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女主當成墊腳石的閨蜜(6.7)

被女主當成墊腳石的閨蜜(6.7)

一直等到上課,徐雪都有點恍惚。

她之前和時阮搭了話,但是因為被時阮那眼神給吓到了,後來都直覺不敢說什麽。

一直等到上課,徐雪都有點後悔自己選了時阮前面的座位,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同桌,那她就只要稍微偏頭就可以看到時阮的表情,也能看出來時阮到底是有沒有生氣或是什麽的,哪裏像是現在,她什麽都不知道,還不好回頭去看。

一節課徐雪幾乎沒怎麽認真聽,忍不住在想時阮的态度,等到下課之後,她又試探的轉回頭,她眼巴巴看着時阮:“阮阮,你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去參加競賽集訓了?”

這件事是徐雪提起來時阮才想起來的,原主确實有競賽名額,她參加的是物理競賽,原本徐雪也有一個化學競賽的名額快拿到了的,結果後來名額是別人的,原主本來是想要幫她把名額拿回來,至少也要有一個公平競争的機會——這也是時阮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件事。

如果今天徐雪不說起來,時阮可能要等到集訓時候有人來喊她的時候才想起來,不過對于時阮來說,這兩種情況都沒有多少區別。

此時她也只是點點頭:“對,應該就在一周後吧。”

“那你要加油啊。”徐雪笑了笑,又有幾分落寞的樣子:“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本來還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去的。”

以前她要是這麽說,那就算之前在生氣,原主也會給她想辦法。

然而現在是時阮在這裏,她只是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說:“你不是不願意去争取一個機會嗎?如果你去争取了,也許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了。”

徐雪差點臉色扭曲了。

她低下頭,看上去有幾分難過:“對不起,都是我當時猶豫了。”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時阮臉上是真切的詫異:“這是你的選擇,你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就好,你沒去參加競賽并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要說徐雪對不起她,也應該是其他原因,絕對不是因為這一點。

說白了,競賽沒有去成,是徐雪自己的損失,難道時阮還會失去什麽嗎?失去徐雪的陪伴?那不好意思,這玩意時阮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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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聽到時阮的話,徐雪臉是真的僵住了,她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說什麽,而時阮已經轉頭問越澤:“如果我沒記錯,你也參加了物理競賽吧?”

越澤小聲:“是。”

越澤說起成績來,在班上只能算是中等,但是他物理格外優秀,每一次考試都是滿分,有什麽關于物理的競賽他是絕對不會漏掉的一個。

聽到想要的答案,時阮對着越澤笑了笑:“那之後我們也許還可以當同桌?不過我這是第一次參加物理競賽,作為前輩,你要多關照關照我啊。”

被時阮的話逗得紅了臉的小倉鼠還是盡量冷靜的說:“……好,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

說是集訓,其實也就是學校把參加競賽的學生們聚集起來,停一星期的課,讓學生們這一周時間只考慮競賽相關的事情,至于地點,還是在學校裏,只是在另外一個不常開的校區。

很小的一個校區。

這一次的競賽其實也不是很大,只是幾個高校舉辦的小競賽,但是加分還是有的,畢竟這是他們省幾個頂級的高校舉辦的。

當然,原主當初報名參加也不是因為加分,她純粹是因為只有物理競賽沒有試過,所以才參加。

是的,原主暗地裏還有點收集癖,各種競賽都想試一次,拿一次獎。

現在換了時阮在這裏,她當然也不會不去。

這一次競賽分三樣,物理,化學和生物。

每一類都有十個名額,所以他們這裏就只有三十個人。

晚上他們還是睡自己宿舍,只是白天他們都在小學區,這裏面的吃的喝的,包括老師都和平時上課不太一樣。

而且……

能夠參加競賽的人都還是他們學校優秀的那一批,至少某一方面很優秀,而方江星是不會錯過這種機會的。

時阮也是到了這邊上課的時候才知道方江星也在,不過方江星這一次的競賽準備的是化學那一門,時阮也就随意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越澤去上課去了。

越澤的物理是真的厲害,而且是國際上拿過獎的那種——這是時阮這兩天特意了解了一下的。

所以無論是哪種競賽,越澤都很了解。

這一次小競賽越澤也不是為了獎項來的,更多的還是撐面子,為了學校撐面子。

“我們每次競賽之前都有特訓,如果是這種小競賽我們就會在小學區這邊集訓,其實也和上課沒有太多區別,就是上課只剩了物理,而且只有上午是聽課的時間,下午和晚上都是我們自由複習,會有老師守着,如果有不會的可以去問老師……”

越澤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很溫潤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溫柔。

時阮挺喜歡他的聲音,此時也聽得認真。

只是等越澤說完,他才偏頭看了時阮一眼,然後又飛快轉回去:“對……對不起,我忘記了你以前也參加過競賽。”

“我是參加過競賽,不過我也挺喜歡聽你說的。”時阮大大方方誇贊:“你聲音很好聽。”

越澤紅了耳朵。

輕咳一聲,他小聲問:“你沒有參加過物理競賽是吧?”

