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顆糖
第四十五顆糖
第二天是周末，胖團子一大早就醒來了，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滾到漂亮幼崽懷裏。
“點點！養小魚喏！”
剛睡醒的團子奶甜，見漂亮幼崽已經醒了，就親昵地和他貼貼。
淩瀚羞澀地蹭回去，小聲問：
“糖糖想養什麽樣的小魚呀？”
胖團子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從旁邊地毯上摸出來一本繪本。
淩瀚看了一眼，是昨天晚上他倆看的，講的是幾條小金魚冒險的故事。臨睡前，胖團子說還沒想好養哪只，夢裏想一想。
看胖團子岔開小胖腿翻繪本的樣子，應當是想好了。
“找到啦！”
胖團子歡呼一聲，一只手啪啪拍着漂亮幼崽，另一只手戳到繪本上。
“我要養這只！”
淩瀚順着看過去，就見是這本繪本的主角，一條金紅色的小魚，眼睛大大的，肚子圓滾滾的，還有漂亮的尾巴。
除了尾巴，整體和胖團子一樣可愛。
淩瀚用力點頭。
“嗯！這條好看，和糖糖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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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叭～”
胖團子搖頭晃腦，得意洋洋，也不忘關心小夥伴。
“點點你呢，要哪只哇？”
淩瀚搖搖頭：“我不用養，陪你養就行。”
今天是林叔叔和阿姨帶糖糖去買小魚，因為糖糖喜歡，因為他們是糖糖的爸爸媽媽。但是他……不應該要的。
漂亮幼崽默默想着，拉了拉胖團子。
“我們去吃早飯吧，然後就能去買魚魚了。”
胖團子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爬起來。
上了幾天幼兒園，兩只小幼崽早上收拾得很快。尤其是淩瀚，從前就很自力更生，現在還會照顧團子。他自己穿好衣服後，又幫團子提褲子。
兩只幼崽去衛生間，這裏裝的是幼崽尺寸的洗手池和小廁所。慢吞吞地洗漱完，他倆驕傲地出了卧室。
來叫幼崽起床的岳淑看見，頓時笑了。
淩瀚收拾得還算齊整，但身前的衣服還有點濕。岳淑知道，這肯定是幫他家崽洗臉的時候，被折騰濕的。
岳淑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衣服，覺得還是得給換一件。她的目光旁移，落在自家崽身上。
胖團子雙手叉肚子，驕傲地仰着小腦袋，嘴邊還有一點沒洗幹淨的牙膏，一頭小卷毛吱哇亂翹。
“媽媽媽媽！我洗得幹淨嘛～”
“很幹淨，就是還可以更精致點哦。”
岳淑一手牽一只幼崽，又回到了卧室，帶他們去收拾。
等兩只幼崽再被牽出來時，不僅被洗幹淨擦香香，還各自換了一身貓貓玩偶服。胖團子穿成了橘貓，漂亮幼崽穿成了黑貓。
其實兩只幼崽本來沒想穿貓貓玩偶服的，還是岳淑對那一屋子的玩偶服心動，才讓團子扮上。
——在國外待了三年，岳淑從不知道，自家團子有這麽多的動物幼崽玩偶服，且每一身都好可愛。哪個當媽的，能拒絕看兒子打扮成毛茸茸的幼崽呢？
至于為何今天打扮成貓貓，則是胖團子的選擇。
“因為貓貓都有魚魚吃，糖糖今天也有魚魚，所以是貓貓！”
林浦澤聽得嘴角抽搐。他家崽該不會是想買魚回來吃吧，可不興吃寵物魚的！
可是對上胖團子圓滾滾的貓眼兒，男人的堅持瞬間動搖——他家的崽，随便買，随便吃！
