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笙笙姐姐你在生氣嗎?”江聞笙剛挂完電話,腿上就被糊了一顆軟乎乎的團子。

她低下頭,就看到蠻蠻正仰着小臉巴巴的望着她,當即滿腔的怒火就消了下去,擡手捏了捏那胖乎乎的小臉,“怎麽出來了,爸爸呢,你沒和哥哥姐姐一起玩?”

蠻蠻癟癟小嘴,“小喬帆餓了,爸爸去找仁珍阿姨拿奶奶。他們太吵了,一下下就吵起來了,蠻蠻攔都攔不住,出來清靜清靜。”

她這口氣就跟被糟糕的婆媳關系為難的無能丈夫一樣,逗得江聞笙好笑不已,伸手把肥嘟嘟的小崽兒抱起,“走,笙笙姐姐帶你去主持公道,看他們誰還吵。”

這會兒在吵的是球球和酒兒,喬帆和湯圓則蹲在一旁像兩只猹一樣捧着小腦袋在那吃瓜。

球球:“酒兒你太霸道了,你應該學會分享。”

酒兒:“我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喜歡她的全部,不能分享!”

球球:“妹妹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是妹妹,是大家的!”

酒兒:“我喜歡妹妹,她是我的妹妹!”

球球:“你為什麽不講道理,你都要上小學了!”

酒兒:“我喜歡妹妹和上小學有什麽關系,我讀大學也喜歡妹妹!”

球球:……

他壓根說不過有個相聲演員做父親的酒兒,整個人氣得都真的要變成一只小皮球了,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瞪得溜圓,再也不符剛來時那副高冷寡言的霸總形象。

江聞笙笑得不行,蠻蠻則一副腦袋疼的模樣,小手搭在腦殼上,癟嘴道,“他們就是這樣,吵吵了好久,蠻蠻都說了可以和他們一起睡覺覺,他們還是吵,蠻蠻也沒辦法了。”

江聞笙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小胖臉,“是因為我們蠻蠻魅力太大,哥哥姐姐都喜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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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蠻小小的嘆了口氣,小眉頭擰成了麻花,“他們應該成熟一點,不要喜歡一個人。要像蠻蠻,蠻蠻就很成熟,每個人蠻蠻都喜歡。”

江聞笙噗嗤一聲,再度被她逗笑,她揶揄道,“是是是,我們小海王蠻蠻一顆心可以分成無數瓣,就跟蓮花一樣。”

蠻蠻皺起了小鼻子,反駁道,“蠻蠻不是海王,海王是魚擺擺,蠻蠻可以吃掉他!”

她雖然年紀小,但她好歹也是山海界未來的界主,那條可惡的胖頭魚壓根打不過她!她一翅膀就能把他們家的海水分成一條一條的!

江聞笙卻不知道這其中緣由,只是覺得小家夥的童言童語很是有趣。

那邊争吵不休的球球和酒兒也在聽到江聞笙的那聲笑之後也暫時休戰了,相互不待見的瞪了彼此一眼,就迅速撲了過來。

酒兒拉着蠻蠻左邊的小腳腳,“妹妹,下來玩,姐姐給你編小辮子~”

球球拉着蠻蠻右邊的小腳腳,“全能戰車的故事你還沒聽完,下來我給你講完。”

酒兒:“我先說的!”

球球:“我管你。”

酒兒小手一叉腰,正要再次發起‘戰争’,蠻蠻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小辮子,“小酒兒,你們不要吵,蠻蠻可以聽着小球球的故事讓你編小辮子。”

酒兒腮幫子一鼓,還想争取,江聞笙就開口了,“我覺得蠻蠻說得很有道理呀,大家一起玩才更熱鬧嘛。”

球球癟癟嘴,勉為其難的對酒兒道,“你也可以聽我講的故事,我不捂你耳朵。”

酒兒白眼一翻,“我才不要聽你那些打打殺殺的故事呢。”

說完,她又撒嬌似的扯了扯蠻蠻,“妹妹不能和我一個人玩嗎?”在她看來,女孩子就該和女孩子玩,球球該去找湯圓和喬帆,而不是和她搶妹妹,就像在幼兒園時其他小朋友一樣。

江聞笙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抱着蠻蠻蹲下身,看着小姑娘,輕言細語道,“酒兒想和妹妹一起玩,是因為和妹妹玩很開心,對不對?”

酒兒看了她一眼,抿着小嘴點了點頭。

江聞笙繼續道,“可你要是因為想和妹妹玩而和其他小夥伴吵起來,還會開心嗎?”

