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松田陣平:“……”

早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有關系,他當初在長野的時候就直接問諸伏景光了啊!

他找了那麽久的降谷零,居然就是最開始認識的諸伏景光的幼馴染,能不能不要那麽巧啊!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諸伏景光問。

“沒什麽,”松田陣平搖了搖頭,他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一些,他說,“只是我也有一個幼馴染,就是剛剛去疏散人群的那位,他叫萩原研二。”

“我知道,能看出來。”諸伏景光點點頭,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們是幼馴染,這點倒是有些顯而易見的,畢竟松田陣平曾經也給他提過自己的幼馴染。

但是諸伏景光想……你們應該不只是幼馴染吧……

他在萩原研二開口說話時也認出了萩原研二——之前在長野,在那棵楓樹下向松田陣平表白,害他和降谷零被迫“困”在楓樹上的罪魁禍首。

不過松田陣平不說,他也不會戳破就是了。

于是諸伏景光也只是道:“能看出來你們關系挺好的。”

松田陣平坦然點頭:“确實。你和你的zero關系也是顯而易見的好呢,他很關心你。之前你要到我這邊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十分擔憂。”

松田陣平說着,又随口道:“他是怕你被我這個陌生人拐跑嗎?”

“啊,這倒不是,”諸伏景光看起來有幾分哭笑不得,“雖然我們是幼馴染,但他也不會幹涉我交朋友的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怎麽可能會被拐跑啊。”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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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說:“他剛剛那樣擔心我,還是因為我小時候啦。”

“小時候?”

“嗯,”諸伏景光回憶道,“我小時候還在長野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有段時間就一直在做噩夢,什麽爆炸,火光,槍聲——雖然現在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應該是有這些元素的。”

“那段時間我的情況還挺糟糕的,一直半夜被驚醒,甚至連鞭炮聲煙花聲都不敢聽。但是我自己覺得怕鞭炮煙花什麽的太丢臉,就總是讓小操——啊,他是我的另一名幼馴染。我就求着小操讓他帶我去看煙花,——起碼這麽做還是有點作用的,我起碼不會害怕煙花炸開的聲音。”

“但即便如此,我那段時間依舊是糟糕透了,晚上不着,睡着了也會被吓醒,白天也打不起精神來,整個人都挺郁郁寡歡的。”

諸伏景光說着,又無奈的笑了一下:“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也不和爸媽說。最後還是我哥哥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我爸媽也不知道到底我是什麽情況,他們帶我去看了醫生,最後判斷出是心理問題,可我那時,一個才七歲的小孩,怎麽會突然出現心理問題呢?”

“其實比起那些爆炸和槍聲,我當時夢裏最吓人的部分應該是我爸媽,雖然想不起細節,但我隐隐記得我夢裏的爸媽倒在了血泊之中。”

“心理醫生在聽了我的夢境後,判斷說:可能我平常在電視或其他渠道看過一些兇案和事故,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潛意識的就将那些案件重組,将它們與我父母聯系了起來。”

“心理醫生試着給我開了藥,不過沒什麽好轉。醫生最後下定論,讓我父母帶我換個環境看看,離開那個夢境之中滿是血泊的家,情況應該會好一點。”

諸伏景光說這話時話還是笑着的:“只不過我父母的工作不好立馬變動,但我當時情況又過于糟糕了。所以他們打算先讓我在東京的親戚家借住幾個月,等他們處理好工作的交接再一舉搬來東京陪我。”

“他們雖然人不在我身邊,但是時時刻刻都是在關心我的。等他們想來東京的時候,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太麻煩他們,也不想因為我讓哥哥也轉學,也害怕我情況會突然惡化,搬來搬去太麻煩,再加上親戚家也并不介意多照顧一個我,我就跟他們說他們可以不用來了。”

“我爸媽最開始是不依我的,但後面還是妥協了,于是大人們最後商議半天,我還是留在親戚家。”

“我就是在我剛來東京的那個時候遇到的zero,認識zero以後,我做噩夢的頻率就少很多了,”諸伏景光說着,眉眼彎了彎,“zero當時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在大人們眼中,他應該算是總是打架的壞孩子吧。”

諸伏景光強調道:“但是他人很好,真的很好。他一下子就察覺了我情況,一直陪着我,我也是因為他才逐漸好轉起來的。”

諸伏景光說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不讓我爸媽來東京陪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zero吧。zero他是一個人,我和他說我在東京也是一個人,我怕我爸媽來了他會多想。”

“啊,好像跑題了。”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總之,就是因為這樣,zero才會以為我會對爆炸、對炸彈有陰影。不過這些對我來說,其實還好啦。”

松田陣平評價:“你們的關系确實挺好的。”

在聽諸伏景光說這些的時候,他有注意到,本來很活躍的彈幕在諸伏景光打開話匣的前一刻又消失了。

這是否意味着彈幕就像之前集齊卡片的時候那樣,看不見他這邊的情況?

