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皇子的老師
皇子的老師
二皇子自作聰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平白為大皇子做了嫁衣,到時候,二皇子成弑父兇手,不用鄭非出手已然出局。
當年奪嫡事件,皇帝懦弱溫吞本當不上太子,是娴妃的父親傾盡全力相助成功上位。
娴妃是愛皇帝的,愛成了一個瘋子,幹盡喪盡天良的壞事,偏偏她身後有太尉爹撐腰,有前太後撐腰,皇帝為保身下的寶座睜只好眼閉只眼。
他這個皇帝做的挺失敗,想要當一個好帝王,卻有太尉把持朝政,好不容易扶持出一個張家平衡朝廷勢力,也只能起到平衡作用,根已經壞掉了,除非連根拔起,否則無力回天。
皇帝曾迫于壓力立過娴妃為皇後,誰都沒想到娴妃将鳳印扔了與皇帝大吵一架,從此,娴妃繼續當娴妃,皇後位置空虛至今。
皇帝當年的正妃也是死于娴妃之手,之後便是鄭非的母親,她眼裏揉不得沙子。
鄭非恨皇帝以及娴妃身後的家族,所以當他察覺出二皇子有謀害皇帝的心思,不止沒有阻止,還幫忙擦幹淨痕跡。
皇帝一死,便是他複仇之日,到時候別說娴妃,整個皇城将會陷入一片陰霾。
此時的皇宮到處都是鄭非的暗線。
沒有張離月幫忙,二皇子哪裏會是鄭非對手。
“……”
皇帝共有五子六女,離月預想的是皇帝會讓他在兒子中挑一個作學生。
第二天按照旨意由張潇雲帶到皇帝面前,去了,皇帝免去跪拜禮儀,離月戴了面具,沒有人認出他就是曾經的相府小少爺。
包括他的親哥哥也不知他真實身份。
皇帝沒有叫上另外兩位皇子,他身邊只站了一個人,大皇子鄭非。
離月一看情況便已明了,皇帝壓根沒傳其他皇子,他只想要月公子收下鄭非一個人。
在場的只有四個人,皇帝,張潇雲,離月,鄭非。皇帝當面讓鄭非行師生禮,生怕他反悔了似的。
行完師生禮,帝王看上去非常的高興,留下幾人一同賞花暢談,冬天梅花開的正好,皇帝有一梅園,有專門的宮人打理,把梅花照顧的嬌豔傲然。
行走間,皇帝問起離月關于制敵的妙計,只怪傳聞把月公子塑造的太神,連皇帝的好奇心都勾引起來了。
離月随行皇帝左邊,邊走邊說。
他所講的不過是濃縮了好幾千年的人類經驗,離月之前當過的男主角多不勝數,仙魔大戰他都參加過,別說小小的人類戰争了。
計計精彩絕倫,聽得皇帝連連稱贊。
張潇雲與鄭非默契沒有插話,二人跟在身後一言不發,離月講的戰場故事高.潮疊起吸人眼球,皇帝聽的津津有味。
梅園不一會就到了,皇帝命宮人準備茶果,四人坐下,帝王急不可耐催促:“月先生,再多與朕說說。”
離月不沙雕時候高深莫測像那麽一回事,披了張月公子光環皮,前面鋪墊那麽大,他不管說什麽話,做什麽,在其他人眼裏都自帶濾鏡。
皇帝眼中的神秘高人。
張潇雲眼中的清冷谪仙。
鄭非眼中的……戲精。
講真講着口渴了,鄭非便安靜添茶添幹果。
離月颔首道謝。
不止皇帝發現了,張潇雲這個只會打仗的也發現了,鄭非得月公子喜歡,皇帝不了解,張潇雲還不了解嗎,月公子不喜他人接近,但鄭非準備的東西他都自然的吃掉。
離月戴的是半截面具,影響不到吃東西,本來大佬應該高深莫測裝深沉裝神神叨叨,吃東西容易毀壞塑造的B格,但鄭非故意作對,只要他眼睛撇哪裏,他能馬上把東西準備好遞到面前的小食盤,體貼的說一句:“老師,請用。”
離月:……不吃都不好意思。
當皇帝問他為何要戴面具時,離月随便扯個理由:“我的臉,只能給未來的伴侶看,陛下請見諒,師門規矩。”
皇帝表示理解,高人嗎……總有幾個怪癖,沒有怪癖的高人麽得信仰。
張潇雲中途有事告退留下離月,又過一會兒皇帝也走了,俨然要把時間留給師生二人培養感情。
離月踢了鄭非一腳:“你要死啊,喂這麽多東西,本少爺現在是世外高人知道不?高人不食人間煙火。”
鄭非唇角含笑:“老師可以不吃。”
離月嘀咕:“不吃的話,皇帝準會埋怨我不識擡舉,萬一看我不順眼,再讓我離開京城,我找誰哭去。”
“不會,有我在。”鄭非撫摸着他的臉:“阿月會在我身邊對嗎?”
“沒大沒小,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師!”離月假意扯他耳朵,實則打鬧。
“老師,痛诶——”鄭非識相求饒。
二人許久沒有親近了,鄭非親昵的貼耳,呼出的熱氣如羽毛般輕輕搔着耳蝸,面容泛起微微的紅,激動的,興奮的,想把人擁入懷中為所欲為。
每天夜裏的相思人就在眼前,想正大光明的抱抱他,親吻他身體每一寸肌膚,告訴他,自己有多渴望他。
離月躲開鄭非親昵的靠近:“老師你也敢調戲?”