酒兒想了想,“吵贏了開心,輸了就不開心。”

江聞笙一梗,“但吵架的過程總歸是不開心的,而且妹妹也會不高興,她會很煩惱,你看剛才,妹妹就被你們氣得跑出去了。要是你們還一直吵一直吵的話,妹妹可能就煩得再也不和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玩了。”

前面的話酒兒和球球都沒太放在心上,吵架嘛,雖然過程很生氣,但是吵贏了就會很有成就感啊,有了最後的勝利誰還管過程怎麽樣。

不過當他們聽到最後一句時,兩人還是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酒兒試探的問蠻蠻,“妹妹你會不和我們玩嗎?”

蠻蠻正要搖頭,可搖到一半,她聰明的小腦瓜就反應了過來,肉嘟嘟的小臉一板,配合江聞笙,“會,你們一直吵一直吵,蠻蠻就不高興,不高興就不和你們玩,只和笙笙姐姐玩。”

球球聽到這話一下就急了,趕忙拉住她的小手手,保證道,“我不吵了,你不要不和我玩,我以後讓着她。”

酒兒也拉住她另一只手,“我也不吵了,我也讓着他,你不要生氣~”

蠻蠻眨眨眼,“那你們和好了嗎?”

酒兒和球球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飛快的移開,異口同聲道,“和好了!”

蠻蠻這才咧開嘴角,旋出了兩只甜蜜的小梨渦,把抓着她的兩只小手拉到一起,“那我們一起去玩~”

球球将挨着酒兒的手飛快的挪開,“我給你講全能戰車!”

酒兒則直接拉着蠻蠻往床桌的方向走,“姐姐給你編小辮子!”

兩只吃瓜的猹也飛快的挪過去,湯圓開始排隊,“我想玩機器人大戰,我的黑背大俠好久沒出戰了,他的機械臂都已經饑渴難耐了!”

喬帆鼻子裏噴出口氣,“粗魯,我們應該讀小王子。英文原版的!”

平和只維持了不到一秒,暗流就再次湧動。

被幾個小孩扔在原地的調解員江聞笙女士默默的搖了搖頭,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罷了,只要不打起來,就随便吧。

看了眼擠在床桌上嬉鬧的五只小崽子,江聞笙找了個離他們稍近又不至于打擾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便準備查看網上的動靜。

她這次是自己來的,不是特邀嘉賓,沒有帶直播手環,只要其他嘉賓的鏡頭不拍到她,那她基本不會有視頻流出,在這樣的情況下,按理說她和季含風的那條熱搜就該慢慢的淡下去了,可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這個熱搜居然還一直挂着。

她眉頭擰了起來,噼裏啪啦就給她的經紀人發了一通消息。

經紀人那邊回複得很快,意思也言簡意赅——撤熱搜沒用,季含風背後的人把事情做得很幹淨,時間又太短,他們現在連對方的邊都還沒沾到。

看着這個回複,江聞笙忽然很詭異的就想到了一個月前有人對付井連的事,那個時候她還沒進娛樂圈,就讓她爸出手調查了下,當時她爸只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對方就像個幽靈一樣,突然之間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也正是因為此,她才決定去參加《超級新星》,一來會離井連近一些,要是他有個什麽她也能幫襯一二;二來她也能利用這層身份去探探底。

可現在她不僅沒沾到對方半分,似乎還被對方給盯上了?

“想什麽呢,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耳邊響起井連沙啞的聲音,江聞笙連忙回過了神來。

“沒有,想工作的事。”

井連在她對面坐下,“是有什麽為難的事嗎?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蠻蠻也沒事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井連最後一句話說得十分自然,就仿佛他已經說過千百遍了一樣。

江聞笙也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很自然的就點了點頭,“我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上午包車的司機會過來接。”

說完,她又思考再三,還是示意井連把直播鏡頭關了,随後就把網上發生的事給他說了一遍,又把手機遞給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直覺裏這兩件事像是一個人幹的。”

井連接過手機,看了眼江聞笙和她經紀人的聊天,眼睫閃動了兩下,心裏百轉千回,最後卻只說了一句——“抱歉。”

江聞笙一愣,連忙道,“不是,井連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背後的人可能盯上了我們兩個。這不是你的原因。”

“不,是我連累了你。”井連擡頭看她,面容冷靜而又嚴肅。

“前些天有人在平臺上引導言論的時候,我們趁機摸到了一些,雖然還沒有查到背後的人是誰,但那些收了錢的IP都和鱗樂脫不了幹系,換句話說就是,對付我的人裏有季含風,他就算不是知情者也是受益者。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又把你牽連了進來,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只是個新人,話題度、流量、人氣都不如江孜這個新晉天後,而且江孜和季含風接觸的時間更久,選擇江孜不僅能擡高季含風還能再踩她一把,以對方毀人利己的作風他卻沒這麽做,而是選擇了你,為什麽?”

