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好啦好啦,別說這個啦,”萩原研二眨眨眼睛,“教室已經被我們打掃幹淨了,不愧是我們。”
“等會兒估計人就全到了,還得要參加入學典禮,”松田陣平撐着腦袋,“不知道得說多久。”
“幾個小時應該是有了的。”諸伏景光笑笑,“不過也還好啦,要是注意力在那些發言上,時間還是很快就過去的啦。”
松田陣平問:“真的會有人全程聽完演講嗎?”
“會有的……吧。”諸伏景光的目光緩緩移到了降谷零身上,“比如,zero。”
萩原研二驚道:“小降谷這麽認真的嗎?!”
伊達航也感嘆道:“不愧是降谷呢,居然能夠聽完所有演講呢。”
降谷零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他本來是打算趁這個時候把演講稿拿出來,再記一遍防止缺漏,被他們這樣一看,降谷零不由停下了動作:“只是聽發言而已,這還會讓人感到有些奇怪嗎?”
“已經不是有些啦!”萩原研二感慨道,“就算有時候下定決心聽完全程發言,但大部分人都是會在不知不覺開小差走神,真的很難聽完全程。小降谷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降谷零想了想:“可能是因為絕大多少的時候我自己也要上臺發言,所以會關注其他人是怎麽發言的。”
諸伏景光補充道:“這次也是一樣的,zero要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
“哇塞,小降谷這麽厲害的嗎?”萩原研二說着,用手捅了捅松田陣平,“小陣平快看,小降谷這麽努力,你的警視廳總監計劃感覺會很艱難呢。”
松田陣平瞥了降谷零一眼,輕輕“哼”了一聲:“這點我承認,他确實比我厲害。”
萩原研二笑眯眯:“那小陣平要不要努把力,争取在畢業時超過小降谷,一躍成為警校第一?”
“我卷不過他,”松田陣平撇撇嘴,“這家夥都能聽完全程演講,這我怎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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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抱胸:“我這麽認真,怪我喏?”
“哈哈,”伊達航笑着,“那松田要不要試一試,今天聽完全程發言演講?”
“試試就試試,”松田陣平說,“我說不準也能行。”
——然而事實,發言到了一半,松田陣平有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坐在椅子上的松田陣平掐着萩原研二,一臉迷茫地道:“hagi,他們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了?”
他們是在說日文嗎?怎麽感覺沒一個字往他腦子裏蹦啊。
“啊,”萩原研二吃痛的叫了一聲,他揉了人被松田陣平掐紅的地方,可憐兮兮的道,“小陣平掐我做什麽?”
“都怪你起哄。”松田陣平說。
“我只是說讓小陣平努把力争取超過小降谷,可沒說讓你小陣平聽這個啊,”萩原研二簡直是可見的委屈,“這明明是班長說的。”
來禮堂參加開學典禮前他們在教室集合,也見到了他們的那位主教官——鬼冢八藏。鬼冢八藏跟他們講了一下警校的規則,然後點了伊達航做班長,便揮手讓他們來禮堂參加入學典禮了。
所以現在的伊達航是班長,這點和彈幕當初說的話能夠對得上。
“反正是你引起的,”松田陣平說,然後感嘆道,“這些毒雞湯聽得我都快睡着了,降谷零真的是一個狠人,他到底是怎麽聽下去的啊。”他這麽狠,怪不得五殺四會留他一個。
“不狠一點怎麽可能是新生代表呢。”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座位上的諸伏景光,感慨道,“感覺小諸伏耶蠻認真的在聽呢,他們兩個不愧是幼馴染,這種認真都能同步。不像我們,同時在開小差。”
“哦,”松田陣平掃了一眼臺下,“那是因為下一個發言人就是降谷零。”
“……”萩原研二頓了片刻,道,“原來是這樣嗎?”
但萩原研二還是要接着感慨道:“那也很厲害了,我都沒有注意到下一個發言的就是小降谷。”
松田陣平往他那邊靠了一下:“如果換成是我要上臺發言,你會像諸伏景光那樣認真聽嗎?”
“肯定會啊,”萩原研二答,微微偏過頭看着松田陣平,“所以小陣平是打算努把力,在畢業典禮上取代小降谷去發言嗎?”
