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反派利用的鬼王(19.20.21)
被反派利用的鬼王(19.20.21)
若若給的3M的文檔時阮打開了一瞬,然後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她果斷關掉,直接請若若幫忙篩選出來它覺得最好的三種方式,并且在若若疑惑的時候,用溫柔的語氣說:“因為我想用若若喜歡的方式懲罰他們呀。”
于是小系統紅着臉去選去了。
莊群和徐羅圖因為時阮的行為感覺微妙,可時阮卻好似并沒有太針對他們,于是徐羅圖和莊群兩人也不敢和時阮翻臉,甚至不敢将時阮放過去的惡鬼真的滅殺,只能用點辦法讓那些惡鬼鬧騰不起來。
與此同時,時阮因完成任務數量足夠多,已經順利轉正,就連齊柳柳都因為學習努力順利轉正了,所以時阮也是吃公家飯的人了。
簡而言之被公家保護。
而成念念那邊在知道時阮的事情之後,她就悄悄去查有多少人知道主仆契約法陣的事情,她人脈多,最後倒是篩選出來可能的三個人,但是……都不是莊群。
時阮有些疑惑:“你為什麽會懷疑這些人?”
“因為他們都是邪修。”成念念說。
十八歲的小姑娘,雖然因為職業特殊見過不少的惡事,但是她的世界終究還是稍微黑白分明了點,她剛開始懷疑就是懷疑的邪修們。
時阮卻告訴他:“不是的,或許那個人不能算是邪修。”
成念念并沒有和莊群打照面,她苦惱皺着眉頭,眼巴巴看着時阮:“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唔……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吧。”時阮說,“一個月之後我就告訴你。”
在莊群和徐羅圖這種人身上花一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了,再多就太浪費了。
“對了,你說他不是邪修……”成念念眼神一凝:“那你的身份……”
“嗯?”時阮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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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你的身份吧?如果他說出去……有些人不像是我一樣可以接受你。”成念念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了。
畢竟玄學中人總有一些人或是因為受到教育,或者因為遇到一些事情,導致他們思想固執,認為所有的鬼都是需要超度的,只要是鬼就不應該留在人間。
如果時阮的身份被暴露出來,她就會面臨被人警惕排斥的場面,并且她可能還會被一些比較固執的老頭子攻擊。
成念念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是時阮只認真問:“我加入了特殊辦事處,是他們的正式員工,他們難道不應該保護我嗎?”
成念念:“?”
時阮疑惑:“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這個世界的國家是很強大的是吧?就算有人看我不順眼,可是我是國家護着的人啊。”
成念念:“……”
感覺被說服了呢。
成念念被繞暈,幹脆不去想那些,她估量着問:“你的煞氣呢?好點了嗎?”
“好一點了。”時阮點點頭,她說:“按照之前的進度,應該還要一個月就可以完全好了。”
一個月?
成念念懷疑時阮是故意說的一個月了。
不過那念頭也只是轉過一瞬,成念念只說:“盡量多接任務吧,我陪你去做任務,這學期大部分課我都自學了,不用擔心我的課程。”
“好。”時阮點點頭。
但是時阮還是沒有更多接任務,一個就是M市的任務不夠多,另一方面是莊群和徐羅圖占用了她一部分時間。
若若給時阮挑出來的懲罰方式一:給莊群和徐羅圖貼上三張倒黴符。