“沒錯！我們糖糖今天也能有小魚了！爸爸給你買！”
“最愛爸爸啦！”
一時間，父子關系達到了和諧的頂峰。
大好周末，做為單身貴族的林樾柳才不想出門帶崽，只想躺在家裏好好休息。于是最終，林家夫妻和林巡帶着兩只穿貓貓玩偶服的幼崽，後面跟着一衆保镖，一起去花鳥蟲魚市場。
這個市場在東郊，由廢棄的舊工廠改造。廠區內，原本建造的平房被改造成商鋪，三層的小樓被改造成飯店、茶樓。還有原本的大廠房被重新粉刷，建造成南北通透、光線好的花房，裏面規劃了路線，依次設置有許多攤位，每個攤位上都擺着一排排的綠植盆栽。
來都來了，岳淑決定挑些花花草草的種子，回去種到花園裏面。
親近代表母親的年長女性，大約是幼崽們的天性，不管是胖團子還是漂亮幼崽，被岳淑牽住時，就乖乖巧巧、不跑不鬧。
兩只幼崽穿着不同顏色的貓貓玩偶服，一個可愛，一個漂亮。女人已是中年，卻打扮精致得體，保養得宜的面容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麗。她牽着兩只崽穿行在光線明亮的花叢之中，仿佛美好到不可思議的夢，周圍不少人都投來了欣賞、贊嘆的目光。
林浦澤背着手跟在後面，看看妻子，再看看崽，簡直美滋滋。
林巡的注意力則全在淩瀚身上，觀察了一會兒，也有些欣慰。
幸好，董茹那個惡毒女人的所作所為，沒有給淩瀚留下更深的心理陰影。漂亮幼崽并不恐懼他人的親近，也沒有對女性産生陰影——不為別的，他只是不希望孩子的心理出問題。
林樾棠是頭一次來到花鳥蟲魚市場，轉着小腦袋，好奇地四處張望。走着走着，他停在一個賣多肉植物的攤位前，瞪圓了眼睛。
“媽媽，貓爪爪！”
胖團子拉着媽媽的手，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的小盆栽。小小的花盆裏面有一株植物，長着相對的葉子，綠色肥嘟嘟的葉子上有細密的白色絨毛。葉片的頂端，則有幾根粉紅色的尖刺，看上去就像是綠色的貓爪配粉色的爪尖。
岳淑看向團子指着的多肉，忍不住笑了。
“這個呀，叫子貓之爪，是一種植物。糖糖看它們的葉子，是不是很像貓爪？”
胖團子用力點頭，仰起小圓臉看着媽媽，奶聲奶氣撒嬌。
“它和糖糖好像呀，糖糖可以擁有它嗎？”
說着，胖團子還舉起一只小胖爪給媽媽看。
這下子，不說岳淑，就連攤主也笑出了聲。原來，胖團子不知什麽時候戴上了玩偶服的手套，這手套也做成了貓爪形狀，這樣舉起來，除了顏色，看上去和小盆栽裏的綠植簡直一模一樣。
這麽可愛的胖團子，誰能拒絕他的請求呢？岳淑毫不猶豫地揮手。
“買！糖糖想要，那媽媽就給你買，帶回去好好養！”
胖團子蹦跶着歡呼起來。
岳淑倒也沒有忽略旁邊的漂亮幼崽，低頭柔聲問：
“小瀚呢？你想要什麽？”
淩瀚微微一愣，沒想到岳淑還會問他，下意識想張嘴。可很快，他便搖搖頭。
“我沒什麽想要的……”
“想要什麽就直說，爸爸給你買。”
林巡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揉揉小孩的腦袋。
“爸爸工作那麽努力，有錢！你想要什麽，爸爸給你買。”
漂亮幼崽擡頭看着男人，烏黑的眸子有些發亮，但開口時，卻仍有些猶豫。
“真的可以嗎？爸爸不會吃不起飯吧？”
林巡：……
他在心裏暗罵了董茹一萬遍，對上小孩怯生生的目光，卻只覺得心疼。他微微俯身，用力揉了揉小孩的腦袋，加重語氣。
“當然不會。”
他也不再讓小孩提要求，直接看向攤位，指了指其中一盆。
“你是不是想要這個？”
林巡指着的，是一盆碧光環。他剛才注意到，漂亮幼崽的目光幾次落在這個小盆栽上面。