“以前初中參加過,不知道會不會有很大區別。”時阮翻了翻原主記憶,給出了回答。

越澤說:“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不過是題目難一點,還有題型會變化一下……”

越澤很有耐心,因為時阮讓他仔細說,他就真的仔仔細細說。

兩人一路上走的不快,時阮聽着聽着忽然停住腳步:“等我一下。”

說完,時阮就往左邊走過去,越澤下意識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臉上原本帶着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

那邊有方江星。

也是。

他們是青梅竹馬,就算關系好也正常啊,也沒什麽的。

就算……就算時阮願意和他說話,也不一定是要當他的朋友,那他也不能有奇奇怪怪的占有欲啊。

想到這裏,越澤收回視線,臉上笑容消失後他臉上就只有曾經一直帶着的沉默暗淡。

“喏,喝點水?”一瓶水忽然出現在他眼前,越澤幾乎是遲鈍的眨眨眼,順着那瓶水看到那只白皙的手,然後順着手看上去,看到了時阮帶着笑的臉。

“你……”越澤忽然生出了一點妄想:“你剛才是去給我買水了?”

“不然呢?你說了那麽久,嗓子都有點啞了,喝點水吧。”時阮将水塞到他手裏:“別跟我客氣,你畢竟是幫我。”

“……謝謝。”越澤被迫抓住水,心中卻忽然一松。

所以……他們果然已經是朋友了吧?

“朋友?你想當我朋友?”

聽到時阮的聲音,越澤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小心把心裏想的話給說出來了,他臉蹭的紅了,結結巴巴:“不……不是……”

“你不想當我朋友?”時阮又問。

越澤急到額頭上都冒汗了:“不……不是。”

“嗯?”時阮盯着越澤,越澤分明從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面看到了他的倒影。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越澤忽然說:“我……我想當你的朋友。”

說完,他不僅僅是耳朵紅,就連臉都紅了,可是他還是堅持說:“你……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

時阮倒是有點意外,雖然越澤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是并不會讓人覺得讨厭,只是太沒有存在感了一點,如果他性格再開朗一點也不會真的沒有朋友。

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時阮笑了笑,很幹脆,她對着越澤點點下巴:“喝水吧。”

當朋友了?

越澤幾乎是機械的打開了水瓶,喝了一口水,然後眼神飄來飄去,不敢看時阮。

——“阮阮,我怎麽覺得有點奇怪?他這個……反應太大了吧?不就是當一個朋友嗎?”若若還有沒說出來的是,怎麽感覺越澤這是不好意思,而且這氛圍也變得奇奇怪怪,就像是談戀愛一樣?

——“他性格內斂,或許真的只有我一個朋友,他不知道怎麽和朋友相處是正常的。”時阮簡單給若若解釋一句。

若若似懂非懂點點頭。

而那邊越澤雖然不敢看時阮,但是他還是繼續自己之前的介紹和分析,包括這一次将會有的老師會是什麽性格,這一屆可能會有什麽題目偏向都和時阮說了,時阮倒是聽得認真,也沒有繼續逗越澤,越澤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等到教室外面,時阮和越澤的說話聲就小了起來,兩人一起走進去,時阮看到靠窗的桌子就目标準确的過去,越澤下意識跟在她後面,倒是真的坐了同桌。

越澤:“……”

他努力淡定,臉還是紅了一點。

時阮當做沒看到,小倉鼠的膽子畢竟小,她要一直逗他能把自己害羞死。

集訓生活對于原主來說并不稀奇,但是對于時阮來說還是第一次,她還是挺感興趣的。

尤其是越澤還在旁邊,越澤的細心照顧和可愛讓時阮對集訓有了更大的耐心,而且……雖然只是短時間的集訓,但是時阮蠻喜歡這種感覺,大家都在為了一道題目努力,所有人都在認真的互相讨教。

