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宋骁良裝病

宋骁良裝病

然而當他終于鼓起勇氣喚了聲岚芝時,她迷迷糊糊的應了聲,而後翻過身來,雖是面向他,卻雙目緊閉,緊皺眉頭,似是極不情願被打擾。

所以他還在失眠難過的時候,她居然輕輕松松就睡着了?今晚可是兩人的第一回啊!她居然沒什麽感觸嗎?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如此香甜的睡顏看得他越發惱火,梗在喉間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能憋回心裏去,憤然翻身,暗恨自己的心怎麽那麽細,她的心卻那麽大,從來都不會為他而難過!

實則夏岚芝只是被他折騰一番之後太累了而已,畢竟他那麽勇猛,縱使只有一次也讓她感到酸疼疲憊,被他這樣稀裏糊塗的占有,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只不過累到極致才會很快入眠,顧不得想那些恩恩怨怨。

次日待她睜眼時并未看到宋骁良,回想昨夜的場景,那麽極致的瘋狂,并未讓她感受到愛意,只感覺像是懲罰一般。若往後都是如此,那這日子似乎毫無樂趣可言。

晌午不見人,晚膳時仍舊沒見他回來,原本她還以為他只是忙着應酬,可當他終于歸來時,看到她也不說話,冷着一張臉,完全無視她,她都不曉得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縱使這樣的冷漠令她很不舒服,她也不願多問,不理就不理呗!她去找姨母和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去玩兒。

再後來,連畫彩也發現了,王爺和王妃似乎有點不大對勁,這天王爺又不在家,畫彩忍不住道:“娘娘,您和王爺到底在怄什麽氣呀?”

“沒有啊!誰與他怄氣了?”她發誓真沒有故意與他過不去,只是他在鬧脾氣而已。

“那你們怎的都不說話?”畫彩不禁鬥膽猜測,“難道那晚您還不許王爺圓房,他才生氣的?”

若然真為這事兒,那她甘願認錯,但事實并非如此,“已然圓房,當晚圓房,第二天就不理我了,大約得到了便不珍惜了吧!”

“不至于吧?”畫彩總覺得不太可能,“即便男人風流,也要膩歪一陣子才厭倦,這才一日,王爺他不至于這般薄情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夏岚芝一臉無謂,“管他呢!他愛怎樣就怎樣,我一個人也挺自在,沒他在我耳邊唠叨,我慶幸都來不及。”

畫彩暗嘆主子還真是心大,從來都不在乎感情這方面的事,身為婢女,她自是希望兩位主子恩恩愛愛,可她畢竟不是王府裏的丫鬟,不敢去問王爺,那就只能央應蘭去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鬧脾氣卻沒人在乎,沒人來哄,那種感覺真的很糟心,宋骁良還想着這一次一定不會主動妥協,他倒要看看,夏岚芝能跟他別扭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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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應蘭來書房奉茶之際,随口問起他和王妃的事時,宋骁良狐疑的望向她,

“這話是誰要你問的?”

應蘭如實道:“畫彩妹妹讓問的,她也是關心殿下和娘娘。”

點了點頭,宋骁良拿起書本淡應道:“本王知道了,得空我會找她,你下去吧!”

面上鎮定的宋骁良實則內心在竊喜,書上的字他一個也看不進去,只在想着夏岚芝終于沉不住氣,指使丫鬟來問話了。

得意的他眉開眼笑,但還是覺得應該再擺擺譜兒,晾她一晾!

可若什麽都不說,他又怕她真的會生氣,想了想還是趁着夏岚芝不在屋裏的時候主動找畫彩問話,

“你家主子讓你來問本王?她怎麽跟你說的?”

王爺這話問得也是稀奇,機靈的畫彩一眼就能看出他眸中的一絲得意還有一點點小期待。

看來他是期待着娘娘主動找他呢!偏偏娘娘心大,根本沒意識到他的渴望。會意的畫彩為了兩位主子的幸福,幹脆編起了瞎話,

“最近幾日殿下您都不怎麽在府裏用膳,娘娘她說吃什麽都沒滋味,整個人都瘦了呢!”

這話聽來實在太假,宋骁良微挑眉表示質疑,“是嗎?我怎麽瞧着她的臉又圓了。”

幸得畫彩轉彎兒快,“娘娘她的臉一直都是這樣,胖瘦都是在身上呢!”

這幾日與她置氣,他也就沒再碰她,也不曉得她身上是否少了肉,單就這一句,他并不滿意,于是又問,

“她還可曾說旁的?”

“說了呀!”畫彩添油加醋道:“娘娘似是很難過呢!說那晚圓房之後,第二天殿下您就不理人了,她說您……”

畫彩故作遲疑,直等着慶王追問之後,她才假裝怯怯地回道:

“說您得到了就不珍惜,整日的不在家,怕是心已不在她那兒,可她是大家閨秀,且又好面子,不願質問殿下,有委屈心裏難過也只能自個兒忍着,您不在的時候她才敢偷偷的哭一哭,您一回來,她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真的假的?夏岚芝會為他的冷落而掉淚?他怎麽聽着感覺這麽不真實呢?