林樾棠從媽媽旁邊探出腦袋，好奇地看向那盆綠植，“哇”了一聲。
“好像小兔叽！”
碧光環底部有個綠色的圓球，從這裂開的圓球中間，又長出兩片圓柱形的葉子。這一小盆裏，有好幾株圓滾滾的碧光環，就像是好幾只圓滾滾的兔子球球，十分可愛。
淩瀚看了一眼胖團子，腼腆地點了點頭，小聲給林巡提要求。
“爸爸，我有點想要這個，它們好像糖糖。可是如果不能買，也沒關系。”
林巡在心底“呵”了一聲，這只小幼崽，都已經是他兒子了，還給他來口是心非這一套，看他怎麽收拾小崽子！
“老板，把這個給我包上，再給我一份種植說明。”
林巡指着兒子看上的碧光環，對攤主說道。
“好嘞！”
攤主樂呵呵地答應，把兩只幼崽看上的兩個盆栽挑出來，又扯了一張紙，寫如何飼養多肉。
男人把小花盆拿起來，塞到漂亮幼崽懷裏，扶着幼崽的肩膀，認真道：
“小瀚，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爸爸。想要什麽，都可以告訴我，知道嗎？”
漂亮幼崽仰頭看着爸爸，烏黑的眸子裏光芒璀璨。
還沒有買小金魚，兩只幼崽先各自有了一盆多肉，都開心極了。
幼崽們的喜悅讓大人們也覺得開心，岳淑興致起來，将這個售賣綠植的大廠房逛了一圈，下單了許多盆栽與種子，才滿足停下。
從一開始的她牽着兩只崽，兩個男人跟在身後，變成了她一人走在前方獨美，後面兩個男人各抱着一只貓崽。
林巡還好，畢竟年輕些，抱着漂亮幼崽走了一圈也不算累。可林浦澤抱着肥嘟嘟的胖團子，一圈走下來，已經開始喘氣兒了。
“老婆啊，咱們給糖糖去看小魚吧？”
林浦澤不動聲色地靠在一個攤位的桌子旁，讓胖團子扒在他肩膀上，喘了口氣，想努力保持前·霸道總裁的姿态。
然後被自家崽拆臺。
“爸爸，你是不是熱熱！好多汗喔！”
胖團子拿小胖爪摸了一把爸爸的脖子，天真地伸爪給爸爸看。
林浦澤：……
他狠狠瞪了一眼林巡，又瞪向後面跟着的保镖們——本副總裁看見你們笑了！
林巡轉開視線，努力遮掩笑意，可惜也有一只崽在拆臺。
漂亮幼崽學着團子的動作，在爸爸脖子上摸了摸，憂心忡忡。
“爸爸，你很冷嗎，怎麽不出汗？”
林浦澤：……
林巡：噗。
最終還是岳淑看丈夫被氣得要揍團子的小屁股，才笑着上前打圓場。
“那邊是不是水族售賣區？糖糖，你想要的小魚就在那邊，自己下來走好不好呀？”
“魚魚！”
胖團子瞬間被轉移注意力，貓眼兒锃亮！
水族售賣區有很多家店，有的賣熱帶魚，有的賣冷水魚，還有的賣套裝——大魚缸、魚缸造景、各種魚都搭配好，成套賣。
這一次換成兩只幼崽手拉手走在前面，大人們跟在後面，說給小幼崽自由挑選的權力就一定給。好在這個市場是新開的，人還不算多，否則大人們也不放心。
剛才被大人們抱着，節省了不少體力，又是給自己挑小魚，兩只幼崽這會兒有勁兒得很，倒騰着小短腿，一家一家店地逛。
“你說這些店裏面，該不會有賣觀賞鯊的吧？”
林浦澤湊到妻子耳邊，小聲嘀咕。
“如果有，你買不買？”
岳淑也配合地壓低了聲音。
“我倒是想給糖糖買的，錢無所謂。”
林浦澤嘆一口氣，也有些糾結。
“問題是，那麽大的鯊魚要是給養死了，糖糖不得哭死！”
岳淑抿着唇笑了。
“放心吧，就算這裏有觀賞鯊，糖糖也認不出來，不會買的。”
林浦澤：……
他想了想團子審美裏的baby shark，對畫家的眼光十分贊同地颔首。
“你說得對！”
兩只幼崽根本沒注意大人們在想什麽，每看見一家店，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逛。
也許有的小幼崽比較害羞，被陌生大人問話時不敢回答，但這絕對不包括林樾棠和淩瀚。
