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第31章
核潛艇躍出水面的瞬間,岸邊的歡呼聲幾乎将海浪與海風的聲響都壓過了。
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相擁在一起,相熟的、從未見過人們擊掌慶祝,他們大聲笑着、哽咽着、歡呼着,像是将這些年來積攢在胸中的郁氣和不安全部宣洩而出。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次深潛試驗的成功對華國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他們突破了大國對他們的技術封鎖,意味着如今的華國已經完全擁有自主研發核潛艇的能力,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們再不必他國威脅!
艙室門打開,獨屬于海面上裹挾着微鹹的海風撲面而來,明夏走出艙室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湛藍的天空,臉上不自覺揚起笑容,由衷感慨道:“太好了。”
總師從她身邊走過時,伸手拍了拍明夏的肩膀,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可這簡單的動作當中飽含的情緒無需言語,只要經歷過這一切便能輕松讀懂。
誰能想到呢,一座荒島,一行人,歷時數十年,居然真的創造了奇跡。
參與實驗的人員陸續下艇後,臨離開前,明夏回過頭,最後凝視了這艘龐然大物一眼,眼中有不舍,但更多的卻是對它的無限期望。
望它能不負所有人所期,庇佑一方海域,完成屬于它的使命。
慶功會定在了晚上,遺憾的是明夏因病沒能參加。
明夏的身體早就出現很多毛病,不過當時提着一口氣,強大的精神将身體的問題暫時壓了下去,如今實驗順利完成,提着的這口氣一松下來,之前積壓着的那些或大或小的毛病齊齊爆發出來。
原本只是覺得累,想着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哪想到睡着睡着居然發起了燒。
若非傍晚的時候劉慧寧來喊她一起去參加慶功宴,及時發現将她送到了醫院,指不定後果會多嚴重。
對此無知無覺的明夏只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許多碎片化的記憶。
過往的種種如走馬燈似的從眼前閃過,速度快得讓明夏甚至來不及看清,只依稀記得,夢的結尾似乎有人在她耳邊一遍遍重複着兩個字。
“等我。”
等……誰?
沒等明夏想明白,那聲音就被一道熟悉的女聲所取代。
“夏夏,醒了嗎,有沒有感覺好些?”
睫毛顫了顫,明夏睜開眼便見好友劉慧寧的臉出現在視線裏,對方神色關切,手裏還拿着一個削到一半皮的蘋果。
見她終于醒過來,劉慧寧立刻做了個松了一口氣的誇張表情,道:“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差點把我給吓死!”
明夏動了動身體剛想活動下四肢,卻遭到了無情阻攔。
“別動別動,吊瓶還沒挂完呢!”劉慧寧趕忙制止了她。
看她這麽緊張,明夏有些哭笑不得,問道:“這是怎麽了,哪兒就這麽脆弱了?”
劉慧寧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沒好氣道:“發燒,胃穿孔,要不是發現得還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你還不當回事呢!”
“你可真是有夠能忍的,醫生之前問我你平時有什麽症狀,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來你有提過一次。”
劉慧寧起初還能穩住情緒,想到送她來時她那慘白的臉色,越說越覺得難受,說到後面眼圈都有些泛紅。
“嚴重到穿孔,那得多疼啊。”
明夏平日最見不得人哭,尤其是對女孩子的眼淚簡直毫無抵抗力,此時見狀也不敢說什麽,直接舉手投降。
她的痛感比普通人要低一些,之前雖然一直不太舒服,但疼痛還在可忍受範圍內,加上科研任務繁忙,一直也沒抽出時間做系統的檢查,這才導致病情一拖再拖。
明夏好說歹說,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總算讓劉慧寧止住了眼淚,破涕為笑。
在好友和醫院醫生的強制要求下,明夏在醫院休養了半個多月,軍區醫院的夥食太好,以至于明夏出院的時候整個人都胖了一圈兒,看上去總算沒了之前那風一吹就要倒下的瘦弱模樣。
身體養好後,連軸轉了數十年的明夏得到了為期兩周的假期,幾乎沒怎麽猶豫明夏收拾好了東西後,乘上了回家的列車。
時隔數年,西河村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鄉間原本破舊的小土路,此時已經被用碎石子修出了一條平整可容納兩人同時通過的小路。
明夏下了車,與護送她回來的兩個兵哥道了別,循着記憶走到了家門口。
家裏好像沒什麽變化,一如她離開時的模樣。明夏本以為近鄉情怯這詞應該用不到自己身上,可看着面前這扇熟悉的木門,明夏心中還是生出了幾分忐忑。
就在明夏猶豫着是否要敲門時,木質的大門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門被從裏面打開了。
下一秒,一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出現在了明夏的眼前。
對視的剎那,兩人同時愣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夏輕聲喚道:“大哥。”
這一聲大哥,直接叫得來開門的許明文紅了眼。
他的視線上下打量着許久未見的妹妹,像是要将她看個仔細,良久後才擠出了一句,“瘦了。”
明夏心中有些酸澀,卻還是故作輕松地嗔道:“哪兒有,我們同事都說我胖了呢。”
