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吻
秋缇這一下可以說是蜻蜓點水。
而米樂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 因此被親了一下也沒有察覺。
貝秘書壓下心中種種疑惑,滿肚子心思的将車開到了酒會面前停下。
跟剛才的路線差不多, 車子停在外面之後,人還要走一段時間,才能走到晚宴裏面。
貝秘書從前面的車門下車,體貼的繞到後方,打開了車門。
米樂先下車, 随即, 秋缇跟着下車。
他下了車之後,也沒有四處亂看, 目光依舊是落在米樂身上,好像除了米樂之外, 這裏的任何東西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其實一般的高中生,如果一下車,入眼的、看到的全都是上百萬甚至千萬的豪車, 總會表現出一些小孩子的驚訝。
秋缇不但沒有,并且也根本不去看這些。
貝秘書覺得這個小孩子十分古怪。
米樂下了車, 作勢就要把腿上的校服解開。
在外面穿穿也就罷了, 哄一哄秋缇這個小兔崽子。但是穿到宴會中, 那可就太不合适了。
米樂此人挺要面子, 這種跌份的事情,她一般不做。
不過解下校服還給秋缇, 對方一定會想東想西。
指不定還會掉兩顆眼淚下來。
思及此, 米樂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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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她解下校服還不敢還給秋缇,只能将它挽在手中。
三人進入晚宴。
這一次,米樂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低調的走了側門。
一來是避免宴會上那群人發現秋缇之後過來問東問西。
二來是秋缇還沒吃晚飯,點心和吃的都放在側門那處的桌子上,沒必要走正門。
米樂端起盤子,在桌上東挑西揀,企圖給秋缇搭配一份營養晚餐出來。
貝秘書不知道個中道理,上前說道:“把盤子給我,我來幫你。”
米樂給秋缇挑東西時,通常都是親力親為,不過別人的手。貝秘書這麽一問,她直接就拒絕了:“不用。你又不知道他吃什麽。”
貝秘書臉色變了一變。
米樂道:“這小子很挑食。你給他挑的吃的他不一定給你面子吃。”
貝秘書扯着嘴角,艱難的笑了一下:“是嗎。你對他很上心。”
聽到這裏,米樂愣了一下,解釋道:“他今年高考而已。沒什麽好上心的。”
心中,卻是想道:她上心?有嗎?沒有吧。
秋缇站得離他們比較遠。
貝秘書與米樂說話又是壓低聲音的,因為他聽不見。
盡管如此,他的眼神還是冷冷的看着貝秘書,基本除了分兩眼給米樂之外,就沒離開過視線。
貝秘書但凡靠近米樂一些,就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小狼崽子龇牙咧嘴的威脅以及警告,時時刻刻地提醒他。
貝秘書迫于這股視線的壓力,不得不離米樂遠了一些。
米樂挑了一盤子的吃的。
按照她自己照顧秋缇照顧出來的經驗,此番搭配,必然是最合适秋缇的。
米樂滿意的看了眼盤子裏的東西,認為秋缇吃這些就不該挑食了。
她弄得滿滿當當,看那架勢恨不得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給秋缇夾上。
走過來的時候,秋缇說道:“晚晚,盤子要裝不下了。”
米樂将盤子放在秋缇面前,道:“顯而易見,我又不是瞎子。裝不下就換個盤子。”
她拍拍手,理直氣壯的宣布:“吃吧。”
秋缇:……
貝秘書站在兩人邊上,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在外。
秋缇吃了兩口,肚子就飽了。
這源于他自作孽不可活——他剛才是騙米樂的,他根本就是吃了晚飯才來的。
正在秋缇看着眼前這堆成了小山一樣的“愛妻便當”,不知如何下口的時候,陳士洲來了。
“米小姐!”聲音由遠及近,最後來到米樂身邊:“怎麽樣?事情辦完了嗎?”