“我們來看魚魚呀！”
“唔，糖糖不喜歡這種魚魚，不要喔。”
“哇點點你康！這條魚魚長了腿喏，好奇怪！”
“河……豚？是什麽？……哇！它鼓成球球啦！”
兩只幼崽手拉手逛過一家家店鋪，總算是來到了冷水觀賞魚的售賣區。
胖團子一走到這邊，就看見了魚缸裏成群游動的蝶尾金魚，仿佛一只只蝴蝶在水中翩翩游舞，圓滾滾的貓眼兒裏，頓時滿是驚豔。
“點點！好多魚魚！”
漂亮幼崽盯着金魚們目不轉睛，用力點頭。
這家店的店主是一位老人，躺在門口的躺椅裏，看見兩只穿着貓貓玩偶服的幼崽，慈祥地笑了笑。
“還不快去挑小魚？”
林浦澤站在門口看了一圈，見魚缸裏的魚都十分活潑，店內環境也很幹淨，便揉了揉貓崽，啊不，幼崽們的腦袋。
胖團子歡呼一聲，沖了進去，漂亮幼崽也緊跟着。
林巡正想跟進去，被林浦澤攔了一下。
“你急着進去幹什麽，就在這裏等着，等小瀚向你要！”
男人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
“你不趁着他小讓他開那個口，以後長大了，就更不好改了。”
林巡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您也看出來了？”
林浦澤擺了擺手：“半路出家的父子，這很正常。”
三年沒有見過爸爸媽媽的胖團子，最初幾天還有些拘謹，面對爸爸媽媽時，仍有些許陌生感。這一段時間過去，那點陌生早就消弭。
胖團子知道自己是爸爸媽媽的崽，可以盡情撒嬌索取鬧脾氣。
淩瀚對收養自己的林巡是感激且親近的，否則也不會晚上願意離開胖團子，和林巡一起睡。
但小孩早慧，知道林巡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還是有些在意，也有些不安在。所以剛才，即便有喜歡的東西，小孩也不太敢開口向林巡要。
因此，林巡想主動給小孩買東西，讓小孩知道他願意。
“你主動對他好是一方面，也得借機推一把，讓孩子鼓起勇氣依靠你。”
林浦澤拍拍林巡的肩膀，心裏感慨那個當年接受資助時嗷嗷大哭的小孩，現在也開始操心幼崽了。
“聽我的，等小瀚來找你。”
林巡有些猶豫，可看看雙眸發亮的漂亮幼崽，再想想好歹林浦澤已經有兩只崽了經驗豐富……好吧，那就聽他的。
男人們站在門口，假裝欣賞缸裏的魚，餘光注意着兩只幼崽。
林樾棠和淩瀚此時已經發現了目标，蹲在房間正中的一排玻璃缸前，凝視着面前游動的一群小金魚。
兩只幼崽不知何時戴上了貓貓玩偶服的帽子，一只頂着橘色貓耳朵，一只頂着黑色貓耳朵，目光炯炯，腦袋跟着魚魚們打轉。
原本也在店裏看魚的幾個顧客被幼崽們吸引，逐漸安靜下來，偷看幼崽。不知不覺，房間裏沒有其他聲音，只有水流汩汩聲響。
就這樣盯了好一陣，橘貓團子鄭重開口。
“點點，我選好想要的魚魚了！”
“哪一條？”
“就是這條，金紅金紅噠！”
黑貓團子順着小胖爪指着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慎重确認。
“尾巴有一條黑線的這只嗎？”
“dei~”
“嗯！的确很像小金魚！”
“是叭～”
偷聽的大人們：……
這兩只小幼崽，說的到底是哪一條！他們是怎麽無障礙交流的！
挑好了自己想要的魚魚，胖團子也不害怕，轉頭看門口的店主。
“爺爺～我想要這條魚魚！”
“二十五塊錢兩條，旁邊有網和桶，自己撈～”
店主仍舊坐在躺椅裏，只是不知何時調整了方向，正好能看見兩只幼崽。
胖團子貓眼兒锃亮地看向漂亮幼崽，只聽見自己想聽的詞。
“點點！可以買兩條喔！你也可以挑一條！”