“我只想到了一個原因——你,和我走得太近了。”

江聞笙沉默了下來,井連說的不無道理,當然,她還能想到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背後的人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爸是誰,所以就想先用這招把季含風綁在她這條船上,能弄假成真最好,不能他們也能蹭點油水。

不過這個理由她自己都覺得很是牽強,可信度完全不如井連分析的那個。

“別擔心了,等你明天離開,這個話題就會淡下去,以後注意不要和他有交集就是。”井連安慰她。

江聞笙扯了扯嘴角,心裏卻沒他那麽樂觀,她總覺得這只是個開始。

“算了,先查吧,希望他就是單純的想來惡心我,沒有其他目的。”

“爸爸,笙笙姐姐,蠻蠻好看嗎?”兩人正說着話,小團子就撲了過來,帶着滿頭的小辮子,支棱得就像只幼年版的美杜莎。

井連愣了一瞬,看着正期待的望着他的女兒和旁邊的托尼酒,扯着嘴角十分牽強的誇了句,“挺好看的。”

在爸爸這裏得到了滿意的回複,小家夥又彎起眉眼看向江聞笙,期待她的誇誇。

江聞笙是個老實人,說不出太過違心的話,只老老實實說了句,“還不錯,挺安全的,全是武器。”

酒兒:?

蠻蠻:?

蠻蠻疑惑的看着她,“笙笙姐姐怎麽知道蠻蠻的頭發可以變成武器?”

江聞笙輕輕捏了下她刺猬一樣支棱的小辮子,“這還不明顯嗎,誰敢惹你直接一辮子戳死他!”

蠻蠻:……

她嘟起了嘴巴,小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就是不好看。”

江聞笙見狀,趕緊找補,“不是不好看,就是挺特別。”

一旁的托尼酒大概是當捧哏當久了,接茬的話沒經過大腦就一下說了出來,“意思就是特別的不好看。”

蠻蠻:!

她瞪大了眼,看向還敢接話的托尼酒,奶兇奶兇的吼道,“是你弄的,拆了!”

托尼酒一哆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嘴快的說了什麽,頓時臉哭喪了起來,“我剛剛是解釋笙笙阿姨的話,我不是說難看,我覺得是好看的,畫冊裏很厲害很厲害的娃娃就是這樣的,妹妹你那麽厲害,也該是這樣的頭發,我沒有弄錯!”

蠻蠻這會兒哪裏還肯聽她的解釋,她叉着小胖腰,鼓着腮幫子,兇得腦袋上的小辮子都在游走,“拆掉!”

托尼酒不敢多話了,就像理發店裏明明給客人設計了一款非常漂亮的發型卻被顧客打一星差評的首席一樣,蔫噠噠道,“好吧,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就幫你拆掉。”

說完,又不死心的補充了一句,“厲害的人真的都留這個發型。”

蠻蠻:“哼!”

酒兒不敢多話了,乖乖的動手給小家夥拆起了她好不容易紮好的小辮子,江聞笙也跟着在一旁幫忙,不大一會兒就把蠻蠻那滿頭的‘兇器’拆了個幹淨。

拆完了頭發後,小家夥感覺腦殼都輕松了不少,稍稍晃了晃,正要擡手去摸,面前的江聞笙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的井連也跟着顫抖起了肩膀。

托尼酒見勢不妙,火速轉身、麻溜撤退,飛快的消失在了蠻蠻身邊。

蠻蠻:……

她摸腦袋的小手停在了半空,眨了眨眼,慢吞吞的走到了放洗臉盆的地方,低下頭看了眼水中的倒映,她足足呆愣了兩秒,然後才淡定的轉身,走到井連身邊,一撲,二嚎,哭聲瞬間響得帳篷頂都搖晃了兩下。

【哈哈哈哈,我為什麽要笑,明明崽崽哭得那麽慘,哈哈哈哈】

【好像一顆爆炸的蘑菇啊,哈哈哈哈】

【你們這些無良麻麻,孩子都變成顆蘑菇了你們還嘲笑她,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孩子,噗哈哈哈哈,我裝不下去了,先讓我笑兩秒鐘】

蠻蠻哭得有多慘,網上的觀衆和現場的大人就笑得有多開心。

酒兒知道自己惹了禍,在妹妹哭起來後也不敢跑了,擠擠挨挨的就湊了過來,小手手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道歉,“妹妹對不起,姐姐錯了,你別哭了,我、我讓你綁回來好不好?別哭了。”

球球狠狠的瞪了眼酒兒,扒開她的手,自己代替了她的位置,“妹妹你別哭,球球哥哥幫你報仇,我們讓酒兒也變成爆炸的蘑菇!”

