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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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很着急就別在這裏廢話了，直接去監控室好吧？！”禹川說了句。
他用手機撥號。
“大海？！”
“找我啥情況啊川哥？我正在酒吧裏呢聲音太吵聽不清楚啊！”
“你出來接會死啊？！”
“……”
過了會兒，禹川收到黃大海的回複。
“我出來了出來了，啥情況啊？！”
“你打個電話和你家娛/樂/城的人招呼一聲，我這邊有個人要找，打算看看監控。”
“沒問題啊哥，馬上，你們先進監控室，我電話馬上就打過去……”
禹川挂斷電話，收好手機，他看一邊的陶然正背靠着牆抖着腿，一副悠閑的樣子……
也不是很着急嘛？！那他當什麽好人出什麽力？！白給人使喚差遣可不是他禹川的作風！
秦皓給禹川使了個眼色，又對陶然道：“現在去監控室看看怎麽回事兒呗會長？”
“行啊。”陶然站好，轉身走了兩步。
恰好秦皓跟在她後邊，她于是悄悄地小聲和秦皓耳語，“哎，這禹川什麽情況啊？他這麽熱心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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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瞥了一眼後邊正悠閑走着的禹川，他推了推眼鏡架，搖頭道：“狗屁的熱心腸，咱禹哥在星城的所作所為會長你又不是沒見過沒聽過是吧？你覺得他會是那種熱心腸的人？！”
“也對，這家夥就是一不講道理的惡霸，我想收拾他很久了我告訴你……”
陶然的聲音有些大聲，秦皓趕忙伸手捂了她的嘴。
陶然瞪眼，“搞什麽鬼？！你手幹淨不？！我剛才看你去了廁所？！找死吧你？！”
“噓，小聲一點我的會長，禹哥要是聽到你這麽嚣張的話，你這會長的位置怕是要讓位，你要知道，咱星城的各任會長可都是要看禹哥的臉色的，有的甚至不要節操要當我禹哥的小弟！所以咱還是低調一點，低調一點。”秦皓咳嗽了一聲，“順便我洗過手，會長你不用擔心會碰到什麽不明液體。”
“……我去，找死吧你？！”
“都說了，會長你低調一點。”
陶然不爽被調戲，直接擡起一條腿就是一掃。秦皓動作很快，迅速退後，撞到了禹川。
禹川露出兇惡臉看兩人，“打架給我出去外邊打到底懂不懂規矩？！影響別人正常營業不道德！”
“……”
“……”
秦皓推了下眼鏡架，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道：“就是啊，會長，打架咱們另外找時間，別影響別人正常營業。對了會長，忘了和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忘記在短裙下邊加安全底褲了？”
“哈？！”
陶然的臉作吃驚狀，她此刻很想幹翻秦皓這只四眼田雞，奈何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幹架，她只好忍了。
“警告你啊姓秦的，忘掉你剛才看見的一幕，否則老娘幹翻你信不信？”
“幹翻我？那很好啊，找個時間我讓你幹翻。會長你還真是直接，我喜歡。”秦皓壞笑，表情略欠揍。
陶然豎了中指，随後大步流星地朝監控室的方向走。
後邊的禹川扯了扯秦皓的衣服，問他，“她讓你忘掉剛才的哪一幕？”
“秘密。我以為哥兒你看到了呢，幸好你眼瞎沒看到，不然我是要生氣不爽的。畢竟現在會長是我一個人的，別人可是要靠邊站。”
“？？？”
禹川嗤笑一聲，“放心，整個星城可沒人會和你搶。”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她可是要幹翻你？！有病？！”
“哥兒你不懂，這叫情趣。沒聽過‘打是情罵是愛’這話？”
“……”
ˉ
莫莺時被一人拉扯到了娛/樂/城的外邊，那人伸手攔了一輛車。有個男生就指着莫莺時道：“真要帶這小不點去玩兒啊？還是算了吧，萬一鬧出事情怎麽辦？”
“能有什麽事兒？我就帶她去刺激刺激，完了再送她回家夠意思了吧？膽小，這小丫頭片子都沒喊沒叫的，你瞎擔心個啥勁兒？”
莫莺時掙了下，道：“我剛才已經報警了，你們這樣會被批評教育的。”
“真的假的？”男生開始翻她的包找手機，“小妹妹你可別開玩笑，報警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我真的報了，不信的話你再等一下就知道了。”
“……”
男生慫了，揮手讓出租車離開。他看莫莺時一路不哭又不鬧的，還以為她願意和自己走呢……哪想到她會悄悄報警？！
