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檀一雄在這個崗位上幹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太宰治手底下的所有人都認識他了。

無他,就沖着這個人熱心善良,甚至會給有孩子的家庭免費補課,畢竟誰家裏沒有個正在讀書的弟弟妹妹。

檀一雄和旗會的關系進展也很不錯,對于檀一雄這樣開朗外向的人來說,坐在一起喝一杯,就足夠成為朋友了。

中原中也雖然對檀一雄仍然心存疑慮,但是考慮到太宰治的話,以及檀一雄本人的親和力,很快曾經的那一點疑慮也被抛之腦後了。

所以,雖然太宰治三令五申要織田作之助他們遠離中原中也,但偶爾織田作之助提前下班的時候,還是會放檀一雄去和中原中也他們去喝一杯。

比如今天,檀一雄就和中原中也去了酒吧,和旗會的大家一起玩鬧。

“說起來,檀你加入港口Mafia也有一周了吧?”鋼琴師靠在櫃臺上,他眼裏含笑,看着大家喝酒打鬧。

這個場景很熱鬧,也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鋼琴師竟然有一瞬間幻視,他們不是港口Mafia的成員,而是普普通通的學生或者社畜。

鋼琴師揮了揮手,驅散眼前不切實際的幻想,他笑着打斷正在和阿呆鳥玩疊疊樂的檀一雄,前言不搭後語的問了一句。

“是啊,不知不覺都已經一個星期了”檀一雄從阿呆鳥的背上跳下來,白天做苦力讓他的脖子酸痛,剛剛在打鬧還不覺得,一但停下來就感覺到了酸痛。

他沒忍住按了按自己酸脹的脖子,順便用疑惑的目光去看鋼琴師“怎麽了?”

鋼琴師搖了搖頭,随後開口回答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問問你,你的信物是什麽。”

“什麽?什麽信物?”檀一雄喝的也有些高了,他大着舌頭反問。

阿呆鳥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和他解釋“進入我們這一行都會有一個領路人,他會送你一個信物,做為你進入港口Mafia的見證,你不會沒有吧?”

檀一雄被阿呆鳥撲的一個人踉跄,要不是抓住了旁邊只能喝果汁的中原中也,恐怕就要被阿呆鳥撲倒地上了。

不過還好,中原中也用重力扶了他一把,才沒讓人摔倒在地上。

“沒有嗎?我還以為太宰那個家夥會搶先出手。”中原中也有些不敢置信,因為太宰治對檀一雄的在意誰都能看得清,那個像貓一樣神出鬼沒的家夥,最近老是游蕩在檀一雄周邊,卻又不露面,搞得檀一雄都以為自己遇鬼了。

“沒有哦。”檀一雄誠實的搖頭,不管是太宰治,織田作之助還是坂口安吾,他們誰都沒有給過信物一般的東西。

“…會不會是大家都以為別人已經給過了,所以就沒有多事?”站在一旁的公關官合理懷疑。

畢竟檀一雄的人際關系有些複雜,有首領的親眼,和情報處的坂口安吾是兄弟,和實力很強的隐藏大佬織田作之助是表面搭檔,實際師徒,就連被人們避之不及的太宰治,都是這人的上司,

很有可能大家都覺得對方才是檀一雄的領路人,所以都沒有對檀一雄出手。

冷血看向一旁的鋼琴家,他合理懷疑鋼琴師想要作檀一雄的領路人。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旗會本身就已經聚集了各個領域的優秀青年,要是檀一雄真的是首領準備的人,那麽他們這樣做就是在引火燒身。

畢竟你一個最有可能成為幹部的家夥,還在籠絡組織裏的其他人,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是不是有不臣之心,雖然森鷗外看起來是一個好說話的蘿莉控,但是能登上這個位置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鋼琴師也看見了冷血的眼神,可他看見的時候手已經将口袋裏的盒子拿了出來,在見到冷血不贊同的目光後,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沒有想厚着臉皮來當他的引路人,不管是織田作之助還是坂口安吾,都比我更合适,我只是看他有一雙漂亮的手腕,但是沒有合适的表,那天又正好看見了 ,想着我這個會長也應該送他一個入會禮物。”

鋼琴師摸了摸鼻子,他不太好意思的和所有人解釋,他真的是那天路過櫥窗,正巧看見了這款腕表,加上價格确實不貴,覺得很合适檀一雄,所以才買下來,沒有別的意思。

“哎呀!那感情好,畢竟檀一雄每次來聚會都遲到,有這個他就不怕遲到了。”公關官笑着接過鋼琴師手裏的腕表,确實很适合檀一雄,精簡的表盤,幹練又細致,而且價格也确實不貴,很合适來當入會禮物。

沒有人對檀一雄收到禮物有異議,他們入會的時候都有收到禮物,哪怕是會長鋼琴師,也收到過來自阿呆鳥他們的禮物,只不過檀一雄一直沒有收到信物,才讓這個禮物顯得有些尴尬。

不過檀一雄本人并不在意,他從公關官手裏接過那款腕表,毫不猶豫的帶在了手上,還炫耀死的給中原中也看“看,新的腕表哦!你沒有哦!”

