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請問你們館長在嗎?”
被問的講解員一臉奇怪地看着眼前身材挺拔,面龐俊逸的男人,“你找我們館長有什麽事?”
霍弋蔔眼神認真道:“我手裏有個玉佩,是古玉,經過鑒定說是大周時期的古玉,我們想捐給博物館。”
傅加林在旁邊幫腔道:“是的,今天館長在嗎?”
講解員心存懷疑地看着這兩個游客,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看他們目光倒是很認真,不像說謊的樣子。
他說:“我不知道館長在不在,不過我們主任在。”
霍弋蔔:“也行,請問他在哪裏?”
講解員說:“我帶你們去,這邊走。”
霍弋蔔和傅加林跟随講解員的腳步走了幾步路,來到一間屋子裏,裏面擺滿了各種裝在玻璃盒中的古物。
裏面坐着好幾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那位婦人先是看見了他們,對講解員道:“小劉,這是?”
講解員态度恭敬:“李主任,這是今天來博物館參觀的游客,他們說有周朝時期的古玉。”
一聽說是周朝時期的古玉,那幾個男人,以及那位被稱為李主任的婦人齊齊看向霍弋蔔和傅加林。
霍弋蔔眼神毫無退縮之意,一臉磊落:“是的。”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對講解員說:“小劉,你先去展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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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待講解員走之後,李主任客氣有禮道:“你們請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霍弋蔔和傅加林坐下後,又聽李主任說:“你們今天把玉帶來了?”
傅加林從手提包中拿出玉佩,由于是千年之久的東西,他們用透明的真空袋包裝。
李主任和那些中年男人一見玉佩,立馬坐不住了,畢竟也是做一行的,有些東西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
遠遠一看,光是這塊玉的色澤就能猜出眼前這兩位年輕人所言非虛。
李主任說:“我能拿過來看看嗎?”
傅加林聞言看向霍弋蔔,只見他點了點頭,于是她說:“可以。”
李主任戴上老花鏡,認真看着玉上面的花紋,中央刻有兩個甲骨文字。
其餘的人也瞧見了,有精通甲骨文字的人直接将這兩個甲骨文字說了出來:“承淵。”
李主任語氣尤為慎重地對他們說:“以我們多年的經驗來說,這的确是塊古玉,如果要确定是哪個時期的,應該去鑒定中心确認一下。”
霍弋蔔猶豫了一下說:“我們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想必您還不清楚,不是只找您做鑒定的。”
“哦?”屋子裏的所有人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霍弋蔔。
霍弋蔔輕笑一聲:“我們确定它是大周朝的古玉,我們今天來這兒想要将它捐給博物館。”
捐贈古玉?這倒是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李主任明顯十分高興:“為什麽想要捐給博物館?”
霍弋蔔的目光看向李主任手中的玉佩,解釋道:“其實,這塊玉和一枚發簪是一對兒,我們一直尋找發簪的下落,沒想到它就在這座博物館中,當然,如果能允許我們買走發簪,那麽這塊玉佩也不會捐給博物館。”
李主任喝了一口水,開着玩笑:“恐怕我們能允許,國家也不會允許,不過你們怎麽知道這塊玉和發簪是一對兒?”
糟糕,這個該怎麽解釋?傅加林看向面色不改的霍弋蔔。
霍弋蔔微微一笑:“這是我們家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兩樣東西在很久之前就流失了,長輩們教導我們無論何時都要尋找它們的下落。”
李主任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反問道:“你們怎麽知道你們家長輩說的就是這塊玉佩和發簪呢?”
霍弋蔔繼續老神在在的圓謊:“有畫像,雖然原稿丢了,不過我們又臨摹了一張出來,加林,你把手機裏的畫給李主任看看。”
傅加林翻出手機相冊裏自己畫的玉佩和發簪,遞給李主任看。
李主任看着這張算得上素描畫的玉佩和發簪,慢悠悠地說道:“這倒是和我們博物館裏大周時期的蝴蝶簪挺像。”
霍弋蔔說:“我可以随你們去做個鑒定,證明這兩樣東西出自同一時期。”
“好。”有這等好事,李主任哪會不同意。
後來,霍弋蔔和傅加林随李主任到鑒定中心,鑒定結果出來後,的确是大周時期的古玉。
經過一系列的手續,玉佩終于入駐青安市博物館。
只不過,在展覽之前,博物館人員還要将玉佩做一些修複保護工作。
霍弋蔔和傅加林覺得把玉佩交給國家,或許它最好的歸宿,畢竟他們身為門外漢,不知道該如何保護千年之久的古物。
霍弋蔔交代博物館不要将他們的名字曝光給媒體,不喜歡過多關注。
博物館對此充分尊重霍弋蔔的意願。
後來,“一次參觀促成首次捐贈兩千年前古玉”這則消息被各大媒體争相報道。
不過不是什麽名人,網絡上沒有起多大的水花。
如此甚好,無論是傅加林,還是霍弋蔔,都不想被媒體過分關注。
過了元旦,傅加林進入緊鑼密鼓的複習功課中,這學期即将結束,大約一月中旬考試結束就可以回家了。
對此,霍弋蔔輕飄飄地問她:“你買回家的票了?”