倒黴符的攻擊性不強,但是也算是攻擊性符咒,這玩意成念念沒有教過時阮,但是她去辦事處的藏書屋裏面找到了符咒大全,學會其他符咒,這種符咒就容易學了。
而且時阮特意是用靈力畫的。
所有人的靈力都是有其特殊性的,通過靈力可以追蹤到個人,并且有些還可以認出來是誰用的靈力。
但是時阮的靈力是從空氣中引發出來的啊,要追蹤也追蹤到了空氣裏面,所以她半點都不擔心。
倒黴符畫好之後,她趁着某天夜裏給徐羅圖和莊群用上了。
徐羅圖是完全沒有察覺,莊群是有點微妙的直覺,但是也沒發現時阮。
千年鬼王很難出現在現世,大部分死去的鬼在剛死的時候就會被帶走,哪怕是有一些沒有被帶走的執念強的,但是百年之內大部分又會被帶走,或者是被滅了,或者被超度了,有一些被喊作千年惡鬼的鬼,其實并不到千年。
千年是鬼的一個坎,真正過了千年的鬼王,大部分都是滅世級別。
莊群和徐羅圖在曾經利用原主的時候雖然知道原主強大,但是實際上當時的原主并沒有發揮自己全部實力。
她畢竟成鬼的原因很奇特,是命格加上死亡原因加上功德煞氣等因素合成,嚴格來說,死亡原因和命格和煞氣算是同為陰,功德為陽,人講究陰陽相合,可鬼其實講究陰為重。
功德和其他‘陽’不太一樣,它太陽了,完全是陰難壓制的。
而原主身上的功德又太多,甚至正是因為她睡了千年,才會在剛醒來的時候狀态不太好被忽悠了,不然以她本來的本事,也不會被人騙着簽訂主仆契約。
而後來她被契約影響,做了惡事,激發了煞氣,消磨了一部分功德,增加了血氣,但是實際上還有大部分功德還在,壓制了許多煞氣和陰氣。
否則就算男女主有光環,也無法殺掉原主。
時阮現在走的是增加功德,壓制控制煞氣的路子,不說其他,比當初原主最強的時候還是要強上最少一倍的,所以她的到來莊群無法察覺。
倒黴符顧名思義就是讓人倒黴。
三張倒黴符的效果可不是1+1+1=3,當天莊群和徐羅圖的床就雙雙塌陷,并且徐羅圖還被斷裂的床板戳到了屁股,當時就戳出了一個傷口流了血。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木刺留在肉裏,徐羅圖忍着疼要拿手機去醫院,卻不想拿手機的時候正在充電的手機忽然漏電,他電得一哆嗦,四肢失控坐了下去——剛好又坐在斷裂的床板上。
二次重擊讓徐羅圖痛呼出聲,滿臉慘白,他堅強握着手機要打電話給給急救,哪裏知道電話忽然黑屏,他怎麽按都按不開。
什麽垃圾手機?
徐羅圖小心翼翼撐着地面自己爬起來,一步步往屋外挪,就床到門口的距離,他又有好幾次差點摔了,是他在屁股的疼痛中反應極快的穩住了。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他一擰把手,門把手居然脫落了???
就是再倒黴也應該有一個限度吧?
徐羅圖腦門上青筋跳動,他吼出聲:“是哪只鬼在鬧事?”
沒錯,徐羅圖覺得是鬼在鬧事。
畢竟這段時間這些鬼鬧事的次數可不少,他第一時間想到這些鬼身上也不奇怪。
只是他是不是忘記了,他屋子裏的鬼都被莊群給壓制下去了?
徐羅圖還記不記得不知道,隔壁屋的莊群在床無緣無故塌陷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而且他畢竟是玄門中人,倒黴符在他身上雖然有作用,但是他身手更敏捷,也可以用靈力壓制一點。
等聽到徐羅圖的慘叫聲,他趕緊過去開門。
徐羅圖屁股兩次重擊,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看門終于開了,他手想捂着屁股又不敢,伸伸手又縮回來,一臉難受的看着莊群:“給我……打急救電話……”
半夜響起救護車的聲音,時阮翻了個身不當回事,而若若還頗有點憤憤不平。
徐羅圖就算了,也算是遭了罪,可是莊群怎麽就只是吓了一跳,塌了一下床?其他都沒有了?雖然它入侵了救護車上的監控,知道救護車去醫院路上也鬧了點事情,成功讓徐羅圖的傷勢更重,可若若還是不滿意。
半夜時阮睡覺的時候若若沒打擾她,等到時阮第二天醒了,她就開始憤憤不平和時阮說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時阮眨眨眼:“這樣嗎?那後面兩個方法要不要變一下?”