淩瀚猶豫了。他當然明白，店主爺爺的意思是兩條這個價格，或者兩條起賣。可以讓糖糖買兩條，但并不意味着，他也能挑一條。
可是很快，他想起來剛才，爸爸主動給他買了他想要的多肉植物。
爸爸還說，他是他的崽，想要什麽就要說出來。
淩瀚看看胖團子，又看看金魚們，再轉頭看看門口的男人，黑色貓腦袋轉來轉去。
店裏的顧客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安安靜靜放輕了呼吸，默默看漂亮幼崽糾結。
在猶豫了好一陣後，終于，漂亮幼崽像是下定了決心，站起來跑到了門口的林巡面前。
林巡看似在看魚，其實一直注意着淩瀚。胖團子說話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開口讓淩瀚随便挑，被林浦澤拉住才作罷。這會兒見兒子跑過來，頓時再也裝不下去，也轉身看向幼崽。
淩瀚跑過來時，心情還有些忐忑，可對上爸爸溫和又鼓勵的目光時，像是明白了什麽，又像是變成了傻乎乎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用思考的小幼崽。
他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有點害羞地小聲問：
“爸爸，我想要一條小金魚，你可不可以給我買？”
小孩烏黑的雙眸裏，滿滿的都是依賴與期待。
“買！想要什麽爸都給你買！”
林浦澤一個沒拉住，林巡已經蹲下去，用力揉着漂亮幼崽的貓耳朵，英俊的臉上露出笑容。
哪怕心中隐隐有預感，可聽見男人毫不猶豫地答應自己，淩瀚只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個地方被酸澀的情緒逐漸填滿，然後變得和其他地方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他學着胖團子平時的樣子，有些生疏地湊過去，在爸爸臉上羞澀地親了一下。
“謝謝爸爸！”
林巡：！
漂亮幼崽開心地跑過去，拿起旁邊的網和小桶。
“糖糖，我想要那條黑色的！”
“哦哦！那條尾巴紅紅的小黑是不是哇！”
“對～我們一起來撈叭！”
岳淑走過去，看着兩只幼崽撈小魚。店裏的其他顧客們三三兩兩走近，狀似無意地盯着兩只幼崽動作。
店主換了個方向，發現自己的視線被顧客們遮完了，便從躺椅上起身，溜溜達達也湊過去，想看幼崽們看上了哪條魚。
林浦澤低頭看看還蹲着的林巡，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
“小林啊，蹲麻了？你這身體不行啊！”
林巡一下子回過神，站起身，一向穩重的男人難得露出激動神情。
“小瀚剛才親我！”
林浦澤：“……崽親爹，那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也被胖團子親過！
林巡沉思幾秒，側頭看林浦澤。
“您不是嫉妒大小姐和夫人被小少爺親了，才會提議買小金魚，換小少爺的親親嗎？”
林浦澤：“……我那是寵孩子！我就是不提議，他早晚也會親我！”
林巡眼裏露出點同情，又有點得意。
“可我和小瀚是半路出家的父子，小瀚都主動親我了。”
林浦澤：……
媽的，輸了，好氣啊！
糖爸：勝負欲依舊巨強！
糖崽：爸比？是說一見面就想偷點點嗎？（巨記仇！
店裏顧客們：讓我康康，這兩只崽挑中的是什麽天選小魚魚！
可惡今天晚了半小時，留言的都有小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