話未說完,已經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許明文的手在空中顫了顫,最終還是撫上了妹妹的發梢,動作輕柔地在妹妹頭上揉了揉,一如從前那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許明文沒有追問明夏這些年的經歷,更沒有哪怕一句責怪的話,明明時隔多年,可他對待明夏的态度卻和從前沒有任何差別,好像她不是離家了數十年,只是短短幾天那般。
許明文帶着明夏進了家門,交談間将家裏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家裏這些年變化很大,老二許明武前兩年退伍,轉業到了市裏一家機械廠當主任,已經成家好幾年了,去年剛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兩口子感情很好,幾次提出想将爹娘和兄長接到市裏生活,卻都被老兩口給拒絕了。
老三許明軍因着在西河村的卓越表現,被破格調到了縣裏,繼續從事掃盲工作,在自己熱愛的崗位上幹得風生水起。
講完了兩個弟弟,許明文又指了指自己,樂呵呵道:“至于大哥,我沒什麽大本事,這些年就在家裏幫着爹種種地,幹幹活。”
從大哥的講述中得知,他是兄弟三人裏最早成家的。
大嫂是村裏吳寡婦家的閨女,早年吳叔進村打獵的時候意外墜崖後,這娘倆就相依為命,許明文心眼好,下地的時候看吳家母女不容易,便經常會幫把手,一來二去地,兩人就好上了。
不過早些年大嫂傷了身子,身體虧空得厲害,不能有孕,好在許家人都很開明,只要小兩口感情好,便從不多說什麽,因此雖然沒有孩子,但幾年下來夫妻倆感情依舊極好。
許明文慢慢講着,明夏悠悠聽着,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明夏擡頭一看,發現竟是爹娘回來了。
張翠芬在看到女兒的瞬間就紅了眼眶,向來要強的她将明夏抱進懷裏,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下了淚來。
待到情緒平複,張翠芬拉着明夏的手坐下,聊天的時候她的手始終緊緊拉着明夏,像是生怕一松手閨女就又不見了。
那種無意識流露出的不安情緒讓明夏又是一陣心酸,她回握住張翠芬的手,像從前那般依偎在母親身邊,陪她說着體己話。
娘倆說話的時候,許父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看着,他依舊沉默寡言,只是注視着妻子和小閨女的時候,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裏卻滿是柔和。
許家那個離家數十年的女兒回來了。
這個消息宛如長了腿一般迅速在整個西河村傳播開來,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
與許家的其樂融融不同的是,村尾的破舊土坯房裏,昏暗的房間內,沈遇捂住還在往外滲血的額頭,扶着牆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上去很是狼狽,與剛來西河村時那個意氣風發的清隽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沈遇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皺巴巴的,頭發不知多久沒洗過了,泛着油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駭人傷痕,很難想象這些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金寶此時渾身酒氣,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沈遇站起來時,因着腿腳不利索,不小心碰翻了身邊的酒瓶。
酒瓶與地面碰撞的聲響吸引了剛從外面走來的王寡婦,她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神色有些難看,連帶着出口的聲音也充斥着滿滿的厭惡和嘲諷。
半是抱怨,半是嫌棄地啐道:“一天到晚窩在家裏除了吃就是睡,什麽也不幹,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
說完尤不解氣,路過他身邊時擡腳踢了他一下,趾高氣揚道:“家裏水缸裏沒水了,把這收拾一下趕緊去村口打點水,不然晚上可沒東西給你吃。”
王寡婦說完也不去看沈遇的臉色,扭着屁股便往門口走去,不再看沈玉一眼。
只留沈遇站在原地,低垂着的眼眸裏滿是怨毒。
偏在這時抱着酒瓶醉到人事不知的王金寶忽然動了動,就是他的這麽一動吓得沈遇差點兒再次跌坐回地上。
直到确認王金寶并沒有醒,只是無意識地翻身後,沈遇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看着滿屋的狼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傷處,沈遇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本應前途無限的他到底是怎麽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的。
自從他被王家姐弟倆帶回西河村後,他的日子可謂是相當難過。
白天不光要為王家人做牛,做馬幹粗活,承包家裏和地裏的活計外,稍有不慎還會被王金寶當做沙包和出氣筒,又打又罵。
就連原本對他舊情難忘的王寡婦從那之後對他也沒了好臉色,雖然沒像王金寶那樣對他拳打腳踢,可在王金寶揍他的時候,卻也不會阻攔,只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時不時還會嘲諷兩句。
更讓沈玉無法忍受的是,王寡婦還公然給他戴綠帽,而且還不止一頂。
是的,自那之後王寡婦便在外面有了別的姘頭,有時候甚至毫不避諱地将姘頭直接帶到家中,完全不顧及沈遇的臉色。