米樂淡然道:“已經辦好了。”
陳士洲側過頭,看了一眼秋缇,眼中頗有些驚訝。
秋缇看着他,沒說話,但是手中的叉子卻是狠狠的插在食物上面,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目光不善。
陳士洲哈哈一聲,立刻在心中下了個結論:老子很不喜歡這臭小子。
他問道:“剛才是去接人了嗎?”
陳士洲心思不粗,一看到秋缇的模樣,再看米樂跟他兩人的位置,立刻判斷出,秋缇跟米樂大概是認識的。
有秋缇在場,米樂一旦跟別的男人說話,她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秋缇的表情。
這小兔崽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呷醋。
你說米樂要認為他喜歡她吧,好像又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秋缇呷醋純粹是占有欲作怪,米樂心中感知的出來。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莫名其妙的讓着秋缇。
奇也怪哉,這簡直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陳士洲說:“不說這個了。既然人接到了就好,他在這裏休息吧,沒事的。我帶你去那邊轉轉。”
米樂頓了一下,開口道:“不必了。謝謝。”
陳士洲道:“怎麽了?累了嗎。”
米樂道:“我就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陳士洲也跟着愣了片刻,然後笑道:“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合作的事情。除了你之外,我們很可能還會有第三個合夥人。”
話音剛落,合夥人說來就來。
“米小姐,好久不見啊。”
迎面,走來了一名中年男人。
米樂臉色一變,差了三分。
直直面對她走過來的不是別人,就是邬丞。自從一個月前的競标會過了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邬丞。
中途,對方倒是派了個張局來膈應她,被米樂三言兩語打發之後,接下來邬丞也沒了動靜。
米樂見到他,心裏疑惑道:他不是應該在B市嗎,怎麽跑來這裏了?
陳士洲樂呵呵道:“這是邬總,相信你應該認識。”
米樂不鹹不淡道:“略有耳聞。”
邬丞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
雙鬓發白,但是精神氣不錯。身體保養的很好,一把年紀,也沒有啤酒肚,也沒有發福。西裝整整齊齊的包裹着他的身體,他的塊頭挺大,米樂心中想道:要是打起來,好像還沒那麽容易揍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個發展。
可惜成年人的世界,愛恨沒有這麽分明。
愛一個人不敢說出來,恨一個人也不敢說出來。
米樂伸出手,扯了一個假得仿佛挂在臉上的微笑,說道:“邬總,好久不見。”
邬丞道:“來了你不和我說一聲。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早點過來見你了。”
邬丞此人,儀表堂堂,是只狡猾的老狐貍。
他不可能不知道米樂在這裏,現在這麽一說之後,倒顯得他不是很重視米樂。
米樂對于他的找茬,也只是随意的笑了一下。
陳士洲只是聽說過米樂跟邬丞在商業上有競争,不過競争這種事,他們做生意的時常會有。他理所當然的以為,米樂跟邬丞只是小摩擦,誰知道其中發生了這麽多彎彎繞繞的事情。
陳士洲端了兩杯酒,笑道:“說起來,我還沒有祝賀邬總拿下開發區土地權。這一杯薄酒,聊表敬意。”
邬丞看了一眼,立刻道:“小陳,我看你年紀沒有我大,但是卻比我老糊塗。我們這裏有三個人,你只給我端杯酒,是不是不合禮數。”
陳士洲笑道:“她不喝酒的。”
俨然是把米樂剛才胡謅八扯的話放心上了。
米樂不是不喝酒,只是她肚子裏還有個小的,是萬萬不能喝酒。
邬丞一聽,笑出聲:“你是被米小姐給騙了。她哪裏是不喝酒的,也就你這個小子會信了。來,給她倒一杯。咱們三個人一同喝。”
陳士洲看了一眼米樂。
米樂沒說話。
邬丞又道:“怎麽了?我記得米小姐以前挺能喝的,怎麽今晚上就不行?是不給小陳面子,還是對我有什麽意見,不給我面子?”