傅加林說:“沒有,正趕上春運,今年的火車票特別難買,現在一直監控着。”
“訂好時間了?”
“我們專業1月14號就考完了,杜安歆15號,我等她考完,16號一起坐火車回家。”
霍弋蔔歪頭看她,沒說話。
傅加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臉,問道:“怎麽了?”
霍弋蔔抿抿唇,說:“我臘月二十九才放假。”
傅加林突然間很同情工作狗,佯裝慈愛的長輩般,摸了摸霍弋蔔的腦袋:“真是辛苦了。”
誰知霍弋蔔抓住她在他腦袋“興風作亂”的手,握在手裏,揚起眉說道:“你忍心我一個人在翠湖居面對那麽大的房子?”
傅加林明白他說的上句話是什麽意思了,她故作懵懂:“誰讓你買那麽大的房子了?”
“我的錯。”霍弋蔔沉聲笑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多陪我幾天?”
傅加林猶豫着:“可是,越往後車票越難買……”
“我想飛機票比火車票要稍微好買一些吧?普通艙沒有,就買頭等艙。”霍弋蔔繼續誘惑着傅加林:“還有那麽大的房子,樓上有一間卧室已經讓人裝修成舞蹈房了,你随時可以上去編你的舞蹈。”
傅加林又說:“可是,我還想回家讓安歆幫我錄舞。”
“這不成問題,我可以給你找個更專業的攝影師以及後期。”
傅加林低頭沉吟幾秒,然後揚起笑臉,抱着霍弋蔔的脖頸,說:“飛機票,舞蹈房,攝影師,後期,一個都不能少,不能打亂我的計劃。”
霍弋蔔湊上前啄了啄傅加林的粉唇:“沒問題。”
傅加林笑得更開心了,“那我給安歆打個電話,唉,她肯定說我重色輕友,見色忘義。”
果不其然,将這個消息告訴杜安歆,收到了來自她的嘲諷。
“加林啊,我無話可說了,跟霍弋蔔交往後,連家都不想回了,服你。”
傅加林有些不好意思:“兩人的火車票難搶,說不定你一個人好買一點。”
杜安歆毫不客氣地隔着手機朝她翻了翻白眼:“再好買,也不如飛機票好買,對了,寒假你們孤男寡女一個房子裏,容易擦槍走火,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盒杜蕾斯?”
傅加林嘴角抽了抽:“我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不需要。”
杜安歆佯裝驚訝:“親愛的,你還要讀研,咱別弄出人命了。”
傅加林臉漲得通紅,沖着手機喊道:“不勞您操心啦。”
結束通話後,傅加林深呼吸了一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旁邊的霍弋蔔見狀,笑了,抓住她拍打的手,“再拍下去就成豬頭了。”
傅加林覺得霍弋蔔應該沒聽到,這麽令人臉紅心跳的事不适合別人聽見。
可是心還沒完全放下去,就被霍弋蔔的一句話又提了起來。
“放心,就算弄出人命,讀研也不耽誤的。”
臉騰地一下紅了,傅加林無法直視霍弋蔔,好丢人啊,她哭笑不得地捂住自己的臉。
“我要回家,跟你在一起太危險了。”
霍弋蔔将她的手撥開,小臉被臊得真紅,他露出痞氣十足的笑容:“遲了,小妞,你是注定得是爺的人。”
下一秒,傅加林的身體突然騰空,她受驚似的摟住霍弋蔔的脖子,媚眼如絲,嗔他:“你幹什麽?”
霍弋蔔邊往卧室走,邊說:“拆骨入腹!”
“啊——承淵……柳恪……霍弋蔔……你來真的啊?!”
寫到突然開車,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