鄭非笑了笑:“老師,我只是想講一句悄悄話罷了,你不想聽就算了。”
離月說:“無人的時候喊阿月吧。”
離月暫時不能叫了,喊老師的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還悄悄話,我信你個鬼話,別是憋了大招想整我吧?”離月嚴肅的摸下巴:“莫不是想來一場深情告白?”
看到鄭非似笑非笑的眸子,離月深情并茂的手拉手開啓演講模式:“非非,你放心,就算你饞我這個人,我也不會疏遠你,也不會歧視你的,誰讓我是你心靈上的良藥,是你黑暗人生的光,佛說,我不入地獄誰不入地獄……”巴拉巴拉省略五百字……言論……
“阿月記住你說的話,假如你沒有做到,我會生氣的。”鄭非溫和的笑容人畜無害。
他倆倒沒什麽感覺,習慣了惡心巴拉的相處模式,站在遠處的太監宮女們傻眼了。
什麽情況?大殿下和月公子在手拉手诶!可惜聽不見說什麽,好想聽聽哦。
回去時候巧遇二皇子,少年惡狠狠盯了離月許久,才轉移目光瞪了鄭非一眼,沉着張小臉甩袖離開。
離月瞧見鄭非朝二皇子離開的背影盯了許久,便問:“怎麽了?”
鄭非搖頭:“無事,只是看他有些礙眼。”
上一個他嫌棄礙眼的已經死透了……離月為二皇子默哀三秒。
有了離月的光環加持,鄭非受到熱情待遇,三皇子母妃往日句句針鋒相對,如今親切可人起來。言裏言外命令他讨月公子歡心,拐着彎讓鄭非把三皇子介紹給月公子。
鄭非面上答應,幾天遲遲沒有動作,氣的蘭妃在寝宮大發脾氣。
皇城內看似平靜,随着鄭非辦了件貪污案,他的聲望節節高升,慶國上下無不稱贊。
也就在這個時候,離月出現在二皇子寝宮。
仍舊是半夜,仍舊是拍臉蛋。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時間。
二皇子這一次沒有被吓到,不過他側個身子不理人,嘴巴“哼哼”。
一個翻身的動作,連續“哼”了不下八聲。
對付鬧脾氣的小屁孩,離月最有經驗,不理他就對了,不止不理人,悠閑自得的品起茶,悠哉悠哉翹個腿,得趣了哼個小曲細品盤中點心。
只不過半盞茶時候,對方就堅持不住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二皇子穿上鞋氣勢洶洶大步向前。
離月好脾氣的指着對面空座位。
二皇子充滿怒火的話即将沖出喉嚨,在看見離月一雙溫和略帶安撫的眼神,心奇跡的平靜。
“說吧,你想幹什麽?”他老實坐下。
離月拿起一塊綠豆糕:“要不來一塊?下火的。”
“你!”二皇子拍桌,咬牙收回手:“沒心情,不想吃!”
“你到底想幹嘛?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離月手指關節敲敲桌子示意他閉嘴,二皇子果然不吱聲,他是怕離月的,就算離月表現的像個和藹大哥,他最多也就敢鬧鬧脾氣,不敢反抗命令,從他這幾天沒找鄭非茬就知道有多聽離月話了。
“我不接近他,怎麽為你探聽秘密。”離月淡淡的闡述。
二皇子轉怒為驚:“都是為了我?”
離月敷衍:“嗯。”
激動的二皇子沒聽出敷衍之意,喜悅,複雜,自責多種情緒交疊,低個腦袋乖乖認錯:“抱歉,我不該生你氣。”
離月詭異的目光上下掃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會道歉?別是中邪了吧?”說着用手去摸對方額頭。
二皇子臉色緋紅,躲閃離月的視線,兇惡的大聲吼:“誰說我向你道歉了!”
“嗯,這才對,不然我會以為你喜歡我。”離月冷不丁的一句話,吓得二皇子騰然站起,速度太快膝蓋頂到桌子疼的慘叫:“你有病啊,誰會喜歡你這種喜怒無常的人!”
離月眉目正經:“那就好,畢竟我倆注定沒結果。”
二皇子氣的臉色鐵青,心中咒罵:不要臉!
“不經逗,”離月收斂逗弄心思,擡手:“行了,說正事。”
變臉最快的非離月莫屬,整一個多重人格的精神病。
“你知道龍鳳玉嗎?”他問。
二皇子愕然:“龍鳳玉?你見到龍鳳玉了?”
離月道:“沒有。”
二皇子翻個白眼:“那你怎麽知道有這個東西?”
離月拿出一封信:“看看。”
接過信件,待二皇子看過內容,驚的眼睛徒然瞪大:“龍鳳印記,他收服了龍騎軍?”
“在你只顧眼前利益鏈時,鄭非已經不聲不響聯系到了龍騎軍并成功收服。”離月燒掉信:“龍騎軍頭領名單我會盡快傳你。”
“你想殺了他們?”二皇子眉頭緊皺,龍騎軍可不好對付,何況是他們的團體小頭目。
離月譏諷:“說你蠢還反駁,誰要你追殺龍騎軍,我是讓你查出他們家人的安置地,打蛇打七寸。”
二皇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接下來幾天,你不要找我,我有事自會相見。”離月交待:“記住,只抓人不許下殺手,留着大有用處。”
二皇子再三保證下,離月放心的離開。
得知離月是為他接近鄭非,暴躁恐龍睡了一個好覺,做了一個美滋滋的夢……夢中,他終于登上九五至尊位置,而鄭非的腦袋被他當球踢。
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