“這倒不是,我就是問問,”松田陣平指着諸伏景光,努了努嘴,“既然你也會這樣做,那你覺得他們……”
松田陣平沒說完,但萩原研二懂了他的意思。
“其實也不一定吧,”萩原研二想了想,“雖然我和小陣平現在是那種關系,但就算我們只是幼馴染,我也一定會很認真的去傾聽小陣平的發言的。”
松田陣平撐了下臉:“反正我覺得他倆不對勁。宿舍那件事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覺得他們兩個那時肯定在宿舍,也絕對有聽到我們說話。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說的去而複返。”
“雖然小陣平猜的也有道理,但其實還是有些……”萩原研二絞盡腦汁的想着那個詞,最後說出一句,“gay眼看人基?”
“那可不一定,”松田陣平撇撇嘴,“在我還不知道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兩人挺不對勁的。”
“雖然小陣平的感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真的好奇的話,我們應該是可以直接問小諸伏他們的吧。”
松田陣平瞥他一眼,挑了挑眉:“那你去問?信不信你去問了降谷零就會懷疑你喜歡諸伏景光。”
“小降谷對小諸伏的占有欲應該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萩原研二摸下巴。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降谷零,我哪裏知道他和諸伏景光之間的彎彎繞繞。”
“唔,那我們可以适當委婉的問一下,或者從其他人口中入手,比如兩位宮野小姐?”
“行,”松田陣平答,“那等以後再有機會遇見她們,我再去問問。”雖然估計也只是會答道“他們只是幼馴染”的答案就是了。
演講終于在某一時刻過去了,因為這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天,只是入學典禮,所以入學典禮後也只是簡單集合了一下後便解散了。
解散後剛好是飯點,他們這群很有緣分的五個人便也幹脆一起去了食堂。
“說起來,”松田陣平問着降谷零,“你在發言完畢過後還有在聽他們講話嗎?”
“有啊。”降谷零回答。
松田陣平眼皮一跳:“你這未免也太認真了吧。”他連聽完一半都難以做到。
“zero一直以來都挺認真的,”諸伏景光端着餐盤坐在了降谷零,然後自然的将自己餐盤上的味增湯推到了降谷零那邊,“這點就不要和zero争了,松田你争不過他的。”
松田陣平撇嘴:“我也沒想在這點上比過他。”
“是是是,”萩原研二點頭,“那小陣平就在其他領域試着超過小降谷吧。”
松田陣平看他一眼:“你到底是在附和我還是在拱火?”
萩原研二很無辜:“我一直以來都在附和小陣平哦。”
諸伏景光笑:“可我怎麽感覺萩原你說話一直是在拱火呢。”
“小諸伏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萩原研二對着諸伏景光“wink”了一下,“明明小諸伏自己也在拱火吧,我們兩個明明是在做一樣的行為。”
松田陣平一臉無語。
三月的天黑的快,等吃完飯以後,外邊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在會宿舍的路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并肩走在最前面,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緊跟其後。
“說起來,你剛剛注意到了嗎?”松田陣平壓着聲音對萩原研二道,“諸伏景光把他的湯推給了降谷零。”
這倆真的沒有關系嗎?松田陣平不信。
萩原研二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小諸伏挑食?”萩原研二說着,居然還走上前去問諸伏景光:“小諸伏不喜歡味增湯嗎?我剛剛看你一口未動,全給小降谷了呢。”
“啊這個啊,”諸伏景光回過頭,回答着萩原研二,“因為我自己也會做飯,所以對湯水的口味比較挑剔,那個不太符合我的胃口。但我看zero還是比較給他了,畢竟最好還是不要浪費食物嘛。”
松田陣平懂了:原來降谷零垃圾回收站。
“小諸伏還會做飯嗎?”萩原研二眼睛亮了亮,上前幾步跑到了諸伏景光身邊,攜着諸伏景光走到前面去了,“小諸伏能不能教教我啊?我想學這個。”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說着,兩人幾乎是越走越快,完全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甩到了後面。
到最後,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成了并肩行走。看着前面兩個人的路越走越偏,幾乎都要看不見他們了。
松田陣平不禁沉默,停下了腳步:“我幼馴染呢?”
降谷零答:“帶着我幼馴染跑了。”
兩人皆是沉默。
松田陣平擡頭,看向了一旁的櫻花林,他忽然覺得這邊的櫻花有些眼熟。
櫻花當然都是一個樣,眼熟只是這片櫻花林,是這個地點。
松田陣平真的是越看越覺得熟悉,熟悉到什麽程度呢——他總感覺自己和降谷零在這邊打過架。
見松田陣平停下腳步,降谷零也不猶問了一句:“怎麽了?”
松田陣平問着降谷零:“你功夫怎麽樣?”
降谷零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但也實話回答道:“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那要不要切磋了一下?”松田陣平挑眉,語氣自信的道,“我覺得你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行。”降谷零點頭同意,“但你話不要說太滿了,你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這一架,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