他不說還好,最後五個字一出來,蠻蠻的哭聲更大了,埋在爸爸懷裏的小腦袋又往裏紮了紮,還伸出小手撩起爸爸的衣服往腦袋上套,企圖蓋住她炸掉的腦袋。

湯圓見狀,扒開球球,“不會哄就一邊去,讓我來。”

“妹妹,你不要傷心,其實是很好看的,真的,湯圓哥哥不騙你,特別可愛,還很時髦,我媽媽說那是複古風,是、是煙花燙!”

喬帆也絞盡腦汁結結巴巴的學了一句看他媽拍戲時男主說的話,“你、你長得好看,怎麽樣都好看。”

蠻蠻震天的哭聲小了些,然後球球又加了一句——“對,你長得好看,就算沒有頭發也好看!”

蠻蠻:!

“嗚哇!”

歇下去的哭聲再次拔高了八度。

湯圓:……

喬帆:……

喬帆鄙視的看着球球,“你真是比我還笨,哄人都不會哄,要你有什麽用。”

湯圓也冷嗤一聲,“一邊兒玩去,就知道添亂。”

球球:……

球球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巴巴的撤出了陣地,灰溜溜的和罪魁禍首酒兒排排站。

湯圓和喬帆輪流上陣,湯圓主攻,喬帆助攻,兩人來回打配合,幾圈後,蠻蠻的哭聲才停了下來。

她抽抽搭搭的從爸爸的衣服裏鑽出來,摸着每一根都支棱起來了的頭發,突然又有點想哭了。

她變成一只爆炸頭的鳥兒了,回去後肯定會被嘲笑的,以後她這個界主就木有威嚴了!嗚嗚~

湯圓和喬帆見她嘴巴又扁了起來,趕緊一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小爪子。

湯圓:“妹妹,要不我們出去玩吧,我們去看小羊。”

喬帆:“太陽公公要下山了,我們還可以看日落,劇組裏的人說落日特別漂亮,還有人寫詩呢,我們去看了,以後也可以當詩人。”

蠻蠻癟癟小嘴,“他們會看到我的頭發的。”

湯圓立刻道,“沒關系,這是時髦,煙花燙!”

蠻蠻還是有些猶豫,靠着井連不肯離開,就像只躲在殼裏的小寄居蟹。

井連給她順了順完全順不下去的頭發,“也許牧民伯伯和嬸嬸會覺得蠻蠻的頭發好看呢?”

“會嗎?”蠻蠻将信将疑。

井連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溫和的鼓勵,“這個需要你去嘗試,如果你一直躲着,不肯邁出去一步,那牧民伯伯和嬸嬸他們就一直看不到,他們看不到的話,你又怎麽會知道他們覺得好不好看呢?”

蠻蠻聽完爸爸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下,半響後她才點了點頭,“蠻蠻可以去試試。”

說完,她又糾結着小眉頭,“那他們要是覺得不好看呢?”

井連摸着她的小臉,“沒關系,他們覺得不好看就讓他們少看兩眼,蠻蠻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蠻蠻想了想,忽然有點通了,小腦袋抖擻的一昂,“對,不好看就少看,蠻蠻要寄幾覺得。”

井連見小家夥恢複了自信的狀态,摸了摸她的小臉,“去吧,和哥哥姐姐出去玩,不要走太遠。”

“嗯!”蠻蠻應了聲,就一邊一個牽着湯圓和喬帆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球球和酒兒見狀,也趕忙跟在了後面,“我們也去!”

【看完井連哄孩子,突然覺得忽悠真的是個很好的技能,在哪裏都很适用】

【忽悠是一點,另一個重要的點是對方能願意聽你忽悠】

【難道沒人覺得妹妹有點太好哄了嗎,女孩子還是該有點脾氣的,不然以後長大了,很容易被人欺負】

【??前面的是什麽磚家發言,還有你哪只眼睛看到妹妹沒脾氣了,難道非要她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嚎不止才算?】

【作為家裏有個三歲妹妹和七歲弟弟的大姐,我個人表示我很喜歡妹妹這樣的性格,她至少能溝通,聽得進別人說的話,不會一味的在那發洩脾氣。另外說妹妹會被欺負的,是真的不記得妹妹徒手撕柴,推門,舉石頭了嗎】

