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骁良帶回一個女人
宋骁良帶回一個女人
夏岚芝氣呼呼地噘嘴小聲抱怨着,“那麽兇猛,真如三天沒吃東西的餓狼一般。”
宋骁良無可否認,“可不就是好幾日沒吃你了嘛!難得開葷,必須補回來。”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鬥了好一會兒嘴,直至丫鬟來請示,說是晚膳已備好,他們才起身梳洗。
眼看着兩位主子終于和好,畫彩甭提有多欣慰,她就盼着她家主子能被夫君疼愛,小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也不枉夫人寵她那麽多年,總算尋個好歸宿。
話說這慶王的婚事定下來之後,永順帝又開始着手安排鄭言亭的婚事,正如杜姑娘所猜測的那般,皇帝還真将皇後表兄家的女兒岳槿微許給了鄭言亭。
聖旨一下,朝堂之中紛紛猜測,皇帝此舉究竟是何意,難不成是打算立皇後身邊的二皇子奕王為太子?
大皇子乃是皇後嫡出,奈何福薄,七八歲便病逝了,之後再未能生育,皇帝不忍看皇後承受喪子之痛,便将當時一位貴人所生的二皇子送至皇後身邊撫養。
這麽多年來,皇後待他視如己出,并無任何慢待,只是這二皇子并非天資聰穎的孩子,為人稍顯古板,性子也怯懦,是以衆人都以為皇帝不會選他繼承大統,但如今皇帝讓鄭家與皇後的親戚聯姻,難免令人起疑。
尤其是三皇子譽王,心裏終歸覺得紮了根刺,老五勸他莫多想,“老二又不是嫡子,且生母又出身卑微,生下他之後也只是封了個貴人,至今未再冊封,父皇還曾說他為人處世不夠圓滑,應是不會将皇位傳給他。”
“那可說不好,”這樁婚事賜的蹊跷,是以譽王一直在琢磨,“那麽多世家姑娘,父皇怎就偏偏選了岳槿微?即便皇後無所出,父皇也希望她的後半生能有個保障,那麽選她所養的孩子為太子便萬無一失。老二雖是刻板了些,好在足夠聽話,對父皇言聽計從,指不定父皇就喜歡這樣的。”
皇帝再怎麽喜歡皇後,也不該拿皇位當兒戲,“可我覺得所有兄弟裏頭,三哥你才是能當大任者,有勇有謀,既有手段又有仁心,将來做了皇帝必是一代明君,我是沒那個魄力,老六又只在乎女人,老二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是以三哥莫慌,且觀望一番再說。”
老六只在乎女人嗎?譽王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我可是聽說,老六最近盤了許多鋪子,什麽糧鋪,還有金銀古董之類的,且他還跟那些個鹽商打起了交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老五琢磨半晌愣是沒明白,“他這是打算做生意?可他慶王府也不缺銀子吧?”
敲着手邊的扶手,譽王的神色幽暗莫測,“銀子自是不缺,所以我認為他另有圖謀!”思量片刻,他決定試探一番,
“康樂侯府的世子李松源與老六一向交情匪淺,你吩咐他幫我辦點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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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側耳傾聽,一一應下,馬上開始着手準備。
這日李松源又來找慶王吃酒。宋骁良與他接觸過兩回便知他這人只能做酒肉朋友,偏偏人活在世你還少不了這樣的朋友,至少玩樂閑談之中能從他那兒得到不少消息,是以宋骁良并未拒絕,和夏岚芝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随他去了。
這霁月樓裏皆是莺莺燕燕,脂粉氣稍重,宋骁良一進來就打了個噴嚏,感覺很不适應,但為了應酬,還是勉強進去了。
到得二樓廂房內,便有一位自稱馨姨的婦人過來招呼人上茶點,備酒菜,一見到他們就像見到金子一般親切,“兩位貴客且稍候,先聽會兒曲子,待會兒就有盛宴,你們可要來捧場啊!”
宋骁良不覺好奇,“什麽盛宴?”
李松源提醒道:“今晚可是玉蕊姑娘出閣的日子,您可是盼這一天盼了許久,居然忘了?”