“那……你趕緊取消報警好吧？我們不帶你走了，肯定的。”
莫莺時搖頭，“不行，我不相信你們。除非你們讓我回娛/樂/城，我得回去找我朋友。”
“行行行行，我這就帶你回去。”
“不用你帶我回去，我自己認得路。”
莫莺時抽回被男生捉住的手 ，轉身就走。她走得有點快，因為心虛。她剛才是騙這些人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時間和機會報警，而且她的手機沒電了……
不等莫莺時走到娛/樂/城的門口，那幾個男生又跟了上來，莫莺時說話開始口吃了一些，“做……做什麽……你們？”
男生露出壞笑，低頭看她的臉，道：“忽然想起來，你好像沒機會報警。小妹妹，撒謊是很不好的行為，你這樣我們是會很生氣的。”
男生說罷，捉了莫莺時的手又扯着她往路邊走，任憑她這回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慌亂之下，她低頭，在男生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ˉ
娛/樂/城的監控室內，禹川随意拉了工作人員的椅子坐了。他在一邊玩兒手機。無聊之下，他翻出通訊錄，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撥了莫莺時的號碼。
然而莫莺時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态。
“……”
禹川忽然很煩躁。他看了眼圍在屏幕前看錄像回放的秦皓和陶然，不耐煩道：“找到人了沒有你倆？看半天了都！”
陶然翻白眼，“找到了，我這小夥伴被幾個男生拉出娛/樂/城了，有個人穿着咱星城的制服……好家夥，被我查到了是誰，幹翻他！”
“……”
禹川起身看監控錄像，他皺起眉毛，盯着屏幕上的影像問，“哪個啊你那小夥伴？”
“這個這個。”陶然伸手一指屏幕。
影像有些模糊不清，且視角拉得比較遠，禹川沒看太清。他轉頭問工作人員，“能不能把這影像放大一點？”
工作人員點頭，拉鼠标放大影像。影像被放大，還好，像素沒有太低，能看清人臉。禹川湊近了一點看，随後他眼睛的瞳孔稍稍放大，低聲說了句“操”。
“門口那邊的也調出來快點！”
“……哦好的。”
工作人員又調出門口路段的影像，“這些是五分鐘前的……”
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落，禹川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路口那邊，莫莺時低頭咬了一口男生的手臂，男生吃痛後松開了她，順便扯了把她的頭發。不過她沒理，直接轉身就跑，然後和跑出來的禹川撞在了一起。
莫莺時：“……”
她擡起頭，愣了愣。
禹川低頭看她的臉，問她，“你有沒有怎麽樣？”
“……”
莫莺時反應過來，搖頭。禹川沒說話，正要開口說點話，擡眼就看到那幾個男生從後邊追上來。幾個男生的注意力都在莫莺時的身上，因此沒看清禹川的人。
他們跑上來，其中一個男生伸手搭上莫莺時的肩膀，一臉兇惡和不爽，“找死啊你給你好臉色你不要？！我tm整死……”
話語中斷，男生的手抖了抖，并且他的眼睛放大，又迅速收回手，站在一邊不說話。
“你要整死誰啊？整她啊？！”禹川拉莫莺時到身後，一臉不爽和暴躁。“剛才你扯她頭發？！手我都給你掰折信不？”
莫莺時咽了口唾沫。她好像惹事兒了？不過她又不确定。
那男生也吞了口唾沫，同時吞吞吐吐開口，“沒……沒有……誤會……誤會，我是認……認錯人了，剛才也是不小心碰到她頭……頭……發的……不好意思……”
莫莺時從禹川的身後探出腦袋，瞅那說話都不利索的男生。她看得出來，男生現在似乎很害怕？
禹川現在就想幹翻這幾個貨色，不過有莫莺時在，他怕動起手來吓到她，怕她以為他真的是惡霸……所以只好強行忍了。
“是嗎？！那滾啊，要我幫你打車？！”
“……”
男生轉身一溜煙地就跑了。他的同伴不解。
“什麽鬼你看到那人就跑？！”
“少廢話，那是星城的小霸王，惹上他了怎麽死都不知道！”
“……”
莫莺時看那些男生跑了，摸着心口舒氣。
“你有沒有被他們怎麽樣？”禹川又問。
突然的聲音讓莫莺時吓了一跳。她現在剛平複下來還沒緩過神，于是驚乍乍地退後了兩步，然後才搖頭。
“沒有就行，對了，這兩天你怎麽沒有給我發短信？”
禹川表示不滿。
莫莺時轉着眼珠子，她想起來了。她擡頭觀察禹川的表情，覺得他已經沒有那麽生氣了，就只是臉還有一點點臭而已，不打緊……
她抓了禹川的一只手掌，低頭開始在他的手掌上寫字。
「我這幾天放學後都有活動。不小心就忘了，請你不要生氣。」
禹川蹙起眉毛，“什麽活動？”
莫莺時寫，「也不是活動，我去動物收容所了。」
“動物收容所？幹什麽的？收留流浪小動物？”
莫莺時點頭。
“你去……照顧小動物？”
莫莺時又點頭。
“今天還去不去？”