與其說他是王寡婦的丈夫,不如說現在的他更像是王家姐弟圈養的一條狗。
沈遇在屋裏發了會兒呆,想到王寡婦離開前交代的活計,良久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從屋裏走出,拿上水桶出門去打水。
沈玉一瘸一拐地拎着水桶走到村口時,忽然迎面撞上了一個身形纖細,氣質出衆的姑娘,那人遠遠看上去便讓沈遇覺得有些眼熟,随着兩人之間距離的縮短,眼前人的身影逐漸與許多年前在田間見過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沈遇認出來了,眼前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消失了數十年的許明夏。
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不出是出于什麽心理,沈遇下意識地垂下了頭,努力将髒兮兮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勉強遮住臉,同時加快了腳步,像是生怕被認出來似的快速從她身邊走過。
讓沈遇有些慶幸的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認出自己。
可在慶幸的同時,沈遇忽然又有些失落。這股失落的情緒不知從而來,卻逐漸蔓延至全身。
不知道為什麽,沈遇總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
誰能想到那個多年前他曾經看都看不上的鄉下姑娘,此時居然成為了那麽耀眼的存在,她身上的光芒刺痛了沈遇的雙眼,讓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沈遇行屍走肉一般提着水桶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了水井邊,而他過去時,井邊上已經有人在排隊打水,沈遇游魂一般站在隊伍最尾,神色放空。
偏在這時,幾個站在前面等着打水的嬸子們的議論聲傳進了沈遇的耳中。
王嬸子一邊将水桶放進水裏,一邊對身旁的另一個嬸子道:“聽說了嗎?許家那個丫頭回來了,聽說她現在可有出息了,每個月能拿好幾十塊錢呢!”
“什麽?真的假的,好幾十塊錢?”一個黑臉嬸子聽到後驚訝得連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分。
“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許小山他娘平日裏和張翠芬關系最好了,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還能有假?”王嬸子被人懷疑後立刻反駁道。
“她幹什麽工作的,居然能拿好幾十塊錢?我記得許家老二從部隊轉業回來,在機械廠工作,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塊錢,難不成她這個當妹妹的比哥哥還能耐呢?”聽到黑臉嬸子的話,另一個嬸子也連忙追問道。
王嬸子翻了個白眼,略帶幾分炫耀似的開口道:“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聽說是在首都工作的,她回來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到的,軍車把她送到村口,還有兩個身穿軍裝的小夥子幫她拿東西呢,直到把她送到家門口才離開,你說得有多能耐?”
“嘶——”聞言,大家夥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車在這個年代本就是個稀罕物,居然還是軍車,那可就更稀罕了!
“這張翠芬到底是走了什麽運氣,怎麽她家的娃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誰說不是呢,許家二小子被分配到機械廠當幹部,老三那個混子居然也被調到了縣城當什麽宣傳幹部,現在好了,就連那個下落不明的閨女也飛黃騰達了,啧啧,你說說這都是什麽運氣!”
幾個嬸子還要再說,忽然其中一人發現了提着水桶聽得入神的沈遇,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鄙夷。
她伸手碰了碰其餘幾個還要再說的嬸子,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沒再繼續說下去,迅速打完水離開了,像是生怕跟沈遇多待一秒就會染上晦氣一般。
別人對他的鄙夷沈遇哪裏看不出,若是換作幾年前,他遇到這種情況必定會被激怒,非要和這些嬸子們理論一番,可現在……
這樣類似的視線這些年他已經看了太多,心裏雖然依舊會不舒服,覺得他們是狗眼看人低,可面上沈遇再不會也不敢表露出來。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知青了,現在的他就像是路邊的野狗,誰看不順眼就能過來踢上兩腳。
沈遇将水桶抛下水井,腦子裏不自覺回想起幾個嬸子剛才的對話。
時隔多年,許明夏居然已經變得這麽優秀了嗎,優秀到甚至讓他覺得自慚形穢。
冥冥之中沈遇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他的人生不應該這樣。
他本應該像許明夏那樣,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畢業後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和心愛的人成家,過上像許明夏那樣走到哪兒都被人豔羨的生活才對。
可現在的他呢?不光每天随時會被陰晴不定的王金寶當做出氣筒,除了每天要忍受着拳打腳踢外,還要看着王寡婦的白眼。
他的前途,他的未來,他的人生全部都毀了。
甚至于現在他,連一個健全的身體都沒有,走在路上都會因為那條瘸腿而引人非議!