出閣?宋骁良雖不太懂,但也大約能想象,估摸着這姑娘還是清倌,而今晚她就要開始接客了。
宋骁良恍然一笑,有時候無話可接時,笑便是最能化解尴尬的,可使他裝作什麽都懂的樣子。只不過世子為何說這是他期盼的日子,難不成,這慶王還喜歡玉蕊?所以他對夏岚芝又算什麽?當真是個風流王爺!
兩人吃着酒之際,世子又與他說起鄭言亭的婚事,問他有何看法,宋骁良飲下一杯,回味着酒香,随意接口道:“皇後願意親上加親,咱也管不着。”
“可你不覺得皇上這是有意扶持二皇子嗎?”
皇帝是否有此意,宋骁良毫不關心,他寧願把經歷放在兵書上,再将這些招數運用到他的生意上,至于朝局,坐山觀虎鬥即可,他無心參與,
“父皇他愛立誰為太子都是他老人家的自由,反正我不是那塊料,是以我也不多管,閑來無事喝酒聽曲逍遙自在,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每個皇子都說自己無心皇位,可身在皇室,既有這樣的優勢,大約都想争一把吧?
李松源看透不說透,又繼續聽曲兒,直至下人來請,說是玉蕊姑娘已經出來了,他二人才出得廂房,到走廊間擺好的桌椅前坐下。
放眼望去,整個樓裏的廂房門前皆坐着看客,似乎都打算争奪這位姑娘。
宋骁良才坐定,便見正北方高臺上走出來一位姑娘,瓊鼻櫻唇鵝蛋臉,标準的小美人,只可惜宋骁良這人吧!有些念舊,一旦心裏裝着一位,其他的花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是以他只瞄了一眼便沒再繼續看,倒是身旁的李松源靠在椅背上一直笑眯眯的盯着那位姑娘,估摸着很是鐘意。
競價之際,李松源一直加價,看樣子他是勢在必得,宋骁良壓根兒就沒反應,只靜靜的看着他與衆人競價,最後李松源竟以兩千兩的高價買下此女!
果然男人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都毫不心疼,譬如他以前也曾為藍芝狂砸五千萬為她找資源,買流量,是以這位小世子的舉動他也能理解,還鼓掌為他喝彩,然而宋骁良沒想到的是,衆人打道回府之際,那玉蕊居然跟在他身後,要上他的馬車。
宋骁良還指着後面的馬車好意提醒她,“姑娘,走錯道兒了,那才是世子的馬車。”
豈料李松源竟挑眉笑道:“現下又無外人,殿下怕甚?我曉得你才成親,不好買姑娘回去,是以方才我來出面兒買下,再贈與你,那王妃也不好說什麽吧?”
原來這姑娘是為他買的?可他也沒要求啊!“其實世子不必這麽客套,本王有王妃,也不缺女人。”
“哎---男人哪個不愛新鮮?以往您對玉蕊姑娘可是惦記得緊呢!咱們都是兄弟,在我面前無需僞裝,王妃若是問起,你只管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便是。”李松源一副很了解他的模樣,主動将玉蕊往他懷裏推,而那玉蕊一臉嬌羞的望向他,一雙水眸甚是勾人。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世子此舉太過熱情,宋骁良總覺着他別有目的,思量再三,終是伸手攬住了玉蕊的肩膀,欣然接受,
“那……多謝世子的好意,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而後宋骁良便帶着玉蕊回了王府,雖是夜間帶回去的,但此事很快就悄然傳開,一夜之間,下人們幾乎都曉得王爺帶了個青樓女子回來。
早起的畫彩才伺候罷主子梳洗,娘娘說晌午想吃豬蹄,畫彩便打算去後廚交代一聲,讓他們早些準備,然而才出院子,就聽到幾個丫鬟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麽,她湊過去一聽才知王爺的風流舉動。
畫彩柳眉頓蹙,心道主子若是知曉必然生氣,低聲囑咐她們千萬不可将此事告知娘娘。
偏巧夏岚芝瞧着今日天陰,不算悶熱,便打算到後花園走一轉,才出來就聽見這麽一句,當下不悅,“何事不能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