而到了這個時候,越澤的存在感就會高一些,因為他的物理太強悍,所以其他同學也會來問他問題,尋求幫助。

越澤就是那種你找他幫忙,他就默默幫忙不多說一句話的人,反正他也不會拒絕,只是也不喜歡和人打太多交道,這些同在集訓的同學們大概都知道,所以大家都是默契問完問題就自己離開,不會拉着越澤拉關系什麽的。

給人講題的越澤還是挺嚴肅的,說實話,時阮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越澤,就覺得……小倉鼠繃着臉還是很可愛。

大部分同學都是在一個問題實在是解答不出來的時候才會求助,偶爾求助老師,偶爾求助越澤。

而時阮不一樣。

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就算是上個世界她也大概學完了到高中為止的所有知識,但是她當時畢竟是奔着玄學去的,所以物理這門學科她也沒有專門去學,現在雖然大概能從原主記憶裏面找到解答的方式,但是畢竟還沒完全融會貫通。

于是時阮用上了工具人——越澤。

越澤無論是基礎還是拓展都學的很好,就是當個老師也很好,時阮和他學比光融合原主的記憶可掌控快多了。

與此同時越澤也在為時阮的學習能力震驚。

實在是時阮學的太快了。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越澤還能看出來時阮很生疏,那種生疏是需要用時間去反應這個題目到底應該怎麽做,是怎麽樣一個思路,而在慢慢适應中,她的速度越來越快。

同一個題型她不需要教第二次,她很會舉一反三,而且她記憶力很好,所有公式基本上都是掃一眼之後就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實驗要點她也是看一遍就記得下來。

越澤難得在物理這一門課上對他人産生驚訝震撼的感覺,他感覺時阮在物理上很有天賦。

可知道他想法的時阮只是笑了笑:“我不是對物理上有天賦,我只是記憶力和理解能力比較強而已。”

這兩樣強了,她學什麽都快。

越澤想了想,還真可以理解,他難得對着時阮笑了笑:“如果你願意在物理上發展,一定可以拿到很好的成果。”

“但是我不一定會選擇物理。”時阮對此也很認真:“我其實對做生意比較感興趣來着。”

“你感興趣最重要。”越澤能看得出來有點遺憾,“那你以後都不參加競賽了嗎?”

“不一定,看到時候有沒有我感興趣的。”

集訓生活對時阮來說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倒是其他同學對時阮的印象變了不少。

——這他媽以前怎麽沒發現這是一個這麽妖孽的人?

他們去問越澤問題的時候偶爾也看到了時阮做題,誰讓時阮坐在越澤旁邊,所以他們也算是眼睜睜看着時阮從正常偏慢的速度變成和越澤一樣的做題速度,并且準确率還高到令人發指。

人性總是慕強的,何況能來參加競賽的都還是一些喜歡學習的人,至少是喜歡某一科的人,在這裏看到時阮的實力,他們更容易接納時阮。

時阮在小學區過得挺好,可徐雪最近卻不是很順利。

也不能說沒了時阮,徐雪就陷入了校園暴力,畢竟徐雪身上也沒有會被校園暴力的特質,何況她也沒有和時阮真正翻臉,就算是有看她不順眼的人也最多就是諷刺兩句。

然而一直被原主護着的徐雪已經快無法接受這種諷刺了。

從前原主保護她,剛開始她倒是有和人産生小矛盾,但是那時候原主都會直接護着,原主自己足夠強,家世也是頂尖,她要護一個人,就是有點小矛盾,這點矛盾也可以壓下去。

可當時阮流露出對徐雪的一點不滿之後,自然有看不慣徐雪的人來刺激幾句。

要知道,原主可為徐雪謀得了不少好處,而這些好處若不是原主,是落不到徐雪身上的。

雖然其他人也不是特別需要那些好處——時阮不至于給徐雪搶本來就拿不到她身上,或者是某一些比徐雪更為需要那些好處來作用的人身上——可自己原本可以拿到的好處被人拿走了,并且那人還不是以自己能力完勝,反而是因為找了個靠山。

那會有人不樂意,會有人對她感覺厭煩也是正常的了。

就比如現在在徐雪面前的一個長頭發瓜子臉的女孩子。

她是曾經和徐雪成績差不多,但是競賽名額沒有争過她的人之一,要說這一次沖突剛開始也只是個意外,她們兩人走路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徐雪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對不起對不起。”