若若肯定:“要換,我去找找。”
若若去忙,時阮心情愉快的和齊柳柳結伴去上課,等出門之後齊柳柳還有點奇怪,她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麽,等快到學校了她才反應過來:“今天對門那個怎麽沒出現了?”
這些天他可是一直都往時阮面前湊的,這一次沒看到他人了倒是還讓人有點奇怪,時阮眨眨眼:“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吧。”
齊柳柳也沒多想,只說:“他不在可好多了,我希望他一直有事情。”
時阮只笑。
這幾天徐羅圖和莊群應該都沒有時間來找她了。
不過時阮想岔了,就在這種情況下,徐羅圖和莊群居然還沒忘記她,當然,來找她的是莊群,徐羅圖那摔的兩下是比較狠,後來手術剛做完,把屁股上的肉裏面的木刺弄出來,他去上個廁所又把屁股給摔了,短時間是沒法好好出來了。
莊群是先給時阮發了個消息,和她約在學校大門口見面。
時阮想了想,偷偷避開齊柳柳去見莊群。
徐羅圖雖然陰狠了點,終歸是個普通人,看不出齊柳柳的不對,齊柳柳常年和她在一塊兒,雖然不是她故意,但是齊柳柳也是真的對陰氣和靈氣都敏感了不少,她能夠提前通過實習期就是因為她也學了一點玄術,知道她有這個天賦,又足夠努力,所以就幹脆正是錄用了她。
可莊群不是普通人,如果讓齊柳柳去和莊群見一面,他絕對可以看出不對。
時阮很清楚知道,在徐羅圖和莊群眼中,她和普通人交朋友,與和玄門中人交朋友是不一樣的,她暫時還沒準備和徐羅圖他們正式攤牌,所以齊柳柳就還是別去了。
莊群穿着舒适中山裝,臉上笑容很和藹,他看到時阮之後笑容更深:“時阮小姐,你在這裏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适應?”
“沒有。”時阮看不出半點為難:“這裏挺好玩的,我很喜歡。”
莊群先是欣慰,然後又忽然嘆了一口氣,他臉色有點憂愁:“時阮小姐,雖然很不應該,但是有一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
“什麽事情?”時阮看了看莊群的臉色,很善意的問:“是你遇到了什麽問題嗎?”
“算是吧?”莊群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樣子,他輕聲對時阮說:“我和您的未婚夫徐先生都受到算計,他現在還在醫院裏,我們平時沒有樹敵,我們懷疑……那個人是沖着你來的。”
這話說得,不是我自己下手我就信了。
可面上時阮還是露出驚訝表情:“沖着我來的?為什麽要沖着我來?”
“因為……您的身份。”
在莊群口中,他們這一次遇到的事情可能就是玄門中某些人做的,莊群他們因為是守墓人的身份,所以很少和玄門中人打交道,而玄門中人忽然對他們動手,他認真想了想,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因為時阮,因為最近也就只有喚醒時阮的事情比較特殊。
他說得真心實意,特別誠懇,時阮差一點就信了。
她此時很配合露出驚訝的表情,疑惑:“會是因為我嗎?你知道是誰嗎?”
“我還不知道。”莊群臉色凝重:“就是因為找不到人,我才很擔心,我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傷害到你,如果讓你受到傷害,那還是我害了你了。”
時阮臉色柔和了起來:“謝謝你關心我,不過我不怕他們,你不用擔心。”
不是,主要是他現在不知道是誰鬧騰啊。
莊群其實不怕有人對他們動手,他忌憚的是他完全找不到那個人的線索,就好像他遭遇到的算計就是他自己倒黴,可他分明在徐羅圖身上找到了黴運符的痕跡。
他每次追蹤總斷在空中,好像什麽都找不到。
莊群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麽,他只覺得寒毛直豎,已經想了很多種不好的可能了,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時阮拉到自己這邊。
如果有了時阮,他什麽都不用怕了。
這麽想着,莊群臉上擔憂悲痛更濃:“時阮小姐,我怕他們會對你動手,您看,不如您和您未婚夫簽訂契約,這個契約沒有什麽,就是你如果遇到危險了他可以感覺到,到時候我們可以來救你,不然你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
“契約啊……”時阮好奇:“就是我剛醒來那天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嗎?”