他就猶如陰溝裏的老鼠,每天蜷縮在又髒又臭的下水道裏,吃着主人家施舍的殘羹冷炙度日,終日見不得半點光亮。
沈遇提着水桶,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
這一路上他腦海裏面浮現了太多東西,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逝,快到讓他來不及抓住。
沈遇推開王家的門時,剛好與王寡婦的姘頭擦肩而過,姘頭暗示性地當着沈遇的面提了提褲子,兩人對視時,沈遇看到那人滿含譏諷地對他做了個口型。
窩囊廢。
沈遇心中只覺得惡心,前所未有的惡心讓他丢了水桶,捂住嘴彎下腰幹嘔了幾聲,但因為沒吃什麽東西的緣故,什麽也嘔不出來。
當他在擡起頭時,眼淚與鼻涕混作了一團,使他原本還算清秀的面容,看上去狼狽不堪。
沈遇往前走了兩步,在快要進屋的時候,餘光忽地瞥到了牆角某樣閃着寒光的東西。
鬼使神差的他站住了腳步,猶豫了片刻後,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沈遇伸手拿起了牆邊的那樣東西。
進屋時,沈遇的眼中滿是怨毒。
屋內,王金寶喝了酒依舊沉睡不醒,在沈遇離開之後,他好像吐了,嘔吐物與酒精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使得整個屋子臭氣熏天。
裏屋的門半開着,屋內王寡婦香肩半露,正不緊不慢地穿着衣服。
沈玉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怨毒更甚。
幾分鐘後,屋內忽然響起了一道短促的尖叫,緊接着便再沒了聲響。
明夏的假期原本有半個月,然而她只在家裏待了不到一周就收到了首都打來的召回電話,無奈之下只能提前結束假期,準備起了回程。
可就在臨行前,明夏腦海裏忽然收到了久違的系統消息。
【叮——
主線任務:改變女配許明夏死亡結局,達成美滿結局,任務完成度100%】
【叮——
支線任務:讓男主沈遇自食惡果,任務完成度100%。】
明夏愣了下,主線任務并沒有讓她很驚訝,真正讓她覺得驚訝的是那個完成度為百分百的支線任務。
“男主的主角光環消失了?”明夏乘上車後,忍不住在腦海裏詢問系統。
系統幽幽道:“不止呢,男主這波搞可是搞了個大事,不光把自己那點為數不多的主角光環清零了,還要在局子裏度過餘生了。”
明夏:“他幹嘛了?”
“他差點把王金寶和王寡婦姐弟倆給弄死。不過幸虧他長期營養不良沒什麽力氣,動手的時候砍歪了,被聞聲趕來的王寡婦姘頭給制住了。”
“啊這……?”明夏聽懵了,追問道:“王家姐弟死了?”
系統如實道:“那倒沒有。”
“不過王金寶命根子和半條腿應該是廢了,王寡婦雖然沒啥事,但好像被吓瘋了。”
明夏:“……這發展我是真的沒想到。”
系統也有些無語,攤手:“實不相瞞,就連我也被男主的這番操作給驚呆了。”
打個小gg,康康預收,也是年代文,感興趣的寶點進專欄就能看到了~
《在年代文裏吃瓜看戲[七零]》
明意重生了。
重生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沖進隔壁姐姐的房間,
将姐姐明思書藏在抽屜裏的上山下鄉申請表翻出來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上輩子明意姐姐心疼她,背着家人主動申請下鄉當知青。
下鄉後,姐姐被設計着嫁給了大隊裏出了名的老好人。
可婚後第五年,明意便接到了姐姐在鄉下因病去世的噩耗。
姐姐的離世成了明意此生無法釋懷的傷,
如今重活一世,明意果斷決定自己下鄉做知青去!
坐上載知青下鄉的大卡車,明意撸了撸袖子,眯着眼睛想。
她倒是要看看,上輩子将自己姐姐磋磨致死的‘老好人’一家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紅旗生産大隊新來了一批知青。
其中惹人注目的便是那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的姑娘。
當時大家都猜,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定吃不了下鄉的苦,要不了多久便會吵着要回家。
可誰也沒料到的是,這看似乖巧的姑娘,不久後居然會成為令全村極品看到都頭皮發麻的村中一霸!
幾個月後,前世姐夫家門口。
明意坐在小板凳上悠閑嗑着瓜子,時不時還對不遠處混戰的人群指點兩句。
“他薅你頭發,這能忍?打啊!”
“劉叔,他們吳家今天敢占你家裏一分地,明兒就敢占三分,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家地就要姓吳咯。”
“嬸子,那可是您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好大兒啊,瞧把孩子打得,眼角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