“徐雪,我說你能不能看看路?你把我鞋子都踩髒了!”女孩子臉上帶着怒意。

“對不起,陳夢,我不是故意的。”徐雪看到陳夢鞋子上的一個腳印,尴尬又着急的繼續道歉。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不是這麽說你了,我直接上手了!你知道我這個鞋子是限量版的嗎?我才穿第一天,你就給我踩髒了?你能不能好好走路?怎麽?這學校是你開的?到處橫沖直撞呢?”陳夢看不慣她這種委委屈屈的樣子。

就是之前競賽名額被拿走的時候徐雪也是這麽委委屈屈的和她道歉。

委屈個屁,道歉個屁,你要是不要直接給我,要拿了就不要假惺惺!

陳夢簡直是新仇舊恨加在了一塊兒,徐雪弱弱:“我不是故意的,我……你這個鞋子我幫你洗幹淨吧……”

“你以為這個鞋子是可以随便洗的?”陳夢發飙:“你是完全不想讓我穿這雙鞋了是吧?”

“那我賠給你……”

“好啊,你有本事就給我買一雙一樣的來。”陳夢嗤笑。

聽陳夢這話,想到她之前說的限量版,徐雪就知道大概是自己買不到的東西了。

可是時阮……會有辦法吧?

徐雪下意識的想要依靠時阮來躲避這些東西,然而現在時阮在集訓中,宿舍也不是和她一起了,上下課時間也不一樣,她想去找時阮都找不到。

——那當然,有若若幫忙看着徐雪,絕對要讓徐雪在時阮願意見她之前堵不到人。

看徐雪沉默,陳夢一個白眼丢過來:“你最好給我想好辦法,如果你能找到時阮幫忙,她倒是應該可以買到,這雙鞋我晚點給你送過去,三天之內我要見到結果。”

說完,陳夢也不管徐雪是不是困擾,她就要走,結果一個人忽然蹦了出來:“陳夢,你在幹什麽?”

陳夢看過去,沒忍住笑了:“方馳啊,怎麽?要英雄救美打抱不平了?”

方馳對徐雪的保護一直就很明顯,明明是三班的人,偏偏經常到二班來,而且方馳因為徐雪的事情和時阮都吵過好多次了。

陳夢是見過不少次的。

并且她每次就見到就覺得時阮有點沒腦子,徐雪作為她的好友,居然任由方馳和她吵,并不會真正的,堅決的站在她這邊和方馳翻臉,這朋友本來就當得不稱職,也不知道時阮是怎麽被徐雪給糊弄住了,還真的一點都不計較。

但是陳夢可不是時阮。

看到陳夢臉上恍若嘲諷的笑,方馳幾乎是下意識的去看徐雪,看到徐雪一臉的茫然無措的樣子,立刻說:“你別胡說,只是大家都是同學,你有必要這麽針對徐雪嗎?”

“我針對她?”陳夢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勞煩你睜大你的钛合金眼睛,看看我鞋子上的鞋印再說話。你以為我閑得慌的去找徐雪麻煩?怎麽?她弄壞了我的鞋子,我要賠償還不行了?”

“不就是一雙鞋……”方馳下意識的說。

“不就是一雙鞋?”陳夢嗤笑:“這話不是你來說的,只要我沒有說,你也沒有資格說,知道嗎?現在我要她賠,怎麽了?你要願意幫忙賠,你就趕緊賠,不願意就閉嘴,我還沒說這是我哥送我的禮物,沒有另外要賠償就不錯了!”

方馳被怼得面色通紅,陳夢卻說完就走了。

“對不起,方馳,是我連累你了。”徐雪聲音哽咽。

方馳回過神,就看到徐雪眼中含着眼淚,卻又憋住了哭泣,一副脆弱又堅強的樣子:“确實是我沒注意踩到她了,我是應該賠償她的,方馳,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她越是這麽說,方馳就越是心疼,他眼神都柔和了起來:“這怎麽能光說是你的錯呢?我也不會不管你,你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徐雪還要拒絕。

可方馳直接變了臉:“你不願意讓我幫你?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不是,我沒有不把你當朋友。”徐雪連連搖頭。

“那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是正常的嗎?你為什麽還要拒絕我?”方馳直接說:“那就這麽定了,你等我好消息。”

徐雪看着方馳認真堅持的樣子,抿唇笑了一下:“好,方馳,你真好,謝謝你。”

方馳耳朵紅了一下,他眼神飄忽:“這是朋友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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