他微微一笑:“如果是競标的事情,我只能給你賠禮道歉啦。不過,米小姐要是因為這個對我懷恨在心,那我真是冤枉。”
米樂心中有氣,聽邬丞的話,字裏行間都是找準了機會膈應她。
如果她不喝酒,仿佛真的就是對他有意見,是她小肚雞腸,因為在商業上競争不過邬丞,所以私下裏甩他面子。
邬丞一個人說不過,還拉着陳士洲一起下水。
陳士洲手裏還有米樂的一個大單子,米樂左右為難。
貝秘書這個時候,十分會看眼色的上前,說道:“不好意思,米總今天身體不适,不能喝酒。”
邬丞笑道:“你這個人,每一次都用同樣的理由。米小姐身體好不好,難道是你說了算的嗎?”
一邊說着,邬丞一邊把酒越過了貝秘書,遞在了米樂面前。
這就是非要她喝了。
邬丞的手就在半空中。
米樂接還是不接,都是一個糾結的問題。
兩人明面上還沒有撕破臉,要是不接,也太耍大牌了。
騎虎難下,坐立難安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半路插進來,接過了酒。
沒等米樂反應過來,那杯酒就被秋缇拿走了。
拿走了不說,喝下去的速度也很快。
喝完了才放到邬丞的手中,道:“我替她喝。”
邬丞這才注意到秋缇的存在。
少年很高,比他還要高一些。
臉生的好看,比起明星不遑多讓。
邬丞看了他幾眼,捏了捏水杯。眼中,竟然是多了幾分愕然。
巧舌如簧的老狐貍,這一刻似乎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米樂瞪大眼睛,連忙看他:“你會喝酒?”
秋缇沒喝過。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喝酒。
酒并不怎麽好喝,不過他以前自己做飯的時候,難吃的東西也沒少吃,喝酒當做吃藥的話,勉強能下肚。
他道:“一杯而已。你不能喝。”
米樂為什麽不能喝酒,秋缇是知道的。
陳士洲哈哈一笑,連忙打圓場:“這位是?”
米樂道:“……朋友。”
秋缇看了米樂一眼。
陳士洲開口:“原來如此。”他看見秋缇身上穿得是校服,看臉又覺得年紀不大,周身都環繞着一股極其青春的氣息,一猜就知道是個學生,他便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米樂哪個朋友的弟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了。小朋友吃過飯了嗎?”
秋缇對“小朋友”這個稱呼有些不滿意,他挑了挑眉,看着米樂。
米樂硬着頭皮,勉強維持表面鎮定,說道:“吃過。”
這時候,邬丞突然開口告辭了。
陳士洲詫異道:“這就走了?邬總,來都來了,不談一談合作的适宜嗎?”
邬丞道:“酒會上就不談這個了。你們年輕人玩得開心一點,我老了,還是不打擾你們好。”
說完,匆匆離去。
米樂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陳士洲一過來,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邊。
有米樂在這裏,再加上一個秋缇,打量的視線就多了一些。
她正愁找不到什麽借口離開時,秋缇突然晃了一下,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
米樂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
秋缇也沒藏着掖着,直接說道:“頭暈。”
米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去看那早就空了的酒杯。
邬丞這個老王八蛋,給她的酒杯還挺大的,一口氣喝完都還要點時間。也不知道秋缇是怎麽做到三四秒就解決了這杯酒。
陳士洲道:“這酒後勁很大。難受是正常的。他不常喝酒吧?”
米樂其實不太知道秋缇的酒量如何。
但是現在看他坐在凳子上,閉目蹙眉的模樣,應該是不太好的。
陳士洲道:“樓上有房間,先扶他上樓休息一會兒。我去吩咐人給他準備醒酒湯。”
米樂沒有拒絕,蹲下身,看着秋缇。
秋缇閉着眼,哼唧了一聲,轉過頭不讓她看。
米樂:……
“你做什麽?我看也看不得了嗎?”
秋缇沒回答。
米樂道:“秋缇,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秋缇還是不回答。
米樂心道:不會吧,真的醉了?醉得這麽快?他什麽酒量啊,一杯倒啊!