“你有病吧?”中原中也挑眉,他大概是唯一沒有收到入會禮物的成員了,不過大家也解釋過,等他成年了,會連着成年禮一起,送給他一份大禮。

“嘻嘻,中也不要嫉妒,我把根羽毛送給你!”阿呆鳥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羽毛,說着就要往中原中也手裏塞。

“好好好,千裏送呆鳥毛,禮輕情意重。”外科醫生在旁邊拍手,引得中原中也紅了耳朵。

“你們別笑我了,快吧這兩個醉鬼移開吧!”中原中也崩潰的吼着,可周圍的人只是哈哈的笑,沒人想要上前搭把手。

房間裏一時充滿了快了的空氣。

而在離這裏不遠的碼頭,一艘豪華游輪正鳴着汽笛,停靠在碼頭上。

“先生,小姐,請留心腳下。”服務員站在下船的樓梯旁,替這些尊貴的小姐,紳士們運送手裏的行禮,并從他們手裏收下不菲的小費。

這樣的錢并不難賺,甚至有幾分輕松,服務員非常滿意,直到最後一位客人下船。

像往常一樣,服務員對着笑臉,正打算去接對方手裏的行禮,卻被客人攔住了。

“這是貴重東西,還請不要碰。”客人彬彬有禮,金色的頭發在燈光下都熠熠生輝,帥氣的五官上還有着溫和的笑容,服務員小哥一下子看呆了,還是一邊的另一位服務員輕輕推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

只是他剛剛反應過來,客人就已經到這自己的行李,踏上了碼頭。

“橫濱嗎…”客人看着這座城市,心裏生出無限的酸澀,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胸腔內翻滾。

“故地重游的感覺怎麽樣?暗殺之王魏爾倫先生?”太宰治靠在路燈下,忽明忽暗的燈光照耀在他的頭頂,如同詭異故事裏刻意渲染的氣氛一樣。

“呵呵,初次見面啊,小先生。”魏爾倫擡眼看了過來,他的眼裏滿是驚訝之色,他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竟然認識他,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特意來這裏堵他。

“讓我來猜猜您的來意吧。”太宰治無視了魏爾倫的示好,他從燈光下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向着魏爾倫靠近。

他還年幼,個子比魏爾倫矮了半個腦袋,所以他的視線微微上揚,毫不畏懼的盯着魏爾倫的眼睛。

“哦?你知道我的來意?”魏爾倫雙手插兜,做為以暗殺見長的超越者,他有着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見人的秘密,這也是他今天會趁着夜色,踏入這裏的理由。

沒有人會知道這個秘密,魏爾倫有這個自信。

所以他高高在上的看着這個孩子,他有些好奇,這個孩子究竟有什麽籌碼,敢如此大言不慚。

“這很難猜嗎?”太宰治如同狐貍一樣眯起眼,他絲毫不在乎魏爾倫的嘲笑,因為他知道很快,魏爾倫的眼神就會變成驚訝。

“你是來祭奠你那可憐的,被你背刺的搭檔嗎?”

碰!

太宰治的話語剛落,巨大的重力将他壓進了後面的集裝箱,魏爾倫掐着太宰治的脖子,暗紅色的異能力覆蓋在他全身。

“你是怎麽知道的。”魏爾倫眼神裏全是狠戾,要不是他還需要太宰治吐出他知道的情報,可能現在就已經将太宰治的腦袋擰了下來。

“咳…你…先放手。”太宰治掙紮着,用自己的手握住掐住自己咽喉的手腕,異能力人間失格發動,他明顯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量變輕了。

“消除系異能力?”魏爾倫冷笑一聲,如果只是仗着異能力就敢來挑釁他,那就是在小看他做為暗殺之王的能力了。

“呼…比起我…你應該更在意…那個和你一樣的實驗體吧?”太宰治掙紮着說出這句話,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掐着他脖子的手放松了力道,甚至将他扔回了地上。

“咳咳咳”太宰治趴在地上咳嗽,窒息的痛苦沒有打垮他,反而讓他興奮了起來。

“你都知道些什麽。”魏爾倫的語氣冰冷,他這一次前來确實有兩個目的,其中之一就是帶走自己弟弟,同樣非人的他們,才應該是唯一的依靠。

“所有,你的目的,你的過去,甚至于你的同類。”太宰治仰起頭,他的臉上還是那樣游刃有餘的笑意,甚至他還願意給魏爾倫選擇。

太宰治掏出一張紙,遞給魏爾倫“你可以先去試一試,看看他會不會跟你走,放心,我還不敢騙暗殺之王。”

魏爾倫從他手裏接過紙,皺皺巴巴的白紙上寫了一個地址,魏爾倫收好紙條,有高處藐視了一眼太宰治“你最好沒有騙我。”

說完他就擡腳走了。

被留下的太宰治發出來低低的笑聲,他已經聽見命運的鎖鏈,在所有人的脖頸之間纏繞,收緊的聲音了。

而現在,唯一的變數,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現在各方角色已經登場,來表演給我看吧,檀一雄,你要如何揮動屠刀,斬落命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