,就睡覺了,睡的好像不大舒服,就像是睡在了火裏。

至于小龍崽是怎麽變成晏塵風的,他完全想不起來了,但是小龍崽剛變過一次,不應該又變才對。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小龍崽的後遺症難道就是——失控。

随時可能變大!

韶憐景咕咚咽了口口水,這都是墨桀造的孽,他果然得去殺死墨桀。

胸口上的手忽然動了下,吓的韶憐景差點擠出雙下巴。

晏塵風又往他身上貼了貼,看這架勢,還有點要像小時候一樣往自己的身上爬。

韶憐景:……

他上次醉酒對晏塵風的樣子,總歸是記得不大清楚。

現在雖然情況緊張,可還是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遍,晏塵風的五官英而不兇,俊而不嬌,是一張讓韶憐景非常喜歡的臉。

而且還是白毛,有落雪一樣的睫毛,說句沒人知道的話,真的很戳韶憐景的xp。

這個階段的晏塵風,看樣子估摸也就十八九歲,剛剛成年,少年的青澀甚至還沒有完全褪下去,這麽趴在他懷裏,臉頰肉都壓出扁扁的一層。

依舊是可愛的。

韶憐景:自己昨晚應該沒對他做過什麽吧?

他剛這麽想,晏塵風應該也是要醒了,動了下,要從他的身上往另一邊翻去,領口,衣襟在動作間扯開了些。

韶憐景就看到晏塵風的脖頸,鎖骨,還有胸口處……

到處都是被狠狠欺負過的痕跡。

人在自己的床上,誰能狠狠的欺負晏塵風?好像只有他自己了。

韶憐景:……

再一再二,他還能說自己是無辜的嗎?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無辜的了,看着晏塵風衣襟下,怎麽看好像都是腫了。

韶憐景:自己居然連那也吃了!真是造孽!

再看脖頸上的牙印還能看到些血跡,自己怎麽這麽狠,韶憐景心中懊惱又自責,這也太過分了,親咬也就算了,把他折騰出一身傷做什麽。

晏塵風哼唧了一聲。

韶憐景知道他這是要醒了,每次醒之前都是要哼唧一陣,看樣子長大了這個習慣也沒改。

就連一哼唧,就要皺小鼻子都沒改。

韶憐景一時心慌,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清醒的晏塵風。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別說當他爹了,當他師尊好像都有點沒臉。

裝睡嗎?

老話說得好,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眼看着晏塵風睜開了眼睛,他正準備裝睡,謝桃花的聲音響起:“師兄,你今日感覺怎麽樣?我熬了湯。”

韶憐景眼睛瞪的溜圓,用最快的速度解下床幔,并且翻身撲住要坐起的晏塵風,扯了被子把兩人蓋的只剩下個腦袋。

他半壓着晏塵風,把人完全擋住。

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晏塵風從最初的茫然到震驚到害羞,蜷在兩人中間的手試着推了韶憐景一下。

紅着臉委屈道:“師尊,你不要一早上就欺負我。”

韶憐景:天地良心,我真沒安那個壞心啊!

韶憐景根本沒有解釋的時間,扭頭去看外面,謝桃花正伸手去掀床幔。

他連忙開口阻止:“住手,不要掀開!”

同時看都沒看用手指去抵晏塵風的嘴,示意他安靜。

韶憐景皺起眉頭,感覺食指陷入了溫暖潮濕的環境中,他疑惑的轉了轉,上下有硬物嗑着他的手,指腹下卻異常柔軟。

他轉過頭,晏塵風正含着眼淚,委屈的盯着他,微張的嘴唇裏,叼着自己的手指。

謝桃花:“師兄,怎麽了?”

韶憐景心裏默默回了句,沒怎麽,被徒弟當成了變态而已,一輩子很短……

操!

靈尊的一輩子可不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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