陳士洲拿出手機,打電話跟後廚的人聯系。
因為是夏天,酒會的空調開得很低,溫度低,醉酒的少年靠在凳子上,人畜無害,就是穿得單薄,顯然是要感冒的。
米樂擔心他着涼,想給他蓋一件衣服,但身上沒有可以脫的衣服。
貝秘書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連忙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米樂。
米樂感謝的看了他一眼,将西裝外套蓋在秋缇身上。
誰知,秋缇還不樂意了。
這外套剛放上去,秋缇突然就睜開眼,将它扔在了地上。
重重的,用力的,跟小孩子發脾氣摔東西一樣。
米樂:……
貝秘書:……
半晌,秋缇十分幼稚的開口:“我不要。”
米樂有些火大,問道:“為什麽不要?”
秋缇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生氣!”
米樂:……
貝秘書問道:“他是不是醉了?”
米樂開口:“你看他的行為正常嗎?”
說完,又蹲下身,只好自己去看秋缇。
秋缇喝醉之後,臉色比平時稍微紅一些。他蒼白的皮膚上染了些紅暈,雙眼也分外迷離,配上他十分可觀的顏值,近距離的看一眼,米樂當即就差點兒被美色所惑。
“你聽話。不穿上的話人會感冒的。”
秋缇沉默了很久,開口道:“我不冷。”
米樂道:“你冷。”
秋缇固執的重複:“我不冷。”
米樂也很有耐心:“你冷的。”
兩人各執一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秋缇突然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等米樂還沒有分出秋缇眼中的是什麽時,她整個人就被秋缇抱了起來。
米樂驚呆了。
秋缇抱她,熟能生巧,沒幾下就把米樂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中。
好似他抓到了什麽珍貴的心愛之物,抱上了就是他的,死也不肯撒手了。
米樂驚慌失措,要去扒拉秋缇的雙手。
秋缇傻乎乎地笑了一聲:“現在不冷了。”
誰知這個時候,陳士洲正好轉過頭,看到這一幕,也驚了一驚。
貝秘書無奈的扶額,說道:“他耍酒瘋。”
陳士洲心道:什麽耍酒瘋,耍酒瘋也不能這麽耍啊!他抱着米樂幹什麽!
陳士洲上前要解救米樂。
雖然秋缇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小朋友,可是這位小朋友長得太俊了,米樂又生得很嫩,兩人這麽滾成一團,看上去就跟情侶似的。
陳士洲自己把醋壇子打翻,酸唧唧的去拉米樂。
卻不料,手還沒碰到米樂,就被秋缇一巴掌排開了。
陳士洲愣了一下。
秋缇抱着米樂,一雙眼睛跟小狼崽似的,兇狠的盯着他。
陳士洲心道:我也沒做什麽事情吧,他幹嘛這麽看我。
一次不行,陳士洲第二次又将手伸了過去。
秋缇這回拍得更用力,還知道威脅了:“不準動。”
陳士洲:……
他:“小朋友,你喝醉了。”
秋缇道:“哼。”
陳士洲三番兩次被拂面子,隐隐也有一股怒氣。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抱在別人的懷中,怒氣更甚。
正要說話,就聽秋缇惡狠狠的警告他:“你不要妄想做小三了。當小三是沒有前途的。”
陳士洲:……
秋缇冷酷的罵道:“碧池!哼!”
陳士洲瞪大眼睛:“你罵誰?”
秋缇慢條斯理,還很有耐心的給他答疑了一遍:“罵你。”
說完,還補充一句:“綠茶碧池。”
他幾乎氣得有些糊塗了,陳士洲也算是S市知名富二代,黃金單身漢,用俗套一點的話說,招招手就有無數女人趨之若鹜。就算是被罵,也只是被罵什麽“有錢就了不起的資本主義家”、“薄情冷酷的浪子”、“風流不羁的壞男人”,雲雲。
他媽的。
他什麽時候被罵過“碧池”了?!
這是什麽詞!
這什麽玩意兒!
這是用來罵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八尺男兒用的詞兒嗎!