不過松田陣平很快就發現,彈幕又回來了,但是視角好像并不在他們這邊了。

【果然是三個大人之中的三選一,我就說影廳只有三個成年人很不對勁!】

【诶诶诶!hagi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這麽快的嗎?他剛剛不是還在一旁安撫孩子們嗎?】

【這邊hagi追兇,那邊陣平拆彈!爆處組好帥!】

【我天啦,hagi也太敏銳了吧,怎麽看出那個人的不對勁的啊!】

【不愧是hagi,不愧是爆處組!】

【在安撫孩子們的過程中還順帶找到了安放炸彈的兇手!不愧是你萩原研二!】

哦,怪不得沒人說話,原來視角跑到萩原研二那邊了。

松田陣平想。

【兇手是疏散的人群中最後離開影廳的,就是他關的門!】

【但是我想不通诶,到底是什麽怨什麽仇啊,要把松田和景光困在影廳裏。】

【現在在說理由了,但是零零發現hiro他們沒出來,過去了!】

【怎麽作案理由還沒說完就轉到零零那邊了!】

嗯?降谷零來了?

松田陣平擡起頭,目光在兩個門之間轉悠了一下,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撞門聲,隔着影廳的那扇門,松田陣平都還能夠聽見降谷零在喊諸伏景光的名字。

松田陣平對着諸伏景光努了努嘴:“喏,你的幼馴染來了。”

諸伏景光跑到了門那邊,回應着降谷零:“zero,我在這裏。你不用着急,炸彈已經停下來了,門是被鎖了嗎?你還是去找工作人員過來開門吧。”

“不,不用,”降谷零隔着門,還喘着氣,明顯是才剛剛跑過來的,“hiro你退後一些,不要站在門後面。”

松田陣平走到了諸伏景光身邊,好奇降谷零想要做什麽。

然後只聽“咚”的一腳,影廳後門被踹開了一條縫,然後降谷零就對着那條縫踹了幾腳,門被徹底踹開,但門鎖也有些變形。

看着那扭曲的門鎖,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

嘶,降谷零,恐怖如斯。

不過換他來他應該也是能夠踹開的,所以這踹門也不算什麽。

松田陣平想着,并覺得自己也能行。

門一被打開,降谷零就從外面沖了進來,一把抓住諸伏景光的手,關心的問道:“hiro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降谷零說着,頗有一種要現場檢查諸伏景光到底有沒有哪裏受傷的姿态。

“……”松田陣平幽幽提醒,“還有一個人在這裏呢。”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降谷零的手,安撫道:“我什麽事都沒有哦,松田把炸彈拆了,危險已經解除了。”

降谷零松下一口氣:“那就好。”

松田陣平抱胸,看着這個他“千找萬找”——實際上沒怎麽找過的降谷零。

他看着降谷零,覺得他有幾分眼熟,于是松田陣平幹脆問道:“說起來,你認識我嗎?”

降谷零能被那些彈幕反複提起,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

說不準他不認識降谷零,但降谷零就認識他呢。

畢竟他看降谷零還是蠻眼熟的。

降谷零看了他一眼,略微蹙了一下眉:“認識。”

松田陣平一喜:哦莫,線索送上門來了!

誰料降谷零道:“你是那個黑手黨。”

松田陣平:“???”

降谷零說着,又拉着諸伏景光往旁邊走了一些:“hiro,這個人太危險了,我們離他遠一點。”

松田陣平人麻了,他這下可算是想起了他為什麽會覺得降谷零眼熟了——這特麽不就是之前他和萩原研二在電梯門口說玩笑話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路人之一嗎!

他哪裏像黑手黨了!

松田陣平不爽,看着降谷零拉走了諸伏景光,就更加不爽了。

炸彈,他拆的;四舍五入一下,諸伏景光,他救的!

降谷零這家夥不感謝他就算了,居然還說他危險!他哪裏危險了,簡直是胡說八道!

松田陣平看着諸伏景光,一字一頓的問道:“hiro旦那,我要是看你的幼馴染不順眼的話,那該怎麽辦?”

諸伏景光:“啊?”這兩人之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恩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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