她點頭。
“那帶我去？”
“……”
莫莺時又寫，「學長你也喜歡小動物嗎？」
“……”
禹川壓根就不喜歡小動物，并且他對動物毛過敏。他抓了下頭發，違心地點頭，“還……還可以吧。你……”
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陶然和秦皓從娛/樂/城出來，陶然快步跑過來，按着莫莺時的肩膀左看右看的。
“時時你吓死我了！怎麽他們拖你走你不知道喊人啊？！”
莫莺時：“……”
一旁的禹川瞥了眼陶然，“你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啊？”
陶然：“？？？”
邊上許久不出聲的秦皓則伸手推了推眼鏡架，“既然只是虛驚一場，不如現在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
禹川覺得可以，附議，“這個想法好，那咱們找家餐廳吃一頓怎麽樣？”他的眼睛看向莫莺時。
陶然認為這兩人居心不良，搖頭，“算了吧，我們可沒這麽多的時間和你們瞎逛。”她看莫莺時，“時時，去我家裏怎麽樣？我爸媽今天都不在家，家裏就我一個人我好寂寞的……”
莫莺時點頭。陶然沒再逗留，果斷拉起莫莺時的手腕轉身就上了公車。
禹川：“……”
ˉ
陶然家裏，莫莺時給手機充滿了電，她剛開機，來電顯示就有三條。她劃開屏幕，點進去，發現一條來自家裏的座機，一條來自禹川？
她有些納悶。一番思考後，她覺得還是給禹川發條信息？
她于是點開短信界面，随即收到了一條新短信，禹川發來的。
「你說的那家動物收容所是哪家？」
發送時間是一小時以前。
“……”
“時時你怎麽不上樓啊？上來我有東西給你！”陶然在樓上喊。
莫莺時拿了手機上樓。
陶然在房間裏換衣服，她沒關門，只拉了房間裏邊的窗簾。莫莺時進去後順手把門給帶上了。她看陶然脫了外衣後，又開始脫內衣文胸，一點不顧忌她的圍觀……
“然然……你換衣服怎麽不關門的？”她問了句，順便眼睛瞟向陶然的胸口。她有點害羞。
陶然胸口處的渾圓，像兩只小兔子，随着內衣的脫離跳了跳。“家裏又沒別人，關不關無所謂啦……對了時時，你穿多大的碼啊？”
“？？？”
陶然又補了一句，“內衣呀，你穿多大的碼啊？我在網上買了兩件，收到後發現碼子偏小穿不下……”
“……”
莫莺時一本正經地道：“最小的那種吧好像。”
“是嗎？那你試試？”陶然從衣櫃裏拿了件文胸出來遞給莫莺時，“就在這兒換？”
莫莺時搖頭，“我去洗手間換好了。”
“也行，去吧。”
莫莺時放了手機到一張桌上，去了洗手間。沒過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信息提示音，連續三聲，表示有三條新信息過來。
陶然走過去拿起手機，對着房間裏的洗手間喊，“時時你有新信息！你不出來我看喽！我數三秒！三二一到！我看了哦！”
裏邊的莫莺時還在換衣服，她沒在意，只專心換衣服。
陶然于是低頭劃開屏幕。莫莺時的手機沒設密碼，可以直接劃開屏幕。然後她看到了三條發信人标注為“禹川學長”的信息……
「？？？」
「怎麽不回我信息呢小學妹？」
「周一到你班裏揍人哦。」
陶然：“……”
她盯着手機屏幕念了聲“我靠有情況”。趁着莫莺時還在換衣服，她點開發信那一欄，開始寫信息。她寫的是“別這樣呀學長我在換內衣耶……”。
寫完後陶然點了發送，臉上是八卦式的壞笑。洗手間裏傳來開門的動靜，陶然果斷把發送的信息删除，只留下了禹川發來的幾條。她将手機放回原位，一臉自然地開始整理衣櫃。
莫莺時過來拿起手機，問，“誰給我發的信息啊然然？”
“啊？我不知道耶，你自己看看？”
“……”
“對了那內衣你穿着合适吧？”
“嗯，好像正好。”
“那就給你了，帶回去記得洗過再穿啊。”
“嗯。”
莫莺時看了禹川發的信息，怕他真的到班裏去揍人，于是立馬給他發了條信息過去。
另一邊，禹川正在秦皓家開的保齡球館打保齡球。他坐下來休息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
他一小時前給莫莺時發了短信，還抽風地打了兩通電話，然而莫莺時一小時沒鳥他了。
他有些不爽。
手機顯示有新信息，他急忙點開。
「別這樣呀學長我在換內衣耶……」
“……操。”
他忽然有些不适應，并且有些輕微的血氣上湧。他沉了沉氣，覺得，今天的小學妹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一點點……會……會撩？！
他有些受不了。
秦皓過來喝水，偏頭一瞅就瞅到了禹川手機上的信息，然後他噴了口水出來。
“我靠！哥兒你真有馬子了啊？！這麽騷的嗎？！”
“……”
禹川沒說話，盯着手機屏幕一頓瞎想。
同時他的身心都有些躁。
躁得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