陳士洲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家用“碧池”稱呼,并且對方也還是一個男人。
這種存在于姐妹扯頭花互相攻擊的婉約撕逼派的用詞——對陳士洲來說,是天方夜譚。
真男人都是用拳頭幹架的好嗎!
與此同時,被抱住的米樂腦子裏再一次冒出了這一個想法,“此地不宜久留。”
誰知道秋缇喝醉之後,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她奮力掙紮,終于從秋缇的懷中把自己給撕下來了,下一刻,馬上又被秋缇拽住了手。
此番拉拉扯扯,終于顯出一點暧昧的頭目。
貝秘書道:“陳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先送他回去,有時間改日再聚。”
陳士洲盯着秋缇,臉紅脖子粗的瞪了半天,翻遍了自己的詞彙量,也沒找出一個跟“碧池”旗鼓相當的罵法還回去。
貝秘書說道:“今天多些陳總的款待。”
替米樂把所有的客套話說完,貝秘書連忙追出去。
主要是他再拖着不說完,米樂恐怕就要被秋缇不知道拽去哪裏了。
秋缇這小子,喝醉之後,力氣不小。
不能抱米樂,心生怨念,拽着米樂的手臂,把他連拉帶扯的往外拖。
種種幼稚行為,通通傳達着一個消息:他不喜歡這個地方。
穿過小竹林,走到了門口。
大門口的兩邊,各自站着兩個侍從。
秋缇拽着她跑了半天,看到侍從,頓時腦子一懵,喃喃自語道:“麻煩了。”
米樂的胳膊都被他扯紅了,聽到秋缇此刻發言,不由問道:“什麽麻煩了?”
秋缇一本正經,嚴肅無比道:“我沒電了。”
米樂:……
秋缇模拟手機,歡快的“滴——”了一聲。
秋缇說沒電,就沒電。
他拉扯着米樂坐在旁邊的長凳上。
米樂被他按在凳子上,秋缇道:“我要充電。”
米樂道:“你沖哪門子電?秋缇!你放手你做什麽!”
秋缇抓着她的肩膀,猛地抱着她。
米樂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心道這小子力氣倒是很大,她竟然還奈何不了他。
秋缇一邊把米樂按在長凳上,一邊自己也躺下去,抱着米樂,看架勢是打算在這裏睡覺了。
她抵死不從,兩人于是就只能僵持地坐着。
米樂眉頭抽了半天,在他懷中咬牙切齒道:“秋缇!你給我起來!”
秋缇摸了摸她的腦袋,哄道:“你不要鬧了。現在我正在充電。”
米樂看了下四周,發現這裏是公共場所。
現在雖然來往的人不多,但是秋缇要執意在這裏睡覺的話,一會兒晚宴結束,人走出來,米樂的臉能環太平洋丢一圈。
她硬得不行,就只能來軟的。
抓着秋缇的領子,米樂盡量好聲好氣的問道:“你充好電了嗎。”
秋缇開口:“百分之一了。”
米樂吼道:“你就沒有快點兒的充電方法嗎,不是有閃電充嗎!”
也是昏了頭,她竟然被秋缇這個醉鬼繞進去了。
秋缇睜開眼睛,說道:“有的。”
米樂正想說:有你就快點拿出來——
秋缇突然将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米樂轉頭去看他,秋缇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瞳孔微縮,像是不知道作何反應。
秋缇先試探性的親了一下之後,很快又将嘴唇貼了上來。
這一次,直接撬開她的雙唇,軟舌滑進她的口中,攻勢強烈,霸道至極,鋪墊蓋地、兇狠的氣勢壓下來,像一只撕了白兔皮囊,終于露出本來面目的小狼狗。
米樂的嘴唇被他咬得發麻,搖晃着腦袋也推不開秋缇。
後者吻着她,雙手也十分狡猾的貼在她的腰上,一路往上游走。
所經之處,米樂的肌膚微微顫抖,過電似的又酥又麻,雙腿也止不住得發軟,似乎靈魂都在為這個少年的進攻而神魂颠倒。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毫無招架之力。
一瞬間,米樂的記憶就回到了初見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