【這次喬帆給了我驚喜唉,感覺他本性還是很好的,只是有點潔癖又有點嬌氣還有點莫名的小文藝而已。】

【球總這次沒發揮好啊,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大直男;不過湯圓倒是一如既往的穩定,暖心又體貼,江孜果然教的很好。】

【酒兒肯定是在家看了些奇怪的漫畫書吧,所以審美才變得奇奇怪怪的,覺得厲害的王者頭發都該是支棱起來的】

在網上各種評價幾個孩子的時候,在帳篷區晃蕩了一圈,收獲了無數贊美的蠻蠻也心滿意足的和托尼酒以及插刀球和解了。

五只小崽崽迎着落日的餘晖,乘着溫涼的微風和牧民的孩子們歡快的在草地上奔跑着,銀鈴般的笑聲灑得到處都是,就連小草都受到了感染,歡快的搖擺起了腰肢。

井連和江聞笙遙遙的跟着,夕陽落在兩人身上,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草地上順着小草的晃動仿佛交疊成了一雙翺翔的翅膀。

直至夜幕落下,牧羊人歸家,孩子們才依依不舍的結束了歡鬧,跟着各自的父母回了家。

井連也領着五個孩子回了央措為他們安排的帳篷。

晚上仁珍給他們準備了當地的特色美食,幾個小孩子都吃得非常開心,絲毫沒想起放羊回來後就又被看守起來的父母們,還是在吃完飯,井連把自己的食物送過去回來後,湯圓才想起問了一句。

“放心吧,他們适應良好,還讓你們不要擔心他們,等明天再放一天羊,懲罰就結束了。”井連摸了摸湯圓的頭說道。

湯圓臉蛋有些紅,他之前玩得太開心忘了媽媽了……

低下腦袋,他有些不安道,“我忘記想媽媽了,她會不會不高興啊?”

井連看出了孩子的不安,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當然不會,湯圓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是個獨立的個體,而不只是媽媽的孩子,你想媽媽,媽媽會開心;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媽媽也會高興。”

湯圓眨了眨眼,“真的嗎?”

井連肯定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井叔叔什麽時候騙過湯圓。快去睡覺吧,夜深了,你看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都躺好了,湯圓不困嗎?”

湯圓看了眼床桌上裹着小被子排排躺的四顆肉丸子,又瞅了眼完全霸占了蠻蠻左右兩邊的球球和酒兒,立刻點了點頭,然後鞋子一踢就迅速擠了上去。

肉丸子們嗷嗷叫了一會兒,又裹着小被子相互擠擠挨挨了一陣,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氣不是很好,雨嘩啦啦的下着,打得帳篷劈啪作響,來接江聞笙的車也因為這場大雨而沒法趕來,無奈,她只好改了航班,又在這留了一天。

而本應該再去放一天羊的幾個嘉賓也因為這場爆雨而提前結束了懲罰,并在井連的引薦下,鄭重的向央措以及他的族人們道了歉。

牧民們接受了他們的道歉,但因為嘉賓這次的冒失,讓牧民們受到了鳥神的懲罰——連續下了兩天暴雨——所以牧民們不得不讓部族每年的祭祀提前。

“祭祀提前會有什麽問題嗎?”井連見央措和他的族人們都愁眉不展的,便開口問道。

央措嘆了口氣,“我們每年都是固定在秋季的最後一天進行祭祀,那個時候我們的鳥兒會飛過卡斯塔爾雪山從遠方歸來,屆時他們會為我們帶來豐富的種子和來年的希望,鳥神也會庇佑我們不受蝗蟲等侵害。如果時間提前,群鳥聽不見我們的呼喚,便來不及返回。”

後面的央措沒說了,鳥兒飛不回來,自然也就沒有種子,沒有種子青草在熬過了一季寒冬之後來年還能複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央措叔叔不用擔心,蠻蠻可以讓小鳥們回來的。”蠻蠻抱着央措的腿搖了搖。

她這一說,井連便想起了在卡斯谷的事,連忙将人拎到懷裏,警告道,“蠻蠻,先不要說話。”

蠻蠻有些不解,嘟着嘴巴,“為什麽呀?”

井連柔和了聲音,“乖,你先別說話,讓爸爸和叔叔說,好不好?”

蠻蠻吧嗒了下小嘴,“好吧,你們大人談。”

井連安撫的親了親她的小臉,才對央措道,“我們進來聊吧。”

爆炸蘑菇蠻:鳥兒不回來?木有問題,找蠻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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