以為時阮要松口,莊群激動:“是。”
“可是……”時阮不解:“我不怕他們啊,他們打得過我嗎?”
莊群:“……”
他苦口婆心:“你不知道有些人很惡毒,他正面打不過你,可是他會偷襲。”
“可是他偷襲也打不過我啊!”時阮眼神逐漸懷疑:“我曾經護衛邊疆,更何況我現在實力更強,難道區區幾個人可以傷到我?還是說……你是故意吓我的?”
莊群後背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因為時阮身上散發出似有似無的壓迫,他很驚心的發現,時阮好像比剛醒的時候更強了。
“我怎麽敢故意吓您,我是真的擔心,如果您出事,我怎麽面對先祖?”
“這樣啊。”時阮身上氣勢消減,“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不想和徐羅圖契約,我和他的事情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我不喜歡他了。”
“那您現在……是有喜歡的人了?”莊群敏銳察覺到什麽,試探問。
“嗯……你別問了,我不想說。”時阮說着,忽然問:“那個法陣真的可以讓我和人類随意相處?那你告訴我怎麽布置。”
“法陣布置要靈力,您沒有靈力,不好布置。這樣吧,如果您想要用的時候可以告訴我,我到時候來幫您。”莊群勉強冷靜說完。
好在時阮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莊群已經沒法好好應付時阮,很快找了個理由離開。
可是他沒看到時阮盯着他的背影,眼神寒涼。
莊群來找時阮得到的只是更深的焦慮,他之前将事情交給了徐羅圖,對于時阮的事情沒有,也不敢多查。
他前腳監視時阮,後腳就能被時阮發現,把他給收拾了。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去查了。
等找了路子查到時阮現在的狀态,莊群就想抽徐羅圖。
好端端的帶時阮出去玩幹什麽?就算帶時阮出去玩,也不知道避着點其他人,還讓時阮醒來第二天就交到了朋友!
這也就算了,他看着徐羅圖完全沒有時阮那個朋友照顧她仔細。
難怪時阮不喜歡他!時阮以前過得是什麽樣子的生活?沒有一點真心能夠讓她相信?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時阮在對新世界陌生的時候入侵她的生活,可是徐羅圖……
這個時候的莊群特別後悔,後悔選了徐羅圖,如果不是他年紀太大了,他自己來都比徐羅圖好……
不,就算他年紀大了,他又不是真的和時阮談情說愛,也許他老了的樣子更讓時阮心疼呢?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莊群也只能一邊心疼一邊後悔。
他主要就是看時阮喜歡的人可能是誰,他花了兩天時間将時阮最近的事情幾乎查了一個遍,就是本來難查到的,若若都幫了一把。
這是若若調整的第二個懲罰方法:攻心。
簡而言之就是讓莊群和徐羅圖後悔,抓心撓肺,讓他們擔驚受怕。
一定要讓他們身心受創若若才滿意。
而在莊群拿到消息之後,不出意外盯上了和時阮相處最親密的井嘉平。然後在這個時候,若若把井嘉平玄門中人的身份似有似無透露一點,這一點就足夠莊群膽戰心驚。
時阮知不知道井嘉平的身份?井嘉平又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井嘉平是特意接近時阮的嗎?還是說時阮早就察覺到什麽才故意接近井嘉平?
反正莊群想了很多,卻都不确定,唯一知道的是時阮更危險了。
黴運符的作用有七天,徐羅圖也倒黴了七天,徐羅圖畢竟是莊群唯一的孩子,莊群不可能真的不管他,再加上莊群最近被所得知的消息吓到,他需要時間來查清楚井嘉平的消息。
雖然莊群自己說着他因為守墓人的身份和玄門中人的接觸不多,可他畢竟也是玄門中人,而且還是千年之前傳承下來的。
他們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人脈,莊群動用人脈一查,這就查出來了井嘉平的身份。
比單純是玄門中人還要糟糕,他居然是特殊辦事處的人。
特殊辦事處直屬國家,哪怕莊群傳承再牛批,也不可能和國家對剛吧?