不過她一個小丫鬟,應該不至于騙他,也許會有誇張的嫌棄,但夏岚芝可能真的有一絲絲難過吧?否則她這幾日為何也一直不與他講話?

大約也感覺到了他的冷漠,才故意與他賭氣。

嗯,一定是這樣,如此想着,他這心裏總算好受了些,也罷!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低頭也沒什麽大不了,可若直接找她說話,依照他對她的了解,她肯定會擺譜兒不搭理,得想個能快速得到她回應的法子才是。

思量半晌,宋骁良心生一計,還與畫彩透了信兒,讓她配合着。

畫彩自是願意效勞,依照慶王的囑咐去往周氏那兒請人,一到地兒就慌慌張張的大呼不妙,

“娘娘不好了,王爺他突然暈倒了!”

彼時夏岚芝正在與周衡下五子棋,圍棋太複雜,她并不曾鑽研過,五子棋還是會一些的,可她居然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下不過,實在沒面子,正打算再開一局,就聽見畫彩的驚呼,夏岚芝尚未來得及問清楚,周氏已然起身詢問具體情況。

早已備好說辭的畫彩順口回道:“王爺他好像是中暑了,又飲了些酒,這才導致暈倒,娘娘您趕緊回去瞧瞧吧!”

即便兩人在置氣,可他突然有恙,夏岚芝也不好不管,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憂,遂放下棋子準備回去。

周氏亦擔心慶王的狀況,準備跟過去,卻被晚走的畫彩給攔住了,“夫人勿憂,殿下這是鬧着玩兒呢!”

愣怔片刻,周氏這才恍然,暗嘆她這外甥為了讨媳婦兒歡心,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既如此,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當夏岚芝匆匆趕回去時,大夫已然在開方子,裝模作樣的大夫心道這些個主子都是太閑啊!總給他找事做,沒毛病愣是要求他說有病,那行吧!就随意開些消暑的藥物,讓他喝點兒雪水得了!

夏岚芝并不知情,只當宋骁良真的中暑,忙自丫鬟手中接過巾帕,坐于床畔幫他擦拭着額頭,溫柔又體貼,

這待遇着實難得,宋骁良感動不已,又不好直接睜眼,就裝作迷迷糊糊的閉着眼說話,輕喚着她的名,

“岚芝,岚芝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呢!”她剛應一聲,他就抓住了她的手,緊握着不松開。

夏岚芝好言勸道:“你且先松手,我還要給你擦拭呢!這般才好降溫。”

緩緩睜眼,宋骁良扮作有氣無力的模樣,輕聲道着,“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好受許多。”實則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熱,這巾帕沾水一直在他額頭擦,越擦越難受,怕是真要病了!

宋骁良心裏苦,但他不敢明說,畢竟都是他自己作的,只好攥住她的手,不讓她再繼續。

拗不過他,夏岚芝唯有聽他的,而後又命丫鬟取來之前保存的雪水讓他飲下。

雪水肯定有灰塵吧?他都懷疑這玩意兒喝下去會否腹痛,但現下也管不了那麽多,大夫開的,他必須配合着喝下去。

喝罷之後他又嚷嚷着頭疼,夏岚芝給他蓋好薄被,囑咐他好生歇息,他卻依舊不松手,定要她陪着,

“你也來陪我睡會兒,不然我睡不着。”

一個大男人,怎的病了就像個孩子一般,夏岚芝只道這會子不困,他卻堅持如此,“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與我置氣,不願理我嗎?一點兒都不心疼我?”

“誰與你置氣了?”夏岚芝甚覺冤枉,他趁機要挾,“沒置氣那就陪我躺會兒,我很難受!”

實在拿他沒辦法,她只好褪去外裳也到帳中躺着。

這嬌氣的模樣和前兩日的冷漠對比太鮮明,她都不曉得此人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只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府裏處處是綠蔭,又有水榭,屋內還有冰塊,殿下無端端的怎麽就中暑了呢?”

按理來說是不太可能的,但他除了這個借口也沒旁的理由可想,便說自個兒貪涼沖了冷水浴,還用冷水沐發,不知怎的就感覺時冷時熱。

聽這症狀也不太對勁,“那應該是發燒才對,跟中暑不沾邊兒吧?”

事先他也沒想那麽多,哪料她會一直追問,宋骁良答不上來,顧左右而言他,“大夫這麽說的,你去問大夫呗!反正我就是難受,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該不是懷疑我在騙你吧?”

人一心虛,這眼神就會不自覺的有些虛飄,夏岚芝緊盯了他半晌,越發覺得他答非所問,定是心裏有鬼!沒錯,她還真就是懷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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