莊群現在唯一想的是時阮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否則時阮應該無法随意出現在外面。
黴運符消退的時候,莊群也做了決定,他在徐羅圖家裏忙活了好幾天,準備了一個陷阱等着時阮,準備将時阮算計到虛弱再趁機契約。
這用來布置陷阱的東西都極為珍貴,莊群其實是不樂意拿出來的,但是現在如果還不拿出來,他可能連用的機會都沒有了。
哪裏知道他前腳忙活着布置好了陷阱,後腳就知道時阮離開了M市,莊群:“???”
莊群的抓狂時阮不知道,也不會想要知道,她現在正坐在去川市的飛機上。
這一次真不是時阮特意在莊群陷阱就要好的時候特意跑掉,而是忽然有公事要出差。
最近川市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一批墓葬品流了出來,好幾家人差點出事,川市那邊辦事處的人及時遏制,可還有一些找不到。
更重要的是,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座墓,這座墓應該很大,所以他們要緊急調動周圍的人來幫忙,M市作為川市臨近城市,當然是被調用一部分人手,時阮和井嘉平就是去幫忙的。
一般來說發現這種墓地,首先會由特殊辦事處的人保護國家考古人員進去一趟,主要是應付某一些特殊突發狀況。
這一次因為墓地太大,就是發現的入口都有好幾個,考古專家們吵吵嚷嚷要分批行動,至少把之前那些盜墓賊挖的道給堵了,不能讓其他東西再流出去。
“這個墓應該挺大,裏面也應該不簡單,上面的意思是封了外面一層就好了,裏面的慢慢來,我們主要保護一下考古專家就行。”井嘉平和時阮下了飛機之後就有人來接,在車上井嘉平才仔細和時阮說了關于這個墓的一些事情。
這個墓最少有七百年的歷史,裏面的墓葬品都帶了邪性,這種東西帶出來之後都要他們處理一遍,才能當做古物拿出來。
而七百年都沒有垮的墓,裏面設計結構絕對精巧,他們玄門的人主要處理非正常事件,這種機關上的事情到時候他們等着專業人士來就好。
時阮和井嘉平到了之後甚至沒有休息一下,早前有幾批考古人員已經有川省特殊辦事處的人陪着下去了,後面等着的都急了,給他們兩個一人分了一個包,催着他們吃點東西就急匆匆要下墓。
“快點吃完我們下去,還不知道裏面被損壞到什麽樣子了。”一個有五十多歲的老教授滿臉心疼。
井嘉平對時阮做了個“意料之中”的表情,把東西收起來:“我們來的車上吃了,現在趕緊下墓吧。”
于是井嘉平得到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這個墓……”時阮進墓之前忽然頓了頓。
“怎麽了?你如果不想下墓就在外面等我吧,下墓體驗确實不太好。”井嘉平小聲說。
“不是,一起下去吧。”時阮眼睛眯了一下,低聲喃喃,“救人也算功德吧?”
“什麽?”井嘉平沒聽清。
“沒什麽。”時阮說:“我們跟上去吧。”
墓地裏面空氣不流通,幾乎是剛一進去就能聞到一種很幹燥的腐敗味,讓人聞了都覺得不太舒服,而且這裏面比外面的溫度要低了不少,空氣流動中帶來陣陣寒涼。
這裏面早就被盜墓賊光顧過,墓打開了一段時間,裏面的有毒空氣是已經流出去了。
時阮和井嘉平兩人一組,現在需要護着的是六個人,其中兩個是年長的考古專家,兩個是他們分別帶的學生,還有兩個是摸金校尉——是國家聘請的盜墓人才。
考古靠老爺子們,拆除這墓穴裏面的機關靠兩個摸金校尉,如果發生靈異事件就靠時阮和井嘉平了。
“第一批進來的人進來多久了?”
空蕩蕩的墓穴通道本來只有腳步聲,時阮忽然出聲讓其他人視線都落到了她身上。
她長得太好看了,身材纖細,看起來年紀又小,哪怕是最着急的何老面對她的時候态度都柔和了幾分:“一天前。”
一天啊。
一天時間,這裏面的人應該還是沒事的,她還沒聞到血腥味,那些人就算是遇到了點問題,應該也不會有大事。
只時阮好心提醒一句:“只查探外圍要這麽久的時間嗎?”
“估計就是忘記了時間吧。”何老随意說:“這麽大的墓,外面也能有好東西。”
真的只是這樣嗎?
時阮看着何老他們無知無覺順着路走,而且……一直都是往陰氣更重的那個方向走過去的。
按照這樣走下去,不出一小時他們就能走到墓穴內圍。
“我怎麽覺得有哪裏奇怪?時阮,你覺得有哪裏不對嗎?”井嘉平雖然不能和時阮比,可也畢竟是玄門中人,他走着走着也發現不對了。
“嗯。”時阮點點頭,小聲說:“我們應該來到內部了。”
內部?什麽內部?
井嘉平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就變了:“我們剛才不是一直都是順着外圍繞圈子嗎?”
“不是啊。”時阮搖搖頭,她輕聲說:“我們是直接往裏面走的。”
“你一直都知道?你怎麽不說?”井嘉平是真的急了。
時阮淡淡說:“剛開始沒發現,後來發現了已經太晚了,我不準備和你們一起回去,你們回不去。”
井嘉平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拉着時阮落到最後,壓低聲音:“你告訴我,你到底感覺到了什麽?”
井嘉平作為最開始接觸時阮的人,對于時阮的實力多少知道一點,她對陰氣和靈氣都特別敏感,如果說她發現了什麽也是正常的。
他甚至都沒發現不對,那如果沒有時阮,他們确實應該出不去。
可這裏的危險……是不是超标了?
“如果讓你現在帶着我們走出去,你可以做到嗎?”井嘉平強迫自己冷靜。
“可以。”時阮不等井嘉平說話,就反問:“那你要不管裏面的其他人嗎?”
最開始進墓的人已經進來整整一天了,還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麽樣,能夠參與到這個大墓裏面的人都是人才,如果在這裏丢了命,那損失可就大了。
時阮補充:“如果我們後退,會被發現,那些人更危險。”
井嘉平:“……”
他已經自閉到不想說話了,他壓低聲音:“如果你一個人呢?你可以偷偷溜出去嗎?去找救兵。”
“我已經傳消息給了柳柳姐。”時阮說:“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發出去了。”
井嘉平才放了一半的心。
——其實不放心也沒有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原本井嘉平還對時阮的話只是半信半疑,在兩個小時之後,何老他們體力終于跟不上要休息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大墓室,然後……看到了裏面的十幾個人。
都是之前兩批進來的考古人員。
井嘉平還看到了五個特殊辦事處的同事,這幾個同事現在看起來情況都不太好,在他們進墓室之前,井嘉平只看到他們張開嘴,但是眼看何老他們已經進去了,他也下意識跟上去。
然後就聽到了同事們在喊:“……不要進來!”
井嘉平莫名就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他疑惑看着幾個同事,卻看到同事們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進來了就算了,來趕緊坐着休息一下,不要太多消耗體力,東西也省着點吃。”
井嘉平更莫名了。
“你們……這是怎麽了?”井嘉平摸不着頭腦。
“……進來了就出不去了,等着什麽時候有人來救我們吧。”一個栗色頭發,臉上有幾點雀斑,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青年垂頭喪氣的和井嘉平解釋。
他們都在這裏困了一天多了,青年是護着第一批考古大佬們進來的人,他們當時也只是準備在外圍走走,畢竟這種大墓太複雜,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研究。
會進墓最主要是要确認盜墓賊究竟挖了幾條路,然後把他們的路給堵上。
然而他們走着走着忽然就走過了一扇門,然後就到了這個墓室,然後他們想盡辦法都出不去。
“看樣子而這裏有個大家夥。”井嘉平臉色也跟着凝重了起來。
而且……
這麽多人被聚集到一個地方,他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井嘉平他們是第三批,但卻不是最後一批,他們之後又來了兩批人,然後才沒進來人了。
而此時,他們這裏已經有三十七個人了。
“這麽多人……”井嘉平忍不住看了一眼時阮。
雖然時阮說把消息給傳出去了,但是畢竟齊柳柳也只是個新人,就是真的說了,那估計還要好好考察一下,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拖到什麽時候。
如果當時他能發現不對,及時阻止就好了。
井嘉平倒是也沒有怪時阮的意思,畢竟時阮也解釋過了,就是時阮當時和他說了也沒有用。
相比于井嘉平他們的着急,時阮是一點都不着急,她随便找了個地方坐着,然後就開始……發呆。
這墓裏面的家夥既然困住了這麽多人,就不會不冒頭,時阮就是等他冒頭出來。
畢竟……她是來救人的,不是單純來滅鬼的,她如果前腳追出去,後腳有東西進來殺了人怎麽辦?那她的功德不就飛了?
不過發呆也确實無聊,時阮戳了戳若若:“若若,你給我放電影看呗。”
——“宿主想看什麽電影?”
——“随便吧,你覺得什麽好看就給我看什麽,若若眼光肯定好。”
若若臉紅了,她迅速翻看,找到了一個它覺得最好的,給時阮放了出來——熊X沒大電影。
居然是動畫片?
時阮倒是也不介意,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她這裏神色放松,特殊辦事處那些人随着時間流逝越來越苦惱了,他們本來進來時候就沒想多待,吃的也帶的不多,他們在這裏又不能不吃東西,眼看吃的都要沒了,外面還沒有人來,他們都有點等不下去了。
“要不我們試着沖出去?不然時間拖太久了恐怕更不利。”五批人馬,一共有十二個特殊辦事處的人,其中年紀最大的是川市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同事,姓劉。
他最大并不代表他實力最強,但是他在特殊辦事處工作十幾年,經驗肯定是很足的。
他深知不能在這種地方耗下去,不然他們狀态越來越差,可那困住他們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傳了消息出去,我們可以再等等看,至少你們也可以休息一下。”井嘉平開口。
傳了消息出去?
“也可以,他們都進來一天多了,如果再不出去,應該也有人發現不對了。”劉同事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井嘉平的提議。
井嘉平松了一口氣,冷不丁卻看到時阮走到了墓室門口。
他們很多人去試過了,墓室門口他們是可以靠近的,但是一腳踏出去,眼前一花,他們還是在墓室裏面,而且這障眼法很高明,他們用了辦法都沒法解決。
“你在看什麽?”井嘉平問。
“陰氣越來越濃了。”時阮手指碰了碰那一層壁障,沒有用力,省的戳破了引起某個家夥的警覺,她輕聲對井嘉平說:“我建議你們合力布一個陣,至少把那些普通人護住了,不然到時候我們如果顧不上他們,他們就危險了。”
“……陰氣濃郁了?”井嘉平心中一跳。
時阮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井嘉平匆匆回去問了他們有誰對陣法更精通,趕緊去先布置一個陣法再說。
希望外援能夠快點發現不對,趕緊來救他們。
此時墓室之外,他們并不是如墓室裏面的那些人所想沒有察覺,實際上時阮消息剛發回去,齊柳柳就立刻找上了隊長報告了這回事,因為齊柳柳當時太着急,隊長也重視了幾分。
然後他就去查了查,然後……就發現不對了。
這個古墓其實最開始重點只是古墓,因為派人去探查之後發現那邊雖然陰氣重了點,但是也是好幾百年古墓正常的狀态。
最多就是因為盜墓賊的事情派去的人多了一點,但是隊長在齊柳柳的堅持之下,反正又有時間,就去仔細查了一下,這一查,他就發現——這裏曾經是一處隐藏陰眼,并且三百年前附近曾經有一個萬人坑。
萬人坑的怨氣無論如何不可能三百年就完全消散,可是之前來探查的人完全沒有察覺到。
所以這個地方有問題。
隊長察覺到這一點,立刻就上報了上去,并且一群老前輩都跟着出來了,但是……他們進不去了。
這個古墓像是被封了起來,他們明明知道很多條路進去,但是他們就這麽被擋在了外面。
本章三天內評論有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